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穿破鞋的主儿-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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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骗训练:
我摊开第一张画像,“宝宝,你好好看看这张画像上的帅哥,见到了,你要叫‘爹’,知道不?”
宝宝似懂非懂,“爹?”
“换一张,这张上面的男人呢,你应该叫‘爹爹’。”
“爹爹?”……
宝宝他爹的可能人士之一居然半夜爬上我的床,说要跟我‘嘿咻嘿咻’?没问题,你这么帅,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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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1章 故事的初始
这里是女尊男卑的时空,而我就出生在大兴王朝嘉和十九年。一个普通京商家。
我的娘亲是一个小木材商,家里的收入全靠东郊那片山林。
我的爹亲在生我的时候就死了。据龙婆婆说,爹亲生我生了两天两夜,流了好多好多血,血尽而亡。但这一切都只是听说,我没有见过我的爹亲,更不知道他是美是丑,是否喜欢我的临世,是否恨我夺了他的性命……
我只知道娘亲如今身边的男人不喜欢我。他总是会在娘亲的背后用毒蛇般的眼光瞪我,却在娘亲面前一副小鸟伊人的模样。
我讨厌他,讨厌娘亲对他的宠爱。
娘亲只纳了他一个夫,而且无论生意还是日常,总是让他伴随左右。在视男性为装饰的社会里,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该是多大的荣耀?
而我只能在背后偷偷地嫉恨,恨娘亲对我的疏忽,恨男人对我的敌意……
大约上天也觉得,不能让男人太过得意。男人至今未能生个一儿半女。也因此,男人越发地紧张现今的地位,越发地紧张娘亲的宠爱。
而我,一直不明白,娘亲为何对自己唯一的孩子,唯一的女儿如此冷漠。
为此,我询问过龙婆婆,那个一手抚养我长大的老人。婆婆却只是含糊地敷衍我,“等你长大后,有了夫侍,自然会明白的。”
龙婆婆总是这样,拿“长大”躲过了我很多儿时的追问。那时我自是不屑的。“长大”,“长大”,我已经十二岁了,私塾里的很多同龄人都有自己的填房了。
而很多年以后,我越发地明白,婆婆的话自有她的道理:生活若是没有经历,何来体验?
龙婆婆是个瘸子,而且貌丑,一生光棍,唯一的心愿便是抚养我长大成人。婆婆常说:心儿,日后你有出息了,老婆子我死了才有颜面继续服侍大夫人啊。
我从不理会婆婆说的,关于人死以后的话题。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只怕婆婆自己也不是不明白,只是一厢情愿,自欺欺人罢了。
宓(fu)心,是我的名字。
婆婆总爱心儿,心儿地叫唤我。可,我却是一个没有心的人。宓,“心”字口上一把刀;宓家的人大约都是冷心冷血的吧,连婆婆都常常为我的冷情而默默叹息。
只是在这样一个冰冷的家中,没有爹疼,没有娘爱,一颗赤子之心会被冻得硬如坚冰,毫不奇怪。
婆婆死于嘉和三十二年,我十二岁那年的冬天,十三岁生辰的第二天。因为那个男人——柳月容的杖责,婆婆躺了三天,终被伤寒夺了性命。临死前,婆婆念叨着的是还未缝完的,为我新添的棉衣;放不下的是我再也无人伺候……
我第一次痛恨自己的无能,婆婆怕是死也未能瞑目。
那场杖责的原因我没有追问,无非是些鸡皮蒜毛的小事。那样的责罚,我在八岁以前,也是常受的,从有记忆之前大约就已经习惯了。并没有委屈和不解,受了,过几天也就不疼了,奴才都是这样的。
直到八岁后,我入了私塾,我才明白主子与奴才的区别。而柳月容也渐渐对我不闻不问起来。大概娘亲将他扶了正,除了孩子,他能得到的都得到了,而娘亲也没有怪过他的不孕。是以,我才能乐得清闲吧。
八岁以后,我的生活才渐渐有了光彩。在私塾里,我可以学习奴才学不到的东西,可以做一些似乎更有意义的事。
我喜欢读书,却不懂得如何与人交往。
看着那些衣着光鲜的小姐们,还有一两个俏丽的小公子,我只能自惭形愧。她们都是太阳般的存在,而我只能是角落里的影子。于是我越发用功读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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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2章 生活的转折
看着那些衣着光鲜的小姐们,还有一两个俏丽的小公子,我只能自惭形愧。她们都是太阳般的存在,而我只能是角落里的影子。于是我越发用功读书了。
夫子到是很喜欢我这样的学生,常常问心得,并给我指点一二;而且还允许我自由借阅私塾里的藏书。
如此,那些同学的小姐公子们也越发排斥我了。
读书之余,我常远远地凝望她们雀跃的身影,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
龙婆婆死了,我还活着。死的人死了,活着的人却得好好地活,完成婆婆的遗愿是我唯一能做的。我准备参加府试。
娘亲对我的意愿不置可否,却在书房里唯一一次与我长谈。
“孩子,你怨我吧?娘从来都没有好好教育过你,转眼间,你都这么大了,也是时候好好学学家里的生意了。娘知道,这些年对你疏于照顾,也不求你原谅,这个家将来定是要交到你手上的。明天开始,你就先到账房里帮帮忙吧。”
我恭敬地应了,却没说一句话。娘亲幽幽的叹了口气,也没再说什么。
寂静的冬夜,昏暗的房间内,烛火摇曳,韶光明明弱弱,看不清娘亲的表情,一时间,周围静得可怕。
如此,许久。
然,就在我打算请示告辞的时候,娘亲又开口了:“孩子,别恨你二爹爹,他心里也苦。当年,是因为你爹爹,他腹中的骨肉才……”
“娘,这又与我何干呢?”我平静地打断娘亲的话,“爹爹早就不在了,放过他吧。”当年的是非曲直,已成往事,无法改变。事实如何,我毫无兴趣。
或许是因为我的话语,或许是因为我第一次打断她的话,娘亲又幽幽的叹了口气,摆摆手让我走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忙碌了起来。
因为刚刚接触店里的事情,很多地方都很不熟悉,免不了奔前跑后,还出了些小差错,好在都及时纠正了。
每晚我回到我的小屋里,沾床就睡熟了。不过,日子也因此过得有声有色,充实而又满足。
不过,说来也怪,我似乎就是天生从商的料,仅干了三个多月,我便成功谈拢了一比较大的订单。
当我拿到人生第一次的薪水时,其兴奋感是不言而喻的。
这,不同于过去每月的基本月钱。这是我的小金库,有一种被认可的快感。
我去了酒楼,点了两菜一汤,一盏薄酒,犒劳自己。临窗而坐,吃着小菜,喝着小酒,闲看街上人头攒簇,一派繁华之象。于暮春的时节里,连空气都是香的。
我不禁微眯起了眼睛:俗语,“人生在世,不如意”,我现在有吃有喝,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饭后,我在大街小巷中漫步。嘉和女皇虽算不上千古名帝,但这些年,大兴王朝却也是国泰民安。看着路边摊贩为了生计,扯破喉咙吆喝;看着着装整洁的轿夫抬轿而过,我一时茫然。
打赏了路边的小乞丐,目光落在了轿子停放的戏园——梨春园门口。
我从未进去过那样的地方。不由自主间,我已经进入了园子。虽说戏园,却是一座木雕楼,围绕中央的大戏台,有楼下的普通座和楼上的雅座。
鬼使神差的,我去了二楼。就在那里,我遇见了墨染,有着一双迷人的纯蓝眸子的墨染。
那时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只是被她一双少见的湛蓝眸子,迷住了心神。
或许是因为那眼里流露出的孤寂、清傲,或许是因为一见如故般的默契,我看见了她。而她,也碰巧看见了我。良久,我们相视一笑,便结成了这一世的牵绊。
我们互通名姓,不问背景,只品茶论戏,却也好不快哉。
我有了人生第一个朋友,也是胜过一切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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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3章 墨染的伤痛
我有了人生第一个朋友,也是胜过一切的朋友。
然而半柱香不到的时间(一柱香约为一小时),墨染身边男扮女装的小孩儿就开始抱怨连连,说我抢走了他十三姐太多的目光。
为什么我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假扮?只因为小孩儿生得太过秀美,一身女装遮不住他的娇华之气。
不过我并没有说破,人家愿意遮着,就当没看见好了。
姐弟两皆是衣着华贵,隐隐间有皇家之气。
听闻当朝皇十三女便是一双蓝眸,媚眼惑人,犹胜男儿。这并不是什么好话,而我也不会真当她是皇十三女原千白。皇家子弟并不是我们这种平民高攀得起的。
我只知道她叫墨染,我的知己——墨染。
墨染很是纵容她的弟弟。
正如小孩儿的名字“娇儿”,小孩儿像一朵娇嫩嫩的牡丹,让人忍不住想捧在手心里呵护。但这只是对墨染来说。
小孩儿的个性,远不像他的模样那般惹人怜爱。小孩儿太过娇生惯养,说话有些不知好歹。比方,同我说话时,总是使用命令的口吻,宓心这样、宓心那样的,令我略生不快。
尽管墨染试图保持低调,但有小孩儿在,就是不大可能实现的。墨染略微皱眉,对我歉意一笑。
总的来说,气氛是欢快的。我第一次尝到了交谈的乐趣。不同于夫子授业时的豁然开朗,不同于店里交易的句句算计。这是一种蓝天白云,高山流水般的美好。
时间过得很快,戏园散戏时,我们都有些意犹未尽。我们约定了再见之日,便在院门口分了手。
天近黄昏,夕阳西斜,春天的味道暖人心田,我回味着与墨染的交谈,漫步在喧哗的大街。
墨染漂亮,也不失女儿家的英气。交谈起来落落大方,没有一般文人骚客的舞文弄墨,辞藻浮华,却是字字珠玑,对百态有大品。那深宫中的原千白,是万万无法与之同日而语的。
直到回到了宓府,我才收起心中的笑意。
我回到了自己生活了十三多年的氛围当中。一如往昔,习字,家里的生意我已经了解了十之,每天我都可以挤出一些时间学习,今年秋天的府试,大约是可以顺利过关的。学堂我已经不再去了,只是偶尔会向夫子请教。
日子越过越充实起来。平日里忙于工作和读书,若墨染相约,我们便相见于戏园马场,或是郊外野游。
墨染自创了一种联系方式,我们有很多暗号,虽然繁杂,却似乎并不难记,就仿若我和墨染的天生默契,小孩儿常常被我们搞得莫名其妙。不过,这可不妙,小孩儿的怒气,不是一般人可以消受得了的。
两次见面,小孩儿便藏不住男儿身份了,开始本公子这样,本公子那样地直嚷嚷了。一炷香下来,我便被咋呼得头疼了。
好在,小孩儿并不会时时都像墨染的小尾巴一样。
我大约感觉到,若是没有小孩儿,墨染才会放下所有的防备,放松而自在,自在得让人觉得,你若不抓牢她,下一瞬,她便会消失于这天地之间。
那天,盛夏之末,我们一起斜躺在,溪边郁郁葱葱、绿荫之下的小坡上。我侧头看她时,便是这般的感觉。
秀发随意的披散,铺陈在草地上,肤如凝脂,蓝眸一如往常,风情流转,好一幅美人观云图。
只是那眸子好像装载了宇宙万物,却又似乎空无一物。我忍不住起身吻了她秀美的唇,只是轻轻地碰触便又躺下。
良久,墨染侧头望我,只说了一句,“同样是吻,却又不一样,很干净”。
我听了心里一紧,墨染从未这样,在我面前,直接揭开她血淋淋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