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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信难求-第66章

小说: 信难求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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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义忠靠在陆信风胸前,这个位置他很喜欢,于是就没有动,等到陆信风一勺粥送到他嘴边,这才乖乖地张了下嘴。他知道陆信风对他的纵容,他几乎可以在她的面前做所有不正经的事。
两人已经许久没有这般了,不过抱在一起的感觉还真是蛮好的啊。陆信风眯着眼睛想。这样惬意的日子怕是不多了,她最近一直在想着离开京城的事。朝堂里,她得罪了那么多人,以后身份只怕是尴尬;璟帝那头,齐良玉跟着左相谋逆乱来,对她本也就有了隔阂了,虽说现在不显,万一以后要她处置齐义忠该怎么办,再说,璟帝本身就不是个好相与的帝王;家里,也是一团乱,齐义忠一直顶着个莫名其妙的名字过活,她想的人多的时候叫一声他的名字都不行……还不如出去了逍遥自在。
“大人……”察觉到陆信风的失神,齐义忠摸上陆信风的脸,抬头叫她。
陆信风回神,忽然道:“忠儿,我们离开京城吧。”
齐义忠略微有些吃惊,不过马上又回到了陆信风的怀里,他道:“嗯,大人你去哪里都要带上我和宝儿。”
陆信风得到齐义忠的同意就笑了出来,还是早点带这个人去过好日子吧,看着他实在是困得厉害的样子,陆信风又把人抱回了床上,让他继续睡,自己随口吃了点东西便上衙门去了。
陆信风这些日子就在衙门里,郑平的手段好,和春案的主要证人都找到了,只等一举弄下左家。只是现在还压在手里,为的就是万无一失。左相老辣,等他察觉到什么,到时候不管是来个金蝉脱壳还是李代桃僵,她们这些日子的辛苦就都白费了。
而且她也有些把心思都转到工作上来的意思,她对齐义忠还是温柔的,和齐义忠在一起她也还是幸福的,只是这里头却少了些甘之如饴的甜蜜。她这样,只是因为他知道齐义忠需要,而不是她真的想这样。
她不想用诸如心灰意冷这类严重的词语,她只是想冷静一下,好好地再想一想。想什么她却不知道。或许是想个方法来让自己接受他不问因由的讨好莫可名状的心思。齐义忠也是因为爱她,才会不问因由地讨好,不想陆信风生他的气;他也是人,自然也是有自己的心思,其实哪怕作为伴侣也没有资格要有毫无保留的心意相通。
这些陆信风都知道,可是她的心里总有些堵。
陆信风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批着手里头隋州来的情报。隋州城匪患已平,邹枚暂时掌着城池,大规模的搜山之后,终于找到了铁矿在哪里。这次就是邹枚攻下铁矿之后第一次的工作汇报。陆信风决定原原本本地呈给璟帝。
不过卓勤的,她就扣下了。
邹枚狠绝,隋州城里死伤无数。铁矿山里头的工人,几乎被邹枚斩光了。杀孽太重。
陆信风不想卓勤惹事上身,璟帝本就是不计后果地要灭掉山匪夺回铁矿,如今邹枚这么速度给她办到了,还承诺以后每年能锻造多少兵器,这个时候的璟帝哪能还注意到其他,况且,邹枚的行事风格,璟帝不是不知道。再说,邹枚在自己的奏章里,并没有回避这点。
陆信风正犹豫给璟帝的奏折要怎么措辞,家里头陆安就来了,跑得满头大汗,衣服下摆几乎全被雨水淋湿。陆信风一瞧这是个有急事的样子。
陆安不敢大声喧哗,只附到陆信风耳边道:“小姐,少爷昏倒了。”

第 83 章

陆信风闻言心往下一沉,一阵耳鸣,忽然就有些不知所措了,好半天神志才清明起来。待回过神,她把手头上的东西都收拾好护在怀里,冒雨回家了。
等赶到陆父的院子里,里头每个人都是一脸的喜气,陆信风正纳闷呢,就见齐义忠躺在陆父的小榻上,陆父正在一旁握着他的手,喜笑颜开地对他说些什么。
等到陆父瞧见了陆信风,那神情更是骄傲自豪了,仿佛在说:看吧,还是我行。
陆父拍着齐义忠的手道:“婉容啊,可真是个好孩子。这可又有喜了!”
陆信风一听就望向了齐义忠,齐义忠面色不好,不过此时也是害羞地点了点头。陆信风这时候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地,没病就好。只是陆玄霜才三个月呢,这怎么能又有了,昏倒了又是怎么回事?
想来这一胎还是拜陆父所赐了,陆信风不敢把不满表现在脸上,只在齐义忠身旁坐下,温柔了语气道:“多大了?”
陆父道:“这都一个多月了,也是该有反应的时候了。”
“要说婉容啊,可真是个可心的孩子。你看看你,不是我说你,那怪脾气,还不许下人进房服侍。这不累着婉容了吧。怀玄霜那时我就和婉容说了,给你房里再收个人,也别让他辛苦,你还不听,没得惹人笑话。这下婉容又有了,你堂堂朝廷命官怎能没个服侍的人在身边,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陆家请不起人,婉容眼里容不下人呢。这大夫可都吩咐了不能让婉容累着了,你给得给我仔细些。”
陆父说罢,又拍了拍齐义忠的手。
陆父这是当着陆信风的面说齐义忠不能容人不懂规矩呢。陆信风没想让齐义忠受这委屈,可是她要是为了齐义忠和陆父顶嘴,这就更添了齐义忠的罪了。
她只得点头道:“父亲教训得是。婉容在房里也劝过我几回,我不知怀胎辛苦,便没有答应,委屈了他了。只是如今他服侍得惯了,也用不了旁人。”
陆父听陆信风还是不愿意,他是知道陆信风自小起的那个怪脾气的,便又道:“这有何难,把人放在婉容身边,让婉容先教上一教。你这孩子啊,忌讳多,少不得要婉容细细地教的。你不在家的时候,他们也是要给婉容站规矩的,言谈之中,也可让他们仔细着点学。你还年轻,正是不知节制的时候,婉容这胎定是个宝贝孙女,我可不许你乱来让这孩子有半点闪失。”
陆信风一定这居然还有个“们”字,听着这意思,还想叫不止一个乱七八糟的人来打扰齐义忠的清净,而且居然还要和他讨论房事,陆信风真是觉得话题让她越来越不能招架了。
陆信风低头道:“父亲说得是,一切都听父亲的安排。”
陆信风话音刚落,就见齐义忠轻轻抚了下肚子,轻声道:“婉容谢谢父亲体贴。”
陆信风这时也准备告辞了,道:“天色不早了,女儿就不要打扰父亲休息了,父亲,女儿和婉容先回去了。”
齐义忠闻言就要起身,陆信风见他脸色实在太差便止住了他道:“这个可是父亲的宝贝女孙,别累着你,叫人抬顶软轿过来。父亲不会见怪的。外头还下雨呢。”
齐义忠还在推却:“哪里要劳烦妻主,今日已是在父亲这里添了许多麻烦,心中不安。幸而父亲宽厚,一整天婉容动都未曾动上半分,哪里还需要什么软轿。”
陆父一听也道:“对对,还愣着做什么,将我那顶紫金纱罩着的轿子抬出来。”说完又笑着看向齐义忠:“我这顶可是风儿小时亲自监工治的,最是宣软,你这时用岂不是正好?”
齐义忠一听又推托了一番,最后是陆信风恼了,道就这么办,这才扶着齐义忠上轿别了陆父,回了自己院子里。
陆信风心里烦闷,齐义忠这乖巧得,真是都结婚一年多了,孩子都要有两个了,齐义忠在家还是这么拘谨。齐义忠大概也看出来陆信风心情不好,随意同陆信风说了几句话,陆信风见已经到了自己院子里,也没听他说话,只是一手从他腋下穿过,一手架住他的腿弯,一把就把人抱了起来。齐义忠惊惶中只能圈住了陆信风的脖子。
两人进了房,陆信风才问:“身体可还有不适?今日请大夫了,大夫怎么说的?”
“大夫说一切都好,不必担心。”
“那怎地会晕,爹爹又让你站规矩了?”
“妻主,看你说的,哪家的女婿不是这么过来的。要照妻主你这意思连规矩都不站了,可成何体统。传出去了没得丢你的份。”
“你倒是懂事理得很。”陆信风不阴不阳地说了一句。
齐义忠知道她这是气自己不说实话,可是又有哪家的女婿敢当着妻主的面说丈人的不是呢,这不是天大的不孝么?
陆信风还是没要人进屋服侍,这屋里就她两人,陆信风把人放到了床上,这才开始细细地打量他。
“忠儿,原本我也是想让你继续自在地过日子的,朝堂之上日日能见着你的日子也是不错。不想我却喜欢你,想绑你在我身边,这才想你嫁给我。可你却是这般辛苦。我在外头,这内院的事我不能时时护住你,你可也别太不当自己一回事,要时时记得心疼自己。”
齐义忠闻言又想起前些日子闹的不愉快脸都白了,道:“妻主这可是后悔了。我哪里来的辛苦。”
陆信风把人搂在怀里道:“胡思乱想些什么!我能娶到你已是天大的福分,就算是你要后悔,我也是不许的。不过是让想长个心眼儿。”
齐义忠推了陆信风一把,眼圈有些红,道:“我好端端的悔什么!”
“是是,你也不悔,我也不悔,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让我摸摸它。”
齐义忠有些犹豫,又道:“妻主,万一这个又不是女……”
“看你说的,我就是喜欢儿子,宝儿多乖啊,像你这么漂亮就最好了。”陆信风说罢在齐义忠脸上亲了一口,又道,“父亲那里的话,你在那儿听听也就罢了,我许过你的事情,总是不会变的。”
“我只是觉得万一要是让父亲又空欢喜一场,有些愧疚。”
“傻瓜,这哪里是我们能做得准的事。不管是女孩也好,男孩也罢,都是我们的孩子,是女孩我们一起看着她成家立业,是男孩我们就一起看着他嫁人生子。总归我都是和你在一起的。父亲那儿哪里缺你这一个服侍的人,你若是身体好时时在父亲身边替我尽孝道,那自然是好的,你若是身体不适,还这么站着,岂不是在说父亲刻薄。”
齐义忠因着怀孕有些善感,听着陆信风的这番话里隐隐有些责备的意思,眼泪就有些忍不住,趴在陆信风胸口嘤嘤地哭了起来。自他嫁到陆家,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比从前在战场官场上还要累人,他不站规矩那是骄纵,他站了规矩那是在控诉公公刻薄,这可怎么做才好。想来这都是因为他这身子不好,果真也都是他的错了。如今陆信风惹了他伤心,他却也还是只能趴在陆信风胸口哭泣,一时真是觉得自己举目无亲茕茕孑立。他抱着陆信风的腰,埋首在她的肩膀,道:“大人,我知道了。别生我的气。”
陆信风那话也只是怕齐义忠还要硬撑才说的,并非就是齐义忠所解读的那个意思。陆信风看着齐义忠哭得伤心,又只能好生哄着,她越是哄着,齐义忠心里就越觉得委屈,更是止不住哭。
陆信风也知道自己是说错话了,他本就身子不好,陆父没宠着他也就算了,自己也这样给他气受,果真齐义忠在这里家里是举步维艰。
陆信风也不是不心疼齐义忠。她不能时时揣测她到底是那句话惹了齐义忠,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自己扛着。怀宝儿的时候,她还是知道齐义忠的身体不适,一直从旁体贴,而这次,她居然什么都没发现。
她对他俩这种鸡同鸭讲的现状有些无能为力。他根本就无法理解她。而她,也不能明白他的世界。陆信风告诉自己,无论在那个时空,那个世界,她所要求的那种心意相通,本就是一件悬而未决,大家都求而不得的东西。这种即使热爱却依然无力解决的惶恐,只能自己排解。
她还是深爱,她还是会心疼。这一切就容不得她逃避。
可是她其实不太了解这个世界。就像是左敏之刚来时候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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