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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信难求-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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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信风见天色还早,左右无事便想让齐义忠再睡一会儿。齐义忠是怎么都不肯了。
“身上可还舒服?”陆信风又问。
齐义忠只能点头,不然陆信风就要揪着这个问题不放了。陆信风牵着齐义忠回到内室。本来是该带着他在院子里走走的,不过来日方长,其实也可以带着他到自己的院子里把金银地契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交待给他的,但是齐义忠一直都是在那个院子待着的,有什么没什么他也早就都清楚了,晚间自己拿来交到他手里就成了。
两人靠坐在一起,陆信风又忍不住地想要动手动脚,齐义忠红着脸受着,不躲避也不迎合。
“忠儿,以后就回不了你自己家了,你会想么?”陆信风把齐义忠揽进怀里问道。
齐义忠心道,我既然嫁于了你,这里就是我的家,可还要回哪里去?你还没把我当自家人么?可是又不能说这没趣味的话,只得说道:“哪里不会想。那日回家,从旁人口中得知父亲妹妹一切都好,父亲升作侧室又已有了身孕,家里还请了名师教导妹妹,想来,没了我他们也是过得极好的。”
齐义忠那日回家,根本就没有去找他爹,只是混进了后院打听了些情况。厨房里正炖着他爹的补品,几个下人随意闲聊被他听了去。他当日以为陆信风要娶别人,心中本就有些郁郁,待听到家里没了他,爹爹妹妹竟似过得更好了,放心之余,心中更是失落。虽然并未得到多少温情,毕竟是自小长大的家,毕竟是自己的生身爹爹,从此再也回不去,再也认不了。又想起从前爹爹说过的话,只让他好生地当值,好生地把其他姐妹都比下去,得了家主的位,再把位子传给妹妹,待他百年之后,总归是会有人给他扶灵的。而他竟是违背了父亲的话,并未绝了情爱,只想着从此跟着一个女人,不管爹爹不管妹妹了。这个女人如今要娶别人,也是他的命。那日他脑中混乱,浑浑噩噩地回了陆府就和衣躺下了,实是心中难受得紧。
齐义忠心中未尝不明白,自家早早发丧就是爹爹要绝了他回家的路。若是他的死可以为爹爹妹妹带来这些,他自然也是愿意的,可是心里却是越想越难受。
陆信风一看齐义忠面上竟是带了一份悲戚之色,只怪自己提了这不该提的话头。她也是明白齐家为什么发丧的。可是这个话齐义忠不会说出来,她也不该说出来,毕竟要让一个人承认自己就是被自己亲爹爹弃了,太残忍了。所以在她的心里,齐义忠就是为了她留了下来,齐义忠就是因为要嫁给她所以才回不了齐府的,是她欠了他的。
“你妹妹还小,爹爹自然是要为她打算的。他们可以没有你,我却是不能没有你的。你既是留在我身边不再回去,那我自然也是会还你一个家的,这里就是你的家。”陆信风紧了紧揽着齐义忠的手道。
齐义忠顺从地把头靠在陆信风肩膀,却是不开口说话了。他都知道的事情陆信风不可能看不透。可是陆信风体贴地不说,他却是明白的。他早已无处可去。
陆信风轻抚着齐义忠的后背,亲了他的额头一下,也不再说话。就这样过了许久,陆信风感觉身边的人呼吸平稳了,这才把人抱到了床上,又在旁边守了一会儿,确定是熟睡了,才走了出去。
门外吴叔正恭恭敬敬地候着,院子里的下人该干啥的都在干啥,想来是事情都已经吩咐好了。
那吴叔双手合在身前道:“那两个丫头已经送到前院去了,换了平儿和红儿过来。刚才陆安过来了,说是皇上宣您进宫。”
陆信风点点头,整了整衣冠,出了院子。
满院子的下人这才真正见识到了陆信风的规矩,她在房里的时候不许打扰,下人不得轻易进房,竟是皇帝的消息也不管用。她不出门,那皇帝都必须等着。其实陆信风哪里来的这份个性气节,是皇帝的消息便说了新婚燕尔不好打扰,陆信风若是一直陪着夫郎便让她明日再来。
陆信风赶到皇宫,女侍直接领着她去见了璟帝。璟帝在御书房,正对着陆信风前两日递上来的折子。陆信风毕竟去过隋州,对隋州的情况总归是了解的。璟帝本不愿在陆信风新婚头一日就找她的,只是最近不知怎地,总是有些心慌。想来是这朝堂中给她添堵的人太多了。
璟帝要聊的,依然是西北的大旱,江南的洪涝,还有隋州城的匪患。
如今已入夏了,西北旱情严重,官员却中饱私囊,江南却连着下了一个月的大雨,民间已隐隐有了些乱相。当首的,便是这隋州的匪患。隋州因着是在山区,民众本就不服教化,如今更是借着大旱,闹了起来。璟帝已有两日不曾好生歇息了,她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并非天命所归了。
陆信风的折子她看了很多遍,陆信风说的没错,当务之急就是平民愤,重开仓,下重兵。说的全都没错。可是开哪处的仓?还没到收成的时候呢江南就涝了。她去年夏天便开过粮仓了,冬天又用过兵,还免了江南一半的赋税,再开仓却是有些勉强了。下重兵?那粮草又从哪里来?兵又该用哪处的?谁带?这些都是问题。
璟帝早朝后留下了姑母陆一岑,核实一圈,却也只得了出了国库空虚自己很穷这个结论。璟帝忽然有些害怕。她每年祭天都是虔诚的,唯恐自己的上位过程太过狠绝惹怒神明,她各项礼数都是周全的。可是她却怎么也求不来一个风调雨顺。一时间却是有些心寒。
陆信风想了想:这无非就是没钱不好办事,要得钱无非就是要创收要省钱。于是她提出要开源节流,开源的话,再征赋税是不可能的,只能另辟蹊径了;至于节流,自当从宫中做起,只需言帝王与百姓同甘共苦。
陆信风又道:“蒋鹄英和卓勤如今就在隋州,想必陛下胸中已有计较。还有当日在西关的邹枚,微臣觉得,她也是个难得的将才,又与蒋鹄英二人配合默契……”
陆信风说到这里,璟帝面色忽然变得异常难看,打断陆信风的话道:“这事,你就别想了。我已将她接到临福宫里住下,我虽不拘她出行,但你直呼她名姓已是不妥。”
陆信风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回神道:“微臣失仪还请陛下恕罪,不知陛下说的到底是谁?”
璟帝抬眼看着她,面色也是有些尴尬的。她接邹枚进宫的时候,底下的老顽固们在邹家的煽动下反对的就不少,可是她作为一个帝王,这点事都做不了主,当真是窝囊!邹枚还没让她神魂颠倒荒废朝政呢,这些老顽固们就开始整些美色祸国的例子给她添堵了。
“我知你同她关系不一般,从今往后,却是别再想了吧。你在西关时虽然来信与我说过倾心于她,但我遇她本就比你先……”
璟帝的话一时有些混乱,想必也是在心中盘桓了很久的了,陆信风一听便知璟帝也确实是为自己犹豫过的,虽然还不确切地明白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但是不忍看璟帝这般没了本该属于她的锐意和霸气,她不由得打断璟帝的话道:“陛下贵为天子,看上谁人,那是她的福分。”
璟帝一怔,其实这话是有些不阴不阳的,她有些分辨不出来陆信风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她虽然是皇帝,可是也是人,是人就会有情,不见得是看上谁就要和谁在一起的爱情,她也有亲情和友情,自然也就会有了顾虑。

第 48 章

而陆信风此时脑海里确实闪现了从西关到如今所遇到的种种。女扮男装的花魁,璟帝奇怪的态度,奇怪的赐婚,还有京城的偶遇,陆一岑莫名其妙的训斥……这种种种种想不通的实在是太多了,如今串联在一起,好似真的有了个答案了。
“你如今既是已经成亲……我也知道这姻缘是有些委屈你了,可是他一个男儿家如今回不了家,又没有清白可言,便当作是照顾他吧。我知你心中是敬佩这等奇男子的,只要你肯好生待他,定是段美满姻缘的……”璟帝又开口道,这么说着齐义忠的好话,就是怕陆信风对这婚事不满了。
陆信风接过话道:“陛下,我既是已经娶了他,便会敬他爱他。只是当日在西关我常常饮酒,实是不记得给陛下的信里到底写了什么,信笺可还在?能否容微臣再看一眼。”
陆信风这么一说,璟帝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她寻出那封信递给陆信风,陆信风打开信一看,脸都绿了。
这是封什么信?前半段确实是她写的,报告西关的各项事宜,说有了心上人要赐婚。后半段的字迹也都是她的,可是她完全不记得她写过这些。什么何家公子转眼投入她人怀抱臣对那何家心生怨愤,常悲伤不已,西关众人欺生惟涵之时常宽慰一二,什么臣与涵之时常秉烛夜谈抵足而眠,涵之实是博学风趣之人,臣心生仰慕……什么把酒言欢花前月下互盟终身!什么恩爱缠绵不离不弃!
这个涵之是谁!陆信风真是心里气愤,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将信退还给璟帝后道:“当日醉话,作不得数。陛下就此忘了吧。”
璟帝收回信,点头道:“我不知你们是怎样的盟约,不过我是不会放人走的。”
陆信风这时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开始真的暴走:涵之!好个邹枚!亏她还想着在她人生低谷拉她一把,她倒好这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啊!
璟帝这么留个长成那样的女人在宫里,是要闹那样?不怕朝堂上的那些老顽固们聒噪么!怪不得态度那么奇怪一回来就赐婚!怪不得帝后那天对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璟帝这时候也收起了自己的情绪,她自然是知道陆信风不会和她抢人的,她也有些累了,拿起茶杯喝了口茶,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听着多像是证据确凿要结案了问人最后一句话啊。陆信风其实是震惊的啊。除却一开始的佯装镇定,解决了自己的疑惑之后,她才真的开始思考璟帝这件事情。她一直以为璟帝同帝后少年妻夫,关系是很好的,虽说璟帝后宫里也有一些人,实在都是权衡再三才入宫的。当初她主张就是不要让后宫太过复杂,没有作用的人,一个已是嫌多,璟帝也是同意的。如今这璟帝却顶着压力一定要接邹枚入宫,想必是爱惨了的。那帝后那里……
“陛下,后宫之事本不容微臣置喙,只是微臣一直羡慕陛下与帝后青梅竹马的情谊,这事帝后那里……”陆信风婉转了措辞问道。
璟帝眼一瞪,似乎陆信风问了什么傻问题一般:“帝后那里,自然还是如往常一般。帝后是何等尊崇的身份,其他人又怎能与他相提并论。我与他自小的情分,自然是不会有别的人越得过去的。”
璟帝的话说得陆信风更是困惑了,慌忙告罪了就站到了一边。璟帝看没什么事了,只是叮嘱她好生想着隋州的事,便让她退下了。
陆信风出了皇宫就擦了擦满头的冷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她回京这么久,就愣是没有听到这一星半点的风声?
她如今也没有什么可以说话的人,虽然同陆一岑最近有些不对付,这事,却也只能找陆一岑商量了。毕竟是她的亲娘。她不在京里的这段时间,关于她,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陆一岑虽说近来也看陆信风不爽,可是女儿有事来问了,便把京中前些日子发生的事,细细地与她说了,连带着也说了些关于璟帝和邹枚的事。
这邹枚是京兆尹邹如桂的小女儿,自小是跟着大皇女陪读的,由于长得好看,还惹了不少麻烦。大皇女护她护得厉害,便成了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张扬个性。当时璟帝还是三皇女,贵君在的时候,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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