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国朝凤-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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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有一些眉目了。
“不妨说来我听听?”
“北漠九国,现今只剩下八国了,我总想着维持北漠的和平,各国互不相犯,使各国百姓能安居乐业,过上好日子。”
“可惜,并不是每个帝王都像你想得这么简单,他们有野心,有欲望!”
“所以战争永远是无休止的!”凤绿眼神中满是失落和哀愤,“多少人要死,多少孩子会失去母亲,多少亲人要失散。等到腥风血雨、哀鸿遍野之时,再高超的医术,也不能生死人肉白骨。”
“所以,你打算?”梓翚笑着问道。
“你说的,我们只能帮他。”
“不容易,你总算想明白了。”
“不过,虽然紫宸实力震慑北漠,已有囊括天下之意,但怿羽几近蛮夷之地,明翎蠢蠢欲动,繁玉态度暧昧不清,瑶水、白堇两国实力日盛,洛绵更是随风倒的墙头草,津谷又素来不友善,灼风的境况并不十分乐观。”说着说着,凤绿似是想到什么,双眉微蹙起来。
“别想了,趁你心情好,不如——”梓翚见凤绿已面露愁色,故意卖关子分散她的注意力。
“不如什么?”
梓翚双唇一勾:“带你去吃城东的早点。”
、良辰奈何情难长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里,大家知不知道凤绿心里忽然想到了什么?这一章,她反常啊,反常啊!亲们!下一章,下一章是高潮啊!各种捶胸顿足有木有~~
避开无论是谁派来的耳目,梓翚带着凤绿游览祭城胜景,领略紫宸的风土人情。不知不觉,日暮西山,百鸟归林。时光的美丽,为何总是源自短促而慌乱的形态?
傍晚,两人行至城郊的剑祭林,远远望到雪白的花间一行火红的迎亲队伍格外显眼,那喜庆的红色燃烧在一派白雪之之中,想来是新娘要远嫁,所以这傍晚都还在赶路。
梓翚转向凤绿,灼灼的目光里扬起得逞的笑意:“我终于知道该如何继续安排今日这大好时光了~”
凤绿不禁心生一丝悔意,早知就不该说什么“今日任你安排”之类的话。
“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回。”梓翚趁着凤绿没反悔,一个纵身,轻点花枝,已向迎亲队伍的方向去了。
没过多久,那迎亲队伍竟改了方向,朝凤绿这边来了。
凤绿轻哼一声,浅笑着自语道:“就看看你又有玩什么花样!”黛眉间潜藏的愁结轻轻浮现,又褪去。
迎亲队伍停住,一对新人跟在梓翚身后。
梓翚走到凤绿身边,温柔地牵起凤绿的手,笑道:“我们换喜服吧。”
“你到底搞什么鬼!”凤绿瞪了梓翚一眼。
梓翚的墨瞳里,那原本刻意清澈见底的眸光变成一泓碧水,沉静而深情,令人心安却沉醉。
这才是你。凤绿心道。
“凤绿。”
“嗯?”
“我要补你一个明媒正娶——”
“说什么傻话!什么补一个——”
梓翚的手指捂住凤绿的唇,随后轻柔地捋顺凤绿耳际的碎发,开口道:“今天,你愿意嫁给我么?”
凤绿顿时心中生疼生疼,仿佛有成百上千的利刃在同时凌迟她的心,那厚重的愁绪重新凝结在眉头,她无法呼吸无法呐喊,只把凌乱的目光慌张收敛起。
她痴痴望进梓翚那灼热的柔光,一声沙哑的“好”,悲鸣似的冲破胸腔的郁结。
就算从明天起你我都万劫不复,但至少还剩下今天的你我。
当凤绿嘴角抿着笑,从树深处缓步走出来。那善良的新嫁娘替她匆匆盘起的嫁娘髻和换上再普通不过的红嫁衣,不是绫罗绸缎,没有雕花绣凤,更不见珠翠宝鞋,不华贵,不繁杂却分外好看,就如一个寻常的新嫁娘,面颊带着羞涩的红晕。
“我的世界,已在我面前。”梓翚用最温柔的声音感叹。
梓翚同样一身极普通的喜服,有着仿佛可是感染世间一切的幸福光芒。
他替她盖上盖头,牵着她的手,把她送入一顶简单挂着红绸的平顶喜轿。
喜乐吹响,单调的曲却有着丰富的旋律。
一行人吹吹打打、欢欢喜喜地送他们到了林子深处的小楼,那曾是梓翚逃避朝中琐事消失后的去处,位置偏僻巧妙,若不是摸清了这林子的每个角落,绝不可能被旁人找到。
梓翚掀开轿帘,牵过凤绿的手,带她走到楼前那棵最大的剑祭树下。梓翚掀开凤绿的红盖头,望着她红晕微泛的双颊,对上那柔光似水的紫眸道:“以这棵剑祭树为媒,我们拜堂好不好?”
凤绿轻轻一颤,笑着点点头。
一旁的喜娘此时迫不及待得喊道:“一拜天地——”
“二拜宾客——”
“夫妻对拜——”
“礼成——”
初夏那和暖恬静的夜晚失色在这一派红色的良辰美景中。
梓翚将凤绿的生涩与闪躲悉数淹没在缠绵的亲吻中。他轻轻地咬她敏感的耳垂,用舌尖沿着她的轮廓轻轻勾勒。他在她耳边轻声呢喃着:“凤绿,我妻。”
他继而轻点她的额头,她轻颤的眼帘,她小巧的鼻尖,直至她那被自己咬得嫣红的唇上。
他手所到之处,她的身体开始发烫颤抖,不时掀起阵阵酥麻,衣衫半褪,隐约露出了半边酥|胸,□在外的肌肤不时地被一串串细密贪婪的吻覆盖。
她略泛银星的身躯渐渐弓起,像是一根优雅的琴弦,颀长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之中,乌紫的秀发尽数地在空中垂下,犹如飞泻而下的天河。
他笑着拉起她的手摩挲着他宽阔的胸膛,接着不期然地又深深封上她的唇,肆意亲吻着,交吮缠绵。
剑祭花,伴着春风在空中肆意飘舞,时不时飞入小楼,迷醉了月夜。凤绿的意识似风般轻浮,如云般缥缈。就这样任性一次,她想。她听到剑祭花飘落在枕边的声音,她攀紧了他的脖颈,如藤蔓般缠绕着他的身体。
他俯□来用唇把她所有的低沉慢吟都吞入口中,用双手把她紧紧锁在怀里。身体极尽纠缠,结合的刹那,他们仿佛共同听到那来自灵魂深处花开的声音。
风变得细碎,剑祭花也沉寂下来。
“你决定要帮他。”凤绿的决定似在梓翚意料之中。
“是。因为他的世界足够大,只是他的方式,我还无法认同。”凤绿这一刻忽然坚定起来,“他喜怒无常,霸道暴戾,这些年他更是恣意地攻打其他国家,攻城略地,祸害一国百姓。”
“我的傻凤绿,所谓方式,本无对错啊。”梓翚叹着气笑道,“其实当初我也根本无法理解他的所作所为,我恨他摧毁了我的生活,我觉得自己的生死无所谓,甚至希望自己死去,这样就好与离开的亲人相聚。
不过我与灼风的想法其实是一样的。天下一统才能暂时结束北漠大陆千百年来无休止的战乱。牢固的边防,精良的军队,都无法阻挡住侵略者的马蹄。只是他懂得先发制人,将你我这样的人困住。他是天生的征服者,有些事也许真的只有他才能办到,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在帮他。我恨的,我想逃开的,大概不是灼风,而是这个乱世本身。”
“原来,你一直眼睁睁看着我在质疑自己的痛苦中挣扎。” 凤绿静静道, “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梓翚捋顺着凤绿的长发,良久才开口:“旁人的道理,说服力远比不上自己心里领悟到的东西。”他顿了顿,“尤其还是我说的,你更不会领情——”
“你强词夺理。”凤绿笑嗔地狡辩。笑过之后,她又开口:“可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样的人,如何得尽天下民心,又如何治天下?”
“没有亲身经历,你又如何断言呢?也许,这就是我们要帮他的原因也未可知。”说着,梓翚埋首轻轻吻过那朵绽放在凤绿左肩紫色堇花,他将她搂在怀中,在她耳边温柔地唤一声:“千宁。”
声音刚落,梓翚又将凤绿香甜的红唇噙住,长舌探入,将她口中灵动的小舌含住慢慢地吸吮着,宛若要把她的灵魂都吸进去一般。
凤绿双手抚上他的胸膛,同样温柔地抬头望向他,略带娇喘地说道:“好久没有人提起这个名字了。”
梓翚抚过她光洁细腻的面庞,那低沉而醉人的声音又响起:“愿不愿意做我的王妃,让我们一起见证这个世界。”
凤绿没有做声,她双手勾到他颈后,沿着他的额头、鼻梁最后吻住他温热的薄唇!一个一个吻,都难以表达出心底的不安与不舍。她似要用尽所有气力抱紧眼前的男人,她生涩却热情纠缠着他。她闭着双眼,摒弃了所有的矜持与骄傲,将自己的身躯紧紧贴上了他坚实的胸膛。
凤绿突如其来的热情让她浑身散发出一股惑人的魅力,令他意乱情迷,沉醉其中。
他深情地回应着,须臾间重新掌握了主动权,他将她锁在怀里,用自己的气息将她一点一点侵蚀。他像山林里带着自然气息的风,温柔又狂野,纯净又任性,他要将她包围,让她无处可逃。
……
夜晚,从来都没有想象中短暂,却也不及想象中漫长。夜晚,总是无法在对的时候开始,在对的时候结束。夜晚,永远不识时务,不谙世事。
、剑之所指撼天惊雷
紫宸擎宇殿内,紫宸王正式设宴接见白堇使臣,紫灼风高坐于王位之上,在他身侧与他调笑着的女子两道黛色柳叶眉,衬出皮肤白皙细腻,妩媚迷人的桃花眼波光流转,一双朱唇娇艳欲滴,好一张倾城的面容,那便是正当得宠的的桃妃——桃夭。
文武百官则坐在两侧,面前有美酒佳肴享用,身旁有宫人侍女伺候着。
好一派君臣同乐,其乐融融,全然不是接见一国使臣应有的隆重场面。
此时,传唤官长喊一声:“宣——白堇使臣,觐——见——”
凤绿身着一袭紫色绸缎广袖长裙,不紧不慢走入大殿。拖地的裙摆上绣着大朵大朵紫白双色的白堇王族之花——殇芷,象征着她高贵的白堇王族身份。袖口镶着用银线绣作的凤翎,将她左肩上那朵紫色堇花衬托得愈发艳丽显眼。她面披白纱,显出一双清澈传神的紫眸,面纱下白皙的肌肤亦真亦幻。
三尺墨紫色的发丝盘作朝天髻,发间只斜簪一支银凤钗,钗上垂下银白色流苏,简洁而又不失高雅。
她第一眼望见的是坐在紫灼言左下手身着玄色朝服头戴鎏金发冠的梓翚。从她进殿起梓翚便眉头紧锁,梓翚对面的空座想必就是留给白堇使者的。继而,她看向高坐朝堂的紫灼言,紫眸中闪过一丝惊讶,然而惊讶又瞬间化作了然。
果真是你。凤绿心想,随之俯身行礼,“白堇千宁,参见陛下。”
话音刚落,大殿瞬时鸦雀无声。
灼风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随意问道“凤绿何在?”
“凤绿将军昨夜忽然旧病复发,几乎无法起身,无奈只好连夜动身回白堇医治,还望陛下恕将军不敬之罪。”
大殿上众臣纷纷开始低声议论。
“不是说病都好了吗?”
“就是啊!怎么说病就病了?”
“什么病非得回去治?连一声禀报都没有,对我紫宸大不敬啊!”
“简直不把紫宸放在眼里,我国威何在?”
“竖子太猖狂了——”
“况且哪里又冒出来一个公主?千宁公主不是早被接进宫了吗?”
“谁知道呢!陛下行事向来莫测——”
“你是说,这是陛下的安——”
“小声点儿,我可什么都没说!”
……
未等灼风开口,木晔在一旁问道:“恕卑职冒犯,还请公主告知卑职半个月前被迎接进宫的又是何人呢?”
木晔说完,便见后殿一群侍女簇苏月走了出来。在众人不经意间,木晔低头向灼风耳语了几句。
苏月虽一袭粉色华服,却难掩憔悴的面容,一双眼睛明显有些红肿,擦再多胭脂水粉也难藏起。苏月见到凤绿,双眼又泛起了泪光。
凤绿心疼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