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婚-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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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桐想歪了,秦小欣找了半天没找到,在叶景桐麦色的胳膊上一把掐下去,掐出两团红晕来:“打火机呢?”
叶景桐松了一口气,伸手摸着口袋里的烟,取了一支叼在嘴里,从烟盒里把打火机倒出来放在手心“啪啪”地扣着火石打火,“点火给我取暖?”
秦小欣一个白眼丢过去,一把抢过火机蹲在地上拿起几片干树叶点火:“拢一堆火烤鱼吃,你不饿呀。”
水面上静静的,没入水中的鱼杆纹丝不动,可秦小欣的动作那么专注,叶景桐想说什么一犹豫又咽回去,起身穿上衣服跟着秦小欣蹲在旁边,她看艰难地点火。
秦小欣的眸子漠然无欲,跟刚刚之前在他身下娇喘时盼若两人,叶景桐近身挨着她蹲着,秦小欣不再说话,叶景桐的心越来越凉。直到现在,叶景桐一点都不否认心里对秦小欣的那丝情感依赖已经超出了一般男女间淡如清水的相处,他甚至不否认对秦小欣的喜爱。可是他情到深处每每想要表达的心意无一例外地会被秦小欣的淡漠拒之于千里之外。
他们婚后已经相处了半年。半年时间,足够用一个人的体温融化掉一座冰山,可秦小欣的心太凉,怎么焐都焐不热。
有一阵子,叶景桐甚至宁愿相信秦小欣是个生来就性情凉薄之人,也不愿相信她对他没有动情没有动心。
太晚西偏,阳光将他们呈直角的身影拉成了九十度的时候,平静无波的水面上突然划开了一圈轻微的波纹,鱼儿终于咬钩了。
一直安静地在地上捣弄火堆的秦小欣突然一跃而起,快速收杆,随即,一尾墨色脊背桔色鱼鳔的鱼儿被拉出了水面,秦小欣一抖鱼杆,“啪”的一声将鱼杆上的鱼儿摔到了身后的草地上。
一条足足有四五斤重的大鱼在草地蹦腾跳跃,最后终于无力地瘫在地上不动了。秦小欣象一个久居于荒野的老人,熟练的把鱼扒弄好,挑天火堆撬起一片烧得烫手的泥土把鱼煨进去。
叶景桐几乎屏住呼吸,跟在一边看得几乎傻掉:“这样能弄熟吗?”他只知道有架在火上烤鱼的,还没见过象烧烤野味一样把鱼放在火坑里炕的。
秦小欣一脸自信,连看都不看一眼叶景桐怀疑的脸色风行我素地把摊开的火堆重新移过去。
“就象你说的,不试怎么知道。”
叶景桐放缓身体慢悠悠地跟过来挨着她的肩坐下,秦小欣一直没回头也没侧眸,视线注意力都在燃烧的火堆上。的叶景桐被炽烤的蹲不住,刚想起身走人却听到秦小欣自言自语般轻轻的声音,“其我们都在等这条鱼,叶景桐?”
叶景桐顿了一下,似乎没太听懂秦小欣的话,大大的眼睛眨了一眨,鼻音重重地唤了声:“欣欣”。她又重新连名带姓的叫他。
秦小欣终于回头冲他蹙唇一笑,话峰直入正题:“我知道你找我是有事的,现在可以说么?”她在等,等他的一个答复,等他的一个承诺,一个态度。这个等待无关情感,更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众亲们不折不扣地支持妖的写作风格(妖恭身抱拳一拜)!
、62
裕丰的懂事会因为叶景桐的突然失踪和叶景衫的食物中毒而被搁置了几天。四月末;叶友钦在休整了一个月后被增补进了常委;汪梓涵任职商务部;带着一帮商界精英前往南美国家考察。
这在政坛人事更叠上原本中是一阵轻风,却在裕丰内部掀起了轩然大波。叶氏枝系庞大;被裕丰并购后失去了原法人独立经营权;栖身在裕丰就象是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裕丰此时正在扩张海外项目,此时如果商务部卡一下,裕丰将会遭受重创。
在如此敏感时期,叶氏兄弟的去向成了裕丰小股东们的风向标,人人自危。
在裕丰的小股东们想方设法窥视叶氏兄弟去向的时候,秦小欣煨在火堆里炕熟的鱼熟了。肉嫩味香,独特的原野味,让叶景桐开了眼。叶家的男人都有一副好胃;一条鱼让叶景桐生生地干掉了一多半。倒是秦小欣一直垂着眼睫,似乎对吃东西的兴头不大。
叶景桐说,他想要问她的问题,答案已经有了。秦小欣凝着眸子瞪着人看了半天,终于垂下眼睑不再说话。叶景桐脸上一直带着男人很幸福的笑意,秦小欣却陷入了泥沼般的生出窒息感。
爸爸去世后,所有的压力她一个人扛在肩上,在坎坎坷坷中一路跌跌绊绊的成长、成熟,自认为早已是个可以狠得下心放的下情的女人,可是依在叶景桐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突然就心生的踏实感,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这种感觉,只有在以前爸爸在的时候有,而跟叶景桐在一起也产生这种感觉……这种放任和依赖,她可以吗?叶景桐,他真的可以担得起她这一身的责任吗?
终于在太阳快要西斜的时候,两人晒干了洗湿的衣服,收拾东西回程。
秦小欣依旧浑身酸痛,叶景桐坚持要背她回去,秦小欣只好硬着头皮趴到了他的背上,虽然干柴烈火,两人刚刚经过了一番翻云覆雨的肉搏,但秦小欣的第一感官还是怪怪的,面对叶景桐直愣愣的目光时甚至羞涩,甚至心跳加快,甚至想仓皇逃离。
叶景桐是个很会拿捏女人心思的情场高手,面对秦小欣的躲避,也不穷追猛打,倒是很会找时机地给她观察他的机会。女人经常把自己的身体跟分成两个不同的单元,她给了你自己的身体,不见得会心甘情愿的把心也给你。更何况秦小欣这丫头对他提防心很重。
叶景桐不明白的是,秦小欣到底在防他什么?又在顾忌什么?
叶景桐体力好,背着人走了三四公里的山路才终于停下来喘息。后背上紧贴着秦小欣胸前的衣服湿了一大片,额头和两鬓间的汗水一道道地冒着热气。
秦小欣心软了,甚至还有些愧意的闪动双瞳,伸手抚在叶景桐额头替他抹了一把汗,舌尖底下的“对不起”还没说出口,被叶景桐一把握住手腕拉近到怀中:“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你要学会接受我,没有距离没有条件的接受我对你的关心和爱护,明白吗。”
叶景桐一眼就识破了秦小欣内心的闪躲和犹豫,而且这次没给她留任何退避的机会:“你可以在婚姻之内情感之外徘徊,但你必须学会享受,理所应当的享受。而且,我也很喜欢这种被占有的感觉,欣欣,放开自己,好不好。”
秦小欣的脸蓦地红了,叶景桐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当时只是不甘心在叶景桐急攻奋进之下的欺身而本能地奋起反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哪里有想过占有了。
秦小欣脸一红,叶景桐的好兴致再次被激发,贴着她身体的部位蓦地奋起,挡都挡不住跃跃欲试的亢奋。
秦小欣感觉到了异常,反应过来,一记粉拳柔柔地落在叶景桐的胸前,脸红耳赤地骂了句:“你不要脸”,然后推开人转身跑了。
两人一路你追我赶嘻笑怒骂地回到平房时,已经是黄昏掌灯时了。
院门锁着,院子里叶景桐那辆黑色的越野车象一尊战神,霸气十足地与院门外的一辆浅金色宾得对峙,一副剑拔弩张的态势。
秦小欣远远地看到,瞬间收住了脸上兴奋的光彩,放缓脚步,挺直了腰身,眸中射出了一抹寒意。
他来得可真快。
短短的几秒钟,秦小欣收拾好自己,再次回归到了天真单纯又快乐的秦小欣。叶景桐默默地看着她的变化,悄然收起身上不易示人的柔情,跟着她的视线看向前方。
叶景桐和秦小欣一前一后拖着有些疲惫的步伐刚刚到院门前准备开门时,宾利车门打开,陈渝庭一身休闲服饰,满脸带笑地下来。
“欣欣,真的是你回来了,你杰叔跟我说这事,我还不信。怎么样,这个季节加拿大还很冷的吧?”
陈渝庭的注意力都在秦小欣脸上,一转身,似乎突然看到了她身边的叶景桐,神情稍稍愣了一下,有些诧异的看着叶景桐,问秦小欣:“你俩认识?”
秦小欣浅漠一笑,开了锁将大门打开,招呼两个男人往院里走:“陈叔叔您还真关心我。”三年前,爸爸刚去世,她带着一身的伤痛去了温哥华,从此,国内有关于她的一切信息悄声匿迹。
那只是个掩人耳目的幌子,这几年,除了秦家和她身边的少数几个人,都当真以为她还在国外。
陈渝庭的脸色在秦小欣这句话落下时稍稍的僵了一僵,很细微很隐密的一个表情,还是被叶景桐悉数捕捉。他跟陈渝庭不熟,只是在这次懂事会的时候见过几次,冲他蹙唇一笑,客套地打招呼:“陈总百忙中偷闲,也是来看冰瀑的吗?”
两人的对话牵涉着裕丰的事务,双方都不知对方根底,谁也没再多说,客气地跟着秦小欣进了门。
叶景桐的衣服洗好晾在院子里,陈渝庭匆匆掠了一眼,脸上没表示出惊诧来。秦小欣一脸处之泰然,一丝想要隐瞒的意图也没有,倒了水之后大大方方地跟叶景桐挤身坐在了一处。
这一切迟早都是要面对的,只是比她预期的来得早了些。
陈渝庭到底老辣,云淡风清地从两人脸上扫过,咀了一口茶才慢慢吞吞地开口:“裕丰火烧眉毛,没想到叶总倒是好兴致,突然跑到这么偏的地方来赏景,倒是个心大的。”
叶景桐从始至终脸上的微笑都显得从容,他抬头隔窗户看了眼晾在外面的衣服,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裕丰的事自然由裕丰的前辈们坐阵指挥,倒是有朋自远方来,我不特意来看看,倒是显得生疏了。”
后面的这句话是说给秦小欣听的。
秦小欣抱着杯子焐着的手,指尖蓦地扣紧了一分。叶景桐是个聪明的,如此时刻,很熟谙进退间的圆滑,把握有度。
陈渝庭眸光暗闪,抬起头在秦小欣和叶景桐两人脸上巡视了一圈,发出一句疑问:“以前怎么没听欣欣说过认识叶总的这码事,是在国外认识的吗?”
叶景桐一点儿都不避讳陈渝庭的疑虑,微笑着看向秦小欣:“欣欣,你还说自己没有亲人,诺,你这刚一回来就有这么多人关心,真是令人羡慕。”
叶景桐面带微笑,秦小欣率性坦荡,言来语往不避不惧,陈渝庭暗自己揣摸,总觉得哪里不对,却找不出破绽来。
陈渝庭老谋深算,秦小欣抱着杯子的手劲狠下立道,破釜沉舟地出击:“陈叔叔这么远特意跑来,不会只为了探究我身边的朋友吧?”
在叶景桐面前,有些事,她从来都没想要瞒他,只是时机不成熟,她没有跟他解释的机会。该来的总会要来,该面对的,也总会面对,只在叶景桐有疑问,她不会隐瞒。对于陈渝庭,她也不想给他喘息的机会。
陈渝庭似乎早就料到了秦小欣是会有这么一问的,回答的很坦诚:“欣欣你不在的这几年,裕丰都发生了些什么你都不知道吧,叔叔看着心里干着急,却无力力挽狂澜。裕丰是你爸爸拼尽一生的心血创下的事业,不能就这样被毁了。欣欣,我们一帮老人们都天天盼着你回来主持大局的这一天。”
陈渝庭的话情真意切,如果是局外人,当真会以为他是抱着拳拳之心期盼着少主的回归。秦小欣心底波涛暗涌,脸上却抑制着情绪上的变化,大大方方的笑了:“裕丰是我爸爸的,也是陈叔叔你们大家的,我一个毫无商场经验的人,有那么重要吗?”
三年前,爸爸的那场车祸成了困惑人心的一个谜,一向不拘言笑的妈妈放着尸骨未寒的爸爸于不顾,突然跑到一百多公里外的黑山水库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