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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素手华筝-第50章

小说: 素手华筝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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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涵身形微晃,手中的匕首滑落在地,太子华的话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他替锦儿不值,这就是她倾心的良人?因为别人的流言蜚语就这么揣测锦儿,竟然连给锦儿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苏子涵转过身没有理睬他,他觉得和他无话可说。

倒是太子华自言自语:“锦儿明明说在心里只有我,为什么会在约定的时间内没有出现,而是到了老三的府里,成了他的宠妾,还怀了他的孩子,哈哈哈哈,我真蠢,真的很蠢!”一丝缥缈没有灵魂的句子逸出,找不到归去的方向。

苏子涵茫然转身。

一天一夜了,锦儿最初的撕心裂肺的叫声已经变得支离破碎,即便是对她成见颇深的太子华也开始了不安。

就在锦儿瞪大了绝望的眼睛的时候,就在连产婆宁愿被杀都不愿意再靠近产床的时候,就在锦儿心灰意冷的时候。

太子华再也忍不住,掀开帐帘就要往里冲。

海珠一把拉住太子华,劝道:“太子,不要冲动,那个地方不是您该去的地方!”

太子华半眯成柳叶的形状,周身散发出的冰霜寒气和海珠身上的红色披风形成强烈的对比,他就那么的盯着海珠拽着自己衣袖的手,冷冰冰的道:“放手!”

海珠愣是被吓得呆住了,双手被太子华狠狠的捏住拽了下来,然后一把推倒。

然后太子华一把掀开帘帐冲到锦儿的床前。

满目都是鲜红,床单上是血,地上也是产婆一个个红色的脚印,搭在盆子上的雪白的毛巾已经变成了红色的毛巾。

锦儿手如磐石般将太子华的手腕紧紧攥住。没有了进气只有出气,只是盯着太子华的眼睛,泪水滚滚而下,嘴唇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锦儿~你,你一定要活下去,我,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了……”太子华将高傲的头颅深深的埋在锦儿身边染血的被子里,双肩一耸一耸的。

第一百五七章 垂危

锦儿的手轻轻的覆上太子华的双眼。

“太子请你出去一下!”白华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颤抖。

太子华猛的站起来,伸手往白华的喉头锁去。

白华轻轻一偏,太子华的手就落了一个空。

白华怜爱的看了一眼锦儿,微微摇摇头,一掌将太子华击出了军帐。

太子华还想往里面冲的时候,白华已经捏了个诀,结了个结界包住了整个军帐。

锦儿拼命的睁开眼睛要看清,终于看清了那抹云淡风轻的白色身影时,见到太子华的惊喜的心就这样莫名安定了下来。

白华没有摇头没有责备,没有呼天抢地,只是温柔的看着锦儿,亲昵的拍着她的肩膀示意她放松。

这一刻,锦儿才发现白华之于自己就像是空气,无处不在地包围着自己,透明温柔却又悄无声息,那是一直以来赖以生存的心灵根本。

手轻轻的搭在锦儿的手腕上,又是熟悉的暖暖的气流涌入,五脏六腑无一不妥帖,原本因为喊叫而用尽了的气力似乎又一点一点的恢复了过来。

就像是长途跋涉的旅人,终于到达了终点,终点有一口脉脉的温泉,可以熨帖身心。锦儿此刻的感觉就像是自己了无束缚的浸在温泉里,让轻柔的水波安抚着自己。

昏昏欲睡。

“白华,华~”锦儿在昏过去之前,吐出几个字,让白华莫无表情的神色有了一丝丝的触动,手也忍不住一抖。这几个字,就算让他散尽五百年修为也心甘情愿,这一刹那,白华才恍然,自己曾以为自己和浅紫成亲的那天会有的心动,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遗落在了这里,即便是自己的无动于衷,其实她的一颦一笑早已经烙进了他的脑海和心底。

人生,就像一次游历。

一路上,拾起些什么,丢下些什么,剩下些什么。或许兜兜转转一大圈后,我们会再次捡到曾经遗落下的也未可知……

“乖锦儿,不要睡呵~”锦儿处于半迷糊之间,似乎听到白华在耳畔絮絮叨叨,分不清楚是心底的声音还是梦境。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

终于,小孩子的“哇哇”声响彻夜空。

锦儿眼前一黑,如愿的睡去。

有人说,人生就像是翻山越岭,只要越过了那座山便可以到达终点,而锦儿却总是在艰辛地越过一座高山后发现矗立在面前又是一座更高的山。她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白华的踪迹,似乎那夜赶来救命的白华只是一个梦境,自己在心底希望赶来的无所不能天神一般的白华。

。床前只有紧紧闭着唇的苏子涵。,端着一个青瓷的碗,轻轻的搅着。“师傅~”锦儿艰难的开口“他来过没有?”。苏子涵低眉垂眼,拿着勺子的手不经意的一抖,没有说话。

爱是辽阔的海洋,无边无际。

生命却是有限的行踪。

第一百五十八章 双生

床前只有紧紧闭着唇的苏子涵,端着一个青瓷的碗,轻轻的搅着。

“师傅~”锦儿艰难的开口“他来过没有?”

苏子涵低眉垂眼,拿着勺子的手不经意的一抖,没有说话。

爱是辽阔的海洋,无边无际。

生命却是有限的行踪。

不会的,师傅是神仙,天资过人的六界奇才,五百年却有上千年修为的散仙。

锦儿紧紧的握着苏子涵的手腕:“师傅他没事,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

苏子涵牵扯起一丝笑意,轻轻的拍了拍锦儿的肩膀,这是白华最喜欢的动作:“师傅是神仙啊,不会有事情的,倒是你要担心的是你自己呢”

帘子一掀开,太子华一身明晃晃的盔甲就闯了进来,身后的海珠一手抱着一个小小的包裹,显得格外的突兀。

前段时间还对锦儿冷语相向的海珠,此刻却粉颊似桃,眼波荡漾,正含羞带怯地看着太子华。不知为何,锦儿觉得那神态、那眼神很刺眼,莫名地感到不舒服。

“锦儿,恭喜你生下双生女~”海珠柔柔的说道,“真是天赐我军良机!”

什么?海珠的意思是!

原本浑身无力的锦儿拽着身边的锦被呼的一身坐起来:“你,王妃想做什么?”面朝着海珠,锐利的眼神却望着太子华。

海珠依旧是含笑的看着太子华,道“还是太子英明,这么四两拨千斤的妙计,不过太子还是对你不错的,只要你愿意去和三太子谈,用他的一双女儿换联手攻打西突,太子可以不计较你的不贞之罪,如果有幸得胜回朝,恢复太子爵位,定会给皇上上奏让你重新回到太子府”

海珠的话如同一根绳索,紧窒得几乎要将锦儿勒得得呼吸不得,锦儿紧紧的握着拳头,指甲尖尖深深的刺进了掌心,

仿佛听见摧枯拉朽的崩塌声,一个支撑不住的脆弱事实,扯断了锦儿神经里紧绷的那根弦。

一股难以名状的热流从丹田涌起,原本束缚着一把青丝的缎带被怒气生生挣断,顿时一头青丝在无风的军帐里诡异的飞舞开来。

锦儿缓缓的站起来,在所有人的惊讶的目光中站起来,大家根本不能理解刚才还命垂一线的柔弱女子如何能在一瞬间变的如此的强势。

众人莫名的感到一股从天灵盖压下来的气势,看见锦儿的步步逼近,不由的往后一步步的退去。

饶是镇定的苏子涵也唬得手一软,端着的一碗药洒落了一地,现在的锦儿可不是以往的锦儿了,她身体里有白华的五百年修为,如果她控制不好,很容易被反噬入魔。

太子华嘴角忽然浮现出一丝的冷笑,从海珠的手里接过一双孩子,冷冷的开口:“你们,多有的人都退下!”

苏子涵经过锦儿身边,刚才微微转红的眸子慢慢恢复了正常的青色,心里才微微放下来,退出去,守在帐外。

锦儿冷冷的望着太子华,失望的情绪如涨潮的钱塘江一般汹涌澎湃。

第一百五十九章 隔阂

锦儿冷冷的望着太子华,失望的情绪如涨潮的钱塘江一般汹涌澎湃。

太子华亦回望我,他桃花眼半眯,寒光倾泻,冷冽凌厉之感四溢开来。

久久的对峙,最后还是太子华败下阵来,薄薄的嘴唇如最初所见时吐出冰块般的字句:“你是舍不得他的孽种还是舍不得他?如果真如此,你应该去他的军营里去,借着这么好的机会,帮他来围剿我才对!”

见他眼如丝弦,看着自己,有如风抚琴瑟,铮然拨动,琴丝?情思?春蚕吐丝,银蛛织网。

锦儿走上前去,从背后抱住他,他稍稍一顿,锦儿将自己的脸贴住那颀长宽阔的后背,却感受不到那曾经温馨的体温透过布料传递过来,唯有源源不断的冰冷和刺疼。

锦儿心疼地闭上了眼:“你明明是信我的,为什么还要让海珠这般试探我?”

突然,锦儿怀抱里的身体一僵,环绕住双臂一阵扫过后颈侧绵密的呼吸似乎也刹那停止了。

“锦儿~”太子华的声音颤抖着,怀里的孩子开始很不给面子的哇哇啼哭起来,打断了他所有的话语。

锦儿伸手接过哇哇啼哭的一双女儿,皱巴巴的粉红的脸,挥舞着双手,虽然太子华对自己口口相逼,却没有亏待这两个小不点一点点,虽然身在军营,东西都很缺乏,但是小不点身上的衣服布料却是上好的,断然不会伤害到小不点柔嫩的肌肤。

“孩子是你的,我和弦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难堪~”锦儿淡淡的开口,泪水却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滴在包裹着孩子的深紫色的锦缎上面,晕染出一片深黑色。

太子华的身体晃了两晃,伸手按抓床头,抬起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锦儿。

锦儿嘴角噙着苦笑,微微摇头,兀自对着一双女儿道:“你们看,父亲不喜欢你们,不要你们了,可怜为母拼尽一条性命赶到军营里来”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锦儿,我信你,我信你就是了”

信又如何?不信又当如何?事实已明晃晃地灼伤了双眼。

传来谍报称西突王亲自奔赴玉屏山,携数千坛美酒佳酿邀弦大军,并允诺只要是归降众将士定分地赏银重重犒劳,此举大大动摇了弦的军心。

三日后双方再次开战,交战一日后黄昏时分,西突国忽然停战邀三太子弦和大王子华一叙。

锦儿轻轻的拍着一双女儿的身体,转眸担心的看着华:“你觉得西突国此举是不是摆鸿门宴么?”

华嘴角勾起一丝难以琢磨的笑意,手穿过锦儿的黑发:“锦儿就这么不相信为夫的本事么?”

锦儿扬手打断他继续往下说自己的计划:“不用告诉我,免得出了事情又怀疑是我!”

那背对着锦儿的身影猛烈地一震,一句话将太子华的手生生的冻在了头发里面。

原来隔阂和生病一样,产生很容易,消除很难。

第一百六十章 成竹

锦儿再没有提起过战事的事情,太子华却总是有意无意的在用餐时,看望一对女儿时,提起战事的境况:

西突的骑兵原本灰溜溜地沿玉屏山洢水向西撤退,三太子弦命大军乘胜追击,却不知正中那西突国精心布置的圈套。就在三太子一路从东向西追行时,西突国命早候于洢水西面上游的将士将事先准备好的酒罐尽数倾倒入河水中,原来那用来招安的数千坛美酒酒罐子只是个掩护的假象,里面盛满的全部是菜油,漂浮在河面上的菜油顺水一路向东面下游扩散开来,一个火把投掷下,腾空而起的大火触目惊心地蔓延燃烧。

弦的大军被那大火烧个措手不及,紧急撤退,怎奈船行之速远比不过那火窜瞬移,此一战下来,溃不成军,折损兵士战船无数。那些幸免于难奔逃回营寨的将士回忆起当晚的情景仍是心有余悸,只记得一个紫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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