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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荒烟漫草-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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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句不像命令的命令。
一直跟在身后,和她的主子一样冷漠的女子站了出来,对他说:“公子,请随我来。”
他暗暗地偷看了女子一眼,心道这女子好生冷漠,偏偏这两人都是一个性子,不过幸好她们不是坏人,不然他岂不是刚出虎穴,又陷狼窝。“不知小姐如何称呼,改日惠晔必登门道谢。”
“不必。”
说完这句,纳兰若便只身离开。
“我叫夏侯惠晔,再见哦!”男子清泉般的声音悠悠飘向那个背影,夏侯惠晔笑意盈盈间,眸光流转,虽然没有得到那人的回答,但他也还是很高兴,这样人虽然冷漠,内心却还是有一份侠骨柔情呢。
流锦看着远去的人,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心想还是赶快送这位小公子回去,但愿在这段时间小姐不会有事。经过上几次的事情,流锦已经不太放心自家小姐只身出门,故而送男子回去的时候,一言不发,步伐也迈得飞快。




、【迷踪侠影 壹】


月上柳梢头,清辉洒半江。流云莫可留,飞鸟藏山林。
烛灯跳跃,昏黄光晕中,两人静静坐着,声音也是淡淡地,像是多年旧友寒暄,倒不像夫妻离异的悲切和怨恨。
纳兰若坐在灯下,抬眼望去,沐轻云一直低着头,淡淡的光晕让他看起来十分恬静优雅,眸光微垂,眼角流露出些许难辨的情状,让她有一阵的恍惚,这个人总是这样安静地,不发一言也能让人心生向往。
“你是怎么考虑的?”她问。
他的声音很淡,很轻,有种风的飘逸,云的淡薄,“照王爷的意思,也就是往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再与我无关?”
“嗯,”纳兰若微微怔愣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应该是让她给他一个保证吧,“没错,我会写和离书给你。自此我们再无关系。”
“那好,”蓦地,沐轻云抬起头迎上她的目光,眼里满是坚定,“既然如此,那就请王爷写和离书与我,至于我以后要做什么,留在哪里,这都是我个人的事情,这一点,我也不会连累了王爷。对外,你说我怎么样了都可以,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生活范围里。”
“……”她有些犹豫,毕竟这个世界的男子就如同那个世界的女子,不仅社会地位低,而且生存能力也有待考量,他这样全然撇清关系,倒有种迫不及待和她划清界限的感觉,总之,这种感觉让她有那么一点不悦,但她还是说道,“额,如此最好不过。”并没有表现出自己的情绪。
沐轻云蓦地心一痛,只是一瞬便过去了,他便没有再在意,“我也是这样想。”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青枫端着茶水走了进来,给两人各倒了杯茶,才又悄悄退了出去。
一阵沉默。两人都不知该如何开口,开口又要说些什么。
“额,”纳兰若斟酌了一下词句,眼光落在那盏飘着袅袅青烟的瑞兽熏炉,本到口的话又被吞了回去,“那你早些休息。”起身走出房间。

近日,迦叶十分不太平。
昨夜,硬是有两个人被挑断了手脚筋扔在了衙门门口,那血淋淋的样子把衙门最厉害的捕头都给吓到了。
耳边听着这些夸张的议论声,慢条斯文的吃着迦叶最有名的特色菜,全然不受这嘈杂私语的影响,也没有表现出半点好奇来。同坐的两人皆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
客栈里的人很多,多是往来的商旅,也有的只是单纯来这里吃饭而已。时值正午,正是一天中最为繁忙的时候,几个店员来回穿梭在客人身边,忙碌不已。谁也没有注意到二楼角落里的一桌骤然降温,比起周边的轻松快活来,这边可真要说是水深火热了呢。
纳兰若挑眉,斜眼看向此人。此人身着一身墨绿色紧身衣,显得十分干练,手中握有一柄长剑,剑身雕刻着繁琐的花纹,只在剑柄处单单刻了一个易字。长发仅有一根发带绑起束于脑后,脸颊狭长,眼中闪动锐利和坚毅的光芒。
“在下易鸣,是衙门捕快,请诸位不要担心。我只是想请诸位帮个忙。”易鸣径自做到了纳兰若对面,面含微笑,显示自己真的是很无害。“昨夜见诸位身手了得,皆有仁人之心,故冒昧拜访,请诸位不要见怪。”
要说身手了得,这里面除了纳兰若武功不济之外,似乎流苏和流锦都算是一等一的高手。纳兰若这样想来好像和她没什么关系,便朝流苏看了一眼,流苏连忙摇头,挤眉弄眼使劲往流锦那边看。纳兰若会意,“锦,你的事自己解决。”说罢,便起身回房了。
只见流锦冷冷地道,“没兴趣。”然后,也起身离开了。整个餐桌就剩下流苏和易鸣,流苏撇撇嘴,“易捕快,你自便。”紧跟着流锦蹬蹬蹬上楼去也。
易鸣愣了一下,她昨日因这几天的命案头痛不已,便留在衙门翻阅卷宗,子时未到,就听见外面传来几声痛苦的呻吟,她当时吓了一跳,连忙追了出去,只见黑影一闪,再看地上,居然躺着两个浑身是血的人。她连忙叫了当夜值班差役将此二人抬了进去,细一问,此二人竟是那令人头痛不已的命案元凶。
今日不过碰碰运气,没想到果真让她遇到了那人。可看刚刚的情形,怕是寻不到此人的帮助了。罢了,她还是老老实实回去继续追查近日连续发生的人口失踪案,免得县令又开始唠叨。
迦叶本就是一座贸易畅通,四通八达的城市。纳兰若在街上走了一圈,不自觉的将风俗民情记到心里,可能连她自己都不曾发现。只是当她逛了半日,便对迦叶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这地方商贸发达,交通便利,对男子也不是十分苛刻,很多男子也能够承担祖业在外经营,偶有抛头露面,只要蒙了面纱便可自由出入。
微微点头,这样很好,对沐轻云来说的确是个好去处。 这虽然是好地方,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有是非的地方总会有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比如,近日来迦叶就发生了一件令人心慌不安的事情。
“嘘……小妹啊,你可不要再说了。”一人满脸惊恐的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万一被凶手听到,你小心……”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登时另一人也不敢再多言。
可还是有人不怕死的继续嚷嚷道,“瞎操心,这连日来失踪的可都是男子,而且我听说都是长得有些姿色的美人呢。比如城东的李小公子那可真是一等一的美人胚子,只可惜被人斩断了双手,扔在荒郊野外,死得好凄惨啊!”
“啊!”听到这死状胆小的面如土色,捂住耳朵不敢再听下去。胆子大一些的面色也是一白,勉强镇定的结账走人。
议论人悄悄地人群中传开,有恐惧、愤怒、害怕、同情,却没有人敢去试图抓住凶手。到最后,大家竟是一致认为,早些回家,夜不出户。
纳兰若和流锦坐在角落一张比较不显眼的地方,低头静静地喝茶,莫不是小茶馆里的茶比较劣质,总之从一开始,纳兰若就尝不出茶味来。直到人群散去,这里又重新恢复平静,她有些不耐烦的皱起眉头,“回去吧。”
二人往回走,又一次遇到了身着官衙捕快服的易鸣。易鸣先是一愣,然后乐呵呵的上前来打招呼,没想到遭了一白眼,摸摸鼻子,讪笑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倒是流锦有些了然,淡淡的开口,“听说迦叶最近有很多男子失踪,被杀?”
谈到这上面,易鸣脸色也变了,一本正经的说道,“确有此事,已经有半个月,接二连三的男子失踪。最近更是发现了三具尸体,已经证实是这些失踪男子其中的几位。其他人还没有找到。”
流锦看了眼脸色难看的纳兰若,又道:“王爷,此事就交由属下来办,数日即可破案。”说到这里,流锦已然十分肯定纳兰若一定会答应,这种确信就好像还未开始便知道结果,同样她也肯定纳兰若对沐轻云有那么几分的在意,所以才会像此刻这般心乱如麻。
纳兰若微微抬眼看向这个比自己高了几分的女子,低眉顺眼,乌发高盘,腰际悬剑,双手微垂,明明是恭敬顺从的模样,却又隐隐的透着股气势。她点点头,这事的确让她不悦,可她还搞不明白为何不悦。这样大的城池本就人户繁杂,有个个把为非作歹之人一点儿也不奇怪,可她就是不悦。
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天色渐暗。进门便碰见沐轻云。
“去哪?”她问,语气怪怪的。
“出去走走。”
“天黑了,还是不要出去的好。明日让苏陪着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她这么说着,人已经走上了楼。
沐轻云顿了顿,望着消失的背影,沉思,这人好怪。




、【迷踪侠影  贰】


流锦自从跟了这个案子,便由易鸣带领,询问了所有失踪男子家中侍从、仆役及家主,并仔细校对查探,每问完一个,都会不自觉皱一下眉,久而久之,连易鸣都觉得事情太过棘手。
这一日,流锦和易鸣刚从一户受害人家里出来,走在街上,正打算回衙门,再作商议。远远地便看见纳兰若和沐轻云并肩走在街上,这情景似乎太过诡异,故而流锦还在犹豫要不要走过去打声招呼,易鸣已经不管不顾径自走上前,冲着二人,咧嘴笑道,“二位真有闲情逸致。”
流锦抚额,头痛起来,这易鸣怎么这么大大咧咧,难道就不知道先思后行。无奈她只得走上前去,“小姐,沐公子。”冲着二人点点头。纳兰若依旧冷着脸,看了眼易鸣,无声中易鸣抖了抖,随即又咧嘴笑道,“蓝小姐,打算买什么?迦叶城里还没有我不知道,你尽管问我就是。”
见纳兰若完全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沐轻云微微笑了笑,“没什么打算买的,就是随便看看。不知道迦叶有什么地方值得一游?”
易鸣巴拉巴拉说了一串,最后大家决定去四方楼品尝她们的特色菜黄金鱼。一路上只有易鸣一个人在不停地说,迦叶的风土民情,还有一些有趣的习俗。偶尔沐轻云也会跟着附和几句,露出几分好奇来。唯有纳兰若和流锦始终一个表情,对易鸣的话充耳不闻。
“吆,这不是易大捕头吗?老地方,您请。”小二姐一看是易鸣,连招呼都省了,直接让易鸣领着几位上二楼雅间。可见易鸣经常来四方楼,一个小捕头能够如此频繁的出入四方楼,可见其必也是大富大贵之家出身。
沐轻云正准备上楼,转眼便瞅见对面一间医馆,想着最近总是睡不好,便对纳兰若说,“我想去对面的医馆买些东西,一会儿就回来。”纳兰若转头看向医馆,的确不过几步路,点了点头,转身上楼去了。
几人上楼落座。易鸣也安静下来,不再多言,只是透过窗口,看了眼对面的医馆,略有些认真的问了句,“不知道这沐公子与蓝小姐是何关系?”
纳兰若化名蓝若,是故易鸣虽然已经猜到纳兰若的身份非富即贵,可还是称呼她一声蓝小姐。听到问话,纳兰若头也没有抬,只是低着头,盯着杯中飘散的热气看。
易鸣这几日对这两人多少有些了解,知道不会得到答案,便又继续说道,“最近迦叶并不太平,这沐公子长得如此美貌,我只是担心他会遭遇不测。”想着初见沐轻云时,自己的惊艳,那般玲珑模样却是容易引起歹人的注意。
想到这几起失踪和谋杀案件,流锦也沉默了,两日来又发生了一起,死者是一名年方17岁的男子,同样双手被齐腕斩断,断口整齐,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从尸体的腐烂程度可以推测出死亡时间大概是昨日子夜,从身上的伤口,死者并非死后被斩下双手,而是在他还存有意识,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人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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