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难求-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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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醒时齐义忠还在陆信风的怀里睡着,陆信风穿戴完毕正要出门,忽然想起已经有了小名的孩子又折返回来摸着齐义忠的肚子道:“宝儿乖,你爹爹最疼你了,不要闹你爹爹啊乖。等你出来娘亲给你买糖吃。”
朝堂上这一天可谓是风云变幻。
璟帝拉了五六个官员出来说她们教女无方,这当头的一个,就是左相。那措辞之严厉,也是陆信风生平仅见。几老臣都年纪一大把,跪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璟帝让她们闭门思过一年,罚俸三年。
这就是赤裸裸的削权了。
郑平连夜审的那几个人,这会儿连认罪书都出来了。
陆信风只觉得背脊发凉,在那朝堂上一刻都不想多待。她一直在忍,一直在忍,一直告诉自己这个世界君权神授,自己就是要像工蜂围绕着蜂王,工蚁围绕着蚁后一般伺候璟帝,闭上自己的五官五感什么都不去想,把服从璟帝当成印在自己骨子里的教条。
可是这一刻她却觉得自己已然到了崩溃的边缘。她还有爱人和孩子,再这样下去,谁护着她的爱人孩子,难道真要混成邹枚那般家破人亡,她才知道悔么?
第 71 章
可是这一刻她却觉得自己已然到了崩溃的边缘。她还有爱人和孩子,再这样下去,谁护着她的爱人孩子,难道真要混成邹枚那般家破人亡,她才知道悔么?
陆信风下了朝之后一刻不停地回了家。这场景与前一天的依然是那么相似,因为快要过年了,几个小厮正忙着给院子里张灯结彩,陆信风没有理会他们的请安,直接进房找齐义忠。刚推开门,却见惜英端着一个空碗出来,遇见陆信风,那神情分明有些慌。
陆信风闻到了药味儿。她心里一咯噔,直接冲进了内间。
齐义忠正靠坐在床上,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抓着床边盘子里的蜜饯。
“大人?”齐义忠也没想到陆信风会在这个时候回来,看见陆信风还有些惊异,口里含着蜜饯说话也有些含糊。
“忠儿,你怎么在喝药?”陆信风快步走到床边坐下。
“昨日请的大夫来看了一下。并无大碍。”
“别骗我,无大碍你喝什么药?”
“只是身子有些不爽利,大人不必担心。”
“你……别什么都自己扛着。我怎么能不担心?以后不舒服都要告诉我,虽不能代你病痛,却也能陪在旁边心疼你。”
齐义忠闻言一笑:“大人这话可千万别再说了,哪家的夫郎怀孕是要妻主陪在旁边的。再说了,你在外面都是大事,我却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尽量不给你添乱了。”
陆信风闻言握住了齐义忠的手,道:“哪里有什么大事。夫郎孩子就是最大的事。”
齐义忠闻言红了脸,把手抽了出来,嗔怪道:“出息!”
齐义忠只是在撒娇,却也让陆信风反省了自己。瞧你那出息。就是因为一直都太没出息,才被人拿着当抢使,冲在最前面的都死得最早啊,你是不懂还是怎么地!身为一个女子,不为家人谋划,却每日浑浑噩噩,果真是没出息至极。
陆信风收了手,摸了摸宝宝,这才从内院里出来了。大白天的就混在内院,果真是……陆信风也对自己无语了。
她回到书房,立马提笔给卓勤写了封信。她如今欠缺的,就是人脉。为了怕人说外戚当权,又怕璟帝疑心,她一直没有下心思去结交京里的人。这是她原来的保命符,现在想来,把所有鸡蛋都放在璟帝这一个篮子里是不是有些太轻率了?
陆信风思来想去,也只有在西关那些人,也许可以和她互相依靠一番。她们都是璟帝亲信,但也都瞒着璟帝有着自己的秘密,特别是邹枚。
陆信风放下手中的笔,将信送出。
天空又在飘雪,一晃眼,又是一整年了。算得上是有惊无险的一年。今晚吃过团圆饭,就又是新的一年了。却又不知这一年又该是怎样的光景。
一家人热热闹闹吃过饭,府里虽然人不多,大家面上也都是喜庆,也算是有个兴旺之感。陆信风最近都在谋划出走的事情,同齐义忠待在一起的时候并不多,所以吃过饭就早早陪着齐义忠回了。
她隐隐觉得这个京城就快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了。
屋外都是些炮仗声儿,陆信风不放他出门,他也只能干听着,面上都掩饰不住艳羡。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体。”陆信风一边给齐义忠揉着肿胀的小腿,一边轻声说。
齐义忠也不开口,只是抿嘴笑,大抵是陆信风的动作弄得他有些痒了吧。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一并说出来。”
齐义忠还是不说话,只是用另一只脚轻轻踢了一下陆信风。陆信风抬头,齐义忠正红着脸直视着他,似嗔实怨,这里头的邀约意味就十分明显了。
齐义忠自从嫁给她之后,可是十分本分规矩的,这般逾矩的事情可是从来都没有做过的。陆信风心里哀嚎一声,恨不得就这么扑上去。可是齐义忠的肚子又颇为壮观,她每次起那么一点小心思,就生怕碰着了他。可是不扑上去,万一以后都没了这个福利该怎么办?
察觉到陆信风的犹豫,齐义忠也放下了脚来,脸也垮下来了,陆信风抬头一眼,这家伙眼泪又要出来了!
陆信风觉得自己这是要疯了。她扑上去把人狠狠吻住,一直搅到齐义忠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都顺着嘴角滑下,这才放开了他。齐义忠整个人烧红,仰靠着直喘气。
“忠儿,你当妻主我忍得不辛苦呢。”陆信风说着调侃的话,把人搂进了怀里,手也顺着衣襟就摸到里头去了。齐义忠浑身滚烫。
“大人……”察觉到陆信风的意图,齐义忠握住了她还在往下活动的手。陆信风已经许久没有真正地碰过他了。
“妻主……我不要手,我要你。”齐义忠闭着眼睛道。
这话胆大得陆信风都有些脸红了。齐义忠不常叫她“妻主”,从来都是按着从前的习惯叫她“大人”。她也是个奇怪的人,听着齐义忠叫“大人”也觉得有一股隐秘的亲密和甜蜜,所以一直都随他叫着。可是这一刻……这胸口怦然爆炸到满溢的感觉是什么?陆信风只觉得自己的理智自制都被炸飞,齐义忠你变坏了!
“不舒服要说。”这是她残存的理智在说话。
齐义忠伸手把她勾到了自己身上,陆信风也是情动,扯开齐义忠的衣服,亲吻他全身。他胸前汝晕此时已经大了一圈,颜色也变深了许多,微微有些膨起,最是敏感,陆信风刚碰上就听见一声猫叫一般地呻吟,让她不由自主地就加大了力度。
陆信风让齐义忠把腿曲起来,又使了两个软垫垫在齐义忠的后背,自己对准跨坐下去。齐义忠抓着陆信风的手无声地哭喊,陆信风只能辨出来里头“大人”这两个字。
到底是照顾齐义忠的身体,陆信风的动作一直算是轻柔。齐义忠却是体力不支,到最后明明累得发困也不肯松开陆信风的手。两人发泄过后,他就陷入了黑甜的梦里,留在陆信风一个人失笑。
陆信风拿棉被把人包住,随便做了下清理,这才跟着躺在一旁。
齐义忠虽然累却也只睡了一会儿便醒了过来,陆信风这时还躺在一旁发呆,见齐义忠有动静还以为他是一个动作睡久了累着了,她坐起来要帮他翻身。齐义忠扶着她的手,告诉她自己已经醒来了。
“大人,这都快三更了吧,怎么还不睡。”齐义忠坐起来,问。
“也睡不着。你呢,这还没睡多久呢?是不是因为开着灯?”
齐义忠脸一红摇了摇头,掀开被子就要下床,陆信风赶紧又把人裹住了:“不怕冷呢。睡着,我去端过来。”
陆信风也没想过自己竟然有一天不仅会心甘情愿地给人打洗脚水,还会甘之如饴地给人端恭桶。在男权社会做这些大概会觉得全无尊严,在女权社会里,这不过是因为她爱他她想照顾他。
齐义忠这些日子以来最大的困扰不是吃不下饭呕吐,而是他频繁地想上厕所。只是想而已,并不是每次都有。比如这次,陆信风就在他旁边,他想尿的感觉更是急切,可是蹲坐了许久也只听到两点淅沥的水声。
陆信风看着齐义忠急红了脸,心里满满的都是心疼。她知道怀孕会有这样那样的不适,这些不适在齐义忠身上,她却不能断定是不是正常了。他双腿肿胀,容易恶心呕吐,腰腹也似乎常常不舒服。陆信风不想管别人怀孕是不是也是这样,她只是为齐义忠心疼。
不过话说回来,她这么蹲在一旁握着齐义忠的手的样子,看上去也真是有些恶心。明明就只有两个人,弄得齐义忠都不好意思了,哪至于这么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了?
陆信风把齐义忠抱回床上,一切都收拾好了这才上床,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哄着齐义忠入睡。她一会儿就要跟着璟帝去西山祭天,也睡不了了。
两人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盖着同一床被子,齐义忠贴身裹了床小的,陆信风再把自己盖着的大被子也覆在齐义忠身上,夜里有时候抱着他睡,其实还是抱着被子的。陆信风怕的就是自己不小心还是冻着他了。
齐义忠却伸出手来抓她的手。
“怎么了?我去把灯熄了。”
“别去,不是灯太亮了。”。
陆信风闻言识趣儿地钻进了齐义忠的小被子里,两人皮肤贴皮肤地抱在了一起。说着些没什么营养的闲话,慢慢地齐义忠的声音就越来越迷糊,最后终于睡着了。陆信风等了好一会儿,估摸着他睡熟了这才起身出门。
陆信风到了外间,由平儿和陆安伺候着穿衣,赶到大门口,陆一岑也刚好到了。陆信风给陆一岑拜过年,两人这才上了马车。
第 72 章
陆父最近可能是心里顺坦了,也开始教齐义忠管家,这天还带着齐义忠出去见人。陆信风一个人在家。
这是陆父一个老兄弟的生辰,下了帖子来了。他家里妻主也都过身了,最大的就是他,所以这才放肆地请人过府。倒也不是说寿宴,只说赏秋。
说到这里,陆父倒是和陆信风打趣过,说要是带着婉容出去,就跟带了个随侍一般,话不多,也不附和别人说的俏皮话,想来是杨家的家教。倒是他们不守规矩了。倒是和你一般无二。
陆信风听到这里就开始窃笑,齐义忠那哪里是家教,分明就是秉着多说多错不说不错的原则。也是,他自小不在内院长大,不仅不懂这些事物,也不太懂得和夫道人家打交道。
陆一岑这些日子,忙的就是变钱,变出钱来作军饷。虽然陆信风自小就有自己的主意,但是这般在家里待着沉默,也让她有些恼火了。
这半个多月下来,隋州仍是没有传来一丝一毫地好消息,这不,左敏之就陪璟帝城外打猎散心去了,浩浩荡荡的带着随从内侍和禁卫军。陆一岑回来发现陆信风还老神在在地待在家里,心里就有股莫名的气,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着急!
陆信风倒是真急,手里头拿着的就是隋州的消息,给她传消息的正是卓勤,也算是相识一场,京里的任何决策都会影响她们的生死,她怎么能不着急。可是这些天她除了上朝,基本上就见不到璟帝的人。但是璟帝又并没有给陆信风多少角色权。
陆一岑推开陆信风的书房时,陆信风刚好勾完奏章最后一笔。陆一岑走过去看了一眼,问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陛下的意思?”
陆信风在奏折里让璟帝先怀柔招安,若是不从再出五万军,务必以百姓为重。
“那陛下是什么意思?”
陆信风没有吭声,陛下的意思是,直接打,无论百姓死活,全死了就更好了,方便他炼铁:“不敢妄自揣摩圣意。”
陆一岑沉吟一番道:“你这也没错。我今日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