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阎罗是夫君-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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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珠帘,风大些便能听到清脆的珠佩相碰的声音。虽并不是极尽的奢华,却也是样样东西力求典雅别致。
程无双把易云嫣和莱清竹带到他的闺房来,用意让人一目了然,女尊天下男儿的闺房除了自己的母亲和姐妹是不能随便让别的女人进的,除非这个女人是他未来的妻主。
花弄影瞄了一眼易云嫣和莱清竹随即转开视线,低垂下眼眸,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医馆女弟子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来,瞄了一眼程无双覆在易云嫣大腿上我见犹怜的模样,尴尬道:“公子,这两位公子说是有非常紧急的事情要找易大人,正好你吩咐煎的药也好了,我就顺便把他们带了过来。”
程无双站了起来,抬起手臂用衣袖擦干了自己脸上的泪痕,从女弟子手里接过药碗,道:“你先回前厅去吧!”
易云嫣有些心虚地看着叶赫千琪,刚才程无双和她的动作看上去确实有些暧昧,她蹙眉在内心斟酌着言辞,想着该如何说两句好话暖一暖琪儿的心。
“云嫣姐姐,药还有点烫,暂时先凉一会儿,让清竹哥哥再睡一会儿,待会儿叫醒他。”程无双吹了吹碗里热气腾腾的药轻声道。
“好,无双,你先把药放下,去看看你别的病人吧!”
“嗯!”程无双乖巧地点点头,眼中波神流转,点点妩媚中透出喜色,他转身对叶赫千琪和花弄影也行了一礼,笑颜如花地离开。
云嫣姐姐刚才叫他无双而不再是程公子,说明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往前进了一点点。
易云嫣莫名奇妙地看着程无双的背影,这孩子真是奇怪,她并没有答应收他为一房呀,他在乐什么?
“嫣儿,莱侍郎好些了吗?”叶赫千琪看着紧紧抓着易云嫣的手,闭着眼睛熟睡的莱清竹问道。
莱清竹的睡脸很美,沉静得迷惑人的心神,由于生病而略显苍白的脸别有一番病态美的风味,长长的眼睫垂下来形成一道美丽的弧度。
叶赫千琪怔忡地瞧着莱清竹,内心翻腾,这样的男人让同样身为男人的他都忍不住想要怜爱,易云嫣是个女人,她此刻一定很心疼莱清竹吧!
易云嫣有些诧异地看向叶赫千琪,真是出乎她的意料,叶赫千琪根本没有发脾气,反而先关心莱清竹。
易云嫣对叶赫千琪微微一笑,怜爱地看着他,愧疚道:“琪儿,对不起,抄写考题这样的事情还要你亲自去。”
提到考题,叶赫千琪的眉头锁得更紧,他从怀里拿出两份考题和一份乐谱递给易云嫣,紧张地道:“嫣儿,你看看这是母皇出的考题,我去找过大爹爹,他也看不懂。嫣儿,我们该怎么办呢?”
易云嫣右手接过考题,从莱清竹的手臂里抽出左手,一页一页地翻看,翻到最后一页,她抬起头,指着最后一夜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母皇说这是一份乐谱,上面是她指定的曲子,第三场比试是琴艺。”
“哦。”易云嫣点点头,刚想要说什么,身边的莱清竹忽然睁开迷蒙的眼睛,伸手在床边摸索易云嫣的手,摸了个空,他紧张地大叫起来,“妻主,妻主……”
“清竹,我在这里。”易云嫣连忙放下那三张考题,双手握住莱清竹的手。
莱清竹额头起了一层亮晶晶的汗水,他脸上表情惊惧的犹如在黑夜中挣扎,顷刻,大汗淋漓,身上的衣衫已经湿透,紧吸在他单薄的身体上。
“妻主,痛,奴家好痛……”
“清竹,你哪里痛?”易云嫣脱下鞋子上床,把莱清竹抱在怀里。”
“肚子,奴家的肚子痛……”莱清竹一张嘴,贝齿便被染成了红色,艳红的鲜血从他的嘴里流出,染红了他和易云嫣的衣衫。
“妻主,奴家去找程大夫。”花弄影慌忙向门外跑去。
叶赫千琪怔怔地站在那里,看着床头柜上的考题,易云嫣只看了两眼就把它们放下,他的心犹如风中飘零的落叶摇摇晃晃地跌落下来。
她们的婚事终究是比不上莱清竹的生死重要,老天为什么要如此作弄他,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让莱清竹病危。
程无双急匆匆地过来,坐到床边,伸手在莱清竹的疼痛的腹部除轻压,然后在周围慢慢移动,接着又为莱清竹号了一次脉,又翻开莱清竹的眼皮,看了看他的眼珠,让他张开嘴看了看他的舌苔。
“无双,清竹到底是怎么了?”
“云嫣姐姐,上次清竹哥哥小产后体内的胎儿没有全部流尽,有大量的淤血积聚在他的子宫里,所以现在他全身气血不顺,倒流出血,性命堪忧。”
“你一定有办法救他的,是不是,是不是?”易云嫣的声音已经接近疯狂,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直往下滚,把怀里的人儿搂得更紧。
她不能失去莱清竹,她可以放手让她跟别的女人走,但是她不能让他死,她欠他太多太多,还没有来得及补偿。
莱清竹的眼神渐渐地涣散,易云嫣汪汪的泪眼在他的眼中逐渐模糊,他的脸上荡漾起幸福的笑容,妻主的泪是为他流的么?
倘若就这样在妻主的怀中死了,他也瞑目了。
他这一生爱过两个女人,一个是程如玉,一个是易云嫣,也许他对程如玉并不是真正的爱情,只是一个少男情窦初开的迷蒙感觉,对易云嫣才是真正的爱。
四年前,他的母亲生病,程如玉到府上为他的母亲看病,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母亲和自己的姐妹以外的女人,心头仿佛有小鹿乱撞。
程如玉对他也是一见钟情,以后程如玉常常借着探望她母亲为由到莱府偷偷与他幽会,母亲起初对他和程如玉的事有所耳闻,但是并未反对。
当程如玉到莱府提亲时,母亲也是一口答应,把他开开心心地哄上花轿,他在颠簸的轿子上幻想着与程如玉的百年好合。
可是当喜帕被挑起,看到眼前一个陌生的女人时,莱清竹才知道自己被母亲骗了,他仿佛跌落无尽的深渊。
当这个叫易云嫣的女人把他压在身下破了他的处子之身时,他痛得死去活来,却又得不到半点怜惜,从那一刻,与程如玉白头偕老的愿望在他的脑海中彻底的灰飞烟灭。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爱上妻主易云嫣的,也许是在妻主失忆之后吧。
几年前程如玉让他心跳,而他对妻主易云嫣却是一种全然不同的感觉,她让他心痛。
第4卷 花弄影VS叶赫千琪(1)
花弄影VS叶赫千琪(1)(3128字)
当妻主易云嫣出征的时候,莱清竹茶饭不思,心里揪心地想她,念她,担心她会在战场上出事,担心她会嫌弃自己的身子不清白,担心她……
莱清竹亦知道小产后不能过度忧虑,需好好休养,细心调理,可是他还是不能自控地胡思乱想,食不知味,好似自虐一般。
妻主终于回来了,他却成了快要凋零的花朵,绽放着香消玉殒前的最后一丝艳丽。
莱清竹抬起手欲抚摸一下妻主清丽脱俗的脸庞,易云嫣明了他的意思,握着他的手抚上自己的脸庞,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云嫣姐姐,先让清竹哥哥把药喝了吧。”
易云嫣伸出舌头添掉莱清竹唇上的血,端起床头的药喂莱清竹,可是莱清竹却一口也咽不下去,汤药全部从他的嘴角溢出,顺着脖子流到衣襟之内。
易云嫣只好把药喝到自己嘴里,然后嘴对嘴一口一口地喂莱清竹。
苦涩的药液从易云嫣的口里经过再送入莱清竹的嘴中,莱清竹似乎感觉这药液甜了起来。
叶赫千琪站在一边木然地看着这一切,他有满腹的心思想对易云嫣讲,可是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吐不出来,这种情况他该怎么向易云嫣开口?他不知道易云嫣的心里是否还记得两天后的殿试?
花弄影有些同情地瞥了一眼叶赫千琪,心下黯然,四皇子真是可怜,可是莱侍郎同样也是很惨,妻主也很为难,她并没有分身之术。
程无双眉头紧锁,目不转睛的看着莱清竹,他踌躇片刻之后,咬咬牙,对易云嫣道:“云嫣姐姐,其实有一个釜底抽薪的办法,但是我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易云嫣灰暗的双眸立即亮了起来,燃烧着希望,象是一个溺水的人遇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急切道:“无双,你快说,是什么办法?”
“刮宫,就是剖腹把体内残留的死胎和淤血清理干净,不过必定会伤及子宫,从此以后清竹哥哥就再也不能怀孕生孩子了。”程无双面色凝重地道,“当然这样做也有随时丧命的风险,可是清竹哥哥至少还有一丝活下去的希望,倘若不这样做恐怕他撑不了几天了。”
易云嫣的心里一沉,这是一个刮宫手术,在这样的医疗设施简陋的远古年代动手术的风险确实很大,可是如果不这样做莱清竹也会死,只不过死得慢一点儿。
手术成功后,他此生再也不能怀孕生女,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倘若不能生育,也许就是他一辈子的痛,但是至少他的性命是保住了。
“无双,按你说的做吧!”易云嫣终于下定决心。
程无双立即去安排医馆弟子准备,顷刻,他拿着一瓶酒回来,身后两个小厮抬着一桶热气腾腾的热水。
程无双瞥了一眼叶赫千琪和花弄影,道:“我让小厮带四殿下到客厅去喝茶吧!”
易云嫣转头看向叶赫千琪,他清雅俊美的脸上写满了委屈,一双剪水瞳参杂着哀伤和焦虑,他瞥了一眼放在床头柜上的考题,樱唇动了动,想对易云嫣说什么,终没有说出口,只是酸楚地轻唤了一声:“嫣儿……”
随即泪水便落下,溅到衣衫上。
“琪儿,你先回去,两日后的殿试我会过去,你放心吧!”易云嫣看到叶赫千琪的样子很心疼,她好想把他搂到怀里安抚一番,可是现在她的怀里抱着莱清竹,无奈地转头碰花弄影道,
“弄影,你帮我送琪儿回宫。”
“是,妻主。”花弄影在任何时候都保持着从容不迫和冷静,他低垂着眼眸对叶赫千琪道,“四殿下,奴家陪你出去吧!”
叶赫千琪固执地站在那里,贝齿咬上了自己的朱唇,隐隐的血丝流下,他却全然不知觉到痛,他知道此刻是莱清竹的生死关头,若是个贤惠的男人他就不该胡搅蛮缠,不该任性,可是两天后的殿试决定他和易云嫣能不能厮守一生,对他来说也很重要,如果失去易云嫣他也会死的。
易云嫣对花弄影微一蹙眉低头,花弄影会意,立即强行把叶赫千琪拉了出去。
程无双关上房门,点上蜡烛,打开药箱,几把明晃晃的短刀在一条白布上摆成一排。
易云嫣帮助两个小厮把莱清竹的身上擦洗干净,然后她坐在床边,握着莱清竹的手,道:“清竹,你别怕,我在这里陪着你。”
“不,妻主,奴家不要刮宫,如果再也不能为妻主生孩子,奴家即使活下来还有什么意思?”莱清竹虚弱地推拒着。
又一个小厮端来一碗麻药,程无双捏着莱清竹的鼻子把麻药灌了下去,易云嫣别过脸不忍心看。
莱清竹终于安静地睡了过去,程无双拿起一把刀子,擦上白酒,然后在蜡烛的火焰上烧……
叶赫千琪被花弄影拉到门外,再也不肯挪动一步,他两眼直直地盯着被程无双关上的那扇门,似乎感觉这一刻他被关到了嫣儿的心房外。
花弄影无奈,只好静静地站在叶赫千琪的身边陪着他。
花弄影在心里暗暗祈祷,他希望莱清竹平安,希望妻主和四皇子的婚事顺利,因为他希望看到妻主的笑脸。
几个时辰过去了,夜幕降临。
月色冰凉,花弄影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