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综]自卑专售-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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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文京更加觉得奇怪了：“我不明白，这里居然有人认识宁次吗？”
易遥抿了抿嘴：“其实是一个戴着厚眼镜的学长，他拦住宁次说‘同学真巧，我们又见面了，看在我们这么有缘的份上给我留个电话号码可以吗？’”
“哈哈哈，”邢文京忍不住笑出来，意识到自己笑得太不合时宜又立刻闭了嘴。
“我觉得吧，为了避免再有这样的误会，宁次的发型可以换一换，男孩子没必要把头发留这么长啊。”易遥把邢文京心里埋了好久的话说了出来。
宁次不由自主地把视线转向了邢文京，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
邢文京没有反应过来，一整天和顾森西呆在一块，想得最多的还是顾森湘的问题：“既然这样的话，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呢？”
“其实也有一点线索的。”易遥也正色起来，“之前给我发短信的号码不是变成空号了吗，我去移动公司问了下这是没有署名的号码，找不到主人的，就怀疑是随便找个小商铺买的号码。为了这个我们跑了好多地方，最后还真的找到了卖号的地方。”
“你怎么不早说？”顾森西的声音忽然掺和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易遥の自卑 07
“不算是什么了不起的线索，因为小商铺的老板也不清楚把号码卖谁了，只记得是个女孩子，20多岁的样子。”
女孩子……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也偏离了预想的轨道：对方20多岁、认识齐铭、憎恨齐铭女朋友，知道易遥手机号。原以为是自己学校的人，可是现在，明显不单单是学校里的同学。只是，什么样的人会恶毒到做这种事情呢？一行人都陷入了思绪当中。
因为邢文京转移了话题，易遥也没有把厚眼镜学长的事情说完。
其实到最后宁次还真的给那个学长留下了号码（易遥的），虽然他又一次拒绝了那个学长。原因是那个网吧是学长用课余时间自己经营下来的，也许能给他们一点帮助。尤其是宁次在表明了自己的性别之后，学长虽然一脸沮丧但还是说了“以后有什么事情我能做的，随时可以跟我联系”这样豁达的话。
谁也没有心思吃饭了，草草地做了计划，决定让邢文京继续扮演顾森湘来挑战凶手的耐心之后，一伙人就都散了。易遥三人先走一步、顾森西去医院陪姐姐，齐铭合上电脑又打开：“你们先走吧，我想再待会儿。”
“现在这点线索真是算不了什么对吧，”邢文京感叹，“要是那些人继续跳脚就好了。”
“但愿吧，”易遥深吸一口气，苦笑：“比我想象中还要难，本来想阻止的。”
“你们有没有想过，”一贯沉默的宁次忽然加入话题：“要是一起回到更早以前的时间点，会怎么样。”
回到悲剧发生之前，回到喜欢的男生对自己翻脸之前，回到最好的朋友为了维护女友责难自己之前，回到……自己还没有变成无可救药的模样之前。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呢，”邢文京拍自己脑袋，“刚来这个时空的时候还是我们建议你回到过去挽救的呐，现在又陷进找凶手的怪圈里了。”
易遥抿了抿嘴角，“再回去一次，会不会太麻烦你们了。”
“不会，只要你自己愿意就可以的。”
“嗯……如果回到一年前，没准我可以试着当个好学生。如果回到小时候，还能帮妈妈把爸爸留下，听着是个好主意。”可是所有的伤害也同样的，会重来一遍吧。像这次一样。
“所以？”
月色清冷地挂在天上，夜空里看不见一颗星星，晚风冷涔涔地牵起女生的裙角。易遥抬起手，把垂下来的头发丝挽到耳后，“我考虑一下可以吗？”
既然这么好，为什么还要考虑？邢文京不很明白地扭头去看宁次的反应，宁次却是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易遥。明明是好心的建议，话到这里却有一点逼迫的意思。或许易遥说要考虑也就是说她不是很想再回到过去吧，邢文京收回视线低下头，顿时有点尴尬了。
与此同时齐铭紧紧靠在广场后面的大圆柱旁，久久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谈话。顾森西刚到医院就给他打了电话，说顾森湘已经醒了。易遥的手机是关机状态，他想着易遥可能没有走远，直接追了上来，没想到听到这样的消息。易遥突然出现的新朋友，可以跟顾森湘长得一模一样，还能轻易回到过去吗？
“诶，你知道二班那个叫顾森湘的没有，被人轮X了！”
“不会吧，我对那女的有印象，是个乖乖女，怎么可能出那个事啊。”
“谁说不可能啊，我前天上网看到她*照都爆出来了，啧啧。”
“啊？”
走廊上充斥着的声音，比原本讨论自己的还要刺耳。易遥沉着脸，不看路似的撞了一个又一个讨论八卦的男生，惹来一筐一筐的白眼。
所有的人和事分分秒秒都在提醒她，顾森湘有多悲惨，有多值得同情。
第一次见到邢文京和宁次的时候，易遥觉得这个世界跟自己想得太不一样，自己很渺小，连寻死都变得没有必要，于是轻易地答应了回到过去的邀请。跟他们相处了这么些天，发现即使世界广阔到超出前18年的认知界限，还是像以前一样运转着，并没有因为她了解的事情而对她有任何友善的好转。于是，对于该不该再经历一次伤害，对于自己该走什么样的道路，易遥深深地迷惘了。
整个周一上课，易遥都是在自己的思绪中沉湎。
被同桌重重地推了一下，再抬头的时候看到的是唐小米那张洋溢着假笑，刷过粉底，完美得发腻的白皙脸庞。
“有事吗？”易遥蹙着眉问，马上看到唐小米往门口努嘴，“外面有人找你。”起身的时候，耳边飘过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尖酸声音：“真是了不起，一个接一个的，小心把病传给别人了。”
“我有病他们还是愿意跟我在一起，”易遥侧过脸，大大方方地微笑，“你这么健康，怎么没见到谁谁喜欢你呢？”
身后传来什么崩断的声音。
易遥在心里微笑。原来，只要你自己看开了，别人就真的没有办法再用它来打败你了。她的心情忽然好了起来，但是想到站在外面的人不是齐铭就是顾森西，立刻提起精神去应对。
却是完全出乎了意料。
拨开挡在门口的好些女生才见到他——少年一头清爽的有着秀丽光泽的黑发，修长的眉形在刘海间若隐若现，五官深刻，形容俊美。把古典气质和现代男生的帅气演绎得恰到好处。
“他是哪个班的啊？”“不知道啊，长得好帅啊！”“……”
易遥在嘈杂的议论声中有点磕磕巴巴地问：“宁，宁……次？”
少年点头：“是我。我有话想跟你说。”
一对话就消除了紧张气氛，易遥迟钝了两秒，然后笑着耸了耸肩膀，“你觉得这是可以说话的地方吗？”
宁次不置可否。
易遥摇了摇头，努力严肃却没能成功：“那放学再说吧，不过你怎么剪头发了啊？”
“我记得你说过，我头发太长会很像女孩子。”说完觉得自己的话有点别扭，宁次有点不好意思，表面上还是一派正经。
“……”易遥没有想到那么远，只是在心里又补充了一句：其实比女孩子还要好看。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一问一答统统被其他同学收进眼里，包括扮成顾森湘来找易遥的邢文京。
——以前她想帮他换发型的时候不愿意，可是现在易遥一句话就让他把长发全剪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易遥の自卑 08
齐铭控制不住地失眠。房间的窗帘拉开又合上，月色和日景交织，偶尔有光影在天花板上折射出形状。李宛心敲了两天的门，他也没有走出去吃饭。直到看见手机里顾森西发过来的短信，他才从床上跳起来。
「我姐没事了。」
病房里的女生一脸憔悴，眼窝深深地陷下去，嘴唇没有血色。齐铭走过去想握住她的手，被她用力地甩开了。
“湘湘……”
“我不想看见你，”女生狠狠地别过脸，声音沙哑：“你走吧。”
没有想到会成为对方抵触的对象，齐铭的眼眶红起来，看着面色苍白的女生，不死心地又把手伸过去，“你别这样……”你这样的话，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我说了不想看到你！”顾森湘扔出一个枕头。“你出去啊！”又扔出一个苹果，正好砸中齐铭的下颚，“给我滚，快滚啊……求你了！”
苹果在齐铭下巴上留下了一大块红色印记，顾森西赶紧拉着齐铭往外走，因为顾森湘手里连不锈钢饭盒都抓上了。
“为什么？”齐铭还是不死心地要往病房闯。
“因为……”顾森西下死劲拦他，说话有些哽咽，“因为她是你的女朋友，才会出事的啊。”
是了。在顾森湘的认知里，对方很可能都不认识她，要找的也本来就是“齐铭的女朋友”。齐铭颓丧地滑坐在医院里冰凉的瓷砖上。
——成为伤害顾森湘的间接凶手，原来是这么难受的事情吗？
顾森西蹲下去认真地看着他，“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只是我姐的情绪还不稳定，等我们找到凶手，她就会……谅解的。”
齐铭缓缓抬头，回应得很慎重：“是吗？”
顾森西对他那缺乏信任的反问有点恼怒，“我姐姐是什么人你难道不清楚吗？还是说你看到她现在这样就动摇了吗？”想要从她身边跑开了吗？
“顾森西，”齐铭恍若未闻，“我们报警怎么样？”
“你疯了。”顾森西揪住齐铭的衣领，“你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姐遭遇了什么吗？”
齐铭不逞多让，用他那双通红的眼睛瞪着顾森西，“不报警，我们要查到什么时候，就算查到了又能做什么？而且你现在还觉得是易遥做的吗，要冤枉她到什么时候？”
顾森西怔忡地松了手，“忽然提易遥做什么？”
“如果我不说的话，你打算一直装傻下去吗？我们把易遥当凶手，让她受了多少委屈，难道你都想不到吗？你姐姐这么不幸，至少还有我们为她愤怒甚至仇恨，可是有人站在易遥的立场上考虑过哪怕一丁点吗？”
她也只是一个普通而脆弱的女生，幸福天真过，被迫坚强过。可是当连她以为可以保护自己人都倒戈相向来伤害她了，她是怎样的处境呢？
易遥是从未来回来的，已经为了湘湘的事情争取过一次了。相信那时候他和顾森西的反应不会比这次好到哪里去吧，不然她怎么不和他们一起行动？可是，这两次都是一样，他们有什么资格这么肆无忌惮地怀疑她，说她肮脏恶毒呢？
他失眠了两天，仿佛被好朋友指着鼻子鄙视的人就是他，仿佛已经经历了两次易遥的痛苦，翻来覆去地难过着，始终计算不出来他对易遥亏欠了多少。
顾森西愣了很久，最后如梦初醒似的，伸手甩了自己一巴掌，然后从地上爬起来，冲出了医院。
齐铭擦了擦自己的下巴，也不管身上脏没脏，跟着追了过去。
学校里讨论易遥和顾森湘的声音依旧响亮，尽管一个来自女生的嫉妒，另一个来自男生的不怀好意。齐铭辗转知道了易遥的位置，但脚步还是停顿了下来。
“校园绯闻主角”的另一个正坐在树下的花坛边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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