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天下:妃子谋-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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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对上她转过身后错愕不已的眸子,“在等你求我。”
景颜稳了稳心神,佯装没有听到这句话,眼神中满是倔强,不卑不亢道,“景颜告退。”
他已经看穿了她所有的计谋?
从太医宣告慕容华裳有孕的那一刻起,他就全部看透了?
他知道是她让人在慕容华裳的膳食中加入虚红丸,也知道水儿是她安排出现在倚芙殿中,知道她故意让慕容华裳有孕,再借机出面拆穿慕容华裳欺上瞒下,谎报有孕。这一局每一步她都精心安排,只为让慕容华裳一招毙命。因为欺君之罪在安国,是要问斩的。
但这一切,他却统统都知道。
他不过是在坐等时机,等着她出现,演完这出戏。
这个男人,太狠了。
竟将她逼到这胡同里,再用一招万箭穿心,让她逃无可逃。
自认运筹帷幄的她,比之上官燕黎,果真还是差之千里。他棋高一着,见招拆招,让她狼狈不堪。
作者题外话:大病一场,元旦三天是躺在床上过的……
悲惨。
恢复更新了,祝大家新年快乐~~
、挫骨扬灰'一'
挫骨扬灰'一'
出了倚芙殿,景颜每走一步都心如刀绞,上官燕黎的声音似乎仍在她身后回响,那双鹰隼般的眸子里,透露出一股嗜血的欲望。
他只不过是将她当作猎物,将她囚在他设的网中玩弄而已。
他甚至没有将她看作是一颗棋。
失魂落魄的回了惜颜殿,内务府的芳姑姑已经在殿外候了多时,见她回来,忙行了礼上前笑逐颜开道,“颜妃娘娘,内务府分发的用具侍婢都已经到了。”说罢,她指着站在殿内一位身着紫衫的女孩道,“这丫头叫莫云,右边那个叫心兰,是指给您做贴身侍婢的,以后有什么事吩咐她们俩去办就行,外头站着听候的是小吴子,别看年纪不大,人精着呢。”
景颜初入宫便被封妃号,宫里多的是人想巴结她。她抬眼望去,只见莫云及心兰喜形于色,脸上全是得意。
是呵,对于这些涉世未深的丫头来说,小小年纪便被安排服侍位居高位的妃子,旁人心里应该也都是羡慕她们的。
景颜心中压着事,只默默地点头称是,芳姑姑又将内务府送来的珠宝锦服统统说了一遭,景颜不愿听她再叨扰下去,随手拿了块成色较好的翠玉镯子赏给了她,想让她早些离开。
芳姑姑见状忙要行大礼谢她,景颜扶起她,“多谢芳姑姑照应,只是我今日身子有些不适,若没其它事,你先回去吧。”
“是,老奴先退下了。”说罢朝两个丫头使了个眼色,一众人等全数退了出去。
景颜坐在榻上发起了呆,心中盘算着先前计谋的一切,实在想不出到底是哪出了差错。
虚红丸是让水儿亲自放的,慕容华裳心高气傲,宫里五六个宫女都不够使唤,因此常要其它宫的侍婢前去帮忙,水儿一个月里头,总要去上个三四次的,因此她出现在倚芙殿并不会惹人生疑。
虽然慕容华裳对水儿有防范之心,只让她做些苦差杂役,但水儿与其它侍婢关系甚好,偶尔有些丫头想偷懒,便让水儿去厨房端饭菜或是糕点,再交由华裳的贴心婢女端上桌。
慕容华裳也在她意料中被太医验出有孕,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只等着她毒发,再由景颜去施针,并顺水推舟告诉上官燕黎,贵妃有孕一事是假,欺君一事是真。
慕容华裳有孕一事,整个皇宫乃至安国都传得沸沸扬扬,如今贵妃假孕的事传了出去,皇室名声有辱,上官燕黎一怒之下,定会从重发落慕容华裳。
明明滴水不漏,她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错。
时光从指尖消失,她这一坐便是一下午,斗转星移,窗外宫灯点了一路,抬首望去,昏黄一片。
这期间她滴水未尽,正当她准备起身到清雨居找尤清雨商讨下一步计划时,小吴子却在殿外突然宣道:“皇上驾到!”
、挫骨扬灰'二'
挫骨扬灰'二'
上官燕黎总是让她措手不及,她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回击,他却已经急匆匆的找上门来。
她深吸一口气,决定沉着应战,低头抬首的间隙,上官燕黎已经迈着步子走了进来,奇怪的是,于德没跟在他身后。
见他进来,她忙躬身施礼,“景颜参见皇上,皇上大驾光临惜颜殿,不知所为何事?”
他挥了挥袖,对她视若无睹,“起来吧。”
环视一圈惜颜殿的布置摆设后挖苦她道,“颜妃,你这殿里头好生凄凉,连盏油灯都舍不得点上?”
她揉了揉眉心,唤来在殿外候着的莫云将灯点上,待莫云燃好灯退下,她便静静站在一边。她猜测到他此行是来找她麻烦,心里只盘算着,待会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谁知两人像是比起耐性来了,殿内寂静无声,油灯丝丝地燃着,上官燕黎一口接一口地喝着茶,她不言,他亦不语。
景颜一时间猜不到他究竟想怎样,若是无事,怎会深更半夜特地前来,若是有事,又怎么会好半天不出声音。
她不想这样继续跟他耗下去,往他面前行了两步,轻声道:“皇上,夜深了,若皇上没有其它事,景颜想要休息了。”
上官燕黎见她终于肯开口,这才放下手中的杯盏,好整以暇地望着她,“难道颜妃没什么想跟朕说的?”
她继续装傻,“回皇上,景颜不懂皇上所言何意。”
他走到她面前,眉角微挑,不怒自威道:“你觉得华裳的事,朕会就此算了?”
作者题外话:艰难地更新了~
、挫骨扬灰'三'
挫骨扬灰'三'
景颜着实被他这威严的气场震到,却仍摒气凝神,咬着牙关道:“皇上,景颜不明白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也是聪明人,朕也不想与你多兜圈子,这件事关系到安国皇室名声,我绝不会轻易罢手。朕知道整件事都是尤清雨指使你去做的,朕此番前来,只是想告诉你一声,朕已经命人将尤清雨打入大牢,秋后处决!”
果真,他仍旧将这一切都怪罪到了尤清雨的身上。
她依旧低头沉默,胸口有一股积攒许久的怒气盈绕在心头,却不知怎样才能挥去。
“皇上,这件事到底是有人下毒企图谋害裳贵妃,还是贵妃自己欺上瞒下,目前还不得而知,皇上这样对待尤贵人,未免太不公平。”
“公平?”上官燕黎似乎听见了这世上最可笑的笑话,朝着她讥讽的笑了几声,“凌景颜,你跟朕谈公平?看来朕真是看错你了,依你的手段,朕一直以为你比这宫里的其它女人要聪明的多,没想到却是最蠢的一个。”
她对他的冷嘲热讽习以为常,面无表情地反问他:“皇上,请给景颜一个理由。为什么不肯听听尤贵人的说法,单凭裳贵妃的一面之词,就妄下判断。”
“记住,在这宫里,总有些人,生来就是为了成就别人的荣华富贵而死的,就连你我亦不例外。”
这是上官燕黎最后留给她的话,说完后,她怔在原地望着他挥袖而去。
这个残忍的男人。
他明知道整件事并非尤清雨一人所为,也知道慕容华裳将罪责全部压在尤清雨身上,是因为忌惮于她是太后侄女的身份。
他身体力行的教会了她,有些人生来就是为了成就他人的荣华富贵。
她深吸一口气,提醒着自己,继续计较得失已没有意义,初战已是一败涂地,如今的当务之急是她必须思忖着如何去救尤清雨。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让尤清雨死!
、挫骨扬灰'四'
挫骨扬灰'四'
景颜随手找了个厚重些的袍子,便要往外走,莫云见她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不禁拿了把伞跟了上去,边跟在身后边慌乱地问她,“娘娘,外头下着大雪呢,这深更半夜的,你是要往哪去啊?”
“莫云,我去外头走走,你明日一早替我办件事,去玉华殿找华充媛,告诉她明日辰时到凤梨殿找太后,让她将这封信带给太后。”她将先前写好的信件交到莫云手中。
她接过莫云手中的伞,叮嘱道:“记得一早就去,信件千万不要转交到第二人之手,一定要亲手交给华充媛。我今晚兴许不回来了,你跟心兰先去睡吧。”
安排完一切,她便一路小跑进了雪夜中,雪积得很厚,宫灯昏暗,她手中的灯笼左右摇晃,却照不清这黑色的雪夜。
脚下的积雪滑得要命,她差些摔了一跤,这样艰难地过了石桥,再抬首望去,便看到灯火阑珊的倚芙殿。
景颜朝站在殿外守夜的太监冷声道,“告诉皇上,就说颜妃有事相告,请他出来片刻。”
那小太监也是个机灵人,他早听闻有个秀女初入宫便被赐封为妃,身后更是有太后当作靠山,没想便是眼前这个女子。
他粗粗打量了景颜片刻,见她脸上戴着薄纱,看不清相貌,便尖细着嗓子道:“颜妃娘娘请在此稍候片刻,奴才这就进去禀告。”
景颜点了点头,不一小会那太监便便快步跑出来了,皮笑肉不笑道:“颜妃娘娘,皇上说跟贵妃有要事要办,一会就出来,让您先在此候着。”
她心知上官燕黎这是要整她,说是一会就出来,天晓得他要跟那位爱妃在床上恩爱多久。点了点头,便要进到外殿去等着,没想那小太监却伸手一拦,一副狐假虎威的模样,“皇上说了,请颜妃娘娘在殿外候着。”
殿外!
这样冷的夜,他竟让她在殿外候着。只是这命令是上官燕黎下的,还是慕容华裳唆使的,她却不得而知了。
雪下得愈发大了,白雪纷飞,落在地面积起厚重的雪块,整个后宫都被雪染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她的脚很快便没了温度,浑身上下也是冰凉一片。那小太监尚抱着个小暖炉站在殿里头,而她堂堂颜妃,却站在殿外饱受这刺骨凉风。
雪似乎下了一夜,隔日一早上官燕黎从倚芙殿出来的时候,日头正好,她浑身上下都披了一层薄雪,白色的裘袍上,甚至分不清哪些是雪哪些是绒衣。
卷贰: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
、一夜承欢'一'
她的嘴唇都已被冻得青紫,上官燕黎出来时伸了个懒腰,又佯装刚看见她站在殿外,“哟,颜妃娘娘还在这等着呢。”又装作十分生气的样子朝那个小太监斥责道:“小方子,你胆子倒不小,怎能让颜妃娘娘在这雪夜里站了一宿!也不跟朕说声!”
小方子闻言忙伏身跪在地上,“皇上饶命,奴才是按皇上吩咐让颜妃娘娘在外候着的。”
上官燕黎从鼻尖冷哼一声,将整出戏做足了,才转身望向景颜道:“到底是什么事,让颜妃娘娘这么迫不及待见到朕?”
她咳了几声,强止住咳道:“皇上,要怎样你才肯放过尤贵人。”
她开门见山,眉眼间满是倔强,哪怕现在浑身都已经失去知觉,却仍抬着脸望着他,“皇上昨晚说的对,这世界上没有公平不公平一言。可是皇上,尤贵人十六岁入宫,一曲《醉花阴》唱得皇上喜上眉梢,一举赐封她为贵人,三个月后,尤贵人怀了皇上的孩子,一时间荣宠不断,羡煞旁人。或许皇上不知道,对于您而言,那个孩子只是皇室的一个血脉,可是对尤贵人来说,那就是她的血肉。四年前尤贵人小产的真相,相信你一定也了然于胸,我知道你要顾全大局,所以才会下旨将尤贵人打入冷宫。皇上,或许你从未爱过尤贵人,或许你只是爱上了她的歌声,可是尤贵人却将这一生最美好的芳华统统献给了你。还望皇上看在尤贵人诚心侍奉过皇上的份上,饶她不死!”
上官燕黎冷眉横对,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声道:“凌景颜,朕知道你不怕死,可是你这样明目张胆的挑衅朕已不是第一次,任朕再有耐心,任太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