(综同人)[综]自卑专售-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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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帮易遥寻找犯人的无用功，尤其是遇见AAS大叔之后，邢文京发现自己管得太多了，一点要节省自己时间赶紧回到Precious公司的意识都没有。所以她暗暗发誓，再遇到可交易人物的时候，“骗”了情绪就跑。咳咳。
结果看到立夏的表现，她的恻隐之心又开始发作了。
“告诉我一个确切的时间点吧，我带你们回到悲剧发生之前。”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不是空话，邢文京还调好时间和坐标特地跑出了她那方小灰墙。
……
立夏想念小司，可是重新回到小司身边的勇气不那么足够。好在她也有心扭转陆之昂的悲剧，也就坚定地跟着邢文京和宁次回到了2002年。
一连两天都恍如隔世。等阳光点亮黎明，陆之昂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在飞机上。在灰墙里见到邢文京的举动，其实并没有完全相信，还有点怀疑是不是障眼法。可还是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在对方提出邀请的时候伸出了手。
机舱里的音响传出一阵日语，过后是一阵英语。没等到中文陆之昂就在心里翻译了整整两遍。“女士们，先生们，本架飞机预定在30分钟之后到达北京，地面温度为33摄氏度，谢谢。”
坐在旁边的女生已经掏出了化妆包给自己刷粉底补妆，陆之昂小心翼翼地叫了她两声，“你好，请问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我怎么知道啊，”女生因为被打扰而烦躁不已，扭头看到陆之昂的时候手里的上妆刷僵住了，“大，大概是3点吧，下午！”
陆之昂礼貌地对她笑，又挠了挠脑袋：“哪一年？”
“……2002。”
“2002；2002！”
看着陆之昂喃喃自语十分奇怪的表现，女生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讪笑了两声，马上就看到陆之昂双手合十问她借镜子，虔诚得要让她以为对方借的是什么绝世珍宝。
陆之昂看着镜子里那张“人模人样”的脸，没有一丝变白迹象的头发，头一次有了热泪盈眶的冲动。
这一切是梦吗？还是说那些纷纷扰扰是梦呢？就算是梦也没有关系了，因为对我而言，没有比这更加美好的幻觉了。小司，我很快就可以见到你了吧。
立夏闭上眼睛，看着前尘往事像闷雷一样从脑海中滚过去。
痛楚太深刻，以至于时隔那么久还那么清晰地留在记忆里。
恶意袭来最开始搭载的是一张报纸：著名画家傅小司畅销画集《花朵燃烧的国度》涉嫌抄袭！原告冯晓翼近日起诉！
「请问你在画《花朵燃烧的国度》之前看过《春花秋雨》么？
看过啊，一年前就特地去网上看了，因为要画《花朵燃烧的国度》。
那请问看完《春花秋雨》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我觉得很好很漂亮，那就是我想要的那种风格。
相对于你而言，《春花秋雨》的作者应该比你名气小很多吧，几乎都没人知道她的。
是啊，所以我才会去用她的那种风格，因为很少有人看过她的画。
那就是说你在画画中是在临摹她的绘画风格了？
嗯，应该是吧，像我们从小就开始学习美术的时候就是要临摹很多老师的画作啊，就算是现在也要不断地借用别人的东西，不然就画不出来。
那你知道《春花秋雨》的作者现在起诉你抄袭她的画作《春花秋雨》么？你想要联系她私底下解决这件事情么？
啊，不会吧？那我要和她私下联系。」
工作室里坐着的三个公司上层，没有一个脸色好的。傅小司呆滞了好几秒进了自己的卧室，只留下立夏和几个高层在一起谈事。过了很久他们嘱咐立夏，“让小司不要为这件事情影响心情，好好准备接下来接下来在武汉的《屿》的第三本的首发式。”
立夏点头。她的发言很少，只提了几个针对性问题，好像只是想坐在那里端端正正地把三位领导对形势的分析听完而已。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到会议结束的时候她才从口袋里拿出一支录音笔，摊在桌面上。
傅小司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听到敲门声，然后就看到立夏和陆之昂一起走了进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立夏和陆之昂都有点不一样了，身上沉郁的气息很重，看着他的时候目光总夹带着悲悯。尤其是立夏，对他甚至有点疏远了。
“小司，你不用担心。”
还以为是惯常的安慰话，傅小司闷闷地嗯了一声。
“我已经起诉《风云日报》了，诽谤罪。以及冯晓翼，诽谤罪。”
傅小司从床上坐起来。
立夏把录音笔开启，递到他手里。
「我是《风云日报》的记者，请问您看过一本叫做《春花秋雨》的画集吗？
嗯，有啊，一年前我在网上看过前面的部分。
您觉得怎么样啊？
……」
“怎么会？”
“这是复制版。我无意间给电话设置了录音，没想到派上了用场。”立夏蹲下去，稍稍仰着头看着傅小司，也不亲近他：“你会没事的。”
立夏说完就出去了，还小心带上了门，傅小司连说声谢谢都来不及。忽然感觉立夏变得格外遥远。
陆之昂在傅小司身边躺下去，脑袋枕在胳膊上，眼眶有点红，但他也笑着：“小司，你会没事的。”
另一方面，在《风云日报》编辑部很远之外的角落里，邢文京和宁次“鬼鬼祟祟”地蹲在一起。
“宁次，帮你变个工作牌要不要？”
“你确定你能变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立夏の自卑 03
立通传媒状告《风云日报》一事再次登报占据头条，附上记者随意编造假新闻的证据，情形很快反转过来，报友们戏称《风云日报》被打脸，粉丝们自发集结出来拉着横幅去公司门口给小司加油打气。
工作室的电话不停地响，写着“小司，我们永远支持你！”“不怕，我们永远爱你！”的信件成堆成堆地运过来，还总是有成群的记者扎堆守在公司门口，企图采访到傅小司。
但小司并不是生活得最喧嚣的一个，尤其他收到的都是善意与同情的声音。参与捏造新闻的记者黄安被革职调查，而《风云日报》也遭遇了信任危机。
有些事情只能自己来做。守完《风云日报》守冯晓翼，邢文京和宁次好生体验了一把“取材”生活。在前一段时间轴里学会调查事件的能力在如今的时空里炉火纯青。
“总是蹲在人家门口，我都要打瞌睡了，宁次你困吗？”
“……你这叫坐在树上，不是蹲在门口好吗？”
“总而言之好困呐！”
“靠我肩膀休息吧，再坚持几天就好了，是你自己答应立夏要帮忙的。乖。”宁次搂住邢文京的肩膀。
“……”这种心跳骤停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虽然一下子就清醒了但果断还是装睡比较好吧。避免360度视角的宁次看出来坚决不要睁开眼睛！
但自从新闻曝光后，处在事件中心的冯晓翼过上了深居简出的日子，让人猜不出来她还会不会有下一步动作。
门口也有示威的粉丝。
“什么啊，《春花秋月》这破书还好意思说小司抄袭，要不要脸？我看你美术是思政老师教，思政是体育老师教的吧！”
“人品这么差，难怪书也画得烂！”
“冯晓翼滚出美术界！”
“冯晓翼滚出美术界！”
网民们对冯晓翼贼喊捉贼想赖上傅小司借抄袭的名义上位的作为嗤之以鼻，以至于#冯晓翼退出美术界#的话题高居热搜榜不下。《春花秋雨》本来急着下架，却因为很多人特意买回去要研究了之后跟朋友一起吐槽而变成了销量榜前十名。
借助错事也得到了利益，并不是能够轻易打败的对象。
时光的进程因为有外力的介入而产生了蝴蝶效应，飓风一般地快起来。
一连接手三个官司，立夏变得特别忙。很多时候一不小心就熬到了深夜，趴在文件上就睡着了。在一边画画的傅小司起来要把她抱进卧室里，结果一感受到动静她又要跳起来工作。
“立夏，去休息一下吧，哪怕是为了我。”
立夏不同意，哪知道眼皮太重当着小司的面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自己从床上滚下来，找着毯子就睡到沙发上了。
傅小司走进来看着她，觉得内心空旷无比。立夏，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能结束呢？什么时候陪我回浅川一趟吧。
手机突兀地振动起来，打开来看是陆之昂的来电。
“找我有什么事吗？”意识到自己语气太诡异，再次开口：“这个时间。”
“你想喝酒吗？”陆之昂好像并不介意，“我买了两罐可乐。”
“……”这是喝醉了吗？
接近两点，附近只剩下24小时营业的便利超市灯火通明。陆之昂拎着白色购物袋站在门口，看着像个大孩子。傅小司内心柔软一片。
北京的路边也种了香樟，虽然没有浅川那么繁盛，还是散发出一阵一阵的香气。路灯把香樟的影子一团一团地丢在地面上，一路上很安静，只偶尔会有虫鸣的声音。两个人漫无目的地走了好一段，陆之昂突然跑到了马路中央，很潇洒地坐到了栏杆上。怕他摔下来，傅小司只好跟上去。
“身上也没有酒气，你到底是怎么喝醉的？”
陆之昂自顾自翻塑料袋，很主动地拉可乐拉环，大概是晃着了，手上的可乐罐嘶嘶地冒着气泡，等到泡沫平息了他就拿着可乐去碰傅小司的手指，“小司，你是真的吗？”
手上传来冰凉的触感。傅小司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无奈地把可乐接过去。
“我有时候觉得很害怕。怕你就像泡沫一样消失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冰冷的小围墙里，不知不觉就老了。”
傅小司嗤他，“神经。”
陆之昂难过地笑：“这段时间我又记起来好多以前在浅川的日子。哪天有时间我们一起回去看看吧。”
“好啊。”
“看完了出一本画集送给我，画的时候选欢快的色调。”
“……好。”
陆之昂这才开心起来，露出一排整齐的大白牙：“小司，这一次我们都会没事的。”
怎么又说这句话？傅小司拖着陆之昂往回走，“多大个人了还装忧郁，不管你是真醉假醉，坐在这里都太危险了。先跟我回去睡觉吧。”
有时候我情愿不知道以后会发生的事情，这样我看着你的时候，就不会那么难过。可是我又害怕，如果我忘记了已经经历过一遍的剧情，就没有办法保护你了。
小司，我们都会没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陆之昂。
立夏为了《屿》的首发式费了很大心力，尽管这一次首先辟了谣，没有像上一次一样担上抄袭的骂名，但还是不敢有一丝一毫地掉以轻心。而且这一次，是遇见的机会。
小司还是像记忆中一样为发布会赶画新的宣传画。
她也专门提前了两天去武汉，监视着所有工序的完成，叫那边的策划单位专门制作了一张很大很大的白色画布，摆放在新书发布会的现场，提供给所有的读者签名留下给小司的话。
在给七七打电话邀约的时候犹豫了。时至今日想起来还是觉得难过，心里画着一道坎，以为已经对七七释怀了，可是怎么样都迈不出去。
“我喜欢小司七年了。”
“我喜欢他不比你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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