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公主皇后路-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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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元宠打个哆嗦,恭敬地道:“启、启禀皇上,公主醒来之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臣、臣正在仔细观察公主病情,寻找救治之法。”
“你的意思是说,她已经成了呆傻之人?”韦天兆猛地回过头来去看涟漪,待到看清楚她无辜的眼神和茫然的表情时,他突然有种想要狂笑的冲动!
“报应,报应!枉薛昭婉一直以这个女儿为荣,现在却成了让人鄙夷的呆傻之人,真是报应啊!哈哈哈哈!”
涟漪似又被这样疯狂的笑声给吓到了,她一点儿也喜欢这个坏人,从床上爬过去一点,把小嘴凑到曹元宠耳朵上去,悄悄地问道:“老伯伯,坏人为什么要那么大声笑呀,他有好开心的事情吗?”
曹元宠呆了呆,暗中苦笑,脸上却不敢有什么表情,当着韦天兆的面也不能说什么,只好低声道:“公主莫要乱说话,皇上自有主张。”
“你又叫我‘公主’了,”没有听到自己问题的答案,涟漪也不恼,拍着手笑起来,这一拍手又感到手刚才被韦天兆抓得好疼,忍不住“唉哟”了一声,但神情还是欢愉的:
“你说你说,我的名字是不是叫‘公主’,是不是,是不是呀?”
“这、、、”曹元宠不知道要不要回答,偷偷去看韦天兆。
韦天兆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竟然很温柔的笑了笑,把涟漪扶了起来,“不是,你的名字不是叫‘公主’,是他老糊涂,所以总也记不住。”
曹元宠心里一震,立刻深深低下头去,不敢再吱声了。
“那我叫什么,坏人你知道吗?”涟漪兴奋地两眼放光,好像要听到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样,一脸期待。
“你的名字,叫天奴!”韦天兆咬着牙,残忍地笑着,吐出这个名字来,曹元宠“唰”的就变了脸色!
看来韦天兆已经不会再把涟漪当成女儿,而是把她当成自己他的奴隶,他韦天兆的奴隶。
好个狠心绝情的韦天兆,就因为知道了婉皇后对他的背叛,就往绝路上逼涟漪,如果此时涟漪还是清醒的,自然明白韦天兆赐给她这个名字的真正含义,她还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反应呢!
“天奴?”涟漪小声重复了一遍,又抬起头来嫣然一笑,“我喜欢我的名字,谢谢坏人你告诉我!”
她也不问问韦天兆叫什么名字,因为他一开始打落她的桂花糕,她就一直在叫他坏人,听得曹元宠胆颤心惊的,就怕韦天兆会因此而对涟漪怎么样。
“哈哈!”韦天兆仰天大笑,眼睛里是吓人的的光,看到涟漪不知羞耻贵贱、丧尽尊严的样子,真比给他任何金银财宝、拥有无数美人,甚至比掌控手上的江山还要让他感到满足、感到亢奋、感到痛快!
曹元宠一张脸都成了青色,看着涟漪这个样子,他心里的负疚感已快要将他淹没了。
如果说韦天兆落到现在的地步也算是她咎由自取,为自己所犯下的错付出代价的话,那涟漪公主有什么错呢?
也许她唯一的错,就是不该做了这婉皇后和那个神秘男人的女儿,不该投生在帝王之家!
涟漪却浑然不知韦天兆心中报复的快感,也不知曹元宠此时正受着良心的谴责,在知道了自己的名字之后,她看上去更高兴了,但一看到碎在地上的桂花糕,她又嘟起小嘴儿不高兴了:
“坏人,我的桂花糕都让你摔坏了啦,我一口都还没有吃哦,我要吃桂花糕,我要吃桂花糕嘛!”
桂花糕?韦天兆这才注意到刚刚被他一掌打飞的盘子里装的是婉皇后和涟漪都爱吃的桂花糕,他眼神变了变,陡然记起与婉皇后恩爱时的情景,仿佛遥远如前世,又近如在昨天一般!
一时之时,苦痛爱恨纠缠于心间,韦天兆脸色数变,牙也越咬越紧,终于衣袖一挥,转身大踏步离去,声音却又遥遥传来,“先让她留在这儿,朕自有安排!”
“遵旨!”曹元宠应了一声,却又暗暗叫起苦来:韦天兆把这御药房当做什么了?
婉皇后至今仍昏迷不醒地躺在里间,现在痴傻了的涟漪又要留下,他怎么说也是五十几岁的人了,怎么可能照顾得过来这母女两个?
用天大的谎言骗过群臣
何况韦天兆为了不让婉皇后的事泄露出去,引起轩然大波,除了调了两名心腹太监过来之外,所有御医都已经被调往西药房,这东药房就只有他一个人。
涟漪还没有过来之前,他一直在想办法救治婉皇后,却苦于没有找到方法,婉皇后伤得这么重,还能不能再醒过来,他实在是半分把握也没有!
“唉!这可怎么办才好?”曹元宠双手拢在袖中,两条眉毛落下来,无奈又心疼得看着涟漪无辜的眼神,没了主张:
“可怜的皇后娘娘,可怜的涟漪公主,这可怎么办?其实,我最可怜!一个包袱就已经够重的了,没想到又来一个,唉!”
他只顾悲叹不停,涟漪却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我要吃桂花糕,我要吃桂花糕。”
韦天兆一直是个很好的君王,除了每月逢三、六、九上早朝以外,他还要亲自批阅奏折,每遇到军国大事他一个人无法做出决断之时,就会将朝中数位众臣召入宫中,共决庶政。
卧桑国朝中虽说比不得中原大国人才济济,却也不乏饱学之士,以及对国忠心耿耿之人。
所有朝中官员之中,最负盛名、最得韦天兆看重和倚仗,每逢他御驾亲征之时便会将国中之事相托付的人就只有左丞相刘甫卿、太傅梅尧臣、刑部尚书周耀齐,及大将军成瑞四人。
今日早朝韦天兆就将群臣扔到了一边,已经令群臣大为讶异,纷纷猜测会令从不荒废朝政的韦天兆如此反常的事一定是大事。
因而他们虽然散去了,却都无法安心,觉得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更有甚者还以为四方国之强国古井国终于要来讨伐卧桑国,所以忧心不已。
好在他们并没有因此而忧心多久,到了下午,韦天兆便召了群臣上太极殿,共议大事。
一说是大事,群臣心里先“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扩散开来,虽然这么多人都站在太极殿上,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殿内静得仿佛都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
“众位爱卿,今日朕不曾上早朝,是因为发生了一件事,令朕始料未及,”韦天兆冷着一张脸,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群臣越发大气都不敢喘,“朕心里一直很乱,又很痛心,因而让众卿家前来,为朕分忧。”
群臣听得惊疑未定,听韦天兆的口气,这件令他“始料未及”的事肯定相当严重,否则他也不会是这般反应了!
他们都不敢开口,只是对视一眼,只觉得喉咙发干、发紧,一个字都说不出!不过,有一点他们倒是看得出来,那就是从韦天兆的表情来看,他心情很差倒是真的,至于痛心嘛,就看不出来了。
“皇上,发生了何事?”左丞相刘甫卿越众而出,恭着上身问道。
他已年过半百,发须花白,脸上皱纹也是横一道竖一道,不过精神却很好,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身子也算硬朗,因是前太子妃之父,因而官员都要尊称他一声“国丈大人”。
何况他为人正直,对国家更是忠心耿耿,很得韦天兆信任,前太子妃虽已仙逝,但韦天兆却一直对刘甫卿信任有加,并委以重任。
韦天兆心情不佳之时,也只有丞相大人有资格问上几句,韦天兆有什么失当,也只有他敢于直言劝谰。这会儿看到韦天兆这个样子,群臣又都噤若寒蝉,他知道事情必定非同小可,必要问个清楚才行。
韦天兆扫视群臣一眼,将他们的反应看了个分明,无声冷笑,“多蒙丞相大人相询,朕实在是、唉!不瞒众位爱卿,皇后昨日因思乡情切,登上望月塔,谁料失足坠落塔下,生死难料!”
群臣乍一听到这个消息,无不悚然变色,殿上犹如响过炸雷一样,“嗡”的一声,惊呼之声四起:
“什么?!”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皇后娘娘怎会坠塔的,侍卫们干什么去了?!”
看到群臣如此反应,也在韦天兆意料之中,尽管此时他心中那股报复的欲念正蹿来蹿去,恨不得将婉皇后和涟漪碎尸万段,但当着群臣的面,他必须要装出一副伤心和痛苦的表情来。
但这毕竟不是他心中真正所想,所以此时的他脸上表情就很奇怪,五官都有些扭曲:
“唉!朕也万万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皇后向来喜欢独自一人登望月塔,有时候也会有朕来陪她,但昨日皇后竟未告知朕一声便独自前往,结果就、、”
“皇、皇上,怎、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刘甫卿一时之间还真是有些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事,因他一直以来对婉皇后都是很敬佩的,觉得她颇具一代皇后的气度与威严,更与韦天兆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对太子更是视如己出,是个难得的好皇后!
不过群臣除了吃惊之外,更多的却是猜疑,虽然他们谁都没有亲眼看到当时的情景,却都觉得事情应该不止韦天兆说的这样简单。
因为这么多年以来婉皇后已经不止一次登上望月塔,偶尔也会有独自一人登塔的时候,却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意外,为什么独独这次会摔了下来?!
“刘爱卿稍安勿躁,”韦天兆心中不住冷笑,面上却装出心痛的表情来,“朕得知此事时,为时已晚!皇后遭此劫难,实为我卧桑国之大不幸,也会令望川国皇室中人痛苦万分,朕自当好生向他们陪罪。朕已令太医尽力救治皇后,但愿得苍天庇佑,皇后能逃过此劫!”
群臣听完韦天兆这番痛彻心扉的话,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之下自然连连赞叹皇上对皇后娘娘的一片真心。
只因这些年来韦天兆对婉皇后的宠爱是朝野尽知,群臣对这件事便不再有怀疑,更不会想到其中还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唯刘甫卿总觉得事情隐隐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什么来。
韦天兆知道这一关算是过了,不过婉皇后的事也不可能瞒得太久,藏着掖着还不如直接说了的好,否则群臣也会议论纷纷,到最后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谣言来,到时候反而越发解释不清。
如此一来群臣知道了这样的事情,不但不会起疑心,反而会惋惜同情婉皇后的遭遇,这样比隐瞒事实要来得容易让人接受,虽然这样也会令卧桑国子民受到不小的震惊。
烟皇后坠婉皇后的事终于无人不知,不但在群臣之中起了不小的骚动,就连后宫之中也如同风袭湖面,荡漾起无数涟漪,一波接一波,直似无穷无尽。
一时之时,侍女侍卫、才人淑媛,无不在谈论这件事,猜测着烟皇后究婉皇后能躲过此劫,如果不能,她们就有小算盘可以打了。
四妃根本就是枉费心机
显阳宫因位于其他三宫之首,自然而然地就成了四妃偶尔相聚的去处,虽然四妃之间基于彼此的敌对立场鲜有往来,但当需要联手对敌的时候,她们还是能够放下彼此之间的成见,先打倒对手再说。
女人之间的情谊就是这样奇怪,可以同患难,却不能共富贵,也许这就是古往今来女人不能够成就天下霸业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