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血莲-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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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子任嘲笑盛血莲不执行核心的命令,是想要藩镇割据。
而盛血莲则更加不留情,他一针见血的指出东子任这种作法无非就是想用普通士兵的性命,换来自己出国罢了。
两方在这个小城,争执了足足有半个月之久,都没有任何进展。
期间,东子任试图拉拢盛血莲的人,结果闹了个灰头土脸。
盛血莲也试图拉拢东子任的人,居然收获颇丰!
两个军的人立刻投奔了他,原因是东子任歧视他们是后收编的,处事不公。
盛血莲觉得自己已经大权在握,东子任不过是自己砧板上的鱼了。
双方经过反复的协商后,终于决定北上,在靠近马国边境的地方重建割据地。
盛血莲留了个心眼,他要求成为作战总指挥,过草地的地图,都放在指挥部中。
大军分为左右两路同时出发。
盛血莲和他的好友宁心慈一路。
东子任和盛血莲的心腹向阳一路。
盛血莲先出军,打通了各处关口,他们就住宿在茫茫的草地上,朝着不知名的地方进发。
就是这一天晚上,天空忽然响起了阵阵雷声,闪电划破长空,盛血莲在帐篷里和宁心慈琢磨大军通过草地的路程,却忽然接到心腹的电话。
电话那边的声音非常焦急:“报告,不好了,东子任跑了!”
“跑了?!”盛血莲非常吃惊,“怎么回事?”
“他拉了另外一个将领,带着八千人连夜跑了,招呼都没打一声。”
“不可能,他没有地图,怎么跑?”
“有个在指挥部工作的中级将领,偷了地图给他们。追不追?”
盛血莲颓然坐在椅子上,过了一会儿,才无力的摇头:“向阳怎么说?”
向阳是他安插在东子任处的将领,一直对自己很忠心。
“向将军说,自己人不打自己人。”
“唉……”盛血莲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既然他要跑,那就由得他吧。八千人,挟持着核心,什么都不带,能够走过茫茫草地的话,也算是——天意了。”
随即盛血莲又露出了笑容,因为即便是能够走过草地,要抵达马国边界的话,还要对抗西北方的一个强大的骑兵队伍。
东子任就算是神,也绝对不可能只带着八千人,在穿过了茫茫草原,疯狂减员后,还能够再次和精锐的骑兵队作战的,这么做,只是自寻死路。
盛血莲站起身,扭头问宁心慈:“我们怎么办?是继续北上,还是回去?”
宁心慈说:“我好长时间没回家看过了。”
宁心慈的家乡,正是盛血莲所新建起来的割据地。
盛血莲说:“你是在不满东子任把你架空?”
宁心慈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不满,人年纪大了,我们一起回去吧。”
盛血莲没有再往北走,且自从东子任私自行动,惊动了当地的守军后,被打开的关口再一次被敌军封住,他也根本走不过去。
他带着队伍往回走,心中恨极了东子任这个私自跑路的家伙。
他带走了八千人,足足八千人还不算,还挟持了“核心”,成为了正统。
盛血莲心中冷笑,八千人的正统,算个什么正统?
他大手一挥,决定自立为正统。
东子任连马国都没有去过,他好意思自吹自擂?
盛血莲自立中央,将东子任贴上了反贼的标签,东子任以前的下属纷纷起来揭发东子任,说他蛮横专制,说他虚伪狡诈。
盛血莲自己的队伍中,也开始了批判东子任的活动。搞的轰轰烈烈。
只是有一天,宁心慈忽然对盛血莲说:“运动搞的再火热,最后还是要靠实力说话的。你,要打胜仗才行!”
盛血莲自信满满:“好!”
两人开始商议作战计划,但是当作战计划商议完之后,宁心慈忽然说:“知道吗,我以前和东子任在一起的时候,很多军事看法和他不一样。一开始我也不怎么理他,但是,每当我不听他的,自己出兵的时候,都会打败仗……”
盛血莲心中一阵不悦:“相信我,我不会败!”
宁心慈说:“可是,你这次的计划,和我想的一样,我真是……担心……。东子任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他再不好,可打仗的时候,却一直是对的。我们……是不是该发个电报,问问他,看他怎么说?”
盛血莲挥挥手:“我自来到地方,从未一败。这次,也一定会胜利。”
盛血莲开始攻打县城,省城。
他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残酷战斗。
卫国已经携带了十万大军入西南,东子任临走的时候,明明知道这个消息,却没有告诉盛血莲。
盛血莲的军队,遇到了卫国最强大的队伍。
双方僵持了足足一年,军队减员几乎一半。
十万大军,不足五万。
盛血莲在高原过冬,食物短缺,军队的纪律难以维持。
他本准备来年再战,却在这个时候,传来了雪上加霜的消息——东子任居然没有去边境处,他走到一半的时候,看到了一张报纸,报纸上说西北处有割据地,于是东子任就带着自己的队伍去了西北的边城,不再北上了。
“天意,这是天意吗?”盛血莲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手都有点抖。
宁心慈叹了一口气:“当时我们谁都没想到,在西北边城居然有一支队伍。东子任自己都不知道他最后的落脚点会是那里,这大概,真是天意。”
天意不止是这个。
自从割据地转移,马国就派人过来,寻找“核心”。
这个被马国派来的联络员,正好在半路遇到了东子任的队伍,于是,东子任成了正统。
随即,又传来了东子任在变成重建了割据地,吃得好,穿的暖的谣言。
最后,谣言变成了现实。
东子任亲自写信给盛血莲,开头装模作样的说了一番两人之间的不愉快都是误会,其实他一直很盼望两人合作之类云云。
这封信的内容无法保密,不久所有人都知道了。
军队也开始动摇,盛血莲几乎每天都能够听到手下的人说:“我们想去找东子任,他已经占了一块地盘,我们去找他的话,肯定能够站稳脚跟。”
盛血莲无法,最后只能够同意:“既然,大家都想要去找东子任,那……就去吧!”
宁心慈有些担忧的看着盛血莲:“你真的决定去找他?他不会放过你的。”
盛血莲点头:“是,但是我们目前手上的军队,还是要比他的多。他不敢对我怎么样,更加不敢对你怎么样。”
宁心慈伸出手,握住盛血莲的手:“但愿如此。”
但世事并不如人所愿,盛血莲带着他的军队第三次过草地的时候,收到了命令。
东子任以“核心”的名义,让盛血莲带兵去攻打西北的那支精锐起兵部队。
传说中的西征由此开始。
西征结束后,盛血莲的兵马,从当初的十万,急剧锐减到了不足一万。
而东子任在后方,从当初拉出来的八千人,扩充到了四万。
双方实力再次产生了逆转。
宁心慈和盛血莲垂头丧气的找到了东子任。
宁心慈对盛血莲说:“东子任必然不会忘记你在长征途中对他做的一切,所以他很可能要拿你下手,但是他做事还算是有分寸,所以,你一定要忍耐。千万忍耐住,只说是军事失误,千万别承认其它的罪名。”
盛血莲一笑。
事到如今,他已经知道会面临什么。
秋天的时候,盛血莲带着自己的残兵败将,见到了东子任。
作者有话要说:
、离开
一切大局已定,自从东子任带着八千兵半夜从盛血莲手下逃走之后,他的运气,就好像是小说主角一样。
半路上遇到救星,奇遇不断,甚至天大的馅饼也会砸到他的头上。
如今,这个天大的馅饼,果然就砸到了东子任的头上。
一直围剿他们的卫国被抓了。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东子任疯狂了,他当即狂笑不止。
就连一向温和的宁心慈也说:“不用跟他们多说,先杀了卫国,再谈其它。”
这个时候,东子任忽然扭头,问盛血莲:“血莲,你怎么看?”
盛血莲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不论卫国以后如何,自己倒霉的日子就会到来了。
最后的解决是放掉卫国,而东子任正式被承认,不再被追杀,围剿。
东子任的地位,他所占的新的割据地,彻底的稳住了。
然后,东子任的下一个任务,自然而然的,开始了整顿。
至于整顿的对象,不是别人,当然就是盛血莲。
盛血莲被揪出来,要求其检讨,认错。
这一幕是何其熟悉,当他几年前发动净化的时候,从未想过,这一幕竟然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直到自己被整了,盛血莲才深切的体会到,东子任的可怕。
他不杀人,他要——治病救人。
于是,没有人对盛血莲打骂,他们只是不停的说他的错误,并且让他检查。
而盛血莲,却坚持自己没有犯任何错误。
他不想像伍豪那样,在台上痛哭流涕的陈诉自己的错误,搞的尊严全无。
他好歹,也是曾经率领过十万大军的领袖。
虽然,最后东子任赢了。
盛血莲所带的部队,一些将领对东子任的作法非常不满,他们情愿,罢课,甚至闹事。
但东子任不为所动,他铁了心的要把盛血莲整下去,让他残留的一点威望,全部消失。
盛血莲第一次感到了痛苦,他也第一次感到了,自己斗不过东子任。
最后,他被发配到了一个闲职,整日里无所事事,他的朋友都不敢来上门看他,唯有宁心慈敢过来和他说话。
宁心慈说:你这是何苦?去给东子任认个错,他就会放过你。
盛血莲摇头:“他不会放过我的,当初的十二个人,就只剩下我和他。当初他跑的时候,我应该去追他。就不会有这些事情发生了。”
但一切都已经发生,盛血莲无力回天。
他从此不问世事,而东子任也希望他成为摆设。
他的妻子也来到了这里,和他住在一起。
很自然的,也受到了排挤。
盛血莲心中恨透了东子任,这个卑鄙虚伪的人,前一刻还在批斗自己,后一刻就能够笑语晏晏的和自己开玩笑。
盛血莲第一次感到了厌倦。
这天,他在自家房中睡觉,忽然做了一个梦。
依旧是血莲池,依旧是东子任站在池边。
盛血莲四处张望,发现血莲池中站了一个人,是一个年轻人。
依稀是东子任的模样,也有些像自己。
东子任忽然对他说:“看,我们都老了,又会有一个年轻人过来,双手占满鲜血。”
盛血莲从梦中惊醒,他看着一旁熟睡的妻儿,忽然觉得一阵厌倦。
很快,有一个新的领导,年仅二十多岁的青年,来到了这片土地。
那位青年带来了马国的指示,要求在割据地再次展开净化清洗活动。
盛血莲在那一刻,看到了东子任眼中闪烁的兴奋的神情,东子任喜欢战斗,他血管中流淌的血液,就是不安分的血,他天生喜欢跟人斗。
盛血莲明白,自己已经不配再做东子任的对手,他已经把自己斗倒了,现在,他有了新的对手,就是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但是盛血莲忽然就觉得厌倦起来。
他明白,东子任会是最后的赢家,但他更明白,不论是那个青年,还是现在的自己,都不会是东子任的对手。
如果自己手上还握有重兵,如果自己的军事不曾失误,那么,或许还可以和东子任来上几个回合。
可是现在一切都没有了。
以后的生活会永远都这样,在这样的地方,仰仗东子任的鼻息而活。
他彻底的厌倦了,第一次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在一天他出去祭祀皇陵的时候,他终于成功的离开了。
他是一个人偷偷走的,没有带走妻子和儿子。
他给东子任留了一封信,让东子任好好照顾他的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