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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执岸画布-第9章

小说: 执岸画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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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改变极多的,不然那个随意凉薄的女人,哪里会亲自给她讲述过去。

“Kathrin,现在夫人的生活好么,她先生的状况如何。”

“很稳定,生活如同德国里的其他居民一个模样,先生在大学里头授课,夫人在家里有一个工作室,忙着设计时装,有时常常会抱着孩子出来买东西,然后会直接拐到大学校园等先生一起回去。我在校园里头碰见过好几回。”

呵呵,真好。我在这头傻笑。

很快的,年底的时候,邮件很稳定有规律地发来了,我看了一眼署名,Frau li。

这是她MSN的昵称,以及各种网络工具用户昵称。

她说这是她的荣誉,像是二战德军脖子前的十字架一样,她巴不得天天地冠带着。

她是黎夫人。

。。。。。。。。。。。。

Frau Li(黎夫人):

回忆往事的时候,往往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像是在逆流,流到青涩懵懂,与爱邂逅的年纪,而今来之不易的安稳里,我往往会不时地拒绝我们一路走来的艰辛,然后更加投入,加倍地爱这个男人。

我知道,起初的爱是之余那些之余尘世的眼光,他帅气,有才,一点一点像是一颗璀璨的钻石,越靠近就越会发现那光芒的锐利都被他恰到好处的收敛,然后像是一种弥留的香味,总是吸引着人靠近,似乎紧紧靠近了还不够,那样的美好吸引着人掠夺,夺来捧在手心里亦不够,最后想完全地吞下。

最后才发现,我想夺来的是他的爱,我想追求的是他的狂热。

总是淡然的让人发疯。我于是用尽了办法撩拨,可我不后悔那些不成熟的举措,我终于知道,原来有一种爱,真的悄无声息地就可以溺死人。

他是个淡雅的男人,像是三月阳春的水,挑起了一个自认为最冷清的女人所以的□和心事和贪婪和霸道。

我恨过,猜疑过,冲动过。

然能够和他相守,我始终觉得这是无比美好的,我对上苍千千万万种说不出的谢意。

他说,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而今,我最关注的莫过于他的健康,在德国嗜酒如命的日耳曼血统里,他有四分之一,却被我强行掐断了德国男人对酒的痴狂,我允许他吃汉堡,吃小熊饼干,吃巧克力,我说哪怕你吃出了和德国男人一样三十之后普遍的肥胖的身材,我依然爱你。他却总是淡淡的笑,像是被宠溺的羞涩的孩子,像是一个母亲一样把他当做孩子来宠爱,和我们依依呀呀的宝贝一样,我的爱给了他和他的骨肉,一点都不偏颇。

我写这篇回忆的时候,他笑着看我艰涩的言语,逐个词语地纠正那时候他的心情,他的表情。

关于这篇回忆录,两个人一起咀嚼的时候,我们时常有争议,他用指尖指着我的一句话——“他毫无表情地转身,我的心沉入了谷底,心里酸涩并着冷意。。。。。”他蹙眉,他说我明明当时很生气,为什么你看不出来。

我坚决反驳他所谓的明明生气的表情,我说,我一直觉得你无所谓的,真的看不出来。

他说我生气的时候,会有所行动的。

我笑着看着他,眨了眨眼,是有那么几次,直接往床上扑的,可是我依然觉得是我的魅力使然,看不出来你哪里生气倒像是欲求不满。

他哑然,看了我半响,俊逸成熟的脸可疑地红了些许,抿起了嘴角盯着自己的K线图不说话了。

我颇为好笑地看着他的侧脸,趴在他的肩膀上,咬着他的耳朵“BABY,不生气,今天晚上,我好好看看你生气了有多厉害?嗯?”

我重新移到电脑上,看着他红白交加的表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半天才叹气,“我没有生气,我用说的。”

我知道他是担心我的身体刚刚切除阑尾的伤口没有愈合完全,我猛然扭头,像是一个撒泼的女人“不听不听,就要做的!Ich  Liebe  “ML”。(我喜欢“ML”)”

“。。。。。。。”发丝低垂,薄唇温吞吐息。

我知道,他也想了。

我不是个忸怩的女人,我喜欢他爱我,那时我能肆无忌惮地看着他为了自己爱的女人脸红失控。。。。。。
而他却是个十足的扭捏的男人。那么,想想那时他该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能强装身经百战地想要压制我。

而我又是多愚蠢地被骗了。。。。。。


作者有话要说:洞房下一章。。这章过渡章。以后大家应该能看出来,会用第一人称讲述。




、Chapter11

我是他的妻了,在我还不知道如何为人妻的时候,懵懂地嫁了过来。

看着满屋的喜气,红色刚刚滚过喜的床,热闹的人群散去,便是一股低沉近似血色的红。

热烘烘的一天,像是历经了一个劫难,我从来不喜欢这样在人前忙碌,还好,就是这么一次了。

这是黎家的老宅,新房很古朴,红木漆的家具在柔和的吊灯下泛着古典的色泽,我喜欢新鲜的元素和狂乱的搭配,这样的沉稳反而给我一种格格不入的压迫感。收回目光,我翻出自己带来的衣服,进来隔间的浴室。

水洒打开,被热气蒸腾的水冲着,疲惫顿时放大了几倍,靠着墙面,我洗的十分快速,洗了头发,然后随意地冲了澡。

没有人告诉我新婚之夜应该做什么,我知道,若是我母亲还在,一定回手把手地教会我如何精心地沐浴打扮等待新郎,如何进行所有女人都紧张的过程。若我的母亲还在,也许我会像平常的女孩一样满心欢喜的期待我的新郎。

而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甚至不知道是该先睡觉,还是该一直等着他。

好在我不是按部就班的人,就按照自己的意愿做吧。

我不是小孩子,新婚之夜,是所有的妻子成为女人的第一步。

言布施不是让黎家娶来供奉的,这个我十分清楚。

我随意擦了擦身上的水,想着接下来必然是一个十分让人头疼的环节,也是此时,我开始愤恨自己的冷情。

若是能像平常女子一样,忍一忍,痛一次,也就过去了。

我站在梳妆台椭圆形的镜面前,看着自己微湿的头发,特意地穿上了不是太保守的睡衣。至少把表面功夫做足了,看着镜子里的女人白皙里透着红润的肌肤和略微高挑起的眼角,十分的魅至。

我一边拿起吹风机,将自己的头发吹得半干,轰隆隆的响声让我真想这么一下子把自己给敲晕了,然后随他怎么摆布。

或许这还是不错的主意。

新娘在浴室昏倒,任新郎自食其力吧。

摸了摸半干的头发,我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

皱着眉头深思,我该怎样遮掩自己对情事的厌恶才好。。。。。。

若是黎岸知道自己娶了一个尼姑的身体,不,甚至说连尼姑都不如的身体,他必定会十分愤恨。作风上自己可以随意撒泼来宣泄不满,可是关乎到本质的问题,我心里还是没有底气的。我不了解他的脾性,但我有种预感,他绝不会如他看起来那么纯良。

最起码,在父亲的事办好之前,我也得讨好他。

我愣怔的时候听见外头的房门响了,是黎岸送完客人回来了。

我踩着门口的拖鞋,打开房门,看见他正在解开西装的领带。清隽的侧脸在柔和的灯光下特别的可观,他的目光是看向墙上那个大大的双喜的,见我出来他扭过头,我想此刻平常女子对着新郎是该笑的,于是我笑了,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打招呼,淡淡的笑了一下,我经过他,走到那张铺着神红色龙凤呈祥被褥的床边。

他没有转过头,依旧那个姿势不紧不慢地脱下西装放在旁边的椅子上,白色的衬衣纽扣微微开了一颗,言布施靠在床上很肆无忌惮地欣赏他脱衣服的过程,十分的优雅且有程序感,言布施的目光移向他的裤带,见他只是脱了外套便不再进行下去不免有些失望。

黎岸的手顿了顿,知道言布施的眼睛此刻一定放在他的身上,他微微弯下腰,摸到西服裤子里的金属质感的腿,接着,捋起裤子,十分熟稔却又觉得无比缓慢地脱下了假肢。

我感觉这是十分戏剧化的一出,我死死地看着靠在那里的一截假肢,仿佛那是一个莫大的讽刺。该是多么可笑的,高淑贞竟然分不清跛腿和断腿的差别。听见里头隐隐传来的水声,虽然心里窝着火,脑海里却还是十分清楚地记得男人的每一个动作,他弯下腰,没有犹豫地就往上捋起了裤腿,摸索着假肢的接受腔,卸下后,撑着墙,拿起旁边的拐杖,十分熟练的进了浴室。每一个表情都是该死的云淡风轻。

我呼出一口气,移开目光,管他是跛子还是断腿的,你还能要求什么不成,当时就算知道是个瞎子,不一样也得嫁过来。这样一想,我心里稍微有些平衡了些,可是想到接下来的场景,我不免全身发毛,我直觉我必须晕倒,不然我一定当着他的面吐出来的。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我都不会待见。我无法想象我被一个断了腿的男人压在身下,时不时地被他的断腿触碰到的感觉,定然是极为不舒服的。我瞄了一下屋子,想着该如何快速地陷入昏阙,跑到我自己的衣柜里泛出LV包,查找一番,十分头疼地看着还剩下的剂量不多的安眠药,我正想着全部倒入口中,却听见门把转动的声音。

我假装镇静地把东西塞进去,我知道自己现在的形象很不好。我满头黑线地想,黎岸现在定然看见一个女人上身爬进衣柜,撅起屁股石化的模样。

我迅速起身,转过来看见他穿着一身白色的浴袍,拐杖放在离着床很远的位置,将自己的衣服拿起来放在床边的柜子上。洗完头,他的头发吹干了很清爽地贴在耳侧,或许是他终于想起来我这个妻子,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嘴角动了动,指了指屋角的桌子。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一瓶葡萄酒。

我没有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黎岸见我没有动作,撑着墙,单脚跳了过去。

他的稳定性极好,那样跳跃的动作竟让我感觉不出有什么唐突过分,他拿起酒,我见他似乎又准备跳回来,怀疑他的能力,我走到浴室旁边拿起拐杖递给他,从他的手里接过酒杯酒匙还有红酒。

他跟着我回到床边,额角有些汗珠,薄唇抿着接过我手中的酒水,打开之后倒了一杯递给我。

我不知道他的意图,不过可能这是一种情趣,虽然没有实战经验,但我十分明白男女发情的过程,无非是感觉对了,兽性来了,然后就滚到一起了。

我的意识没有集中到酒上,只是在担忧接下来我怎么样表现才能让他误以为我进入状况。我又怎么样才能忍住关键时候腾升上来的排斥感,这时我不禁有些后悔,若是那次让郝坤琛得逞了,兴许我的难关就解决了。

我低估了葡萄酒的辣度,喝水的速度不禁让我噎了嗓子,急急地咳嗽了几声,我才后觉,他拍了我的背,丝质睡衣的料子很清晰地传来温热的气息,而且,男人距离的有些近了,意识到这些,我的所有感官到转移到这个男人身上,像是预备抗战一样,又不禁纳闷地想,该不会这么快就开始吧,没吃过猪肉倒也见过猪跑,倒是这男人一副温和儒雅的模样难道是个急色的?

我觉着好受了些,抚了抚胸口,把剩下的酒也喝了进去,猛然间我一个灵光乍现,这样喝晕了似乎也还不错。

我很想把酒杯握在自己的手里满满地倒上一大杯,而不是这样一回只盖住杯底,见我一直喝酒,黎岸皱了皱眉,放下酒瓶,大概是不想让我喝了,我得了机会,抓起酒瓶倒了一大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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