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华筝-第7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十月初二,一纸诏书出乎意料的将众将士口口相传的近乎神仙的侧妃废黜。原太子妃梦珊为皇贵妃,侧妃司琴为琴妃。
十月初三,一纸诏书将废黜侧妃所生的女儿封位永不可改变的继承人,锦绣后位永远为那一位被钉在岩石上的侧妃所空。
那一位被废黜,那一位杀身成仁,那一位美颜倾国,那一位侧妃成了锦绣国永远的传奇。
南禺山,胭脂河,冰雪小筑。
有锦绣帝亲笔所书的“素心庵”三个字。
一盏青灯一卷古经一身道衣。
泪水在飘,唇边是空门。落叶入流水,停不了是千年的宿命。怀念是旧地,那早已经斑斑的痕迹。锁不住,红尘纷纷。故事里,多少断肠,诉不尽的相思,一遍一遍的传诵。那孤单的背影,道不尽,有太多无奈。那笑声,熟悉却陌生。是你耳边的呢喃。等一切落尽,听见了千年的哀怨。人散尽,猜不透谁是谁非。是怀念,却已分不清当初模样。拥挤的城头,撤断了你我的依恋,那过往的人群,注定了漂泊。人散尽,刻不出谁的模样。是传说,苦等,是一圈一圈的年轮,来了又去的故事,重复不了你我的心痛。那似曾相识的模样,却还是一样的傻。一份旨,了断了前世的姻缘。这乱世,了断了谁的念头。木鱼声,敲打的心痛。任思绪飞,是拉不断的愁。一句话,无尽的等待,青灯纱窗看破了红尘,门外归来,相望却是无言,叹人生,不过烟花般易冷,绚烂后无尽的苦痛。
十月十四,苏子涵和夜无涯全力挽救,用尽了种种手段良药,勉强延长了五个月生命的锦儿还是仙去了。
锦绣帝得到消息已经是十月三十。
他拿着那封锦儿去世消息的纸信,手不停的颤抖。
—(正文完结)—
锦绣帝死在称帝十载后的一个雪夜。
这个战无不胜的皇帝并不喜奢华,废弃了前朝皇帝所建的华美宫室,也不喜欢穿金灿灿的龙袍,除了上朝之外,他穿的都是一件银灰色的长衫,每一件的款式都一样,一只袖子没有绣花,领口的花只绣一半。
他每夜都宿在帝宫内的新建的擎天阁,死时亦盘膝在阁顶石室几案前的蒲团上,正对着壁上一幅画像。
倘有当年金骑军的将士在,定会认出,那画上颜色无双的女子,正是锦绣帝在太子时最宠爱的一位侧妃,当锦绣帝登基之后却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只留下一双女儿。
十年之后,锦绣帝将皇位传给了长女金瑟,终究追随那人而去。他身后并未留下只言片语。
—(后记完)—
读者的话:
自二零一零年六月二十四日,素手系列第一部《素手华筝》正式在3G发表,这是涟兮第一个系列小说的第一个小说,倾注了涟兮大量的心血,在这期间多谢各位亲亲的支持,使《素手华筝》的点击一直保持在架空类别的前十,也感谢小说群里的朋友,其中流彩的名字借用于好友阿彩,落尘的名字借用于晨晨,苏子涵的名字借用于紫苏。
截至二零一零年九月二十四日,总共历时三个月,《素手华筝》的正文正式完结。之后的六天将是关于白华和锦儿的番外描写。
二零一零年十月国庆期间,涟兮要完成人生最重要的大事之一——结婚。所以会休息半个月左右,素手系列的第二部小说《素手华裳》预计在十月十八日左右会上架,讲的是锦儿一双女儿——金瑟玉瑟的故事。
简介:
新朝先皇的掌上明珠?新朝女皇的嫡亲妹妹?梅剑国王君的宠后?玉瑟勾勾嘴角冷笑,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自己现在是什么?海盗的俘虏?妓院的头牌?还是捕快的帮手?
国家亡了,姐姐薨了,孩子夭了,丈夫变了,天下树林之大,哪有落架凤凰可栖之地?
漂洋过海,追兵重重,假换身份,莫入宫闱,却遭迷雾重重,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凶手?
一柄金如意,两支钗头凤,三张桃花笺,在表面平静的皇城掀起巨大波澜——最后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的,将会是什么样的命运?!
希望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涟兮。
给读者的话:
撒花撒花,正文完结……
番外之弦
我在母亲的调教下,一直做的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母亲说:在这个肮脏的皇宫里只有没有感情的人才可以生存下去。
我的母亲和大太子华的母亲原本是一对好姐妹,在众多的后妃中,只有她们走得最近,自然而然我和太子华也走得最近,在所有的妃子中,只有华的母妃对我们睁眼看待,只有太子华愿意和我一起在屋顶上看星星,愿意和我一起在后花园里扑蝴蝶。
可是慢慢长大,我才明白我母亲和太子华的母亲是不同的,他的母亲即便不再受宠,也是有品级的妃,而我的母亲只是一个美人。太子华和我也是不同的,他是长子,而我位列第三,按照澂朝的规定,前三个儿子都有可能被封为太子,皇上年老之后,会从三个太子中考核出一位合格的太子作为继承人。
母亲要我放弃,可是我不想,皇上欠我们母子的,我总有一日会找皇上要来,不折手段也在所不惜,他的代价就是那最高的位置。
母亲还是死了,在太子华母亲姮妃仙逝的那个晚上。
那一夜母亲吞下了皇上赏赐给她的一个金戒指,梳了第一次遇见皇上的发髻。可是终究没有看见皇上最后一面,这时候父皇的新宠不是母亲,不是姮妃,不是如妃而换成了思贵妃,有人说皇上在皇后死后就再也没有了感情,母亲一直都不信,她说皇上就必须是冷漠无情的,即便他是深爱着母亲。
我恨父皇,那不是我的父皇!
那一夜我和华紧紧的握着手,在父皇的承元殿前站了一晚上。父皇特许了母亲和姮妃共葬,可是代价就是华被当作人质派往西突国,而我承诺永远不能当太子。这就是不到十岁,七岁的我们付出的代价。
皇帝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自己之后的儿子没有一个争气的,他不得不召回远在西突国的太子华,为了制衡他的力量他不得不出尔反尔的特许自己当上了三太子。
大哥,不要怪我,是皇上将我们放置在了天平的两端,这就注定了我们永远只能是对手,我为了天下,我们谁也不愿意撒手。
那一日,乱云低薄暮,急雪舞回风。
我去狩猎,与其说是狩猎,更不如说是为了排解心中的忧烦,皇上赏赐的翡翠扳指用起来并不算合手,我打开长弓瞄上一只正在追逐这白色狐狸的灰狼。我幻想这皇上就是那只可恶的狼。
一箭下去,力道之大,我想那狼应该没有活的可能性了,于是掣马走到附近,下马拨开积雪的小灌木丛,却看见一个白衣少女微微颤抖的躺在灰狼的旁边。莫非是我的眼睛花了?
原本无情的我在看到那颤颤巍巍的白衣少女的那一刹那,我似乎看到了母亲柔弱无助的眼神。,于是我中了邪一般将手递给了那个少女。
带她回到龙府,待她洗刷干净,我才发现她比我见过的任何的女人都漂亮,不过奇怪的是即便如此她的美丽又是那么干净和纯粹的让人全然没有亵渎的念头。
给读者的话:
弦的番外,补充完整他和锦儿的一些往事。如风……
番外之弦
带她回到龙府,待她洗漱干净,我才发现她比我见过的任何的女人都漂亮,不过奇怪的是即便如此她的美丽又是那么干净和纯粹的让人全然没有亵渎的念头。
在接过四弟递过来的茶水的时候,我不是不犹豫过,但是我还是下决心赌一把,赌他即便是要天下一不会害死我这个哥哥,可是在我腹疼如绞的说不出一句话的时候,端依然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用仅有的力气指着他的脸,那是一张令我无比陌生的脸,我千算万算,独独没有算到他会如此的狠心,不是说好了天下一分为二,他占西突和毕月,我占澂朝和梅剑国的吗?
原来他那写承诺都是欺骗我和他合作的手段,我早就该料到了呵,在毕月国那么多年的屈辱生活,早已经就把当初拽着自己袍子缠着自己要糖吃的四弟淘洗磨砺的不复存在了,当年就是父皇看不得端这么下作的赖着一个身份下贱的皇子,一气之下才将端送到千里之外的毕月国去当人质的吧。
想到这里,我忽然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父皇一世英名,算计这天下,算计着朝臣,算计着后宫嫔妃,也算计着自己的儿子,他只是没想到最后一天,自己就是死在自己最看不起的三个儿子手里。
“大哥”,“四弟”都只是以前的称呼了,在皇城里没有一个人的手上是干净的,现在我们三弟兄就像是被放进一个笼子里的三头老虎,命运注定只有一只能活着走出这个笼子,我却没有料到我是第一个出局的。
端的脸上最重还是有些动容,上前将我扶住扶到了旁边的座椅上,亲柔的劝道:“三哥,你只要愿意在这张禅位诏书上盖上玉玺,我就放过你,和你的儿子!”
我看着端事先准备好的金黄的诏书,心里冷冷的笑着,他借我的手杀死了父皇,这弑君的罪名我替他背了不到半年,他就趁着流彩不在开始逼宫了。
“我的孩子?”我听到这个词就开始冷笑,这个乖巧的在我面前喊了我四年“父王”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端不是不知道,这孩子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杀伤力,今天的我早已经做到了没有什么把柄可以让端利用,即便是死也要是一个君王的死法,怎么可以做一个屈辱禅位的臣子?
“三哥,你怨我?”端见我不愿意,收了圣旨扔在脚边。
“不怨你,我怨只怨皇帝老儿,可是我已经亲手将他了断了~”我冷笑着吐出一口鲜血,映在明黄色的龙袍上格外刺眼。
“你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应该是将锦儿拱手送给大哥吧,你不说我也知道,其实,我和你们一样,可是我永远都没有能力做到你和大哥那么耀眼,连争的机会都没有……”端伸出脚将那圣旨碾在脚下反复的踩着,“你没料到锦儿那么快就移情别恋了?你以为锦儿和海珠一样任你摆布?”
番外之弦
“先是锦儿,然后是流彩,海珠,哪一个不是一等一貌美聪明的女子,可是你都舍得去利用,你真是个没有心肠的人~竟然能够做到眼睁睁的看着流彩和落尘……”端似乎仍然不尽兴,要把插在我胸口的匕首再插的深一点。
我冷笑着:“你也不要五十步笑一百步了,你敢说你没有利用灰狐狸?没有利用青染?”
“呵”端笑了起来:“我差一点就杀了锦儿,要不是苏子涵和白华的话……”
“得不到就要毁掉?”我冷笑起来,牵动胸口,那里面只剩下一丝的活气了。
“为什么我就比你们差?我本来就应该比你们高贵才对,我母亲是淑妃,我舅舅是员外郎,我外公手里有百万大军。可是我在父皇的眼里连那个早夭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二哥都不如,大哥到底是不是皇上的亲生骨肉,父皇自己都搞不清楚,你呢?只不是姮妃陪嫁丫鬟所生,可是你们偏偏能被封为太子,我却不可以,我要证明给你们看,其实我也是很强的。”端走到我的面前,捏起我的下巴,强迫着我的眼睛对着他的眸子,他的眸子里燃烧着比我当初更为疯狂的烈火。
我的眼前渐渐的模糊,我看到了一片汪洋的大海,我就是那汪洋大海中的一片孤舟,没有舵没有幡,只有我一个人。
锦儿的手从云端伸了出来,面容依旧是第一次所见的那么柔弱,那么腼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