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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良缘匪成-第50章

小说: 良缘匪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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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成章上回过来,没见到他便走了,只让阿德传话给他,说是再过些时日,便能跑长途镖了。当时并未提及杜南桥生病的事,此刻听顾念说起,不免有些诧异,那人自嫁入贺府,深得娘宠爱,吃住皆是最好的,平日里被照顾的妥帖,多年来头疼脑热都是极少有的,怎突然生了这般严重的病?

察觉被圈在自己怀里的人陷入沉思,顾念深觉受了冷落,却没有像以往那样,掐着他腰间的软肉幼稚无比地找存在感,而是松手走到衣柜前,捞出一件平时比较常穿的外袍,往后一扔丢给他。慢了半拍的贺瑾怀没能接住,任干净的衣裳落在地上沾了尘土,捡起来拍了拍,“你别乱扔,都掉地上了。”

大概是觉得自己的举止还不够幼稚,顾念轻轻哼了一声,从柜子里又拽了一件出来,往后一抛,盖在了身后夫郎的脑袋上。贺瑾怀把衣服从头上拽下来,梳理好的长发因此弄得有些凌乱,等会儿就要出门,重新梳理又得浪费些时间,这一想,便恼了,几步走到她跟前,把抓在手里的两件衣服塞回给她,“你自己收拾。”

顾念怔了下,眼睁睁看着夫郎气急地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再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长衫,轻叹了口气,这算是自作孽不可活?

深谙听夫郎的话,日子才能和谐美满的顾念,老老实实地收拾自己的衣物,待几件衣裳叠好,正自我良好的在心里肯定自己能干时,贺瑾怀走了过来,看见她把衣服窝成一团,却井然有序地依次排开时,无奈地瞥了她一眼,把她挤到一边,弯腰将那几团衣裳扯开,顾念忙上前阻止他,“你干嘛,我好不容易才叠好。”

“窝成这样怎么穿,旁人见了,笑得是你还是我?”

顾念摸了下鼻子,乖乖让开,安静立于一侧,等到贺瑾怀将衣服重新叠放整齐,她才开口说话,语气纳闷,“怎么衣裳到了你手里,就这么老实任摆置?”

贺瑾怀哭笑不得,“你就安心照顾院子里栽种的那堆杂草就行了。”
顾念明眸一瞪,“什么杂草,那些都是好东西,关键时刻救命的。”说她可以,就是不能欺辱她的草药,突然转移了话题,“阿瑜呢?”
“被草青抱到前院去了,一会儿我们带着行李过去寻他们。”

一家三口上了门口的马车,顾念抱着东张西望、不会走却还不安分地坐在自己怀里的小家伙,今日的风异常温和,再加上马车跑得不快,故,马车两侧的布帘都被撩开了挂在一边,阳光和风跑进车里,顾钟瑜兴奋地趴在车窗上,后面有一双大掌在稳稳护着她。

到了贺府门前,顾念把宝贝女儿递给夫郎,她则钻出来跳下马车,“把阿瑜给我。”
贺瑾怀探出头,把手里的小人儿送了过去,顾念接过,一只手抱着女儿,另只手揽住夫郎,等他稳稳落在地上才松手。府门外立着的下人一见来人,忙迎了上来,“公子,少夫人。”

“娘在吗?”
“主君病了,家主昨日便启程去外地寻访名医去了。”
“知道了,你去把马车上的行李拿下来。”说着,带着顾念进了府。

贺成章眼下正在镖局里,这会儿贺府只剩下一个病怏怏的主子,顾念还想拖个几天再替他解毒,不慌不忙地跟着贺瑾怀回了他出嫁前住的院子,一路走还一路跟怀里的顾钟瑜说话,指着远处的柳树,“当年娘就偷偷躲在那儿瞧过你爹。”神情话语间,掩饰不住地得意,好似干了多么风光的事一般。

顾钟瑜不理她,目光完全被旁边水池里的金鱼吸引住,连爹娘都还不会喊的人,见到喜欢的东西就只能开心地哼唧几声。

进房间刚休息不到一刻钟,杜南桥那边便派了人过来,虽然没说什么事,但二人都心知肚明,顾念看了他一眼,冲门外道了一声,“我们一会儿过去。”

伺候贺成章的叶落得知大公子回了府,便丢下手上的活儿跑了过来,贺瑾怀没有因为他是贺成章身边的人而不假辞色,笑着与他说了几句话,末了嘱托他,“我去父亲那儿看看,你留这儿帮我照看下小小姐。”

夫妻俩并肩到了杜南桥那儿,他院里的下人许是听了上面的吩咐,一见着她二人,忙笑盈盈地在前头带路。杜南桥房间的门敞开着,贺瑾怀率先走进去,面上平静,无笑无怨,“听说你病了。”

杜南桥的容颜藏在黑纱下,闻言,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脸,“报应吧。”
手面上都是抓痕,严重的地方甚至都露出了粉色的肉,贺瑾怀心底的恨早就淡化了许多,这会儿竟隐隐有了丝同情,“让妻主帮你看看吧,纵是不能彻底治愈,起码把你这伤口处理下。”
“没用的,伤口好了,还是会抓破的。”

贺瑾怀看了他一眼,随即把目光落在顾念身上,“你帮他看看吧。”
顾念早注意到他的伤势,只没想到会这般严重,见夫郎面上并没有因他的病痛而显出快感,也生出了恻隐之心,“这病我治得,我与瑾怀会在府上住几日,待会儿我写一张方子,让下人先去拿药,等止了痒,再换方子。”

在贺府这几日,除了哄夫郎逗女儿,顾念很少把心思用在治病上,反正是她一手造成的,该怎么吃药她心里清楚。大概四五天的时间,杜南桥身上没有添加新的伤口,顾念替他诊了脉,转身写了另一张方子,“三碗煎成一碗,每日三次,六七日便能痊愈了,不过你这手上和脸上的伤,即便涂抹了冰肌膏,也会留下疤痕。”
“留就留吧,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了。”

从贺府回来,顾念的大部分心思又被亲爹的事占住,有些事,不是你想让它怎么走下去就能怎么走下去,在顾念还没想好是否要安排二人见面时,俩人因着黄修武的缘故见到了。黄府二小姐成亲那日,顾念带着一家人过去沾喜气,当时受邀的,还有汤月和唐愿,说来也巧,唐愿居然是肖微恩的师傅。

黄府的生意遍及周边几座都城,来喝喜酒的人当中,有许多是生意场上结识的,按照亲疏贵要,宴席的名单都是早早拟好的,哪些人在哪个院子用餐都是提前定下的,是以,在黄修武的院子里摆的几桌,都是私交甚好的朋友,汤月是武馆里的师傅,这段时间与她处得极好,自然也在好友之列,而唐愿,则是肖微恩提前打了招呼,硬是塞进来的。

那天的场景,顾念现下想来,都觉得惊心,唐愿与自己的爹四目相对之时,汤月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直直刺向唐愿,似乎是下意识的,爹推了她出去,在所有人都以为那剑会没入他胸口时,剑突然调转了方向,仅穿破了他的袖肩处的衣物。

整颗心都跳到嗓子眼的顾念忙推开人群跑过去,“爹你怎么样?”
心有余悸的人摇了摇头,面色惨白,“没事。”
查看那破了个洞的衣袖,见未伤及皮肉才安下心,扭头望向反手握着剑的汤月,“你与唐大夫的私人恩怨,请你们另寻他处解决。”

“月儿。”唐愿喊了一声。
“你不配叫我的名字。”汤月转身要走。
唐愿往前追了两步,“月儿,我知你恨我,但当时你爹——”
“你也不配再提起他!”汤月终于肯正眼看她一眼,只眸中闪着恨意,“当年要不是你拦着我,爹就不会死。”
唐愿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能说出话,颓然地与黄修武辞别,“以后好好照顾微恩。”

联想到之前听到的故事,顾念很快想到,汤月大概就是唐愿与已过世的夫郎所生的孩子了。
是与非,时间会给出最好的答案。

事情似乎慢慢从脑海里淡化了,唐愿母女不曾再在顾念面前出现过,而安心在府里度日的人,虽偶尔会望着墙外出神,但更多的是把心思用在哄捣蛋的孙女玩儿。 

顾念在两年以后,才真正腾出时间带夫郎去荆州城看望萱儿,年幼的顾钟瑜再度成为留守在家中。
走到半路的时候,后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顾念掀开布帘,马背上暗红色的身影翩然而至,怀里还抱着什么东西。车妇早在听到马蹄上的人喊叫时便勒马了,顾念从上头跳下来,站在离她足有三丈远的地方,“你怎么跑来了?”

黄修武低头看了下,只见她宽大的披风下钻出来一个脑袋,“姑姑。”
“秦诺?”
“姑姑,我也要去看萱儿。”
“别胡闹,跟着阿武姑姑回去。”
秦诺拒绝,“不。” 
“这趟过去路途遥远,你回去带了衣服再来,我跟姑父在这儿等你。”
秦诺露出整齐的牙齿,“爹已经都帮我准备好了。阿武姑姑,你抱我下去。”
黄修武把她放到地上,然后从马腹的一侧拿出一个包裹,单手扔给顾念,“二哥让送她来的。”说完,掉了马头往青河城的方向去。

在脚一沾地的时候,秦诺便迈着那两条在同龄人中间相对修长的腿往马车处跑,让车妇抱着上了马车,一钻进去,便扎到贺瑾怀怀里,“姑父。”
贺瑾怀温和一笑,替她理了下有些凌乱的发,“坐好,省得待会儿又挨骂。”

一路上都有个碍事的在旁边杵着,顾念想对夫郎动手动脚都没机会,途中在客栈落脚时,几次剥了他的衣服,欲行不轨之事时,门外必然有她可怜兮兮的声音传来,接二连三这般,顾念脸色极臭,一路上谁与她说话,都爱答不理。

秦诺趴在贺瑾怀怀里,小声问道:“姑父,姑姑是怎么了?是不是阿诺跑来,她还在生阿诺的气?”
贺瑾怀看了她一眼,“没有的事,是姑父晚上睡觉踢被子,姑姑晚上没有睡好。”
“哦,”扭头跟顾念说话,“姑姑,那今晚你一个人睡吧,阿诺不怕姑父踢被子。”

“你休想!今晚老老实实在你房间呆着,不许再往我房间跑。否则等见到萱儿,我就把你怕黑不敢一个人睡的事告诉他。”
秦诺被她一番话唬住了,赶紧闭眼,“我困了。”
“来我这儿睡。”说到底,还是心疼夫郎。
“我不。” 
“由不得你说不。”顾念要动用武力,贺瑾怀赶紧出声,“我不累,就让她躺我这儿吧。”

顾念恨恨道:“你就惯她吧。”说完把他揽过来,“你也躺下来休息会儿。”马车是经过改动的,里面铺着两床柔软的棉被,秦诺斜躺着,头放在贺瑾怀腹部,而贺瑾怀的头,则被顾念放在了自己腿上,怕硌着他,腿上特地放了片软垫,她自己则倚在硬实的木板上小憩。

一辆简易舒适的马车,载着三个人在尘土漫天飞的大道上驶向远方。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要说再见了,后来写得自己挺不满意的,但好坏没把为数不多的读者掉进坑里。
新文在酝酿,现代文。
跪谢叶大和花花不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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