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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幸福极光-第5章

小说: 幸福极光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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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天道:“特羡慕吧?麻利儿的吧,人家姑娘等着呢。”

那男子熄了烟,起身轻握了她的手,随着节奏摇摆起来。一位四十左右的男人正在唱《甜蜜蜜》。陆静自小练古典舞,触类旁通,几乎各种舞步都略有涉及,民族舞、国标舞、交谊舞甚至街舞都难不倒她。而那名男子只是一左一右的变换重心,完全没有舞步可言。

陆静不禁在心里感叹,这哪儿叫跳舞,完全是狗熊抱着玉米棒子摇晃。

突然听得他问道:“你笑什么?”

陆静回神,发觉自己可能想象着狗熊的画面而带了笑意,连忙嘴甜道:“哥哥怎么称呼?能和你跳舞,我很高兴。”

那男子仿佛“哼”了一声,颇为轻佻道:“你认识我么?和我跳舞就高兴?”

陆静不禁一怔,她只不过是一句场面话,可是眼前的男子却全然不理会她的客套。她终究是年轻,当即脸色就沉了下来,不再言语。

他不甚在意她的态度,只问道:“你叫什么?”

“陆静。”

两个人就再没有交流,陆静和他跳完一支舞,就急急的撤退,转而邀请别的男士跳舞。

席散时旭天碰了碰陆静的手,陆静心知这是他们的暗号,意为旭天要她等他,他一会便送她回家。她朝他点点头,只在走廊等待。那名男子却叫住她,问:“你住哪儿?这么晚了,我送你。”

陆静道:“不用,我自己走。”

他却异常执着:“我送你吧。”

陆静这才转过头看他,在走廊的明亮灯光下,她才第一次看清他的动作。他正微微低着头点烟,那烟雾瞬间就从他微笼的手掌中溢出,像是幻灭至仙境的干冰,将他的面部全部模糊,光影交错的闪耀而虚幻,却更映得他的颧骨处的泪痣美轮美奂的优雅。

旭天大概已经送完了其他客人,对陆静道:“陆小美,过来,回家了。”

陆静应声,那男子却问道:“你不是叫陆静吗?”

旭天在旁笑道:“人家姑娘不愿意告诉你真名,这还看不出来么?怕被你拍走了(注释1)。”

那男子看着她,突然像想起什么,没头没脑道:“你是那天的那个姑娘。”

“我说希泽,”旭天不由的在旁笑:“这么土鳖的搭讪你也用?”

陆静听闻,才想起那天晚上要送她的那辆车,才恍然眼前的男人是谁。她不禁问道:“真的是你?”

那男子只是笑,眼神中略带醉意,口气十分狂妄,甚至带着挑衅:“你觉得呢?”继而又吸了一口烟才道:“我叫梁希泽。”

陆静记恨他的恶略态度,甚至都没理会他,转身便挽上旭天的手臂,亲昵道:“旭天哥,回家前先请我吃饭,我忙活一晚上了,都没吃东西,饿着呢。”

旭天道:“好。”又转身和梁希泽摆了摆手,便携着陆静离去。

陆静吞下碗中最后一个热气腾腾的鲜美云吞,才空下心来对回答旭天的问题。旭天问她:“社会容易混吗?”

她回答:“不容易,我爸妈每天都早出晚归,我还以为外面的世界是有多精彩。现在才知道为何我父母每次听到别人要请客吃饭都尽量推辞。原来外面的世界这么的无奈。”

旭天赞道:“陆静,你是聪明的孩子,过了这三个月,你就去工程部门学业务,有了业务基础,以后写出来的报告水平都会提升一个高度,然后我们再来决定你适不适合办公室主任这个岗位。”

陆静这才放下筷子,诚心感谢道:“旭天哥,谢谢你,你教会我很多职场和社会上的东西。”

旭天笑道:“你父母也不指望着你挣大钱,但是该学的东西总要教给你,也不枉在我这里工作过。”

他表情疲惫,又对陆静道:“男人在外很累,以后你有了爱人,要尽量体谅他。”

陆静听了这句话,心中竟然一片清明,像是擦去了浮尘一般的镜子,明亮而清晰。因为旭天此刻的样子,让陆静想到自己的父亲。父亲也曾神色疲惫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语重心长道:“小美,以后找了爱人,要体谅他。”

陆静在那一刻恍然大悟,难怪自己和旭天在一起总莫名的觉得踏实,原来他和自己的父亲竟然是这般相似。

原来她对待旭天的感情,就是敬爱有加的兄长之情。

不过她片刻便落落寡欢,想到自己连一个喜欢的人也没有,就像是水手在大海中丢失了灯塔,鸟儿在觅食中忘却了归巢,蜜蜂在采蜜中遗落了花粉一般,让她觉得一直以来的盼望全都化为乌有。

旭天却只是催促她吃饭,道:“太晚了,吃完我好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注释1: 北京话,就是拍婆子,拍姑娘的意思。表示对姑娘的搭讪行为。




、第 5 章

陆静用自己微薄的实习工资给爸爸买了一瓶男士面霜,又给妈妈买了一双皮质手套。父母均感叹孩子长大了,黄雅兰提议一家人去外面吃个饭,陆海军欣然同意。

而到了饭店,陆静才知道,这是母亲早就安排好的相亲宴,虽然两家只是热络的介绍了一下,但两个年龄相仿的孩子自然都清楚这顿饭的目的。

陆静心下懊恼自己的父母不尊重自己。若是提前告知她,她怎么也会打扮一下再来啊。难道母亲不知道自己现在思春心是多么的严重吗?

不过在席间,除了没喝酒,她还是将自己这段时间学到的餐桌礼仪全部运用,对方家长一再称赞陆静行为得体,陆静却谦虚道:“阿姨,您别老夸我,您多吃菜。”

对方家长十分满意陆静,吃过饭后让两个孩子单独去看电影,大人们则去陆静家聊天。

陆静只得遵循家长的安排,上了男孩的车。有那么一刻,她甚至觉得自己被父母像卖闺女一样给卖了。

那男孩叫陈曦,只长她两岁,只身在国外多年,才回国不足月余,两个人年龄相仿,竟然聊的颇为投机。

陈曦道:“看什么电影啊?我妈还当咱俩纯情高中生呢,我带你去夜店吧,去不去?”

两人欣然前往,而那间夜店当晚有现场摇滚乐队演出,热闹异常。陈曦拉着她的手,在震耳欲聋的音响声中对她喊道:“跟着我,别挤丢了。”

陆静点点头,喝下了两杯低度鸡尾酒,酒精略有些上头,便随着嘈杂的鼓点摇摆起来。她有舞蹈功底,腰肢柔软,身材纤细,举手投足间都尽显诱惑。不一刻追光灯便照在了她身上,引得周围的人一阵阵的欢呼。

她被乐队的吉他手拉上小舞台,因为她跳的实在太好。陆静丝毫不怯场,只有些迷惑,一时间分不清现实和舞台的差别。她仿佛又站在了文艺汇演的舞台上。从小到大,她其实一直是众人的焦点。她随着鼓点摇曳。舞池内一片沸腾。

两个人在夜店里蹦哒了一晚上,浑身筋疲力尽,十分开心。他们都有些得意忘形,车还没开出停车场,就追上了出口处正在等待的车。那是一辆豪车,真是豪车。陆静心下一颤,急忙下车查看。

而车里下来两男一女,其中一名男子竟然是梁希泽。陆静见到熟人,急忙客气道:“希泽哥,我是陆静,你还记得我吗?”

那女子在旁显然对陆静很不屑,娇滴滴笑道:“希泽哥?人家叫陆静,你认识吗?”

梁希泽眯起眼睛道:“不认识。”

陆静却看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目光,知他故意为难自己,心下气馁,只转身对陈曦道:“走保险吧。”

却听见梁希泽在旁边笑道:“小丫头还挺倔,你男朋友么?”

陆静也知道旭天结交的人非富即贵,不愿意得罪他,却更不愿意理会他,只没好气道:“管得着吗?”

梁希泽笑道:“管不着。” 又转身对自己的同伴说:“走吧。”

另一男子还是查看了一下车的伤势,也没再多说什么,倒是那女子上下打量了一下陆静,才阴阳怪气道:“这是邱哥的车,算你走运。”说罢便钻进车中,车辆随即离去。

陈曦送陆静回家时,没想到双方父母都还在等待两个人回来。两个人跳舞跳的浑身都是汗,脸颊红扑扑的。她心知如何也瞒不过去,便直接和陈父道:“叔叔,我硬拉着陈曦跳舞去了,让您久等,真不好意思。”

陈父见陆静这么大方,反而不好意思责怪,心下对这姑娘的好感又增加了一番。几个人寒暄几句后便离去。

黄雅兰问她:“陈曦这孩子怎么样?”

“挺好的,我俩玩的来。”

“你个臭丫头,天天就知道玩。现在让你踏踏实实谈恋爱呢。”

陆静无奈道:“刚见一面我哪儿知道啊,先交着吧。”

大概陈曦对陆静也颇有好感,经常来接她下班,还帮她修改毕业论文,陆静学英语,而陈曦从美国回来,两个人的共同话题很多,经常聊得不亦乐乎。

连旭天都问她:“小美,最近心情不错?”

陆静即刻警觉,旭天和自己父亲性格十分相似,话到舌尖留半句,却从不点破,能否悟到全看被谈话者的个人修行。

她心知自己最近贪玩而多少忽略了工作,心下悔改道:“我刚答辩完,就没有什么牵扯精力的事情了,以后一定专心工作。”

旭天笑的温和无害,只道:“慢慢努力吧。”

陆静参加了毕业典礼,和同学们一起在教学楼前将学士帽高高的抛在上空。心里竟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感。她在校园里乱逛时碰见了舒老师,便拉着她合影。舒老师鼓励道:“陆静,恭喜你走完了人生重要的四年,以后进入社会,取得了成绩,不要忘记母校对你的培养。”

这位舒老师三十左右的年纪,是位眉清目秀的南方美女,身材婀娜,皮肤白皙,文静贤淑。陆静每次见到她,都不禁想起那句“肌骨莹润,脸若银盆,眼若水杏”,想来就是描写舒晶这类女子的。

陆静正色道:“这两年来多谢您的培养,我以后一定牢记您对我的指导。”

舒老师微笑着点头:“陆静,祝你一帆风顺。”

陆静在食堂吃了学生时代的最后一顿饭,想回公司,却没想到自己车停在正经车位里,被一辆黑色商务轿车横挡住。车辆也没留电话。陆静只气的坐在自己车里按喇叭。

这招果然管用,不一刻便有一个车主模样的人从教学楼里走了出来,陆静定睛一看,竟然是梁希泽。

梁希泽见到陆静时显然一怔,眼神又落到她车前学校的出入证上,随即笑道:“哟,原来你是这个学校的啊?”

陆静心下诧异他为何出现在学校里,却懒得下车,只坐在车里按喇叭抗议。

梁希泽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一颗泪痣微微上耸,笑意分明,也不打开车门,只站在原地点燃一支烟。

陆静忍无可忍,下车指正道:“学校里不能抽烟。”

他轻轻的用夹着烟的手指朝着陆静斜后方的一个牌子点了点,示意她回头。陆静转头一看,是禁止鸣笛的标志。

她不禁脸一红,恼羞成怒道:“我怎么得罪你了,你干嘛老和我较劲?”

梁希泽表情不屑:“我犯不着,要是和你较劲,那天那辆车走保险你也赔不起。”

虽然他说的是实话,但却叫陆静怔在原地,只觉得这梁希泽说话特别直白,毫无修饰,也完全不考虑听话人的心理。仿佛中文里的那些形容词和语气助词 ,对他来说都是浮云一般。

陆静自小就被夸赞嘴甜,小时候凭借拜年的俏皮话在爸妈公司里收红包收到手软,第一次遇到对她的话软硬不吃的人,竟然不知道怎么应付。

她思忖半晌,还是觉得伸手不打笑脸人是这个理儿,于是口气软道:“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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