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琰曲-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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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想到靖妃的孩子，将会与嫣儿“争宠＂，加上莲灵近来对靖妃的态度，让她不安的程度大大提升。
刚才与儿子争论而充斥着怒气的圣皇母妃，亦很快得到了靖妃正在临盆的消息。她只着贴身近侍，匆匆来到康德宫。
她拉着儿子的手急问，「靖妃怎么了？她没事吧？」听到诞育庁里头传来的尖喊，她心头的怒气早已烟消云散了。
「母妃放心，诞育女官经验十足，又有医司们在，靖妃跟孩子都会没事的。」龙辕扬在安慰母亲，也在安慰自己。
莲灵亦趁机走了过去，「母妃放心，所谓圣天子有百灵相助。有圣皇在这儿坐镇，靖妃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圣皇母妃紧紧拉着她的手，「幸亏有妳在这儿坐镇着。唉，还是由熟识内宫事务的人坐镇才让人安心。」
这么说，她很有机会成为圣后？以圣皇母妃对她宠信程度看来，绝对有这个可能！莲灵得色地环视着后宫们。
看着莲灵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来的胜利笑容，后宫们亦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思去看着她；有的冷视，有的逄迎，有的装作视而不见。
而时间，亦正一分一秒地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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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琰回到隆庆宫，已时入夜时刻了。
苹儿一声令下，宫侍们打水的打水，奉茶的奉茶。苹儿取过热毛巾，为凤琰擦手拭脸后，再接过宫侍奉来的热茶，双手呈给凤琰。
看着凤琰喝了好几口茶后，苹儿才缓缓开口，「还好靖妃娘娘生的是小公主。看那娃儿跟她娘一样瘦弱弱的，哪会是大公主的对手？」
靖妃花了五个时的力气，终于平安地诞下一位公主。先前的贞善小公主龙辕嫣，亦顺理成章升格为“大公主＂了。
凤琰将茶盅搁在几案上，「不要把事情看得太简单。妳没有瞧见元妃的态度吗？热切得小公主像是她亲骨肉似的。」
「这个元妃在打什么主意了？她以未来圣后自居不说，现在连其他后宫她也想巴结起来。圣皇母妃看在眼里，不知有多高兴！」苹儿边为凤琰揉肩边道。
凤琰叹了口气，「这也是我最担忧的。经过今天靖妃一事，莲灵在圣皇母妃心地位，又提升了不少。她手上已有小皇子了，如果再将小公主也抱养到自己名下，她的势力就会再加强。圣皇又是孝子，我真怕圣皇为了讨好母妃，会做出违背他自个儿心意的事来。」
「说到这个，小姐绝对可以放心，圣皇一定不会立元妃为继后的。」苹儿压下声缐道。
「何以见得？」
苹儿将今早圣皇与圣皇母妃为立后争论一事，向凤琰说了个大概。
凤琰一脸恍然，「原来如此。怪不得刚刚在康德宫里，圣皇的神色好有些不太自然。」
「就是。奴才看圣皇这一回，很坚持要自己选立新的圣后。说不定，圣皇就是在静候一个，可以封小姐为后好时机。」想到这儿，苹儿打从心底为“主子＂高兴。
凤琰却嗔了声，「瞧妳又在胡说什么的。圣后这位置，不是谁想当，谁就能当得上的。」
而且，她已在圣皇母妃跟前，表明自己不想成为继后的立场；至少不是现在。她在内宫还未做到“万众归心”，要是让不服气的后宫们，在圣皇母妃跟前搬弄是非，她立场就会相当难堪了。为了表明自己的立场，就将各王府女眷向她举荐的那些千金们，都送到圣皇母妃那儿去，以示自己并不爱争宠夺权。
想加快登上后座，除非圣皇母妃……凤琰猛地摇头，抛开这个太过了份的念头。
「圣皇驾到！」外头传来宫监朗声通报。
怎么一想到他，他就来了？「快！快去迎驾！」
凤琰领着下人们走没几步，就看到龙辕扬迎面而来。他脸上的神色，正告诉凤琰他的心情不太好。
凤琰心里暗忖不妙，但仍施礼如仪，「妾身恭迎圣驾！」
「你们都下去，朕只想凤贵仪陪着。」龙辕扬平静地下令。
一下子，正殿内只余下龙辕扬与凤琰二人。
凤琰赔笑道：「圣皇请上座。」
「凤贵仪跪下听旨！」龙辕扬劈头便说出这句话来。
凤琰不明所以，但仍得跪下“接旨＂，「妾身听旨。」
「由现在开始，朕正式册封凤贵仪为凤贵妃，改居德佑宫，钦此！」龙辕扬脸上不带一丝表情。
「圣皇！」这道“恩旨＂为凤琰带来的，不是惊喜，而是惊吓，「这……不可以这样的，圣皇千万不能造次……」
「造次？」龙辕扬冷笑，「是谁向圣皇母妃举荐那些女人的？有没有问过朕这个圣皇？造次的人到底是谁？」
凤琰叩了叩头，「圣皇明鉴！妾身这样做，也是为了圣皇好。选一个脾气温柔老实的姑娘为后，免得又再跟圣皇犯冲。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吗？」
龙辕扬猛力拉了她起来，用力抓住她的双肩摇晃，「什么叫作为朕好？妳知道朕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他想要的，是让这丫头入主中宫，与他共御天下！
但她竟想将他推给别的女人？不让她受点儿“教训＂，她是不会学乖的。
二话不说，龙辕扬将凤琰用力拥进怀中，霸道地吻上她的芳唇。
这个吻毫无情意可言，有的只是征服与操纵。这两样，正正是凤琰最抗拒的。
她就是她，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她讨厌被征服！
她不断推拒他，却让他的征服欲提升至更高的境地，拥着她的力度又再加强了些。
他要她！这是他目前唯一想到的。
凤琰来不及制止，身上的衣饰已被他撕扯开去，露出雪白的香肩。
「妾身求圣皇不要这样……」凤琰挥动双手，又惊又怨地哀求着。
他早晚会知道，是谁向圣皇母妃推举那些千金们。但她想不到的是，圣皇的反应会如此猛烈……
龙辕扬仿若未闻，将凤琰猛地压在身下……
、是梦？还是。。。。。。
龙辕扬果真说到做到。
他不顾凤琰的反对，下旨晋她为贵妃，还命宫务署尽快将德佑宫收拾妥当，让凤琰这位新贵妃可以尽快移居新宫。
看着比隆庆宫大上一倍不止的德佑宫，凤琰是烦忧多于喜乐。
她一下子连升两级成了贵妃，与黛贵妃平起平坐，比莲灵仅低了半肩而已，换作他人会怎样想？会不会视之为圣皇此举，是要封她为圣后的过渡期？
她最担心的是，莲灵会因此而看不过眼，乞求圣皇母妃晋她为“圣妃＂。有了“圣妃＂主持内宫大事，圣皇母妃也许不会急于迫圣皇册立圣后。到时候，她的日子可难过了。
但得封高位毕竟是喜事，前来祝贺的后宫们可以说是骆驿不绝，贺礼亦堆成小山般高。
当中最名贵的，莫过于是黛贵妃所赠的宝石项炼了。
亲自为凤琰戴上后，黛贵妃满意地点头，「我就想嘛，红宝石跟妹妹再相配不过了，我眼光果然没错！」
「娘娘！这……太贵重了！妾身承受不起……」红宝石的光芒着实耀眼，但对她来说，未免过于奢华。传了出去，又会给人大造文章了。
黛贵妃掩口一笑，「还什么妾身？妳现在的身份跟我是一样的了。妳是堂堂贵妃，佩戴红宝石正合适。我知道妹妹一向俭朴，可在宫里是“先敬罗衣后敬人＂，妳是什么身份，就该有符合身份的衣饰。」
「姊姊，」凤琰随即改了称呼，「我是怕让“那边＂知道，又有官司好打的了。」凤琰苦笑道。
黛贵妃哼了声，「以前身上的差距，妳多少对她有所顾忌。但现在妳是贵妃，又是大公主的生母，妳再用不着那样顾忌她的了。」
「我是有大公主没错，但她手里也有小皇子，再加上小公主……」
黛贵妃的神色也凝重起来，「我也听到了一点儿风声，说是“那边＂想抱养小公主，“那边＂已向圣皇母妃求恩典了。」
「圣皇母妃会答应吗？抱养别宫的孩子到自己宫里抚养，历朝屡见不鲜，但都只限于抚养内宫从位所生的孩子。小公主的生母靖妃，已是内宫主位了。元妃又并非中宫，要抚养小公主，怎么也说不过去。」虽然这样说，但凤琰心里仍是不踏实。
「这……」黛贵妃才刚开口，外头就传来“圣皇驾到＂的通报。
姊儿俩相视苦笑，凤琰亦急忙将项炼解下来后，才拉着黛贵妃的手一同前去接驾。
待姊儿俩行完礼后，龙辕扬笑着扶起她们，「朕的两个贵妃都凑在一块儿了。」
知机的黛贵妃连忙开口，「圣皇一定是想跟妹妹好好儿聊聊天了，妾身还是先行告退！」向凤琰递了个乞谅的眼神，黛贵妃急步踏出德佑宫去。
还是离开是非之地稳妥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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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琰看着龙辕扬，神色透露着尴尬，「圣皇请上座。」
比起她的尴尬，龙辕扬倒是一脸自在，「这儿不错吧？不过会不会简朴了点？」
「不会不会！」凤琰耍着手，「这里已够华丽的了，真的是应有尽有。」
以往她前往翊宁宫问安，看到里头的一切就会有艳羡之意。如今她也得到了，却有一种虚空的感觉充斥在心间。彷佛一个眨眼，眼前的一切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还想要什么尽管说，朕马上命宫务署为妳安排。」她不想当圣后，他偏要抬举她、宠着她，让所有人都明白，这丫头才是他心中的“继后＂人选。
「圣皇不生妾身的气了吗？」昨晚不是一次又次地，激狂的要了她吗？
怎么才一天时间，他就好像没事儿似的？
「妳真有趣，妳就那么想朕生妳的气？」龙辕扬笑着扬扬眉头。
「也……也不是啦！」她又不是脑子有问题，怎会想他生她的气？「妾身只是有些惶恐而已。」
「有什么好惶恐的？除了元妃，还有谁可以迈得过妳？妳就安安心心的，当妳的贵妃去。」龙辕扬笑着接过苹儿奉上的茶盅，「苹儿，妳说妳主子是不是太杞人忧天了？」
突如其来被点了名，苹儿亦只得硬着头皮回答，「就是说呗！奴才不知劝了小姐多少回，要她别胡思乱想。圣皇的恩典，多少人想巴结也巴结不了呢！」
「苹儿这个当丫头的，比妳这个当主子的要识时务多了。妳再推拒朕，朕真的会生气了。」
「妾身知道了。」凤琰低着头道。
这个苹儿真是的，等一会再好好教训她！
「知道就好了。」龙辕扬放下茶盅，「嫣儿呢？朕想瞧瞧这个宝贝女儿。」
「是，奴才这就去请大公主来！」苹儿赶紧领着几个宫侍步出正殿，让小俩口能好好聚聚。
听到龙辕扬仍声称大公主为宝贝女儿，凤琰的心放宽了不少，「嫣儿有好些日子没见过皇父了。等一下看到圣皇，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怎么？怪朕这几天都去看小公主，把嫣儿都忘了？」嫣儿跟这丫头简直是一个棤子印出来的，他怎会说忘就忘了？
提起小公主，凤琰忍不住问道：「圣皇，听说元妃想将小公主抱养过去，这是真的吗？」
「妳说呢？」龙辕扬将问题抛回给她。
「妾身不好说。」真是的，这教她怎样回答？难不成要她直说不想吗？
「抱养别宫的孩子，甚至将孩子过继，在宫里也不是什么新鲜事。」这件事，母妃已跟他提起过，但他没有作出任何表示。
他不想莲灵的势力再坐大；小公主在她手里，那靖妃，还有靖妃娘家的人，也会依附着她。而且，他不想看到这丫头失望样子，那会让他很不快！
凤琰压着心头的闷气，缓缓道：「可是，元妃自个儿也得照看小皇子，她还会有多余的心力照看小公主吗？再说，靖妃的地位不低啊！元妃想抱养一宫主位的孩子，这不太合宫规家法吧？」
「妳说得在理。不过靖妃倒想受这个恩惠。如果她俩一块儿向母妃求恩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