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同人)天意之相见不晚-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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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醒了?!”许诺听到我有响动,蹭到床头来探看我,“老先生,你觉得怎么样?”
我想回答我没事,可出口的只是串咳嗽。一杯温水递到眼皮底下,是许诺,笑意可人,她用那种我很不习惯的照顾方式,手伸进我脖颈后面,掌心抵住我后背,扶我起来,喂我喝水。
虽说人孩子侠肝义胆,看在我老迈孤独的份儿上,一直陪着我,可从我个人角度来讲,与这么个半大不小的雌性生物如此亲近,委实别扭至极,赶紧就着她手,喝掉大半杯水,喝完让她麻溜走人,该干吗干吗去。
却听许诺,“你都昏迷两天了。”两?天?我好悬没被口水呛到,摸我的眼镜,我得好好看看,这世界到底走到哪儿了?还是许诺,抓起眼镜几乎是直接就架我鼻梁,我扶扶正,忍不住,目光先落许诺用的那张病床上。
许诺生就七窍玲珑心,完全了解我的顾虑,她把枕头放在我身后,让我半靠着,释疑与我,“你烧的太厉害,又有些营养不良,很虚弱,热度退不下来,我们还发现你的心脏状况特别不好,担心你的心脏无法承受高热带来的负担,不得不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看护你。也是赶巧,遇到军区体检,内科住满老干部,没有床位。亏着这是我的根据地,仗着打小从这混大的关系,再说主治医生是我的老同学,总算没让您住走廊的加床,只是不得不委屈您在库房休息了。再说护士人手不够,你好歹帮过我,总不能把你放这儿不管……”
我微微蹙起眉头,就算是出于道义,就算是人手不够,也不能把两张床这么并起来用。可是,好像也不能怪许诺,明显这间库房是堆放医疗器材所用,摞满大大小小的纸箱,她休息用的那张床如果不是挤着我的病床放,也没其他落脚之处,小小斗室,连再安置张小桌的空间都无。
许诺调整我的点滴速度,小心查看我手上的下针位置,边忙碌,边还是我晕倒之前的喋喋不休,“头天你情况凶险,我忙得也没顾上联络你的家人,还好老先生你够争气,到晚上,情况就稳定下来了。其实你身上带着身份证件和你的病历,但你晕倒后我太着急,已经先把你送到这里,当然不好再去你常光顾的医院。我是有按照你的证件找到你单位,想联络你的家人,但你们单位人说,你目前独住,家人不在。没办法,我只好今天早上拿你的钥匙,到你家去找点线索。在书桌上,我发现一个香港的电话号码,试着打过去,接电话的人名叫方刚,他说他是你的儿子,非常紧张你的病况,答应会尽快买机票赶回来,估计要明早才到,还有我帮你找了几件换洗衣物,带来给你。哦,我很喜欢你家那个老房子……”
装满温热食物的饭盒送到我眼前。我发现许诺的效率还真可圈可点,那是嘴里唠叨着,手底下啥也没落下,看着散漫,实则说话行动间毫无空隙雷厉风行。庆幸这次我并无那种被她闹腾得脑子里乒乓乱响的崩溃感,而且,我确实饿了,扎着针头的手去接饭盒。
许诺,“哎,别乱动,我喂你吧。”
我惊,瞪大眼睛,万万不可。不待我开口,许诺已然,“那只能我捧着饭盒,让你吃啰,老先生,你是看出来我有当桌子的潜质?”
我笑,又收敛,“不,不是,我是……”不知怎么表达和解释,我卡住。不锈钢调羹塞进我手里,饭盒在许诺掌心,端在方便我食用的位置。她眼底坦荡荡关怀,脸上磊落落表情,很具备桌子安稳与平定的潜质,含笑劝餐,“喏,吃啊,躺这两天,一定饿坏了。”我顿一顿,拿调羹挖饭盒里的饭,左手,不太习惯。许诺牢牢捧着那盒饭菜,语气安抚,“慢点,这边还有汤。”她的体贴让我越发不知如何应对,道句“谢谢。”后,便一径沉默。
可许诺是安静不下来的,她总有话说,“老先生,你不爱聊天儿是不是?”
我期期艾艾,“除了工作,很多事情我都不懂。”
“没关系,除了你的工作,其他事儿我都懂。我叫许诺,他们都叫我阿诺,或是诺诺。”
“我叫方正文,你可以叫我方叔叔。”
“我喜欢叫你老先生。”
“呃,都可以。”
“老先生是化学专家?我看到你家里有好多好多的相关书籍。”
“称不上专家,本职专业。”我喝口汤,表示吃饱了,总不能真把人孩子当桌子用,“谢谢你这两天照顾我,帮我联络我儿子,我已经……”我想说我现在已经没事,她应该回去家里。方才,灯光下细瞧她,觉着这孩子不如我刚开始以为的那样年轻,即便她不是谁j□j母,两天没回家,家里长辈也要担心的。
可许诺猜度人心思的本事,比之她的雷厉风行,有过之而无不及,她不知又从哪儿变出罐酸奶,再度,调羹置我手中,酸奶捧我面前,把自己归类到桌子的属性,说,“你得让我再在这儿住,要不我只能睡大街了。我身上的钱和你兜里的钱,交了你的住院费所剩无几,最后一张票子还让我了玫瑰花。我们现在吃的用的吧,可都是你的主治医生救济的哦。”
呀,我都忘了医药费这回事,忙不迭,“请一定将你的地址留给我,你垫付的医药费,我会还给你。”等等,还是不对,狠狠咽下口酸奶,我不得不很专注地对着许诺的眼睛,“你说过,你是医生,这是你的根据地,这里还有你的同学。你有正当职业,看上去也受过很好的教育,为什么要去睡大街呢?而且,你之前还被人追?”
我问了个~~怎么说呢?我问了个很正确的问题,可再度思量起,我认为那天晚上的自己,或者可以用愚蠢来形容。在认识许诺之后的很长段时间,我都不止一次埋怨自己,为什么在个后辈面前,没有祭出我的坚硬与冷漠,藏妥我的好奇心。而在多年后,寻思那个夜晚,只能说,一切,都是天意。
3
方正文
对于我的问题
“我是警察。”许诺说,觑着我脸上的讶异茫然,她加以细述,“正职是警察,医生属于半吊子。我有读过四年正规医学院,也参加过实习,照顾过病人,不太复杂的发烧感冒,我没问题。至今打针抽血的手段,都不比专业护士差哦。”
“为什么没好好当医生,要做警察呢?”
“个性不合适嘛,当警察是可以强调直觉的,而对医生的要求是严谨再严谨。老先生,我当医生啊,不会给病人带来运气。但是做警察的话,”许诺挺直腰杆,昂起下巴,眼睛闪亮璀璨,她拍拍胸口,声音铿锵,“做警察我是惩恶除奸,降妖伏魔的好手,我可以保护我想保护的人,可以修补这个世界的呀。”
修补这个世界?我心头跳动,如此美丽纯善的理想。可许诺那模样,即使作为医生,都显得太漂亮,当警察,就是过分漂亮了,她真的可以降妖伏魔?我有几分忧心忡忡,“女孩子当警察,会不会太危险?我遇到你的时候,那些追你的人,是犯罪分子吗?”
许诺翻眼睛,“犯罪分子要都那素质,只怕我真就危险啰。那些啊,是我爸警卫处的人……”
许诺的话闸子,因为话题牵扯到她父亲这里被打开,一发不可收拾。反正我吊着点滴,兼之长夜无聊,也兼之我好奇,更更兼之的是,如果这孩子执意不走,我是没办法就这样与她同在并做一处的两张床上休息的,索性打点起精神,听她滔滔不绝,舌灿莲花,讲她父母的故事。
如果说我这不善言辞之拙物的表达能力是羽量级的话,与许诺相较,她就是超重量级的那一伙。一开始听她叨叨多少有几分出于无奈,勉为其难的心态,但很快,我就被她的好口才吸引住。
照许诺叙述,我现在就诊的这家医院,她母亲离休前是这里的院长,她在这家医院出生,她的幼年,童年,少年,和大学实习期的诸多时间,都在这里度过,许诺对这间医院的熟悉程度,不亚于自己的家。许诺的父亲叫许怀远,是军方一个颇为重要的人物,工作之故,我之前供职和管理过的研究所,有不少机会与军方接触,听朋友讲起过,所以对许怀远的名字,和他那个部队的番号算是熟悉。而许诺,将其父许怀远与其母温竹筠之间种种,讲述的如一部彩色传奇大片,跌宕起伏,百转千回
许诺说她的父母相遇之时,抗日战争进行的如火如荼,母亲青春正盛,刚刚读医科毕业,上海帮会分子的女儿,弃暗投明,追随我党,意欲将一大批药品带进缺医少药的晋察冀根据地,不料却被日寇抓住。那会儿许怀远已四十出头,是晋察冀平原上一个小侦察连的连长,救了温竹筠和那批珍贵的药品,两人之间虽然年纪悬殊,文化程度相异,却因为志趣相投个性吸引而相爱。继而,他们因为工作需要潜伏进上海,与帮会分子和日寇,国民党之间周旋做斗争,为行事方便,他们掩人耳目扮作夫妻,后来索性做了真夫妻,再之后有了她哥哥许益。
最让许诺的叙述血脉贲张,口沫横飞之处,大概就是大上海背景下,她父母亲的英勇事迹,乱世儿女,侠骨柔肠。她情绪激昂,还给我科普了有关三四十年代的帮会知识。偏我愚钝,没那江湖筋骨,听半天也还是满头雾水,不堪了了,倒是对她爸妈在和平时期的部分更感兴趣,尤其和许诺有关的片段。
其实温竹筠的健康状况并不是太好,有了许益之后,许怀远打定注意不再要孩子,可他们夫妻二人不小心还是有了许诺。温竹筠曾对丈夫瞒下有孕之事,奈何因为妊娠反应严重,洗浴时候晕倒,许怀远情急之下,抱着当时已经是这家院长的温竹筠赶至此间,待拿到检查结果,许怀远不顾妻子反对,就要妇科主任马上给妻子做人流手术。
温竹筠当时并不强硬反抗,驳斥丈夫,耷拉着脑袋泪汪汪,表现出十足顺从,却暗中给妇科主任打个眼色。随后许怀远陪着妻子等手术的时间,就听手术室里左一声惨叫,右一声长嚎,许怀远听着听着,脸也跟着一阵紧一阵色变,倒跟他被拉上手术台让人给切了般,末了煞白着脸问夫人,“真有这么疼啊?”温竹筠委委屈屈,小小声声,“可不是呢。”许怀远起身,“走,不做了,咱回家。”随即他的军大衣披在娇小的温竹筠身上,他是把妻子抱出医院带回家的。照许诺的叙述,她父亲是山一样的男人,豪迈飒爽,智勇双全,胆略过人,不怒自威,胸怀广阔,而母亲则人如其名,娴雅淑静,温婉善良,端庄得体,敏秀冲怀。想象他们的家庭生活,这些年一准儿的相濡以沫,和睦恩爱,我心里都会感受到异常温暖。
可许诺不这么看,她自有歪理邪说,“明摆着,我和我爸天生犯冲,我妈刚怀我的时候他就想不要我,是我命硬,死皮赖脸投胎到这个家。好嘛,我这还没老成歪瓜裂枣呢,就嫌弃我嫁不掉,想方设法,要把我整成盆泼出去的水,嗤,哪有这种当爹的,以前白孝敬他了。”
出于家长的立场,我正儿八经纠正,“所有的父母,心里都盼儿女好,即使方法有差,初衷总是不错的,你不能这样误解你爸爸。”
许诺还是满腔愤慨,“这叫误解?老先生,你想的太简单了。我爸撺掇我妈,非给我办相亲。咱说那亲是你要去相的,那你就得拿出点担当来是不?这相好或相不好的结果都得接住对吧?我爸他不啊,逼着我去相,还必须得相出个好来,相不好他跟我发飙,说要把我拉出去毙了,我不给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