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被字-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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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敏行失笑,摸摸她柔顺的长发,“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咱们又不是没一起洗过。”
“……”颜妍咂了咂嘴,闷闷地说,“吃完晚饭就洗过了。”
纪敏行已经站起来,听见她这么说又回过头,“哦?是提前做准备?”
“哎呀又胡说!”颜妍有点急了,推着他往浴室走,“快去洗吧,快去!”
纪敏行终于不再逗她,笑着走进浴室里。架子上的东西多了一倍,洗发水、沐浴露、浴巾、毛巾,还有些他叫不上名字的,男不用的小东西。这些瓶瓶罐罐让他觉得温暖,这么久的单身生活,现,他终于也是有家的了。
浴室里还残留着她的气息,和他不同的味道,轻柔里带着一点甜。他这种气息的萦绕里舒舒服服地洗完澡,吹干头发走进卧室里,却不见小丫头的影子。他以为她客厅看电视,出去一看,沙发上空荡荡的,也没有。
他狐疑地打开客房的门,果然看到小丫头坐床上发呆,不由笑着说:“干什么呢?同居第一天就要和分居啊?快跟过来。”
颜妍显然不情愿,但是他说了,她也只能撅着小嘴跟出来。
回到大卧室里,纪敏行依着靠枕半躺床上,很闲适地拿了一本杂志看。而颜妍床下,东拉西扯的磨蹭了好一阵,直到实没什么可磨的,这才小心翼翼地爬上床。
她还没躺下,纪敏行就看了她一眼。他撂下那本杂志,随手关了大灯,只留着一盏昏黄睡灯,把两个笼罩朦胧的柔光里。
纪敏行躺下来,伸手去搂颜妍,刚碰到她的身子,她马上绷直了一僵。虽然他们已经那样无间地亲密过,但是昨夜那一场逾越是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而今天,她却要清醒地面对他的**——明明知道他会做什么,却还要主动躺到他身边。
对于一个羞涩的女孩,这实是一件困难的事。而且,昨晚的经历对她而言并不甜蜜,那种前所未有的疼痛让她抗拒,甚至直到现,她的身体都还是酸胀的不舒服。被他占有过的某处更像是一个伤口,还没有愈合,轻微的拉扯都还是感到疼痛。
纪敏行感觉到她无声的抗拒,低低地问:“怎么了?”
她有些委屈地要求:“今晚……不要了行不行?,还是很疼……”
“疼?”
“嗯……那里,还没好。”
颜妍说完这句,窘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纪敏行却失笑,他仍旧把她揽进怀里,只是抱着她,什么也没做。他有点哭笑不得地说:“傻丫头,还真当是禽兽么?不舒服,还能强迫?只要说‘不’,肯定不会再碰的。”
听到他今晚会放过她,颜妍先是松了一口气。但是听到后面的话,又觉得有些不屑。昨天晚上,她明明哭着喊了许多次“不要”,可是他哪里有放过她的意思?
她他怀里腹诽了一声,他却有读心术一样,马上就说:“昨晚只是个意外,……实是控制不住了。而且……”他刚刚还正正经经,甚至带着歉意的腔调突然变得轻佻,“不知道,洗完澡出来的样子太勾了,不怪男太色狼,只怪美女太诱。”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住一起了哇……
据说朗子很怨念,肿么劳资吃个肉要到最后,老纪这孙子这么快吃上了?
据说老纪很得意,翘着二郎腿抽着烟,这就是魅力啊魅力!
、32【摊牌】
那晚过后,小雨和纪敏行就没有再见面。一直到第三天;小雨才到敏行实业去上班。她的办公室在设计部;离纪敏行的很远,工作了整整一天都没有见到他。
下午四点多;快要下班的时候,纪敏行的秘书到她办公室来,说:“林小姐,纪董叫您去他的办公室一趟。”
“好。”小雨心里擂鼓一样,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缓缓站起来;跟着张秘书一起往外走。
到了董事长办公室的门口,她甚至礼貌地敲了敲门,听见里面熟悉的声音喊“进来”,她这才推门进去。
纪敏行靠坐在沙发上,两肘撑着扶手,双手自然地交握成拳,倒是一派闲适的样子。他看到小雨,甚至笑了一下,指着对面的沙发说:“坐。”
客气而疏离的语气,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小雨的心一凉,笔直地坐下来。又听见他问:“工作还习惯吗?”
“还好。”
“给你的待遇还满意?”
“满意。”
“周围的同事们呢?好相处吗?”
“都很好。”
“那就好。那就说说,你对公司的现状有什么评价?说说第一印象,我很想听听新人对公司的意见。”
小雨果然像个普通的新人一样,不卑不亢,一一回答了他的问题。他点头笑笑,“很好,公司果然聘用到了一位好员工,我很荣幸。”他说着,甚至站起身来,微倾着身子向她伸出一只手。
看着伸在眼前的,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小雨再也忍不住,蹭的一下子站起来,“敏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那天的事……你真的就这么恨我?”
她不肯握手,纪敏行也就把手收回来,同时敛了脸上的笑意,淡淡地说:“我没什么意思,只是公私分明。”说完抬手看了一下腕表,“好了,现在到下班的时间了,咱们可以谈私事了。”
小雨懊恼地坐下来,“什么私事?替你女朋友兴师问罪吗?”
“不仅是女朋友。”纪敏行说,“她现在是我的女人了。”
小雨一愣,“你们……你们两个?”
“不错,我们已经在一起了。而且她前天才搬去我那里,我们现在生活在一起。”
小雨心里一空,无意识地抓紧了衣摆。她咬了咬嘴唇,隔了一会才眨了眨眼睛,却执拗地说:“那又怎么样?你之前也……她,她肯定不是你第一个女人。”
“的确不是。”纪敏行很大方地承认。旋即却一低头,几乎是有些黯然地说:“但是我可以肯定,她是我最后一个。而且……遇上她之后,我甚至很后悔,之前居然有过别人。相比她的纯洁,我感到很惭愧。如果可以回到过去,我一定不会和任何人有关系,而是身心干净地等着她。”
小雨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皱着眉问:“最后一个……你的意思,是你一定会娶她?”
纪敏行马上就说:“当然。你知道的,我不是个随便的人,从来不带无关紧要的女人回家。”他看到小雨眼睛里隐忍着的泪光,微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放柔了音调说:“小雨,其实这些我不说你也明白的。我对你没有那种感情,五年前你就知道了,何必一直自欺欺人呢?你这么偏执,只能伤人伤己。”
他骤然而来的温柔让她难堪而悲伤,她终于忍不住,眼泪刷刷地流下来,“可是我对你有那种感情!五年前你就知道的!从我开始明白‘喜欢’这个字眼,它就一直用在你身上,从没变过。从我有记忆开始,就是和你一起在长大。你受伤的时候我整天逃课陪着你,我为你差点连命都没了,我为你差点成了精神病,我为你放弃我喜欢的金融去建筑!我先认识的你,我先爱上的你!她什么都没做,她什么都没为你做过,凭什么,凭什么是她不是我!?”
面对小雨的歇斯底里,纪敏行有愧疚,也有心疼,这毕竟是他当成妹妹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孩。可是这一刻,他只能狠下心,低沉而坚定地说:“不凭什么,就因为我爱她。因为我爱她,所以她什么都不用做,她肯让我遇上她,肯让我喜欢她,肯留在我身边,就已经是一切了。”
“你爱她?”小雨的眼泪流了满脸,却缓缓露出一个笑容,“我爱了你多少年,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等了这么久,就等来一句‘你爱她’?那我这些年的付出在你眼里算什么?我这个人,在你眼里算什么?”
“你永远是我任性的妹妹。”
“妹妹?”小雨冷笑,“如果,我不想只是做妹妹呢?”
纪敏行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你想继续做什么伤害颜妍的事情,那我告诉你,上次在零典,是我对你最后一次纵容。”
“这就是你的回答?”
“对,这就是我的回答,而且我早就该这样做了。当年的事,是我欠你的,可是颜妍不欠你。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只要让你知道我喜欢她,你发一下脾气就会算了。我就当是小时候,你任性了我让着你。可是那天你在零典,你对颜妍说了什么?那已经不止是任性了,你在侮辱她!我看到颜妍那么难过,我才知道自己错了。我欠的债不该让她来还,如果你以后还有什么不满,都冲我来。”
“不满?”小雨哭着摇头,“你以为我做那些,是因为不满吗?我是为了报复吗?!我从来没觉得你欠我,我从来没指望你补偿我!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我只是爱你,一直爱你!”
纪敏行沉默了一会,从桌上抽了面巾纸给她,看她用力擦了下脸,他才又说:“对不起,我刚才说得很明白了,我爱的是颜妍。”
“是,你爱她。所以你为了她,果然可以什么都不顾,果然可以伤害我吗?”
“不是伤害。”纪敏行说,“我说过,我会永远拿你当妹妹,所以就有义务让你清醒。你这样执迷不悟下去,伤害的会是很多人。”
纪敏行的办公室,装潢得很低调,触目都是深深浅浅的灰色。他喜欢灰色,从小就喜欢,所以她也喜欢。但是现在,却只觉得那柔和的灰色分外刺目。像是她的心情,没有色彩,甚至黑白不明,只有混沌的悲伤和迷茫。他说得那么坚定,原来她早就连机会都没有了。
他说他爱她,所以她什么都不用做,就已经是一切。就因为他不爱她,所以哪怕她做了一切,也什么都不是。多么不讲道理的爱情。
小雨沉默着,连眼泪都沉默下来。这些年来,所有人都说她有出息。发生过那一次车祸,她几乎丧命,醒来之后又几乎疯掉。所有人都害怕她会崩溃下去,可是她竟然奇迹一样好起来。后来去了美国,她甚至成了全学校最优秀的学生,四年的时间,就拿到硕士学历。
所有人都觉得她有出息,可是没有人知道,她做这些,所有的支撑都是纪敏行,都是那段从小就深入骨髓的爱情。所以即使很早就明白他不爱她,她还是自欺欺人,一直无望地争取着。而现在,纪敏行终于清清楚楚地告诉她一切,她连自欺欺人都不能够了。
巨大的茫然和空洞席卷而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坚持了这么久的所谓爱情,她连怎么去放弃都忘记了。可是如果不放弃,她该怎么继续?这些年,甚至这一生,他是她的信念,她的信仰,没有了他,她的人生该怎么继续?
隔了好久,久到小雨觉得自己的心都跳得累了,她几乎是本能的,无意识地问出一句:“敏行哥,如果……如果没有颜妍,你会要我吗?”
她问的是“要不要”,而不是“爱不爱”。她知道爱情不能勉强,她知道纪敏行不会爱上她,而她可能得到的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纪敏行出于怜悯或者感动,给她一个妻子的名分。可是她已经这样卑微,哪怕只是一个名分,她也不顾一切地想要得到。
可她还是想错了。
纪敏行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坚决地告诉她:“就算没有颜妍,我也只能是你大哥。不爱你却要了你,这是对你最大的伤害。”
小雨呆呆地苦笑一声,正发着楞,却听到他继续说:“而且,你说的没有颜妍的假设,我永远不会让它成立。如果你对她做了什么不应该的事,我想,那个后果不是你能承担得起。我希望,今后你们最好不要再见面了。”
呵呵……小雨笑了笑,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只是说:“我保证什么也不做,我只想单独和她谈谈,可以吗?”
纪敏行答得斩钉截铁:“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