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静安我爱她-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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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静言啊,无论再怎么变,也还是个孩子,还是当年在我身边不停地转着圈的孩子……即便是不哭了,可流露出来的样子,又哪骗的了人。
“我会好的,会好的。”我向后挥了挥手,走向登机口。
……
刚到达C市的两个月,我是极不适应的,尽管在来之前,静言便帮我租好了房子,虽然房子很漂亮,有风吹便会荡漾开的爬山虎,也请了一个钟点工帮忙洗衣做饭什么的。可我依旧还是住了两个星期的校舍,直到再也忍受不了之后,才搬了出来。
不过,搬出来后,也依旧是不太适应,生活中或其他地方总遇到各种阻碍。
大抵每个离家之人都会有这么过程,在经历了最初两个月的不适应,随之我便适应的很好,包括使用那不太方便的车库,还有怎么样才能抢到一个C大最为方便的车位。
兴许是因为我的自作主张,到今天父亲也未曾和我说过一句话,我知道,他是生气了,但我也不是很担心就是了。倒是母亲经常打电话给我,说父亲,说……静言。
她告诉我,说静言很想我,自我走的那一晚起,静言便断断续续地病了两个月,而每一次和我说完话之后,他的状态都不是很好。她在说这到的时候,不免微微叹了口气,随之,便将电话转给了静言,便是在这么一短短过程中,我便听到了几声轻微的咳嗽。
“言言?”我试探地问道。
“我在。”他说,声音很轻,也很好听,可即便是这样,却依旧能够清晰地了解到他话音中带的沙哑。
说实话,每当在这个时候,我难免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为了缓解这种尴尬,我便给他念书,念我们专业的课本。毕竟除了这些,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告诉他,何况开学两个月多了,我依旧是保持者交友数为零的状态。
我不想太靠近那些人,也不让任何人靠近我。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几乎是将所有的精力都投注在了课本上。虽然别人总说,上了大学就轻松了,可我却将大学读的比高三还累。
毕竟,只要累了,便不会去想那些东西了。
不过即便是这样,我依旧是弄死了好几只动物……但这些东西,我又怎么会告诉静言呢?
我过的不好……
我把这房子里原本养着的鱼都弄死了,便连树上的鸟巢都给弄了下来。
但将这些东西弄走了之后,我便没再做些什么了。
我读书,很努力的读书,便连春节也借着论文,仅回去了三天。再然后,我瞒着所有人出国了,走的匆忙,还带着些许狼狈逃开的错觉。
说来我便是这么个人,若是别人对我不好,我若做出什么,自是不在意他。
可在这件事上,静言却从未做过任何对不好的事情,说来若是他当初还手了,我估计还不会这么愧疚,可他……每每想起来,我总觉得难受。
毕竟在许颜佳那件事发生后,我做的很多事情的确不怎么地道。
我觉得,我对不起静言。
因此每每面对他,不由便别扭了几分,而当我的状态好了一些后,便更不想要见到他了。
是的,我害怕面对自己的过去,面对自己那种近乎疯狂姿态。
便是这般不知疲倦的学习,我跳了一级,于是,在上大二的那年,我出了国,提前一年考取了国外研究生,读硕,读博,之后又读了第二专业。
而也是直到我春节没有回去,静言才了解到这一点。
为此,他生了一场大气,甚至在接到电话的当天,便要飞来找我。好在父亲阻止了这事,只是这种事情若是有个想头,又哪里次次都阻止的了?
他飞来看我,但我总因为在格斗场打人,或被打的鼻青脸肿,而不得不躲开。
说实话,即便我没被打的鼻青脸肿,我想在那个时候,我也未必会见他。
再之后,他便再也没来了。
他开始给我打钱,很多很多的钱,比父亲母亲打的还要多,有时是半个月打一次,发展到后来,甚至一个星期或三四天,几乎可以说的上是一有钱便往那个账号里打,不管是多是少。
能理解的,怕被他找到,我基本不上电脑,即便是电话,也很少打。
兴许是这样的一切,让他感觉到不知所措,于是他只能拼命往我账号里打钱,只好往拼命往我账号里打钱。可,即便是这般,他却也依旧是不放心。
虽然这一切他在电话里从未对我说起过,但偶尔往家里打电话,母亲总会委婉的提到这一点。她说,他是怕我过的不好。但我又哪有地方去花钱呢?说来也好笑,我在国外呆了这么多年,最花钱的地方还不是学校和吃住,而是离格斗场最近的一家医院。
前前后后进医院的次数,更是令人好几辈子都望尘莫及。肋骨骨折,挫伤,脑震荡,甚至又一次,连呼吸都骤停了。
没有朋友,没有聚会,有的只是不断更换教练,或是大学里那些或是中年或是年老的教授,兴许便是没有这些,我连一个女孩最基本爱打扮的心也失去了。
更何况,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我参加了混合格斗后,往往还有一定的进项。
可即便是这般,我依旧是得到了加州和麻省理工两个大学,博士和研究生的学位。
平日里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学业里,直到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便去格斗场进行一场玩命的搏击,这对我来说,这远比白粉那些来的刺激。
说来,兴许这也是我在国外那么多年,也没染上毒品的原因。
直到我回国的那一年,我在混合格斗场里的赔率已是1:20,可即便是这么高的赔率,我也很久没有出赛了。
因为一些事情,我上了费城和西科亚混合格斗场的黑名单。
而,也不知是打得次数多了还是怎么了,便是这般,我慢慢地消掉了我身上那些暴戾因子。
不再迷恋,倒像是厌倦了般。那时,已经二十八岁的我,慢慢变得沉寂,即便是对着镜子,也很难看出当初那个女孩的影子。
就如静止的潭水般,我只能看见自己眼中,近乎暗无天日的沉寂……兴许是格斗场混的久了,其中还隐隐夹带一丝锐利,就像是被墨汁浸染过一般,很难说的那般分明。
我是被母亲连着好几日一直不间断的电话催回国的。
但这样说却也不算准确,而真正要说的话,应该是我在厌倦了对周围的一切,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陌生而又无所适从后,才回到国内的。
就和我离开般,去的时候我没说,回来的时候也是这样。
离家八年,熟悉的一切都有了改变,至少我在没有请帖的时候,已经进不了正在举行着什么宴会的大门。
不过想想其实也没怎样,有时候服装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至少我这身虽然不旧,但也穿了三年的外套和这一溜开着豪华私家车,穿的人模人样的人比起来,差的自然是有些远,他们不放我进去倒也能理解。
只是到底是坐飞机折腾了太久,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我掏出打了个家里的电话,但兴许是人太多,一直占线。
想了想,我又打给静言,这次倒没出现什么占线的情况,接电话的是个女人,几乎是在听到我话音的瞬间,便带着敌意地开口:“你是谁?怎么会有静言的电话?”
猝然间听到这么句话,我难免诧异了几分,正愁着该怎么和她解释我是谁这事。
却突然听到电话的那边,安静了几分……
“安安?”紧接着,电话那头传来了静言的声音。
“嗯。”我随意地嗯了一声,开口:“接下保卫,我被关门外了。”
也便是一句话之间,近乎是寂静了整个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远目……抱住大家蹭蹭,话说这个章节加更了1000+要抱抱嗷~不抱我就哭了!
话说这篇文实在是太冷了,冷的我都有些……也不知道是很么地方出了问题,希望能感觉出来的孩子,给我些原因,毕竟你们是我的读者,是我最身为作者最亲密的人,抱住蹭蹭,我真的各种忧郁啊TAT!捶地!!
最后,今天依旧是爱乃们哟……嘤嘤嘤嘤。
、第二十八章
在进了大门后,我也没去宴会,虽然我也很想见见父母,但想来正在举办宴会的父母大概此时也顾不怎么上我,何况身上穿的那身本便不适合,于是我便打算先回房间休息一下。
那时,我是这般想的,可却错估了一双八年没见到孩子的父母,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到底是有多少激动。
“妈。”我垂了垂眼,忽而有些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安安,安安你……回来了。”那时,近乎是把所有的客人都放下了,穿着长裙的母亲抱着我,几近颤抖:“你回来了……在外面吃苦了么。”
母亲抱着我,滚烫的眼泪落在我的身上,让我几乎当下便心中一酸,几乎是连忙错开了眼睛。
而也便是那一瞬间,我看到了另一双眸子中的湿润。
“爸。”我低声唤了句爸爸,那时已过五十的父亲伸手抹了把眼睛,仅仅是一个动作,便让我哽咽的近乎是说不出话。
说来,我在国外那么多年,我曾一度觉得他是不关心我的,因为我自作主张的离开,曾一度认为兴许我在外面出了什么事,他也不会再管我了。毕竟……毕竟他从未给我打过电话。
可也不知是为什么,仅仅是这么一瞬间,我却似乎了解了,他并非是不关心我的,只是从来不说罢了。
在见到了父母后,我也很自然地注意到了静言。
和父亲母亲不同,他一直站在走道边,晕黄色的光淡淡地洒在他的身上,他低垂着眉眼,令人看不真切。
说实话,其实在来之前的飞机上,我便已很多次试想过他的样子,不过这一切总脱离不了一个少年的影子。带着些青涩,稚嫩,随之便是近乎了如指掌的熟悉,但这般的熟悉,在那人身上却是找不到的。
压力,在看到那人的第一眼,令人注意到的绝非是他的样貌,而是那种周身浓郁的近乎扩散开来,像是染了墨的压力。
而当他抬起眼来看你,那双黑眸,更是让人心中一惊。
在这样的一幕下,我已很难认出,那个家伙居然会是我弟弟。
便是伴随着这股陌生感,我的动作滞了滞了,可便是这般,我竟望见那人漆黑的眸子中,就像是给人刺痛了一般,划过了丝深疼。
但他紧紧抿起的唇,就像是坚持着什么般,他便是那般看着我,那般固执地看着我,就好像……好像等着我认出他,带他离开一样。
近乎于荒谬,这般的感觉在那一刻包围了我,我叹了口气,不过终是上前抱住了他,而便是在我抱住他的那一瞬,他的身子微微一颤,当场竟松下了一口气来。
因为这个动作,我心中一恸,随之就像是被什么蛊惑了般,带着些许哽咽的,我开口:“我回来了。”
时隔八年,也是在这一刻,才深深地舒下一口气来。
毕竟虽然期待,但我也会害怕,即便我回到这个国家,到底还有没有人等着她。
等一个近乎消磨了全部热情的人……回家。
在那一刻,我抱着静言流泪,无声哽咽到嗓子发疼的痛哭,因为我真的好想好想家。
是的,我是那么的想,每每被人差点弄死的时候,都想的更加厉害,一边是疼痛到近乎发泄的畅快,可也害怕,害怕死在这么一个根本没人知道的地方,害怕即便是死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也没有人会将我领走……害怕到近乎绝望!!
兴许也只有绝望才能消灭疯狂……
等到愤怒冷静,兴奋消减,从搏击场上下来,躺在担架上时,我才会开始恐惧。
恐惧再也醒不来,挣扎着害怕殒灭,因此才那般固执地想要在手术台上活下来。反反复复周而复始……从一开始一见到擂台便连血液都不由沸腾的颤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