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来嫁到-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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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想容脸上发热,默默地搂着他的腰,温顺的靠在他胸口,半晌方道:“你何尝不是我的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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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沈奕昀所分析的那般,由龚茂国所主持的灵均楼拍卖大会上,承平伯沈夫人的下落,被楚晏以白银一千万两拍得,而沈夫人也在当天顺利得救。
沈夫人到底是被何人绑走,在期间又经历了什么,许多人都已经不再关心,大多数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灵均楼上。
当夜,灵均楼将沈夫人的消息拍了一千万两白银,如此巨大的数额,让江湖之人都为之动容,且现在也再无人怀疑灵均楼买不起消息了。
云想容“安全回家”的第一日,就召了全府的丫鬟婆子点了卯,讲了今后的要求。外头闽王的兵马撤去,府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祥和,众管事婆子们见主母回来,也都有了主心骨,府里的事被云想容安排的井井有条,又步入了正轨,卫二家的也请了媒人正式来提亲,与云想容商定了英姿和卫昆仑的婚期,就定在下个月的初十。
“你还是留在府里好生看看嫁妆单子吧,让玉簪陪着我回去就行。”
云想容坐着绣墩,尾指沾了胭脂对着妆奁上的西洋美人镜涂口脂,不忘抽空打趣英姿。
玉簪和玉壶立即配合的道:“是呀,都是即将出嫁的姑娘了,夫人开恩让你好生留下预备嫁妆,你就留下吧。”
英姿羞臊的脸上通红,使劲儿瞪了玉簪和玉壶,利落的给云想容梳头,道:“夫人要回永昌府,我不跟着哪能放心,那府里可住着不喜欢见到您的人呢。”
“瞧你说的,好似云明珠能将我如何似的,我倒是巴不得她想对我如何,我也不用找筏子去收拾她。”
将手中油亮的乌发旋拧盘在随云髻上,以一根金钗固定,英姿瞧着镜子扶正了金钗,才道:“夫人就是这样唯恐天下不乱?您也得多注意身子,莫要忘了如今您怀着身孕呢。莫说是我,就是伯爷和三夫人,也未必肯放心您。”
云想容噗嗤笑了:“这还没嫁人就如此唠叨,看你成婚后黑铁蛋怎么受的了你。”
玉簪玉壶等小丫头都笑闹着符合。
英姿羞的跺脚,“人家说的是正经事儿,偏夫人是这个德行,仔细我回头告诉伯爷,就说您怀着身子还不安分,看他往后让您出府不出了!”
云想容听她如此说,越发觉得有趣,又与她对付半晌嘴皮子才启程回了永昌侯府。
云想容被掳走的事儿已经前后折腾了近一个月,孟氏装病也装了一个月,这两日知道女儿被“救出来”病才大好了。
母女二人多日不见,自然是有说不完的话。如今云想容又有了近两个月的身孕,孟氏欢喜不已,拉着她尽是说一些孕中需注意的事,好似千叮咛万嘱咐也不放心,最后道:“总归我的卿卿是有上天眷顾的,终归没叫那头的抢了头筹。你如今只好生养胎,其余的事都不要理会,安心的生下个哥儿才是要紧的。”
云想容笑着应是,随后不经意的问:“我被掳走的事儿原本是要瞒着你的,父亲也说不让您知道,怎么后来你还是知道了呢?”
“还不是那日素姨娘请安的时候说漏了嘴。若不然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你不知道,我当时真是吓的三魂掉了七魄,若你有个三长两短,娘定然陪着你去了。”
云想容心里有了数,拉着孟氏又说了会话,就到了午膳时间。孙妈妈吩咐人将饭摆在了西边的梢间里。母女二人方才落座,云传宜和云博宜也散学回来了,云想容忙吩咐丫鬟添碗筷,让二人也一同用饭。又命人去请云明珠来一同。可云明珠说身子不舒坦,怕染了病气给孟氏,竟婉拒了。
云想容不以为意,拉着云传宜说话。
云传宜多日没见云想容,自然想念的紧,尽是说些学里的趣事逗云想容开心,决口不提被掳走一事,似是怕云想容想起恐怖的记忆难过。
说笑了片刻,云想容左右瞧瞧,随后回身笑容可掬的对孙妈妈道:“夫人用饭,为何不见陶氏和素氏前来伺候?”
孙妈妈笑着道:“是夫人免了他们的规矩。”
云想容不赞同的道:“这不成,偌大侯府里哪里能乱了规矩?”又温和的对孟氏道:“咱们这样的人家,若是连嫡庶规矩都坏了,没的叫人笑话。”
不等孟氏回答,就已经吩咐人去叫素姨娘和陶姨娘来。
第三百三十章异状
不多时素姨娘和陶姨娘便来了,进了门先给孟氏行了礼,又恭恭敬敬的给云想容行礼,口称:“姑奶奶安好。”
云想容笑着道:“多日不见,二位姨娘愈发丰腴富态了。可见永昌府的风水养人啊。”
陶姨娘诚惶诚恐道:“夫人贤良淑德,对婢妾等很是宽厚,这是婢妾的福气。”
素姨娘也忙道:“正是如此,婢妾一定好生服侍夫人,以报答夫人恩情。”
云想容似笑非笑看了素姨娘一眼,道:“同一个屋檐下住着,不愁没机会报答。”
素姨娘和陶姨娘赔笑倒是,便紧忙上前来伺候夫人、少爷和姑奶奶布菜。
素姨娘对云想容更是十分殷勤,实则心下十分忐忑的观察云想容的脸色。
好在一餐饭平静无波的用罢,素姨娘着实松了口气。
婢子鱼贯而入撤了饭桌,兑了温水给主子洗手,又上了热茶来,素姨娘眼疾手快的结果婢女手中的白瓷青花茶碗,双手捧着递给云想容。
“姑奶奶请用……”
“茶”字不等出口,她只觉得左手胳膊肘处一阵剧痛,手一抖,茶碗立即翻倒,茶汤泼向云想容,染湿了她的裙摆,碗盖也落地碎成数瓣。
“啊!姑奶奶,婢妾是无心的!”素姨娘吓得脸色煞白,忙掏了帕子俯身就要为云想容擦拭。
英姿一把将人扒拉开,怒道:“无心的?若你在走上前几部。茶汤岂不是要泼在夫人脸上!”
孟氏也不赞同的道:“素姨娘平日里稳重的很,如今为何毛躁起来。”
素姨娘觉得自己百口莫辩,双唇翕动,想要拿道理分辨。又立即觉得在主子面前讲道理只能越描越黑,只得乖巧跪下道:“婢妾知错了,请姑奶奶恕罪。姑奶奶可烫伤了不曾?”
云想容看了看天青色挑线裙子上的茶渍和茶叶,笑道:“烫伤倒是不曾。素姨娘原本那般伶俐的人,如今倒是连本分都做不好了,让我十分忧心啊。”笑容渐敛,声音也透着冷意:“我不在家中,母亲又温柔敦厚,对下人宽容的紧,莫非娇惯的你们连自己是什么身份都忘了?连个茶都端不稳。又如何伺候主母。如何服侍侯爷?”
素姨娘哪里会笨到茶叶都端不稳?方才分明是被人暗算了!如今见云想容拿此事做法。便知暗算她的人非云想容莫属,心下倒无怨恨,而是惶恐起来。
她是怎么开罪这位姑奶奶了?
“婢妾知错了。婢妾往后定会留心,尽心尽力服侍侯爷和夫人,请姑奶奶恕婢妾无心之罪。”
云想容的声音和缓了一些,娇柔中透着一些慵懒,“素姨娘言重了。你是我父亲跟前的红人,我哪里能给你定什么罪?”
素姨娘心里咯噔一跳。
她想起了府中传言,面前这位未出阁时就是极厉害的人物,曾经给侯爷的妾室撂下狠话“你们得不得意,也要看我同不同意。”当初陈姨娘就是因为在侯爷跟前说了六小姐的坏话,才被侯爷一怒之下遣人牙子给卖了。
如今云想容分明是针对自己。虽然她一时间没想起是什么事得罪了这位狠角色,但让她抓了错处做法,她再不服软是定然不行的。
一个头磕在地上,素姨娘忙道:“姑奶奶是主子,婢妾是奴婢,即便是伺候侯爷,婢妾仍旧是下人,您如此说岂不是折煞婢妾了。”
云想容莞尔,慵懒的靠着玫瑰椅,但笑不语。
她如此沉默,让额头贴地的素姨娘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孟氏见素姨娘被云想容压制的浑身发抖,刚要出言解围,就被云传宜一个眼神制止了。
孟氏欲言又止,终究是没有开口。
云想容见素姨娘额头上渐渐见了汗,才道:“罢了,热茶泼了主子而已,罪谈不上,过却是有的,既然姨娘忘了怎么端茶,趁着我在,就多练练怎么端吧。英姿。”
“是。夫人。”英姿早已经端来一个铁打的茶杯,笑吟吟的交给素姨娘:“姨娘,请。”
素姨娘一看那茶杯,心里就是一跳,犹豫的接了过来。
玉簪则是提着个黄铜的尖嘴茶壶,将滚开的水缓缓注入素姨娘手中的铁杯中。
铁杯中盛热水,比陶瓷茶碗热的还快,且更加烫手,几乎一瞬素姨娘就烫的受不住,咣当一下将铁杯放在了地上。双手摸着耳垂,烫的直呼气。
云想容温和的望着素姨娘,声音却是冷冰冰的:“看来姨娘真是连端递水儿的活也做不得了。还不端起来?”
素姨娘猛然抬头,看着云想容那张绝色的面庞上温和的笑意,突然想到一个词:“蛇蝎美人”。
她敢不端吗?
颤抖着重新端起盛了滚开的水的铁杯,素姨娘咬着牙闭眼硬撑着,可十指连心,她哪里能受得住?不过两三吸功夫就再次扔了茶杯。这一次,滚滚的热水洒落在地,沁入了她膝盖处的裙子,烫的她连连后退。
云想容摇头笑道:“英姿,玉簪,还不在给姨娘倒一杯水来。”
“是。”玉簪和英姿就要听命上前。
素姨娘双手烫的红肿,膝盖也火辣辣的疼,也顾不得了,连连给云想容磕头:“姑奶奶息怒,婢妾当真知错了。婢妾若有做的不得当的,还请姑奶奶指示教训!求姑奶奶息怒!”
她声音凄厉的就像云想容要砍她头一样。
云想容单手撑着下巴,笑眯眯的道:“姨娘说的哪里话,我怕姨娘伺候父亲母亲不妥帖,让你练练如何端茶也是好意,再说我如今怀着身子,你这双手却作孽泼了热茶在我身上,真烫了我,你说追究起来,你这双手是要得还是要不得?殊不知哪里犯了错,就要哪里长记性。一次可以谅解,再次就要严惩了。你的手作孽,所以让你练练端茶,你要是嘴巴不老实,我也要缝了你的嘴。”
素姨娘再愚钝,听云想容如此明示也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这位姑奶奶真是一厉眼睛就敢封人嘴的主儿,她哪里还敢装傻不认?当即变作磕头虫,哭着道:“婢妾知错了,再不敢在夫人面前多嘴,求姑奶奶大人大量,网开一面,婢妾再也不敢了!”
“瞧你紧张的,英姿,玉簪,还不搀起来?”
英姿和玉簪就一左一右将素姨娘架了起来。
素姨娘早已经吓得浑身颤抖站立不住,偏偏此时双肩传来咔咔两声,双臂却是不能动了。
她臂膀无力的垂着,那种酸痛是她平日未曾受过的,眼泪开了闸一般往下流,又不敢声张,偏还要堆着笑:“多谢姑奶奶开恩。婢妾一定牢记教训,在不敢放肆了。”
云想容颔首道:“有姨娘这句话就好,今儿也没算白费了这番功夫。姨娘是个明白人,应当知道我最在乎的是谁,也该知道我最忌讳的是谁。”
“是是是,婢妾谨记,再不敢了。”素姨娘脸色煞白。
云想容眉目含笑的“嗯”了一声,悠闲的吃了颗梅子。
手上和肩膀处已经疼的不像是自己的了。素姨娘的脸色也由白转青。
一旁的陶姨娘以及屋内的一众仆婢看的浑身汗毛直竖,虽说六小姐出阁了,可余威还在,素姨娘定是嘴贱开罪了夫人,今日才受了这番教训。
经此一事,哪里还有人敢心存侥幸对夫人不敬?
素姨娘是被贴身丫头扶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