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流氓:绝色五夫不好惹-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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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凡湮和霜糖同意了,不代表这芸儿没想法,她嘟着嘴看看早已沦为剩女的娘亲,有美男,怎么也得分娘亲一个,怎么也轮不到她,十二就婚配,这事太奇怪了。
于是芸儿愤愤的嚷了起来:“娘亲,我才不要!虽然美男看着着实心里舒服,但比起要夫君,我更想要个爹爹!”
边说,她还拉拉均儿明儿的衣襟,小声示意道:“对吧,妹妹?”
均儿明儿哪里分得清女人家该什么时候婚配,心里只想着留下美男,管他是做了姐夫也好爹爹也好,但相比之下,当然是有个美爹爹好!也都一致点头,巴巴的望着霜糖说:“娘亲,姐姐说的对,我们要爹爹!”
这下凡湮不好下台了,心里添堵,就怕这霜糖转念一想,就直接将他绑进了洞房里。只想着这要是没失了武功就好,直接将这一窝流氓匪女直接拍死,省得留在这破房烂瓦里受侮辱……
所幸的是霜糖对娃娃们的意见一点也不为所动,反到是操出杀猪刀,大刀一挥,怒道:“不许废话,都按娘亲交代的去做!现在你们去烧水,我去收拾新房,谁敢造次,我就将这美男就地砍了!”
果然还是手里有刀的人说的话有份量,在这一番简短的恐吓下,姐妹三个虽不乐意,却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去灶台烧水。
面对这样的威胁,凡湮终于戏虐的一笑,问:“那我该做些什么?”
“好女婿,以后我就是你的丈母娘,你先跟我去收拾新房,虽然有些仓促,也没办法,毕竟这黑灯瞎火的我也没法置办嫁妆,明日一早我就带你去置办。若是你有二心,你懂得!”霜糖说着,一字眉一挑,扬了扬手里的刀。
遂,凡湮只得老老实实的跟着霜糖去里屋,不敢造次,也不敢有微词,只得在心里咒骂着若是哪天得了解药,一定第一个把她杀了。
第008章 道是乱世出恶女 (三)
虽说这就等着洞房了,待墨凡湮上这所谓的洞房那么一看,就被一屋子的收藏品震撼到了,这屋顶上悬着的,墙壁上贴着的,地上堆放着的,净是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大的有造型秀美的一人高的花瓶,小的竟然还有蝴蝶翅膀以及禽类颜色艳丽的羽毛,而这些东西都被霜糖用自己的习惯摆放好,填满了整个房间。只有一张床上,被铺整齐的叠好,与这绚丽多彩的室内装饰物显得格格不入。
凡湮不能理解此等品味,在他的眼里,只有这简洁干净的白,才符合他的审美趣味,面对这么一大屋子乱七八糟的东西,眼花缭乱不说,还有点犯晕。
霜糖长得难看,自然就对漂亮的东西心生喜爱,除了日常的打打杀杀抢劫欢,她唯一的乐趣也就是四处收集漂亮的东西了,而这些收藏品就被她整理得条条有序,偏执般的摆放起来。
不过此刻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凡湮双手一摊,没好气的说:“丈母娘,我这该做些什么?”
霜糖不做声,翻开一口大木头箱子翻了起来,片刻时间,就拿出一叠干净的新被单,示意凡湮和他一起铺床。
凡湮此刻心里真是烦透了,这铺床叠被的事实在琐碎,他提惯了长剑,现在却得翘着兰花指捏着针线连被铺,真是死的心都会有。一面勉强的连着,尽量别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给扎了,一面在心里咒骂出着恶气。
可霜糖不知道他的想法,更不知道眼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并不算是个良家妇男,过去根本就是个舞刀弄枪的邪教宫主,所以看着他动作缓慢笨手笨脚,这就上了火,指责起来:“喂!你倒是快点,照你这个磨蹭法,明早你都别想睡觉了!”
凡湮不满的瞥了她一眼,继续笨手笨脚的连,结果一不小心,心里一怒,便将手给扎了,他“啊”的一叫唤,就把这针头给掉了。
霜糖顿时就火了,眼见这美男长得也是文文弱弱,一看就是个良家妇男,怎么连点针线活也不会做?真是气死人了!她丢下手里正套着的枕头,上前一把捏住凡湮的手,细细一看,食指尖上已经有一滴血珠。
凡湮才想自己放进嘴里抿上一抿,这就算止血了,却被霜糖抢先一步,将他的手指使劲一掐,一下放进嘴里,替他吸允起来。
这一阵湿润的温暖包在指尖,凡湮不是不动容的,可惜这对象是李霜糖,怎么也缺乏了美感,还颇有被人占了便宜的嫌疑,凡湮眉头一紧,连声说:“丈母娘,你就担心了,不过就是被扎了一下而已,不碍事。”
霜糖将他的手指抽出,仔细看了创口微小,按压一下也没有挤出血珠子,这才叹着气说:“好女婿,你这才进门,我也不为难你,你就上一边坐会,我来连吧。”
于是霜糖就去搬来小板凳,让凡湮坐着,自己就操起了针线开始缝。
呆坐着无事可做,凡湮就偷偷观察起霜糖忙碌的身影,其实撇去这张惊世骇俗的脸不说,她的身材也算不错,玲珑有致,不算太高,也不算太矮,也就比自己低了半个头。但这脖子以上的部分,倒是真不好说,幽暗的烛火一照,活像个恶鬼在做家事。
凡湮悄悄在心里揣测她若不是长了一身黑皮,脸上还有一字眉朝天鼻大暴牙,会是什么模样,不否认,出去这几点,她的脸型还是小巧端正的,还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匪气盎然。
第009章 道是乱世出恶女 (四)
凡湮就这么漫无目的的看着霜糖,待她将被子都连好,这就帮着铺床。
霜糖不好意思的对他一笑,尴尬的说:“如今世道不好,咱们家操持的也是不正当的营生,没有多好的房子给你住,就先委屈下,将就着住了,改明儿赚了钱再给你和芸儿换间大房子。你在我们家,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以后好的都给你。”
凡湮点点头,这朱雀国已经在凤主的荒淫乱政下越发的动荡,很多家庭如今已经快要揭不开锅,流落到这赤朱镇,白天也见了市井百姓的生活,这李霜糖家在这镇子还算是不错的条件了,起码厅里的桌子上还摆放着糕点,他这一来,芸儿还特地翻出了个唯一没有缺口的茶碗给他。
唉,所谓乱世,就是便宜了枭雄,坑害了百姓,而这英雄,却还不知道出没出世,就更别提什么乱世出英雄了。恶女倒是出了不少,比如这李霜糖。
暗暗在心底自我勉励一番,凡湮终于忍下了内心的悲愤,随了霜糖去沐浴。
连续逃命多日,原本还能住的起客栈,吃的起酒肉饭菜洗的起澡,这唯一的钱袋也被霜糖给劫了去,只怕是逃了出去,就要过着食不果腹的乞丐生涯了。
讪讪的想着,凡湮走进狭窄的浴室,芸儿已经烧好了一大桶热水,见凡湮进来了,她就低着头红着脸跑了出去。
霜糖在后面追,芸儿脚步轻巧,一个劲的跑,霜糖就一个劲的追,边追口里还边嚷着:“臭丫头,还不来给你的夫君擦擦背,你倒是别跑!”
“不要!娘亲,我就不要嘛!”芸儿边跑边叫,很快就逃进了三姐妹的小房间,将门从里面一栓,气得霜糖在外骂,三姐妹在屋子里负隅顽抗。
听着这娘几个在那吵吵,凡湮动手将衣衫系数解下,搭在了一旁,舒舒服服的沉进了浴桶,在这水雾缭绕的温暖里放松下来旅途的疲惫,想着自己的宏图大业。
其实也汲月教,原本也是正正经经的国教,信徒多是良家妇男,只是这世道渐渐的乱了,越发不太平起来,便兴起了男子习武保卫家园的风气,汲月教就开始传授教众武功,强身健体是一,乱世自保是二。
但这凤主,从前些年的不正经,直接发展成了老不正经,这几年她生活奢靡广纳后宫,不仅不上朝,还纵容买官卖官之事风行,敛财不问手段,搜刮不带心软,朱雀国都快被她刮得地皮下沉了。
在凡湮领导汲月教期间,汲月教的使命就是带领教众研习武功,同时寻找能够继任凤主之位的人选,待适合的时机,一举推翻这个腐败的朝廷。这原本就是凡湮的毕生理想,让朱雀国恢复元气,百姓都能过上好日子,可现在这个单纯的理想也都离他远去,只因他已不是教主。
如今的他,不过是个拥有一副美好的皮囊的废物,他已经身中剧毒,力气正在一天天的流失,很快,他会连穿衣提鞋的力气都没有。
第010章 杀猪刀下出郎君 (一)
霜糖第一次见着芸儿的时候,芸儿不过五岁,而霜糖自己也不过才十一。
只因家里实在是穷,爹娘迫于无奈,将她卖去了给大户人家做下人,她性子刚烈,不堪夫人的辱骂逃了出来,流落到这赤朱镇。当她看见芸儿孱弱瘦小的身躯被雨水打湿,颤抖着抱着包袱坐在一处荒宅,霜糖顶不住饿,于是捡起脚边的石块,便冲上去,就想抢芸儿的包袱。
五岁的芸儿没见过这种阵仗,当霜糖扬起石块准备敲上她的额头,她惊恐的瞪大双眸屏息看着霜糖,不解这不认识的人为何要打她。
只是这一看,霜糖便被她震住了,这是个五岁的小女孩,如此瘦小,如此不堪一击,而她清澈的眼里露出的神色却如此犀利,宛若一朵不容侵犯的兰花,泛着一种高贵的气质。
最终她放下了手里的石块,咽了一口酸酸的唾液,对芸儿说:“把你的包袱给我!”
芸儿抵死不肯,霜糖急红了眼,上前就将她推倒,凭着一股蛮力生生的将这包袱抢了就跑,不管芸儿在身后声嘶力竭的哭喊。
不知道跑了多久,她实在是跑不动了,连续五天没有吃过什么东西,体力已经到达了极限。飞快的躲在一树丛里,将芸儿的包袱打开,里面是些换洗的衣衫,一块金光璀璨的令牌,一个做工精致的钱袋,里面是一些碎银子。
将这令牌塞进胸前的衣襟,霜糖抛下包袱就一路跑去包子铺买了几个包子,小贩用油纸包好递给她,她顾不得洗洗脏兮兮的小手,拿起一个就狼吞虎咽的啃了起来。期间被噎了好几次,小贩见了啧啧的叹,这肯定又是逃荒出来的孩子,多少天没吃了吧,好心给了她一瓢水,这才心满意足的吃了下去。
小贩试探的问了霜糖已无父母,便留霜糖帮忙做事,给她工钱,也算是有个事做。感恩戴德的谢了小贩,老板娘就带霜糖去洗洗脏兮兮的头发和脸,这么一清洗干净,也是个白皙漂亮的丫头,于是霜糖就立即动手做事,吆喝起来。
因为手脚麻利,这一日下来,老板轻松了许多,傍晚下工时给了她几个铜子,两个包子,叮嘱她明日再来。
边回味着嘴里的肉味,霜糖漫无目的的游荡起来,当她再次经过那座荒宅,芸儿还乖巧的坐在屋檐下哭。
若是没有芸儿的钱买了包子,自己便不会有一份工作,霜糖想想,又是于心不忍,摸着怀里两个温热的包子犹豫许久,最终,她还是推开破落的院门,将两个包子递到了芸儿的面前。
芸儿看着这还冒着热气的包子,想也没想,就啃了起来,脸上的泪痕也没抹。
看着芸儿这么狼吞虎咽,由于嘴里太干,噎着了,直打嗝,霜糖想也没想就操起身边的石头去砸开这荒宅的门锁,冲进去寻了一个碗,再捧着碗接了屋檐滴下的雨滴,攒了一口,递给芸儿。
芸儿看看霜糖,再看着这水,呜的就哭出了声。
“呜呜……我要娘……”芸儿含含糊糊的哭着,泪水扑簌簌的跌进这碗里,霜糖心里生起一丝怜悯。
这一夜起,芸儿就成了霜糖的小跟班,一起上包子铺去叫卖,两个小人儿都长得漂亮可人,要的工钱也不多,老板笑眯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