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城-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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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屋里解决了外卖,梁若白心里想梅容泽今晚是该回家的了,于是便开口道:“你回家吧,我没事。”
梁若白坐在客厅亮光处的长沙发上,并没有露出不悦。虽然梅容泽说了喜欢她,可是她还是对他心里存着些敬畏,这种事情也不能怪他,她是不敢跟他闹的。
梅容泽却察觉了她心中的忐忑不安和别扭,他缓缓地凑过去,在她粉嫩的唇上亲了一下,在她僵硬着的时候。
将她拉进怀里,而后脸在她脸上蹭了蹭。
梁若白感觉到了他软软的温暖的肌肤,她又开口了:“去吧。”
他低头看着她粉色的唇,身子有点躁动,接着又吻了下去。直到她喘不上气来,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已经被吻得红丨肿的唇,伸手摩丨挲她的眉眼:“这么急着赶我走?”
他对她敞明心迹后就没有再要过她,他一直在抵御着她身子的诱丨惑,他知道他们之间契合得多么好,他的气息温柔的拂着她脸颊,语气也是温柔的。他在我的抚摸下轻轻颤抖。。。
“你放心,我一定会搞定他们的。”他虽然心里没有底,此时却想让梁若白安心下来。
“恩。”梁若白轻轻应道。
“你不相信吗?”他的话语如潺潺流水般的柔和。
“信,自然是信的。”梁若白心头一软便应道。
而后,她送他出门,吻别。
回到客厅的时候,她看到柜子上的一排酒,忍不住走过去,拿了一瓶想要打开。
正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她以为是梅容泽发的短信,没想到的是,她收到了梁芮的短信,她皱了皱眉头,明知道到了B市有很多麻烦,可是她却不得不回来,面对。
短信的内容很平和,没有什么让人不快的话语,可是里面的内容却让梁若白整个人身子都颤抖了起来。联想起那天收到的彩信,她不由地猜想起来。
见面的地点是一个公园,梁若白远远得看到梁芮牵着一个八岁左右的孩子,她几乎不敢走过去,而是站在那里等他们靠近,公园里散步的人很多,昏黄的灯光下,她看着他们走了过来。
“你,过的好吗?”他先开口。
“挺好。”梁若白认真地打量着梁芮身边的孩子,这个孩子不是梁芮的儿子梁相南,那么他是谁?
虽然是夜晚,但他们此时站在路灯下,却可以看出来男孩的皮肤异常的白皙,看起来不是特别的健康,眼睛清亮明澈好似星子,漂亮得不可思议。娃娃脸是刻着精美的五官,器宇轩昂的浓眉,秀挺的鼻子加上粉粉的薄唇,纯真的稚气和嫩润。
不知道为什么梁若白看到这个男孩子的时候,手抖了两下,想到短信的内容,她的心猛得跳动了起来。
梁芮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头。
“梁叔叔,这就是若白姐姐吗?”孩子睁大了眼睛目不转瞬地看着梁若白。
“是。”梁芮应道。
梁若白这才将目光在梁芮身上打量,她发现梁芮的面色比以前差了许多,也苍老了许多。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她很难相信面前的这个带着暮气的男人就是梁芮,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梁芮了,此时她乍然看到她便发现了他身体上的变化。她疑惑地望着他,不知道他这次约见她的目的是什么。
“你找我来是想说些什么?”从很多年前开始,梁若白每一次见到梁芮就没有好语气过,总是冷冰冰的。
如果不是因为过去她得的奇怪的疾病,他们之间也许不会发展到这种境地吧。很多年前,她因为神经遭到压迫,总是会引发某种快感,而梁芮收养后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有一次看到了她发病时的场景,以为梁若白要勾引他,最后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养父和养女之间发生这样的事情,不仅是为世俗所不容的,给梁若白的内心带来了巨大的伤害,而且也给她的身体带来了很大的伤害。她自此以后对梁芮充满了怨气,而这尴尬的关系让她处境无比的困难。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情,她在酒店的顶楼上和梅容泽有了一夜,后来她怀孕,后来流产。
梁芮的眉眼比以前平和了许多,倒像是经历了生死大事一般。他牵着那个小男孩,朝她说道:“我们去那边的茶楼坐吧。”
想到梁芮也许想要把事情解释清楚,于是她点了点头。
古色古香的小茶楼,周围是郁郁葱葱的绿树,只有门前一条仅够一个车身来往的小路,茶楼内传来淙淙的古筝声。
在迎宾小姐的带领下,上了三层,进了小包厢。周围是一圈玻璃做的鱼池,色泽鲜艳的鱼儿伴着叮咚的水流声在池里畅游。
“来壶君山银针,不需要茶艺表演了。”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说道,据说君山茶的第一颗种子是四千多年前娥皇、女英播下的,点这个茶的意味还真是有点莫名了。
他坐下后,也想到了多年前发生的事情,那时候梁若白生的病,还真是,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他犯下的错误再也难以补偿了,过去他逼梁若白也过紧了,而且始终不清楚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因为梁若白的堂姐越若玺掌握了梁恒杀人的证据,在和桑亚槐离婚后竟然错误地和越若玺结婚了。他也是很久以后才明白过来,他爱上了自己的养女,这么荒唐的事情发生在了他的身上,当初他是一点也不敢相信的,也没有好好保护好梁若白,反而让他受了许多的苦。到了如今,他的时日不多了,反倒把这些都想明白了,可是想明白了,也没有用了。
那个时候的偏执和疯狂,几乎让梁若白丢掉了性命,他怎么会那么傻呢?从那次乱性开始,他在梁若白心中的慈父牌子就倒掉了,而变成了一个残忍的恶魔,这根本不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就快要完结了~
58 我有儿子
很快一壶茶就被送了过来,面前氤氲着一杯君山银针;茶叶碧绿碧绿的;让梁若白感到有些莫名的忐忑;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梁芮会来找她;她从来就不会猜测别人的心思,即便那个人和她一起生活了很久。
她又将目光转向了梁芮身边的男孩,她发现那个男孩的目光刚刚好落在她的身上,让她感到有些莫名的悸动;这个小男孩仿佛和她之间有着丝丝缕缕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
“你这次找我来是做什么?”梁若白朝男孩儿笑了笑;而后捋了捋头发;目光仍然落在了梁芮脸上。
“我找你来不过是为了这个孩子。”梁芮已经存心想要和梁若白化解过去剑拔弩张的矛盾关系;此时的话语便柔和了不少。
他转过脸问那个男孩,和颜悦色:“小澈,要不要来一杯饮料?”
男孩子侧过脸来看着梁芮笑了笑:“不需要了,谢谢叔叔。”
梁若白越发地开始在心中猜测梁芮和这个乖巧的男孩子的关系,男孩子的眼神和微笑都让她的内心无法平静下来。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和这个男孩子之间的血缘关系,他虽然没有长大,可是五官分明和她五分相似,加上白皙的皮肤,更加让她觉得心惊。孩子的目光一直在望着窗外,并没有喝茶,而是坐在那里,灯光照射在他的脸上,他的嘴角柔柔的,微微翘起,这种与生俱来的平和,让他比一般的小孩更讨人怜爱。
正在这个时候,梁若白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她打开手机看了看,是梅容泽发过来的短信息,告诉她,他已经平安回家了。
梁芮看到梁若白看短信时的专注神情,忍不住猜测对方的身份,他早已经知道了梅容泽的存在,看梁若白的表情似乎也和梅容泽现在感情浓厚。他心里不由地有些嫉妒,他不是没有喜欢过梁若白的,可是他当时糊里糊涂地为了哥哥的未来而选择了娶越若玺来封口,避免让哥哥谋杀的证据被更多人知道,当时不是没有别的手段的,可是为了安抚越若玺,他和桑亚槐离婚后就娶了越若玺,这是无法弥补的错误。本来只是为了暂时安稳住越若玺,可是后来他又做出了许多伤害梁若白的事情,加上梁若白当时喜欢的男孩子是屈煜,于是事情就闹得越发不可收拾起来,他和梁若白之间也越走越远。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当初那个眼神澄澈的小女孩是如何坚强地站在他的面前的,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她再也不属于他,如果她能够放下过去的一切,他也算得到了救赎。更何况,她的母亲李姝茉一直活在世间,他却没有能帮助她找到自己的母亲,直到她的母亲因为谋杀案去世,他也许是喜欢这个面前已经长大成人的梁若白的,可是当年他何尝不是也喜欢过前期桑亚槐的呢,可是他从来没有摸清过自己的心思,从来没有对该保护的人用尽全力地保护,说来也真是惭愧了。
心中有了愧疚,梁芮面对梁若白时的神情也就越发的柔软起来。但想到自己从此以后再也无法拥有梁若白,他的面上又多出了几分惋惜,但是他的表情却没有了当年面对梁若白时的阴骘。他坐直了身子,开口道:“你这么久没有回家了,有没有想回来看看?”
梁若白没有想到梁芮竟然还当她是梁家的一分子,虽然她还姓梁,但是在心中她早已经不把自己当作梁家人了,那个家庭给她的伤害太多,她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虽然和梅容泽在一起的时候,起初他对她的态度也很粗暴,但他给她的感觉是他越来越值得信赖了。而她永远也不会像信任梅容泽一样信任梁芮,并且她现在的身份在梁家也真是尴尬,她不愿再当梁芮的女儿。
当初她以为梁芮的父亲梁昭对她是真的好,慈祥而亲切,可是事实证明她错了。而梁芮的儿子,她过去名誉上的弟弟,因为年纪小的缘故,她还是很疼爱梁相南的,可是这一切现在都和她没有关系了。想到这里,她心头如释重负。
“我和梁家早没有关系了。”梁若白并没有心思在这里喝茶,现在不是喝茶聊天的时候。
梁芮看出来了梁若白脸上的冷淡,轻声说道:“没有关系了吗?不知道我能不能告你没有好好赡养我。”
梁若白听了梁芮的话,心里吃了一惊,但梁芮的语气很平和,还有些酸溜溜的味道,这让梁若白觉得很不正常,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在梁芮身上了,让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充满戾气,咄咄逼人得厉害,也没有了在商场上打拼出来的盛气凌人,反而有一股暮气。
梁若白刚要答话便听到梁芮身边的小澈好奇地问道:“姐姐,你为什么和爸爸没关系了?你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呀。”
男孩眼神清亮,一点也没有寻常顽童的调皮,反而像个小大人一般。梁若白听他这么一说便猜到了梁芮已经告诉这个男孩自己是他的女儿了,面对一个孩子她不能说太多,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如果小澈真的是她想象中的那个身份,那她就更加什么都不能说了。
而她正在思索如何开口的时候,突然她的电话响了起来,是梅容泽的电话,她朝小澈笑了笑,而后接通了电话。
“你去哪里了?”梅容泽的话语不那么镇静,而是有些不满和抱怨。
这么快就知道了她不在房间里了:“你回去了?我在外面。”
不知道该如何说,她干脆老实交代。
“你是一个人吗?还是和谁在一起?”梅容泽回家后和父母谈了谈,没有什么进展,于是便不顾母亲的阻拦回来找梁若白,没有想到的是,他远远地看到房间的灯光灭了,以为梁若白已经睡下了,没想到她却根本不在房子里。于是话语里就有些不满了,这么晚她去哪里了。
梁若白猜到梅容泽此时心头已经起了怀疑,于是话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