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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念春闺-第159章

小说: 念春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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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葭接了信,又一声不吭地上了楼。枯坐了半晌。

傍晚,卫清风上了楼来敲门。道:“娇娇。”

谢葭才蓦然回过神,去开了门。

卫清风跟着她进了门,道:“白儿五行缺水少木,所以起了个名字叫楚河。卫楚河。你看怎么样?”

山海关下,就是望楚河。

她的儿子以后也一定要上战场。

谢葭一下子坐了下来,好像做了一场噩梦,大汗淋漓。

“娇娇?”

谢葭轻声道:“您决定就好。”

然而她自己却从此病倒了。

第二天早上就莫名其妙地起不来,。卫清风一开始也不在意,觉得让她赖一会儿就赖一会儿吧。没想到到了中午还没起来。

卫清风已经出去了。知画等人觉得不对劲,连忙去叫她。

“夫人,夫人?”

谢葭“嗯”了一声,翻了个身。但是好像还在睡。

知画就轻声道:“夫人,好歹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吧。”

谢葭就不做声了。

知画和刺槐等人面面相觑。轻声讨论着:“……好像不太对劲。”

刺槐伸出手去一摸她的额头,好像并不烫,可是怎么出了一头冷汗?

众人不敢耽误,连忙去叫了连姑姑来。

谢葭醒过来的时候,连姑姑正在给她诊脉,她有些奇怪,含糊不清地道:“怎么了?”

刚开口说了一句话,却觉得喉咙里好像有一把火在烧那般,浑身燥热,难受得很。正在这时候,一杯清水送到了她唇边,她下意识地张嘴喝了,顿时觉得如沁入了心脾那般,刚刚那种烦闷混沌去了不少。

抬目四望,身边的几个大丫鬟,都站在了这里,个个面露忧色。

连姑姑诊了脉,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道:“夫人最近肝火有些旺,心力脉搏都有些瘁弱,是否是有什么烦心之事,还是劳累过度?”

谢葭轻咳了两声道:“可能是前几天饮酒过度,损得厉害吧。”

连姑姑便道:“夫人自生产之后身子大损,需得几年慢慢调理才能调理得过来,怎么能恣意酗酒?还有你们几个,怎么好让夫人这样劳碌?”

谢葭还想喝水,便道:“连姑姑莫急,我以后好生养着就是了,。我还想喝水。”

知画连忙去给她倒了杯水来。

她现在是虚不胜补,连姑姑也不敢开什么大药,只是让她好好将养几日。并立刻让人拿了东西来给她吃了,然后由着她又睡下了。

卫清风回来,知画连忙去禀了。卫清风就把连姑姑叫来问。

连姑姑只是说,疲劳过度,前几日恣意饮酒惹下的祸端。

卫清风便道:“那便好好将养几日,也别再让人去打扰她了。”

连姑姑道:“是。”

卫清风上了楼去,谢葭正在吃晚饭,看起来精神头还算好,但是和从前不能比。见他回来也只是淡淡打了个招呼。

卫清风去贴过她的额头,笑道:“好在没有发热。”

谢葭淡淡地道:“就是觉得身上乏得厉害,明儿一早起来就好了。”

卫清风却看得出她眼下的阴影有些重。她年纪尚小,生产过后身子虽然虚了些,但也不至于憔悴成这样!

他没有多说。当晚休息下。隔日就没有出门。

第二天谢葭卯时末的时候醒了一次,起来吃了早饭,看得出来也是勉强说笑。卫清风转个身的功夫,她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卫清风叹了一声,把她抱到床上。

刚把她放上床,她突然又醒了,抓住卫清风的手:“九郎,您别走,。”

卫清风轻声道:“恩,我不走。”

她好像这才安了心,倒头就睡了。

卫清风果然就没走。看她睡熟了。便让人去把长安找来,让长安带轻罗分别去米铺和牧场查账——一共点了十二个武卫给他们。

然后找了连姑姑来。连姑姑诊了脉,还是得出和昨天一样的结论,始终是不知道她到底生了什么病。

“……或许有什么心事呢”,连姑姑道,“可是夫人一向是个豁达的人……”

说是心事。那无非是为了卫小白了。

卫清风无奈,只让连姑姑先去休息。然后自己留在房里照顾谢葭。

谢葭睡到大中午,双眼惺忪地爬了起来:“白儿……”

卫清风连忙抱了她一下,低声道:“娇娇,要喝水?”

谢葭急了起来,道:“昨儿白儿一天没见着娘,晚上就哭了。我得去看看他。”

卫清风抱着她轻声道:“别急。我让人把他抱来给你看。”

谢葭这才消停了。下人来摆了饭菜,她却伸长脖子等着孩子过来。也无心顾及桌子上都摆了什么。

最终王氏把哇哇大哭的卫小白抱了过来,连卫清风都吓了一跳。

王氏解释道:“昨个夜里没睡好,哭着要娘。”

谢葭心都揪了起来,忙道:“白儿来,娘抱,。”

卫清风就一把把卫小白接了过来放在自己怀里。笑道:“白儿,叫爹。”

卫小白却不肯。一直往谢葭怀里钻。他老子面色不虞,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把卫小白小心地放到谢葭怀里,道:“小心沉。”

卫小白竟然一到母亲怀里就不哭了,只时不时还会哽咽两下,伏在谢葭胸口上,模样十分可怜。

谢葭心都要碎了,顿时也眼泪连连。

众人慌了神,手忙脚乱:“夫人,夫人?”

卫小白见母亲哭了,果然也哭了起来。

谢葭把卫小白抱在怀里,轻声道:“我苦命的孩儿,娘怎么舍得你啊……”

闻言,王氏也哭了起来,许是想到自己的孩儿。

卫清风烦躁地将杯子重重放下了,道:“哭什么!”

王氏立刻收了声,谢葭坐在桌子边,眼泪也止不住。

卫清风瞪了知画一眼,知画连忙把人都带了下去。临走听到卫清风在低声道:“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你是卫氏的主母,怎么能因为这一点小事就这副模样!”

谢葭紧紧抱着卫小白,低头不吭声。

知画不敢再听,连忙带人出去了。

卫清风道:“现在就哭成这样,白儿一走你又要怎么办?等他从松鹤堂回来,又上战场去了,你又要怎么办!”

谢葭闭上眼,。这两天,卫氏男人的宿命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上一代,几乎死绝。卫清风这一代,上过战场的,也死了个七七八八。在战场上落下旧疾甚至残废的几乎无人能幸免。

卫太夫人年纪轻轻,就落下了腿疾,满头白发……这都是为了卫氏的男人熬出来的啊!

可是她的儿子还这么小,就又乖又贴心,她就要眼睁睁地把他往那条路上推吗?

卫清风在说什么,她半句也听不进去。沉寂了两日的伤心一下子全都涌了上来。这辈子,她算是尝到了痛彻心扉是什么滋味儿。

卫清风道:“娇娇,他既然姓卫,就有他的责任!”

谢葭轻声道:“什么责任?百年将门不能无以为续?为了人家一句‘虎父无犬子’?”

卫清风道:“娇娇!”

谢葭一想到儿子就肝肠寸断:“我宁愿他不姓卫!”

卫清风拂袖而去!

谢葭彻底病倒在床上,连身也起不来。

过了几日,京城的人到了。领头的是卢妈妈。看得出来,卫太夫人也是非常谨慎小心。卢妈妈听说谢葭病倒了,也是吓了一跳,顾不得下人正在休整。就把连姑姑叫来问话。

连姑姑轻声把近日的事情都说了:“……几日前就听见九爷和夫人争吵。之前从来没见他们吵得这么厉害过,九爷连着几晚也没有睡在夫人那里。夫人整日睡着,梦靥的时候就叫着小少爷的名字,偶尔也叫谢侯爷……”

卢妈妈暗暗吃惊。竟然会叫谢侯爷……看来是真的离了心了!

她顾不得身后还有人在叫她,连忙提着裙子上了楼去,。

房门紧闭。

她敲了敲门:“夫人?”

谢葭醒了,可是没有做声。

卢妈妈就自己推了门进去。果然见谢葭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出神。她轻手轻脚地坐在床头:“夫人?”

谢葭好似刚回过神,露出一丝笑容,道:“是卢妈妈啊,您怎么来了?”

卢妈妈看她瘦得一把骨头似的。脸色也不好看,不禁也有些心疼。连忙扶了她起来,轻声道:“太夫人让老奴来瞧瞧您和九爷。”

谢葭露出一丝苦笑,道:“你们是来接白儿去京城的吧?”

卢妈妈一时无话可说。

谢葭轻声道:“横竖你们都要把白儿接走,能不能去对九郎说一声,把白儿抱过来给我瞧瞧。”

卢妈妈大吃一惊:“怎么九爷不让您见小少爷吗?”

谢葭垂下头。苦笑道:“是我一时失言,惹了九郎生气。九郎说我有失卫氏主母的身份气度……卢妈妈。我知道错了,您去帮我把白儿抱过来好不好?”

卢妈妈看她开始说胡话了,不由得暗道糟糕,看来是病得不轻。她侍奉太夫人多年,当然也见过这样的?太夫人的长子去的时候,太夫人也大病一场,几乎不成人样。后来能好起来,卢妈妈如今也觉得像做梦一般!

夫人的年纪比当年太夫人还要小,还是在这流放之地牢狱之中产子,果然熬不住,这就要倒了!

卢妈妈想到往事。不禁也觉得害怕,更是悲从中来,。把谢葭搂在怀里,轻声道:“夫人啊,您年纪还轻,何必如此啊!”

谢葭闭着眼睛,哭也哭不出来了。

卢妈妈抚着她的背,安抚道:“夫人,您年纪还小,许多事情想不明白。可是这过日子啊,就是这样的。别说是卫家的女人就得过这一关……就是普通的民妇,从家里的闺女变成媳妇,再变成母亲,哪个不是一路坎坷?”

谢葭轻声道:“可是我舍不得啊……”

卢妈妈轻声道:“小公子就是回了京城,进了松鹤堂,以后要不要送上战场,也不一定。一则近年来国泰民安,应该不用打大仗,至多就是征征小族,敛敛战功就是了。”

“再则,若小公子实在不成气候,卫家也没有为了名声好听,逼着子弟去送死的道理。”

谢葭低声道:“卢妈妈,您别哄我。卫氏满门孤寡……”

卢妈妈安抚道:“那是在乱世啊。老将军战死那一役,和咱们九爷晋升那一役,早就免了后患,签了百年和书。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谢葭把脸挨在卢妈妈怀里,心中稍安。

卢妈妈哄着她到她睡下了,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又收拾着去了卫清风那里。

卫清风站在书房。

卢妈妈一进门就下跪行了大礼!

卫清风连忙亲自去扶:“卢妈妈!我哪里受得起您如此大礼!”

卢妈妈却执意不起,望着卫清风道:“自打少爷离开京城,太夫人夜夜难寐,思念甚切。恐夫人年幼照顾不好少爷,又恐夫人照顾不好小少爷,。也担心夫人少不更事,受不得这西凉之苦,反而让少爷忧心。”

卫清风皱眉,道:“妈妈这是哪里的话?夫人虽然年纪还小,但于内料理家务无不周之处,对外也能多有结交助我一臂之力。”

卢妈妈笑道:“少爷还知道为夫人说话,看来确实只是在赌气!”

卫清风怔住。

卢妈妈站了起来,柔声劝道:“少爷。您也知道夫人年纪还小,无论做错了什么,今时今日,能做到这个地步,已属难得。你们是少年夫妻,时常斗气,以后只怕后悔莫及!”

卫清风想到她说宁愿儿子不姓卫,还是气不打一处来,冷冷道:“卢妈妈,夫为妻纲。她既然年纪还小,那我便要教导她为人妻的道理!她既然是咱们卫家的主母。又怎么能这样怯懦软弱?现在就哭成这样,把自己的身子也拖垮了,以后怎么办?”

卢妈妈就劝道:“少爷,您的话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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