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宅之争-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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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怪她。”语罢,轩辕聿走近床榻。“你们全退下吧!”他轻轻开口,似是怕惊扰了床榻上的人儿。
半晌,一干人退出了房室。
轩辕聿挣扎了一会儿,终于伸手摘下玄姬脸上的蒙巾。
真正的爱是不求回报的,王上自问做到了吗?
玄姬的话再度在他心中响起。
良久,他终于轻叹一声,抑下满心的挣扎,在心中下了?定。
翌日,轩辕聿宣布废后,朝野之间议论纷纷。?三个月后。
祭祖,对炎黄子孙而言是件大事,燕国也不例外。
这一日,轩辕聿领着轩辕庆,来到城外五十里处的太庙祭拜先祖,祭司早已备妥神坛香烛等候。
拜过了天地与先祖,轩辕聿领着轩辕庆欲离去。
此时,祭司始终低垂的脸稍稍抬起,唇畔勾起冷戾的诡笑。
随侍在轩辕庆身侧的玄姬,突然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那是一种本能的直觉。
下一瞬间,玄姬在所有人尚未察觉之际猛地推开轩辕庆,挡在轩辕聿身前,阻隔祭司刺来的致命的一刀。
因为她在祭司刚刚抬起头的那一瞬间,瞧见了一张熟悉的脸──是父王!是当年一刀杀了她,教她从此不再相信世间有真爱的人!
然而,另一股更快的力道直袭向玄姬,在顷刻间推开她。
“不!”玄姬失声大喊,跌仆在一旁。
刀身直没入轩辕聿胸口。
“父王!”轩辕庆大喊一声,直扑向轩辕聿。
禁军统领王同立即挥剑刺向乔扮祭司的梁勋,梁勋当下转身便逃。
“来人,放箭!”王同下令。
弓箭手得令之后,纷纷抽出长箭。
梁勋明知此番前来行刺只有死路一条,但他已没有别的选择。
如今他不但是亡国奴,更在允真行刺失败之后被逐出□□国。一时间,他失去了一切,他恨哪!
下一瞬间,弓箭齐发,梁勋身中乱箭,倒地而亡。
“来人,送王上回宫!”王同下令。
当所有人忙于将昏迷的轩辕聿送回皇城之际,玄姬缓缓地来到梁勋身前。
半晌,她跨步而去,没有流下一滴?。?一个月后。
大雪一连下了三天,轩辕聿终于在群医的救治下醒了过来。又过了七日,他的伤势总算稳定下来。
“麝月,我想见她。”轩辕聿坐在窗前,未回首。
毋需言明,麝月悄悄地退下。
不多时,玄姬来到轩辕聿身后。“奴婢见过王上。”
“你过来。”
玄姬依言来到他身边。
“你瞧,这雪景多美!”
玄姬无言。
“冷吗?”他转头望着她。
玄姬迎向他深邃的眼眸,终于开口:“王上不该救奴婢的。”
“你忘了吗?”他拉起她的手,“生死与共是我对你的承诺。”
闻言,玄姬螓首低垂,良久无语。
蓦地,一滴热?落在轩辕聿手背上,紧接着,两滴、三滴……终于,玄姬跪了下来。“是我负了你,是我负了你!”她?流满面。
“答应我一件事。”他勾起她的脸。“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爱是不求回报的!当他推开她的那一?那,他终于明白原己也是傻子。
他对她的爱早已掩盖了恨。
玄姬迎向他深情的眸光,心中的阴黯一点一滴地消退。
终于,她轻轻地点头。“如君所愿。”
轩辕聿看着她绝世的容颜,再也情难自禁,低头吻上她的唇。
这一次,她绝不再轻蹙蛾眉。
奇?是会发生的,只要?诚心。他知道,他终于得到她的心了。?当春天来临的时候,玄姬再一次成为燕国之后。
立后大典上,噶罕突然开口问余晓先:“有一个疑问,我放在心底很久了,始终没有答案,今日,我希望你能告诉我。”
“恩师请说,晓先必知无不言。”
“当年,你算过玄姬王后的生辰八字,到底她是否?妖孽转世?”
余晓先笑了笑,回道:“恩师多虑了,王后娘娘乃九天玄女转世,绝非妖孽。”
“当真?”
“当真!”
噶罕缓缓吐了口气,放下心来。
余晓先瞧向殿上那一对璧人,脸上勾起神秘的笑。
玄姬实?九天玄女……座下的白狐转世。但那又何妨呢?紫微星终究是收服了灵狐,不是吗?
他深信玄姬会是一个好王后!
------题外话------
天性顽皮的她常把沉闷的皇宫搞得鸡飞狗跳
乍闻父皇决定采用和亲政策来换取和平
她忙不迭毛遂自荐自愿去辽国和番
更重要的是她能离开皇宫去见识大漠风光
出乎意料她的夫君竟是个外冷内热的好男人
他的气度深深折服了她,令她情根深重
虽嫁为人妇她仍不改毛躁冲动的个性
为拯救孤苦姊弟她不顾形象与人当街对骂
原以为她的日子会永远充满快乐与惊奇
朝中重臣接连被毒杀而她是最大的嫌疑犯
面对众人的敌视唯有他相信她的清白
就在她深信必能与他携手渡过一切难关时
待之如姊妹的女人竟与他联手背叛她……
、第二十三章
辽国
一望无垠的大漠,黄色细沙堆聚成天地间最单调却又最危险的地方。
沙丘上美丽的风纹不知炫惑了多少人的眼睛,隐藏了多少致命的杀机。有许多毒蝎子与毒蛇选择此处做为栖身之地,只要旅人稍微不小心,就可能命丧蛇蝎的攻击下。
除了这些有毒生物外,流沙与不时出现的沙暴,更是行经此地旅人的梦魇。恐怕唯有沙漠民族,才能够适应这片无情的大地吧!
契丹,一个强壮而勇猛的民族;大辽,是由这支民族所建立的国家,水源丰沛的绿洲丰富了它的生命,称霸沙漠,征服大地却是它永远的宿命。
领导辽国逐渐壮大的人,正是被誉为“沙漠之狮”,且身为辽国君主的耶律宿。
耶律宿高大剽悍,智勇双全,有一双犀利如鹰又深邃如蒙古海子的黑眸,其中还隐隐荡漾着一抹奇异的深蓝色。
他是沙漠中的传奇,也是中原最大的威胁与恐惧。大宋皇宫
时值繁花似锦的春天,精致典雅的御花园内百花齐放,美不胜收。
几位身穿粉色宫装的女子匆匆忙忙地穿梭其中,焦急的神色破坏了原有的宁静平和。
“十二公主,十二公主……”宫女们频频呼喊着,却怎么也找不着那位以顽皮闻名的十二公主。
赵若若是当今皇上最小的女儿,从生下来那一刻就注定是来考验她父皇的心脏是否够强壮。
不过事实证明这个懦弱善良却没啥魄力的皇帝身子骨还不错,离惊吓而亡还有一大段距离,但是他的精神状况显然已受到严重的伤害。
爱与恨这两种极端的情绪同时存在他心里,他曾经不只一次想过究竟是该掐死这个小女儿,还是该对她所闯出的祸哈哈大笑或啧啧称奇?
可怜的皇帝,成天徘徊在这两种情绪中,而他那个宝贝小女儿还兀自徜徉在快乐的人生里。
就像现在,若若又一溜烟的不见人影,伺候她的宫女只好四处找人。
就在宫女们急得快要吊颈的同时,赵若若正好整以暇地窝在御膳房内。
偌大的御膳房内,只见御厨们忙碌的身影。描金绘彩的锅碗瓢盆,一口口正沸腾炒煮的大锅,里头盛装的是供皇族品尝的美食。
虽然北方战事吃紧,但是宫里头还是一副歌舞升平的模样。
压根没人注意到若若身着鲜艳的红衣,躲在大桌子底下偷吃什锦包子。除了偷吃外,
她顺便可以听些蜚言蜚语。
“昨儿个老王的女儿出阁,肚子里还带了个宝宝,穿上嫁衣还盖不住凸出来的大肚子,看样子大概有七八个月的身孕了吧。”
“难怪老王这几天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闺女未嫁就有孕,换作是你,笑不笑得出来?”
“说得是。”
若若嘴里含着包子,险些笑了出来。
“咱们得小声点,省得教老王听见了,随手抄起菜刀砍咱们。我可不想被他剁成肉馅。”
“嘻,敢情你还会怕呀!”
“别啰唆了,快点做事了。朝云宫的凤娘娘方才传人来交代,说是想吃翡翠蒸饺,你弄好了没有?”
“早就好了。凤娘娘在皇上跟前备受荣宠,若惹得她一个不高兴,咱们统统都得人头落地了。”面点师傅打了个寒颤,“前些日子,高师傅就是怠慢了朝云宫的人,被拖
去打了一百大板,最后还被撵了出去。唉,听说出了宫不久就一命呜呼了,真是惨。”
躲在桌下的若若闻言猛然一怔。
“这也太没天理了吧?”另外一位年轻师傅插嘴道:“难道没王法了吗?”
“嘘,小声些,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两位老师傅不约而同地对他嘘了一声。
“小老弟,这可是在宫里,稍有一个不注意,就可能会被安上个死罪哪!”年轻师傅吓了一跳,连忙噤声。
“王法只是对咱们这些平民百姓,皇亲国戚哪用得着?虽然皇上圣明,可是凤娘娘到底是他的宠妃,一个小小御厨的命又算得了什么?”
“是啊,还是别嚼舌了,加紧做事才是。”
“是、是。”年轻师傅急急点头。
躲在大桌下的若若却杏眼圆睁,捺不住性子地跳了起来。
“真有此事吗?怎么宫里都没人跟我说呢?”
她娇嫩的声音一起,御膳房里所有的人都傻眼了,那几个嚼舌根的师傅更是脸色大变。
“十二公主?!”大家不约而同喊道。
虽然十二公主在宫中是出了名的好打抱不平,可是再怎么说她也是皇族之一,让她听了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他们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那三个师傅脸色惨白,忙不迭地跪了下来。
“十二公主饶命!”
若若看着他们发抖冒冷汗的模样,不禁皱起弯弯的柳眉,“怎么了?为什么每个人看到我都要下跪?难道与我说话都得跪着吗?那我还要弯下脖子看人,很辛苦耶!”
“公主饶命!”三个人愣了愣,再次求饶。
“起来、起来,我又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只是躲在这儿偷吃包子,正巧听见你们说的这桩事,所以才气不过地跳出来。”她把剩余的包子塞入小嘴里,随便嚼一嚼囫囵吞下,然后匆匆追问:“究竟怎度回事?别怕,有我做靠山,你们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
那三名师傅互观一眼,在彼此眼底看到惊喜和疑惑。“这……”
“这什么?那个妖里妖气的沈飞凤我早就看不顺眼了,以前不爱理她是因为父皇喜欢她,她对我也客客气气的,可是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恶毒,滥伤人命。”若若黑亮圆润如明珠的眼瞳闪过一抹痛恨,小嘴不屑地轻撇。
看她手叉着腰,义愤填膺的样子,众人不禁勇气大增,开始七嘴八舌地向她诉苦。
“十二公主,您有所不知,咱们做奴才的能为各位主子卖命,是咱们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可是我们都怕极了朝云宫里的人,光是个宫女都可以打我们的嘴,对我们颐指气使的。”
“没错、没错,昨天老许做的豌豆酥糕,本是要先献给皇上享用,可是朝云宫的小桃姑娘一来,就说要先尝尝,老许急得差点一头撞墙,她才悻悻然的离去。”
老许愁眉苦脸地接口道:“是呀,奴才从昨天就担忧到现在,不知道小桃姑娘会不会怀恨在心,暗中把奴才给怎么了。”
“不光是御膳房的人怕她们,就连宫里其他的奴才都怕遇见朝云宫的人,公主您一问就知道。”
“岂有此理,怎么没人跟我说这事?”
师傅们面面相觑,苦笑道:“咱们怎么有胆子上告呢?”
自己人头落地不打紧,万一拖累了一家老小,那该怎么办?
所以他们也只得忍了。
若若小脸气得通红,手放在身后踱步道:“这怎么成?一定要想个办法治治她。”
看她一副为他们打抱不平的模样,大伙怕得罪朝云宫的人,有人不禁开口道:“公主,其实奴才们只是发发牢骚,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