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丽人-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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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背叛他。我的心更是早已背叛。“贱!”骂自己更骂阿芸。从那一刻,我发觉我特别地恨阿芸。
脑子乱糟糟的。不知觉就睡了,梦里不停地闪着陈强的爱怜和将军举刀愤激的表情。天已曚曚亮了,头剧裂的痛。起来,泡了一青花瓷杯菊花茶。让脑子清醒清醒。
阿婆早已坐在客厅里,用一种疑惑的眼神望着我。是的,我从来没有起得那么早。
这时,楼梯上传来咚咚地脚步声。不解地抬起头,一个陌生的男人正打着领结下楼,看到了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我真的想上前掌这个男人几巴掌,他怎么可以在这里过夜。阿芸怎么可以这样放挡。喝几口菊花茶,狠狠地看了一眼这个花心男人。
对阿婆说一声我去锻炼。走出大门,天,朦朦亮。空气,很清新。我迷钝的脑子有点清醒。是的,我就差与男人幽会。好在,我与陈强并没有到如此地步。
我第一次穿着阿芸送的美国运动衫跑在林荫大道。心里却是满腹怨气。迎着风,拼命地跑着,心到了无以烦恼的境地。
跑了几圈,一个男人轻轻拍了拍我的肩,噢,是那个轻浮的男人。我不自然地一笑,好像是我昨晚与他偷情一般。
我快速跑起来。听到沙哑的声音“小姐!”
边跑边回头看,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得东倒西撞。惊诧地回过头。他真的象个喝酒的男人。
“你喝得太多了。连早晨也要喝,十足的酒鬼。”我真的恨他。
“没有,小姐。”他说话的声音很吃力,我的心惊过一丝恐慌。
“我肯定是中毒了,女人……毒药。”他说这话时,口已在吐白沫。
“怎么会,怎么可能是这样的。”我试着扶起已倒在地上的昨晚与阿芸共度良霄的男人。
“把这个交给……”他递给的丝巾有很多字,我无暇看,只知道大呼小叫地让陌生的人来救救这个死男人。身边也围着很多人了。救护车来了,很多热心的人帮着扶进了救护车。
尖叫着的救护车扬尘而起,我目然地望着救护车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第一个反映应该把写满字的丝巾交给与他有肌肤之亲的阿芸,比如我与陈强的感情。
“阿芸,阿芸,快来看!”或许我的叫声有点哭腔。或许我的叫声有点失魂落魄。阿芸一身凌乱地跑出来了。
“你看,丝巾!”脑中想起陈强交给我的丝巾。眼泪大串串往下流,阿芸必须知道发生的一切,当然她不可能相信的半个小时,还温热的身子可能已经冰凉。
阿芸交接丝巾,看了几行字,脸色暗淡下来,她随手拿起打火机,将丝巾烧得一股让我颤栗的异味。
“他说他中毒了,不是好好地从这里出去的吗。怎么会中毒呢。你要去看看,他正需要你。”
“你不知道他的话语多甜蜜,你不知道你的身体多强壮,这是一个令人着迷的男人。”
“我陪你去吧,他正在抢救呢。是华安第二医院。”
“他死了。”阿芸目无表情地说着。
“难道是你……”我不敢相信昨晚两人还是交合在一起,今天她却把她偷情的男人送进天堂。
“他命该如此!”阿芸说完这话进入她的房。
似乎山崩地裂,似乎一份自己生命里无法承受的痛。我疯似地敲打着阿芸的门。阿芸开门的一瞬间,我将她的头发揪住,死劲地拉。我拼命地撕碎她的睡衣,露出两个白华华的乳房。
“你这个**。你在家偷汉,我能做倒不同将军说,可是你为什么要把他毒死。你这个烂货。”我疯狂地叫着。
不知那来的力气,我将阿芸打得分不清分向。是的,这个万恶的女人。
我打累,看着这个让我一生都恨的女人。阿芸的脸上有我鲜红的手印,我要这个女人永远记住,什么叫恨!我就是恨她。原本是我生命中最要感谢的女人。
“你知道什么叫军人吗?”她冷若冰霜望着我。“我感谢你这样骂我,打我,可是你要懂得我们不只是姨太,更是一名军人。很多军人为抗日亡命,而我们所做的也是这样,不是他死就是我们死。我说的是我们。他是一个不错的译员,可是他知道的太多,而且在翻译你得来的情报中,他在背叛我们为党国效劳的一切。那条丝巾上写着我们所住的地址,和阻止我们的行动。幸好那条丝巾落在你的手里。如果他活着走了,那今晚死的就是我们,包括阿婆”
“我不相信。”我知道阿芸说的没有错,可是我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疯似地跑出去了。(13)
第十四章小小公主
第十四章小小公主
是什么样的情报,让这个译员死于非命,我认为只有一种可能,阿芸怕这个风花雪月的男人会给她惹出大麻烦。可是不爱就不爱,何必致他于死地。
上海,对于终生生活在榔桥镇上的人来说,上海是一个无法想像的天堂。此刻的我很怀念榔桥镇清澈的河水,农家妇人欢快地洗涤菜和衣物。怀念姨太们在一起说着某个钮扣何时脱落。更想听厚重的木轮车滚在石板路上吱吱呀呀。我远离质朴,我享受繁华。从一个小心翼翼看着繁花似锦的上海起,到溶入上海,有了可以养活自己的职业。一名姨太当上报馆的记者,那更是令榔桥镇不可想象的事。我是老镇上所有姨太的楷模。
我能跟随将军来到上海,都说因为我漂亮,我聪明。可是我宁愿不漂亮,不聪明。因为那样我不会离开李家宅院。衣食无忧地安安分分地做一个姨太,为将军生一个孩子,那样的日子是平静幸福的。如今一切繁花似锦的生活却是那么伤我心怀。更令我绝望透顶。
将军带我来上海,给我奢侈的生活,却从不给我一句关心的话语和温情的关怀。阿芸也象风一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表面上对我关爱有加,却有一颗蛇蝎的心,令人不寒而颤。
这样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但是一切都由不得自己。我只有朝着固定的轨道转动着。无法承受一个鲜活的生命就死在我一向尊敬的阿芸的手里。
果然第二天《星公报》刊登一幅巨大的那个译员最后痛苦不堪的死亡照片。标题醒目“高级教员任某死于过度酗酒”后面标着让人惊叹的五个感叹号。那天上班烦乱不已。电话打到他所在的学校,知道他家。
来到七安路,好不容易找到任某的寓所。这是一个上海新家庭较时尚的二室二厅的住所。死劲地按着门铃。一个穿着白净公主裙的五六岁小女孩子打开门。
“请问你是找我吗?”看着这样可爱的小孩子,笑不起来,心很悲切得无以伦加。
“任太太在家吗?”爱怜地拍了拍她粉红的脸蛋。真的是一个可爱的小小公主。
“她出去,很早很早。”
“知道她去了哪里?”我问了问。
睁大眼睛的小女孩子摇摇头,说“不知道。”
是的,她现在还不知道他的爸爸已不在人世,更不知道她的妈妈正在撕心裂肺的哭着一晚未归过度酗酒的丈夫。
突然伤感起来,是的,这个小女孩子根本不会知道这个世界的复杂,因为眼前这个漂亮的阿姨窃取一个连自己也不知的秘密。而给她带来噩运。这种噩运影响她一生。
看到这个可爱天真的小女孩子不知如何是好。
“妈妈找爸爸回家,我要打他的屁股。”小女孩子扬起天真的脸。
“为什么要打他的屁股?”我抬起她的小脸。
“爸爸说不回家,只捉猫猫的,就要打屁股。”她边说做了捉猫猫的鬼脸。
突然我的眼泪流了下来。
“谁打你屁股了?”小女孩伸出手擦我脸上的泪珠。“我叫我哥哥打他们,好不好?”
小女孩子总有一天会知道他的爸爸永不会再回来。一个家庭就这样惨境。与我有关吗?
我丢下很多钱,就说是他爸爸的月薪。女孩子似懂非懂地接下了。
流着泪,三步一回头地看着依着门边,疑惑望着我的小公主,如果我不来上海,如果我不认识陈强,如果我不窃取资料,也许小公主不会失去爸爸的。后悔不足以表达我的心情。可是后悔真的有坠入地狱般的痛。
我要知道那份资料蕴藏着什么秘密。
走在七安路,很多人行色匆匆,这里有太多**,每个人都顾自己,每天都有人上街会不小心中上流弹。每天都会有人死于非命。只是看见一个鲜活的生命在我眼前消失,有着坠落万丈深渊的痛苦。那种痛苦甚至都让我想死。
疯似地去找陈强。来到他的办公室,看到他坐在临窗的低矮的沙发上,或许是光线不足,陈强的整个脸都是灰沉沉的。怎么了他?走到他的身边,亦不见他抬起头。直到我怛怯地叫了一声“陈强”。方才看见他满脸疲惫不堪的脸。
“怎么了。”
“没什么,只不过是有点累。打了几个电话到报馆都是说你外出采访去了。”
“有事吗?”我坐在他的身边。
“想你,算不算有事呢。”他趁势搂紧了我。我觉得自己偷窃一份资料,对他多少是个损伤。
如果以身向许,可以填平自己内疚的话。我愿意。我轻声呢喃着。希望他拥我入怀说声小玫瑰。可是他站起来说送你一份礼品。
果然精美礼品有美国的化妆品。盒子上印有一行英文。
“ILoveYou!”轻声读着,心狂跳不止。是的,陈强是我生命中的最爱,我一定要好好珍惜着。扑进他的怀里。真的想说我愿意。陈强的身上是麻木的。他强作欢笑,掩藏不了他的冷若冰霜。
扑入他的怀里,我泪流满面。那个小小公主,甜甜的,疑惑的样子让我心痛地直想哭,唯有扑在陈强怀里才敢哭出声来。
“怎么了你?”陈强问我。
“我怕失去你。”其实不只是怕失去他,我怕他知道我的用心,而永远不理我。有时你倾心做的一件事,足以让自己跺脚后悔一辈子。
“傻瓜。”他捏着我的脸,有种痛痛的感觉。
“我们去看电影。”他吻着我的颌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身上,心中有一股温情溢满了全身。我呢喃着“我去,只和你去看。”我想迷补我的过失。虽然陈强并不知道我的窃取。
电影是下午的美国电影《女仆日记》。来到的不是普通的电影场。是一家是外籍电影厅。
陈强说我要你开开眼界,知道什么是老美的影片。
可是看着看着,我睡眼朦胧。我不喜欢老外这样的电影。不好意地睁开了眼,看到陈强满心欢喜地朝着我笑。
“笑什么?”
“笑你睡觉的样子象个婴儿。”
那天我们是快乐的。当真的他轻轻解开我的钮扣时,我跳了起来。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如此。除非我的丈夫。将军就是我的丈夫。却那般地远离。我最想奉献的不是将军,而是陈强,可是面临的那一秒,我却临阵脱逃。不知为了什么。也许是因为我不能给陈强真正的幸福吧。
陈强送我到家门。他说可不可以吻别。我说不可以,这幢楼有眼睛在望着我。
他笑笑看着我走进铁栅栏门。
“你给他了。”阿芸一脸灰沉。话语阴阳怪气。我知道她话里有话。
“我从不背叛老祖宗和二姨太。”阿芸我在眼里是个恶魔。
“心背叛就是最大的背叛。你要懂得一个道理,你没有资格爱。你的任务就是利用身边一切的男人。包括陈强。马上要以儿童福利基金会的名义开一个慈善晚会筹款,你的任务是要召集上海各界名流参加。”阿芸面无表情。
“这是不是你的一贯伎俩。”我对阿芸恨之入骨。
“放肆!只要你为党国做出贡献,什么都可以不计较。”
“可是我计较!我今天去看任译员的家,只有他的女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