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昏不爱-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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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曼迪被她缠了好久,才从自己少得可怜的情史里挑了算得上“苦难”的陈景默这一段来说。
这个故事说起来其实也很简单,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的大学师兄看上了同系的小师妹,从学业、社会工作、系内活动等各方面展开无微不至的关怀。再借助舆论力量弄个“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也不管小师妹承不承认,先从名上把位置占了再说。这就是陈景默当年的策略,而费曼迪就是那个小师妹。
说起来,陈景默这招对于当年的费曼迪来讲还是很有效果的,因为那时候的费曼迪还是个在感情方面没有开化的小小姑娘。叫小师妹,其实他们也只差了一个学年而已,费曼迪是一路跳级上来的,她的同班同学、同系同学总是比她大不少。
那时候对陈景默的感情是喜欢吗,是爱吗?费曼迪后来想起来也觉得说不清楚,只是觉得陈师兄这人不讨厌,长得也不难看,学习还很好,可以和她一起讨论量子物理学。基于这几点,好像没什么必要一定要把他赶走,时间长了,她也就适应了他在身边,有时候自己也安慰自己说,如果世俗一定需要她有个男朋友的话,好像陈景默还不错吧。
苗佳佳听到这里及时的给了一句评语,“嗯,可以理解,养个猫养个狗处惯了还有感情呢,别说一个大活人了。”
费曼迪笑着白了她一眼,继续回忆往事。
陈景默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对她没有一上来的猴急,很懂得投其所好的从一起做实验,一起讨论课题开始,舆论都造了好几个月了,他才第一次牵了她的手。那次还是因为下大雨,过小桥的时候。
不过,一旦牵上了,他就不再放开了,以后便很自然的随时随地把小手牵起来,算是做实了男女朋友关系。不咸不淡的走了一年多,终于到了毕业的时候。陈景默和她商量要一起出国,费曼迪想想觉得也不错,就一起申请了LBNL。
没想到那边只有一个空缺,陈景默和费曼迪这对校园情侣突然变成了职场竞争关系。陈景默本来还拿到了南加州的博士后岗位,但当他听说LBNL要了他以后。在犹豫了一整晚后,他还是选择挤掉了费曼迪。
只申请了LBNL的费曼迪当然就出不去了,面对陈景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先出去,然后再找机会把费曼迪带出去。她无所谓的笑着摇摇头,何必这么周折呢,本来就是觉得身边有个人有个照应还不错,现在既然不能在一起了,也就没有了继续发展的必要性。
一向对八卦没什么兴趣的费曼迪是在和陈景默分手以后,才后知后觉的听说陈景默其实在学校里是很受欢迎的,不仅长相好,学习好,家里似乎还是很有背景的。
那阵子,很欣赏她的导师安克生,怕费曼迪过于消沉,有一天终于把她叫到办公室,语重心长的对她说,“不是你竞争不过陈景默,是他家有关系。”
费曼迪笑了,“安老师,您不用安慰我,我真的没事。陈景默家有关系,还能把手伸到美国去啊。”
安克生摇摇头,“LBNL现在也在和中国搞各种合作研究,Q大J市分院地广人稀的,许给他们一块地还有一笔科研启动资金,要成立碰撞合作研究室。你知道陈景默他爸爸是谁吗?是J市的一把手市长陈天开啊。”
他看费曼迪天真的还没想明白其中的门道,只好继续说道,“LBNL核物理实验室的负责人和我很熟,他私下里写信告诉我,其实他们更想要的是你,都已经内定了,J市那边却给了他们很大的压力。美国人也是利益至上的,在这件事上就屈服了。”
听到安老师的话,那个时候的费曼迪还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的,也让她对陈景默,甚至男人失去了信心。也是,人都是自私的,前途名利面前,又有什么不能抛下的呢。也正因为有了这件事做对比,所以当乔思远愿意抛下名利选择她的时候,费曼迪是真心感动的。
听完了费曼迪的陈述,苗佳佳总结道,“分好几回,把你和这个姓陈的事情听下来,我觉得给他个不要脸的评价还真没冤枉他。第一,他当初明明可以拿南加州的offer,然后和你双宿双飞,却一定要和你竞争去最好的LBNL,这人就是一个自私到极点的渣。”
“第二,他妈的你一个大老爷们,要竞争要前途也未尝不可,你凭实力说话公平竞争啊。表面上还要哄着女朋友什么把你带过去,私下里却玩阴的,利用自己老爸的关系把你挤下去,他还能更渣一点吗?”
“关键是,如今他功成名就的回来了,合着立了业又想起要安家这档子事了,回头来找你?他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啊?”
后来的事情进一步证明了苗佳佳的分析,陈景默不仅是脑子被驴踢了,还踢得很严重。
、甜蜜
“行了;别光说我的事情了,你和顾磊到底怎么样了?”费曼迪问道。
“什么怎么样,清白的朋友关系;你想到哪里去了?”苗佳佳一口否认;对这个问题不屑一顾。
“你拿他当朋友,我看顾磊可没把你当朋友处吧?”费曼迪不吃她打哈哈的那一套,“说别人的事情你比谁都明白;一到自己的事情就含糊其辞的装糊涂。”
“哎呦;顾磊人是不错,也有经济实力,可就是长得忒丑了,没达到我的门槛要求。我的要求你是知道的;得帅啊!”苗佳佳有点无奈的说。
“要求是死的;人是活的。多少姑娘没结婚之前幻想的不都是明星那样的另一半,可一旦遇到了合适的人,谁还管那些早先想好的条条框框啊。都非明星那样的不嫁的话,那谁还嫁得出去啊。
”
“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家乔思远是帅得没边了,顾磊要有他一半我也就忍了。再说了,我就算不为了我自己,我还得为了下一代着想呢。你看顾磊那基因像是能改造好的吗?”
“你以为我是因为乔思远长得帅才喜欢他的吗?那只是恰好喜欢上他这个人,然后附带长得还不错。如果他不具有那些感动我的条件的话,就算他长得再帅我也不会跟他好的。”费曼迪继续劝道,“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漂不漂亮都是给别人看的。”
“球鞋最舒服,你能让我穿着连衣裙配回力球鞋出门吗?”苗佳佳把身子沉进沙发里,做出一副不想再说下去的样子。
费曼迪叹口气,也不再劝她了,人和人能走到哪一步都是命运安排好的。作为朋友,她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就看个人造化了。
想当初苗佳佳摆大道理劝她和乔思远在一起的时候,她一样觉得根本不可能,可现在两个人还是兜兜转转的走到了一起。慨叹缘分的同时,她心里第一次有了一种感谢命运的想法,这么多年,她一直把自己当作上帝的弃儿,支持她坚强的活下来的力量,无非是一股不服输的精气神罢了。
可现在,想到乔思远说,以后无论有什么事都有他撑着,让她不必一个人逞强,心里就暖暖的,原来她的人生里还会有这样的转机。
***与苗佳佳的非暴力不合作相比,顾磊却乐观得有些离谱。
谢明森才出任务回到北京,就接到了顾磊的电话,一听那口气,就是急急可可的要找人倾诉的感觉。也是,顾磊对乔思远使了诈,说自己要追费曼迪,当然现在不能找他说苗佳佳的事,而廖承轩不定又在非洲哪块大草原上夹着脑袋卖枪卖炮呢,自然不是讨论风花雪月的时候。
谢明森虽然也还没有成功恋爱的经验,但好歹看问题还是很精准的,对顾磊来讲也算是个不错的倾听者。
“小爷我现在每天都是春风荡漾啊。”顾磊喜滋滋的。
谢明森抬头看了看窗外京城的第一场雪,说道,“你那是春心荡漾吧?”他成绩虽然不好,这点语文知识还是有的。“那丫头哪点好啊,让你这么晕头转向的,都不回来了。”
“漂亮啊,会打扮,符合我的第一要求。另外,脑子聪明,人热心实诚。嘴茬子也厉害!”顾磊说起苗佳佳的好,有些异常兴奋,“你知道她怎么说我吗,她说我长的就是一个长窝瓜,拿筷子随便捅了几个眼儿,还没捅整齐!哈哈哈,厉害吧?这不比廖骚骚那什么泼硫酸高明多了。”
听了顾磊的话,谢明森大冬天的冒了一头一脸的汗,要知道当初廖承轩说他硫酸泼脸上等于美容,顾磊可是一个月都没理他。现在喜欢的姑娘说他是长窝瓜捅了几个眼儿,他竟然美成这样,还要四下宣传,这得是中了多大的病啊。行!这姑娘可以,以后能有人和廖承轩并驾齐驱的损顾磊了。
“你确定人家都这么说你了,你还有戏啊?”他一针见血的指出了问题所在。
“切,男人要是光靠脸那还不如去做鸭,小爷靠的是脑子和一颗赤诚之心,早晚打动她!”顾磊信誓旦旦,自信满满。
“行,那我就听你的好信儿了。”谢明森深深的觉得爱情的力量实在可怕,“对了,思远最近怎么样?过年回来吗?”
“应该回来吧。哎,你还不知道,思远已经跟狒狒好上了,现在正腻乎着呢。”顾磊及时爆料。
“是吗?”谢明森意味深长的感叹了一下,算是哀悼他年少时也曾小小暗恋费曼迪的那段过往。
***费曼迪和乔思远的确正处于进入恋爱关系后的迅速升温期,用通俗一点的语言来讲就是“粘糊”,不过还是偷偷摸摸的没有公开就是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两个人现在还是同一个项目里的上下级关系,而且还是牵扯到几方利益的重大项目。在这个时候公开恋爱关系,那实在是一记重磅炸弹。
费曼迪非常理解乔思远的处境,知道比起她自己,他要协调和平衡的事情多多了。况且费曼迪本来就是行事低调之人,状态改变什么的,越少人知道越好。
快到年底了,两个人的工作都很忙。政府里的大小事务和开不完的会就不用说了,费曼迪也在忙碌的应对学生的期末考试,出题、打分、网上录入,还有各个课题的年终报告,今年再加上敬川核电站项目的大会小会,往年到这个时候已经可以准备放假回北京舅舅家过年了,今年却还一点过年的心思都没有。
白天的会议上,两个人还要装的若无其事的样子当着一屋子的人郑重其事的讨论工作,晚上乔思远却已经几乎天天成了费曼迪家的座上客。除了有应酬的日子,他已经逐渐对费曼迪家的餐桌产生了深深的眷恋之情,一张嘴也被越养越刁。
念念很友好也很兴奋的接纳了他本来就很喜欢的乔叔叔,家里不再只有他和妈妈,还多了一个让他很安心的存在。就连吃饭的时候,也好像吃起来更香了。
念念看乔思远吃什么他就吃什么,以前挑食不爱吃的胡萝卜和青椒,最近好像都吃了不少。费曼迪问他怎么突然开窍了,念念才坦白说,他想要长得和乔叔叔一样高,所以乔叔叔吃什么他就模仿他吃什么。
费曼迪听了后赞许的看了看一脸得意的乔思远,第二天做饭的时候,又用念念不爱吃的苦瓜做了一道菜。没想到乔思远过来厨房“视察”的时候,苦着一张脸说,“其实,我也不爱吃苦瓜。”
费曼迪哈哈的笑起来,“你呀,凑合点吧,有白食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再说了,让你在家吃饭,就是为了给念念做表率,你要是这点用都没有了的话,我才懒得每天做四菜一汤伺候你这位大爷。”
“听听,用得上,用不上什么的,我怎么有种被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感觉啊。”乔思远抱着双臂,斜靠在厨房门上跟她说笑。
“不是你说的让我可劲用吗,怎么着,才用了这么几下就不堪重负,怨声载道了?”费曼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