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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雁断西风-第15章

小说: 雁断西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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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沉默。
当司徒焉容以为白惜之不会回答时,却听到她的声音回荡在房间内:“说后悔,也许有罢……”
司徒焉容的心一片冰凉。
“……但我更多的,是高兴。”白惜之翻了个身,侧身对着司徒焉容。
“高兴?”司徒焉容莫名。
白惜之嘴角含笑:“能够接触白府以外的天地而不是困守一隅,能够过着自食其力的生活而不是做没用的人,我很高兴。”
司徒焉容默然。
真的是如此么?他有些不信,又有些开心。
第二日,趁着白惜之不在的时候,司徒焉容向桐郎借来几把工具,将那些家具稍作修理。桐郎望着满头大汗的司徒焉容,笑着说道:“焉容,这屋子越来越有家的味道。”
家?
司徒焉容环顾四周,是啊,不再是家徒四壁、一穷二白,有了桌椅,有了床铺,以后或许还会有更多的家具。
惜之还说,要砌一个灶台。
那样,会不会更像一个家?
一个独属于他们二人的家。
到了傍晚时分,司徒焉容早早的告别桐郎,在家中盼望着白惜之回来。
门推开时,他嘴角漾着一抹自己也没有察觉的笑容,带着些许甜蜜,些许对未来的憧憬。
白惜之一手抱着盆子,一手提着水桶走进来。
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女人,那两个女人将一个半人高的大桶搬入屋中。
“这个是……”
“澡盆,你喜欢吗?”白惜之笑嘻嘻地问道。
司徒焉容诧异:“你怎知道……”
我想洗澡几个字却没说出来。
白惜之笑而不答,目光落在司徒焉容乌黑的长发上,说:“我帮你洗头吧!”
司徒焉容愣了愣,许久才吐出一个“好”字。
外面的井水只能供人饮用,白惜之抱着盆子和一块毛巾,带司徒焉容去了溪边。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白惜之将盆子搁在地上,选了一处地势较低的河岸,脚反复踩了踩,而后坐下,拍了拍身边说道:“你过来吧!”
司徒焉容走过,看见白惜之舀了一盆水,自顾自说道:“还好这天不算冷,日头里水都被太阳晒热了,现在洗头也可以。”
司徒焉容点点头,将发带解开,一头乌黑的长发飘散下来。
白惜之看得有些发懵。
这样的司徒焉容,她还是第一次看到。
没有锦衣玉袍,只简单的衣衫,一头乌发柔柔披下,在凉风中微漾。
“我自己来吧!”见白惜之默不作声,司徒焉容有些窘迫。
以前这些事都有小厮在旁服侍,要说自己来,他还真有些忐忑。
白惜之微微一笑,仿佛看出他的不安,伸手道:“你躺在我膝盖上,我来帮你洗头。”
司徒焉容脸一红,想都没想便拒绝道:“还是不要了……”
白惜之笑:“你我已是夫妻,再说帮你洗头也没什么!”
话是如此,但妻主亲自服侍夫郎洗头……这恐怕是前无古人了吧!?
忐忑之余,他更多的,是兴奋。
见白惜之一脸坚持,司徒焉容不再固执,迟疑一下便道:“那么,麻烦你了。”

第二更补齐。




、第046章 (1200字)

惜之的手,软软的,带着一点温度,顺着发梢由上至下,一下一下梳着自己的长发。
司徒焉容一手撑着地,乖乖任她动作。
凉凉的水洒下时,他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很冷么?”白惜之问道。
“还好。”
“恩。”
没有猪苓,也不知白惜之从哪弄来了些草叶,给自己搓头发。
“我是听医馆里大夫说的,”白惜之不好意思笑笑,“我问他们洗头该用什么,大夫给了我这个。”
司徒焉容咬了一下嘴唇,其实她早已想好了要给自己洗头是不是?并不是心血来潮……
一瞬间,心中温暖到无以复加,司徒焉容闭上眼,感受到的全是白惜之身上淡淡的草药味。
以前她便一直是汤药不间断,如今在医馆里,身上的药草味越发浓厚。
而他却不觉得难闻,反而习惯了这样的气息,只觉得安心。
洗完头,两人一前一后往回走。
走到一半时,司徒焉容突然开口:“我帮你拿吧!”
也不等白惜之回答,便从她手中抢过盆子和毛巾,另一只手则牵着她的手,像是做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两人都没有说话,仿佛都不愿打破这一刻的美好静谧。
那一刻,司徒焉容由衷觉得,其实能一直一直这样下去也不错。
所有伤心的,痛苦的,绝望的,悲伤的事情就此远去,留下来是宁静而隽永的气息,弥漫在生活中。
如果……如果没有后来发生的那些事情,该是多么美好。
然而上天并没有给这两个人多少温馨的时间,深秋临近,天气一日比一日寒冷起来。
白惜之的咳嗽也越发严重了。
她脸色苍白,看不到一丝血色,夜晚时间时难以入眠,咳嗽时也是死死捂着自己的嘴。
有一次,司徒焉容外出回来,听到屋里传来剧烈的咳嗽声,可当他推门而入时,一切都戛然而止,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白惜之只冲着他微笑,眼中洋溢着温和的神情。
心,被深深刺痛。
司徒焉容只得加紧学习刺绣,好补贴家中。
好在灶台砌好了,有时候家里有点闲钱,他便会去买些肉回来,等着白惜之来做饭。
最初,左邻右舍对白惜之做饭这事惊奇不已,要知道平日里这些活本该是由男子去做,白惜之却不在乎地笑笑说:“我喜欢做饭。”
大家不由羡慕起司徒焉容,能被这样一个妻主疼爱,哪怕是私奔,也值了。
其实司徒焉容也想过要向白惜之学习如何做饭,无奈他白日里做绣活累得睁不开眼,晚上再要他练习切菜洗菜之类……唔,委实太难了!
白惜之知道他不容易,每每都宽慰地笑笑:“没关系,我很喜欢做饭。”
话虽如此,但司徒焉容心中,或多或少还是存着些许愧疚。
他暗暗对自己道,哪日无事时,一定要向桐郎讨教做饭一事。
因为他想亲自为惜之做一顿饭,为她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第047章 (1724字)

“桐郎,教我做菜可好?”
司徒焉容一手熟练地穿针引线,一边开口问道。
他身边坐着的几名男子都不约而同抬起头,目光带着些许惊异,甚至连最初对他抱有莫大的敌视的男子,也被他连日来的言行举止所打动。
桐郎含笑答道:“当然好。”
做饭,其实并不比绣活要难。当然刚开始的时候,也许会比较糟糕,但这世上的事情,大多数都讲究“万事开头难”,只要开了一个好头,接下来的便简单了许多。
于司徒焉容而言,洗菜切菜都不算问题,唯有烧饭时掌握的火候,以及该何时放入油盐酱醋让他吃了不少苦头。
他经手的前几道菜,不是太咸就是太淡,又或者没有炒熟、炒焦等等。
桐郎见他气馁,鼓励道:“一开始学的时候大家都是这样,没有人能一上手就做得无可挑剔。”
“是啊是啊!”其他男子也纷纷赞同。
话虽如此不错,但每日见白惜之一身疲倦地回到家,还要炒菜做饭,司徒焉容心中便不是滋味。
这样本该是他做的事情呵!
白惜之隐隐察觉到司徒焉容眼中的黯淡,以为他受了什么委屈,又道他性子倔强,必不肯主动告之,因而对司徒焉容越发好了,时常会趁着司徒焉容不在时,上桐郎家,带点小礼物之类,央求桐郎好好照顾自家夫郎。
终于,在司徒焉容发奋学习做饭之下,一周时间很快就过去,那日中午,他做好一桌菜,桐郎首先下筷尝了一口,起身时含笑点头道:“焉容,你现在的手艺比我还好!”
司徒焉容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嘴角咧开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
那日下午,他很早回了家,将绣活积攒下来的钱去买了一条鱼,一些蔬菜,便早早的在家准备晚饭。
他打定主意,拿出自己的绝活,给白惜之一个惊喜。
暮色时分,司徒焉容将菜端上桌,又从桐郎家借来几个盘子,小心盖上,不让热气跑了。之后坐在门槛上,静静等待白惜之回来。
他心下又是焦急又是期待,脸上却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从来没有那一刻,如现在这般激动难安,一想到白惜之看到一桌饭菜时的表情,司徒焉容感到心跳骤然加快。
她会开心吧!?
会冲着自己微笑,或许……或许会有一点点喜欢自己!?
白惜之喜不喜欢自己,司徒焉容从不敢开口问她。在他意识中,自己就像一颗灾星,给她带来无尽的痛苦和灾难。
只要她不嫌弃自己,他已经很高兴了。
这么胡思乱想着,天色在不经意间黑了下来。
可白惜之还没有回来。
司徒焉容有些不安,往日这个时候,她早就回家了,怎么今日还不见踪迹?
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司徒焉容想了想,决定去医馆寻她。
惜之提过一次医馆的名字,好像叫什么“同仁”,他一路问过去,总不会有错的。
他转过身将门带上,刚走两步,瞅见有人远远的朝这走来。
那人走得摇摇晃晃,一路扶着墙,步履蹒跚。
眼见来人越来越近,司徒焉容突然紧张起来,那个人,不会是惜之罢!?
她怎么了?
受了伤么?
为何脚步虚浮,似乎随时都会摔倒?
天色昏暗,直到两人隔着十几步时,司徒焉容听到那熟悉的咳嗽声,慌忙上前,扶住白惜之。
“惜之,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连声发问。
白惜之缓缓摇头,苍茫夜色中,看不清她的面容,只听她温和的声音拂过他的耳畔:“我很好,只是有点累而已。”
说着,又狠狠咳了几声。
真的只是有点累么?
扶着她的手,能隐约感到她的身子在颤抖。
像是极尽全力去克制,苦苦隐忍着身体的不适。

这一卷快完了,于是《雁断》这个故事,即将正式开始……
于是有人问,前面这几万字是干嘛用?
俺滴回答是:这是一个很慢热的故事,前三卷只为了讲述一件事,那便是——司徒焉容其实很爱很爱白惜之╮(╯_)╭
SO,接下来的故事,便是倒追了。唔,算是比较有个性的倒追吧,抽风搞笑有之。至于虐嘛,俺自认为自己是亲妈,虐不起来的,偶尔小虐怡情,大虐伤身哪~




、第048章 (1528字)

进屋后,白惜之勉强支撑着走了几步,摸到一个凳子,缓慢坐下。
“焉容,你吃了晚饭么?”她喘了口气,问道。
司徒焉容恩了一声,找来一根蜡烛,点上。
满桌子的菜肴,让白惜之大吃一惊。
“这是你做的?”她伸手揭开盘子,淡淡的鱼香扑鼻而来。
司徒焉容面色紧张,仔细观察白惜之:“是……是啊,我做的,也不知道做得怎样。”
他搓了搓手,试图掩饰自己的情绪。
白惜之微微一笑,目光扫过一桌饭菜,颔首道:“很好,焉容。”
一边说,一边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放入口中。
“怎样?”
司徒焉容视线紧随白惜之左右。
白惜之闭了闭眼,慢慢咀嚼,咽下之后睁开眼,望着司徒焉容的目光温柔至极。
“很好吃……焉容,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学会了做菜!”
司徒焉容见她脸上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心里也跟着开心几分,坐下来,尝了一口自己做的菜。
随即,眉头皱了皱。
“味道还是没你做的好吃。”
同样是做鱼,为何自己每次都做不出惜之做的味道?
惜之做的鱼,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酸甜,将那腥味儿去得干干净净,让他惊艳了好一阵子。
后来跟着桐郎学做鱼,却发觉自己无论用什么料,都做不出那样的味道来。
这次他特意加了料酒、白醋,依然无济于事。
白惜之听到他抱怨的口气,轻轻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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