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缘匪成-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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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寻了一门亲事,你不喜欢不上心倒也罢了,只你一个女人,竟然动手打人家!”
说着便唤人去兵器库寻他惯常使用的九节鞭,黄修武大惊失色,凑过来指着脸委屈道:“哪里是我打他,分明是他揍我嘛,你看看女儿这张俊俏的脸被他上回在酒馆抽成什么样了,今日女儿要再不奋起反抗,只怕爹瞅着这张脸都认不出女儿了。”
“你别以为我不知,酒馆那回,若不是你先招惹人家,他能抽你?我还能不知,你这丫头浑起来,别说男子了,老头儿你也敢欺负!”黄正君指着她的鼻子骂,被骂的人老实站着挨训,不满不敢说出口,只敢在心中道:要不要这么抹黑自己女儿啊,我什么时候欺负过老头儿老太太!
去兵器库领九节鞭的人半刻便捧着鞭子来了,双手呈给主君。
被鞭子的煞气和握鞭人的怒火吓到的下人屏住呼吸,唯恐等下溅了一身血的默默往后退,顾念自进来一言不发已经惹得黄修武暗暗骂她没义气了,眼下竟是抬腿走近了盯着九节鞭。
九节鞭,每节长约三至四寸,联以铁环,不用时,可以收小,握於一手之中,或围绕腰际。用时抽开鞭头,套索於腕,猛力一抽,鞭即挺直,可用其击、笞、勾、缚,善用者常可胜敌人之刀剑,一击而可拖拉敌颈或腿,使其倒地。
拳脚功夫好,但对兵器倒真不是特别懂,顾念之所以对九节鞭有些了解,完全得益于黄修武被这把鞭子伤到后,便会被人送她那里治伤,闲谈中不免聊到这件兵器。黄修武简短的半生,最怕的,便是她爹手中的这把九节鞭,今日倒是头回得见,托黄修武的福啊。
鞭子一到黄正君手中,黄修武便吓得跪在地上,笑得比哭还难看的扯顾念的衣摆,小动作被爆脾气爹瞧见了,当即呵斥她,“你拽她也没用,别妄想逃过处罚,我非打得你几月出不了门不可。”
倘若不是黄修武肖似其父,就冲这话,顾念定会以为,黄修武这厮是捡来的,忍不住去比较,得出结论,还是她爹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顾念下章继续腹黑……
小贺知道的话,一定会觉得自己当初被她骗了。
作者只表示,个人生来千万面,逢人表现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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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
答应黄修武逃过鞭打,顾念便不会临阵退缩,笑着对黄正君道:“黄叔这么惩罚阿武太累了,而且她还不一定长记性,我倒是有个主意,既罚了她,也不用黄叔担上要打死亲女的恶名。”
什么是失算,把顾念带到她爹跟前就是失算,本以为,她爹会看在她的面子上放过她,或者少挨几鞭子也好啊,结果引狼入室,招来了献计献策的狗头军师,她现在悔不当初,能不能开口让顾念滚啊……
黄江安甚喜顾念,知道这丫头行事稳重点子也正,举起的鞭子慢慢放下来,“说来听听。”
“黄叔之所以揍阿武,起因便是肖公子,阿武既然不愿跟肖公子多接触,那我们就偏偏给她添堵,带着她去肖府认错,诚意再足一些,让她跟着肖公子充当跟班,鞍前马后三个月。这期间,说不得二人日久生情,也省得黄叔再愁她的亲事,退一步讲,二人若还是两看两相厌,黄叔便同意对方提出解除婚约,这样也可以避免二人在互不喜的前提下成亲,终成怨偶的悲剧。”
犯错时打的再狠,也是自己亲生的,若执意替她做主娶了微恩,只怕会害了两个人,黄江安几乎未多加考虑便点头同意了,吩咐下人拿绳索捆了自家女儿,亲自押着人往肖府去。
从黄府离开,顾念骑马往贺府的方向去,天边的日头不再炙热,暖暖的金黄色撒在背上,天色渐晚,顾念一手拉着缰绳,一手从挂在马身上的布袋里掏出从顾思那里借来的东西,看了一眼又扔进去,勾唇微笑的在脑海里勾画着等下见到贺瑾怀的美好景象。
西边的窗户里折射进一束金黄的光影,静谧的小院里只能听见风拂动树叶的莎莎声,软榻上躺着的人悠悠醒来,撑着手臂坐起来,掀开被子把腿垂在床沿边,弯腰给自己穿鞋子。
睡意朦胧的目光从窗口望去,晚霞如火般蔓延在西山之巅,贺瑾怀走到桌前坐下,拎起水壶倒水喝,一杯饮尽仍觉着渴,又倒了一杯饮尽,午饭未用,腹中有些饿意,在一旁的水盆里净了手,捏起一块枣糕往嘴里送。
一觉睡到夕阳西下,贺瑾怀精神良好,背坐在窗前的长椅上,扭着身子趴在窗边吹风,窗外院子里是几棵寻常的垂柳,在风的助力下摇摆着青绿的枝条。
快马赶到贺府的顾念,因着上午来府上提亲的事,门房的下人都知道她是贺府未来的儿媳妇,没有人拦着她说要进去回报正君,顾念如同回自己家一样,凭着出色的记忆力,不消半刻,便走到贺瑾怀的院外,望见枝繁叶茂的柳树,顾念一步一步靠近那里,心中紧张又欢喜,指骨分明的手握紧了手中的盒子,双手背后继续望里面走,院子很安静,顾念甚至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
着素色锦袍的人停在柳树后面望着西窗边,以余晖为妆,淡然温润的男子,黑眸呆呆的盯着一处看。
锦袍与柳树的颜色对比鲜明,贺瑾怀以为自己花了眼,揉了揉眼睛继续看,柳树后的锦袍已然不见了,贺瑾怀失落的趴在手臂上。
趁着天色昏暗院中无人,顾念做贼一样的溜进了房里,轻手轻脚关了房门走到贺瑾怀身后,心上人依旧是方才的姿势,只是目视远方的眼眸此刻正覆在手臂上瞧不见她,顾念弯腰凑近他,“瑾怀。”
趴着的人闻言身子一顿,连呼吸都忘记了,忽而羞恼的握拳捶了捶木窗,“幻觉,一定又是幻觉,贺瑾怀你太不知羞了!”
顾念轻笑,抓过他的手臂拉他起来,一手揽在他的腰上,“幻觉有这么真实吗?”
贺瑾怀呆呆的伸手捏她的脸,真切的触感告诉他,眼前的一切都不是臆想,忘记推开她,红着脸磕磕绊绊的问她,“你,你怎么来了?”
“我今日过府都没机会见到你,猜你可能会很想我,所以就溜进来了。”
“我才没有。”口是心非。
“没有什么?”明知故问。
“没有想你。”
“……可是我想你了。”说着不再只是揽着他的腰,手臂用力把他箍在怀里,下巴放在他肩上,“等我娘回来我们就成亲,过几日等医馆不忙了,我带你出去走走。”
浑身僵硬的人趴在她怀里,双手无措的不知放在哪里合适,红着脸点了点头,顾念推开他,牵着他的手走到桌前坐下,从后面锦带上拿出挂着的盒子递给他,“这里面是从我大姐那里搜刮的几本话本,你无聊时可以翻开看,这些书我都大概翻了几页,还是觉得不如医书来得有意思,只我大姐说,男子都喜欢这类的,我就拿了几本,你若是看了喜欢,我下次去书肆再给你淘些新的。”
贺瑾怀拿了最上面的《容颜迟暮情不老》,翻来首页瞄了两眼便再也丢不下,知道他是喜欢的,顾念高兴又心酸,夺了他手里的书放到一边,“它有我好看吗?”
“你怎么还跟本书计较?”贺瑾怀哭笑不得。
“如何不能计较了?你不可以因为它冷落我,不然下次有新书出来,我就不送来给你。”
吃醋吃得这般理直气壮,还威胁自己,举止幼稚到贺瑾怀不得不重新审视她,顾念面色如常的主动凑近让他看,登徒子一样拉他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拿过扔在一旁的书,一手缠在他腰间,翻开第一页递给他,自己的两只手则搂住他,“我们一起看。”
“嗯。”耳根儿赤红的人低声回应,僵硬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安心坐在她双腿上翻书,顾念的心思不在话本上,跟着看了两页便转移了目光,泛着柔光的双眼盯着他的侧脸,贺瑾怀的注意力都被话本里头的故事吸引住了,从始至终不曾扭脸瞧她一眼,顾念温柔的目光开始慢慢幽怨起来,不时的咳两声,意图提醒对方她的存在,贺瑾怀果然放下手里的书,转过脸关切的问道:“咳这么频繁,吃药了没?”
摇摇头,抓过他一只手放在手心里揉捏,“我饿了。”
“啊?”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惊住了贺瑾怀。
“我要吃那个。”顾念对着桌上剩下的半碟枣糕抬了抬下巴,贺瑾怀轻笑,伸出指骨分明的细长手指,捏起一个送到她嘴里,顾念一口咬掉三分之一,刚嚼碎了咽下去,剩下的半块又送到了嘴边,顾念张口要咬,门外却传来零碎的脚步声,来的不止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礼拜就这些了,姑娘们等下礼拜吧。
哎呦我去,亲戚来了腰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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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
早在顾念站在柳树旁注视当时正半趴在窗前的贺瑾怀时,便被杜南桥派来长期监视贺瑾怀的小厮瞧见,这人能被杜南桥重用,便知是个行为谨慎办事稳妥的,见顾念在柳树下站了片刻就转身走了,原以为她会出府,哪想她竟进了公子的院子,怕被人发现,他依旧躲在原地注视贺瑾怀在的位置。
夏日蚊虫多,躲了一会儿便有些捱不下去了,胡乱拍了几下就要起身离开,余光瞥见顾念亲密的凑到公子跟前,当下不再耽搁,急匆匆去了前院报告杜南桥。
今日没能够给顾念难堪,反被她牵着鼻子走,恼了一整天的杜南桥一听说顾念不顾礼教约束,偷溜进男子的闺阁,面上的郁色尽消,起身出了前厅,随身侍奉的下人紧跟着往外走。
行到贺瑾怀门前的杜南桥使了个眼色,常在主子的授意下为难贺瑾怀的小厮上前大力推开门,杜南桥在门外连愤怒的表情都做好了,就等着下人推开门,他好对抱在一起的两人一顿羞辱。
伸出的怒指二人的手生生悬在空中,许多能让自己解恨的话都跑到嘴边了,又硬生生被自己咽了回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合礼数,但屋里的场景又没有太逾矩的地方,两人面对面坐在圆桌前说话,神情都认真的不像是在调情,一时间不知道顾念在玩儿什么把戏,挂上笑容走过来,“阿念何时过来的?怎不去前院?”
顾念起身客气道:“怕扰了正君休息,我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二哥知道我定亲,想见下瑾怀,我不好直接答应,这才过来征求瑾怀的意思,若是他允了,明日也可以顺便跟二嫂提下让成章到清河书院入学一事。”
提到宝贝女儿的事,杜南桥心中的不满减少了许多,只还是端些架子不赞同道:“那也不该单独跑到阿瑾院里来,让旁人瞧去了,定要造谣生事,往后再有事找瑾怀,去寻我就好。”
“是顾念思虑不周,既然正君允了,那明日我来府上接他,时候不早了,顾念告辞。”
话毕,转身走了,连与贺瑾怀说声明日见的机会也没有。
感情顺遂,顾念心情愉悦,早起用了早饭,便去了梁氏那里请安。
自顾思身体日渐康安,梁氏便从佛堂里搬了回去,请了安,顾念去了她爹那儿,只说要去看看二哥,晚上再回府。
阿德知道顾念身边无人用,提前销了假,夫郎孩子则花钱托隔壁的老伯代为照顾,昨日晚间顾念诧异她提前回来,问了几句,知道她将家里的事安排妥了,便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吩咐她明早从马厩里牵了顾念常骑的马在府外侯着。
从阿德手里接过缰绳,翻身上马,想着等下便能瞧见贺瑾怀,精神百倍的骑在马上跑起来,未走出多远,对面奔来一匹快马,近了瞧见是蒲昀,勒马停下,“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