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战争同人)[战争与和平]穿越成为公爵小姐-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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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似乎下雨了,雨点打湿了地面,打断了那第一千三百六十五句安德烈。
海伦打开伞,在地上踱步。
火车来了,她的心提了起来,但又开走了,她失落了,然后继续行走。
第九辆火车开走后,她准备离开了,但火车的鸣笛声再一次响起,像是无形的手一样扯住了她的裙摆。
再等一次吧。她对自己说,满眼期望的看着从火车上下来的人,但一个两个三个,没有,还是没有她想要的人。
走吧,走吧。她转身离开,再一次落空。
二十分钟后,清静的站台上,火车停了下来。车厢里,没有人走出来,等待喂食的小狗无奈的离开,但就在这时,黑色的军靴出现在车厢的台阶上。一个黑发的军官走了出来,瘦了,憔悴了,两颊凹陷,但海蓝色的双眼亦如多年前一样闪耀着睿智和坚定的光辉。
空无一人的站台,守卫者的士兵两旁排列着。没有迎接,只有冰冷,回归是一场沉默的仪式。
当他做出那个决定的时候,就早已明白自己会遭遇什么。但这些都不重要了,所谓的荣誉,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战争结束了,而他活下来了。这就够了。
安德烈审视着面前的站台,陌生的,却似乎又带着一种熟悉的气味儿。
雨下的越来越大了,他的心颤抖着,因为他终于回来了,回到了他爱的人在的城市。
他们离得多么的近啊,呼吸着同一个地方的空气,她曾在这里送别过自己,多熟悉啊,多亲近啊,好像能够把她抱在怀里一样。
海伦,海伦,我回来了……
他的心里情不自禁的喊着那个姑娘的名字,他们已经好久没见面了,但当他踏上这里的土地,又好象他们从来没有分别过一样。
雨水让他的视线几乎变得模糊起来,他抬起腿,准备跟随者这些人前往那个地方,承当属于他的责任,但就在这个时候,在转弯的地方,一抹天蓝色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的眼睛睁大,定定的看着对方。
她在颤抖,握着伞柄的手指抖动着,然后那把雨伞被丢弃在地上,在雨帘中,他终于见到了她的容颜。
多像啊,和以前一样,那个娇小的,喜欢哭泣的姑娘,哭泣的时候像个孩子一样,又狼狈又悲伤,一切都没有变,就算世界都改变了,他心爱的姑娘也是从前的样子。
她颤抖着,哭泣着,多久了,她多久没这样哭了,什么都看不清。她明明都已经离开了,却还是让车夫回来,她就是想,要是这一辆火车上有安德烈呢?要是他回来了却没看到她呢?那么他们之间到底还要错过多久呢?
安德烈,安德烈……
她这样呼唤他,然后,在瞧见那个熟悉的男人时,在瞧见他的薄唇,他海蓝色的眼睛时,她丢下了一切,想要跑过去拥抱他,用力的抱紧他,但雨太大了,她听不见安德烈说了什么,而他的手势却让她明白了。
“别过来,让我过去。”
一直以来都是她走向他,她靠近他,她等待着他,所以现在,安德烈对着她说。
“别过来,让我过去。”
她站在干燥的屋檐下,一旁的伞倒在地上,她用力的睁大了眼睛,望着从雨水中走过来的男人。
她仰着头,抬起手,有些颤抖的抚摸着他的脸颊,然后,她感觉到了,被用力的拥抱着的滋味以及从疼痛中感受到的,被深爱着。
“我回来了,海伦。”
“欢迎回家,安德烈……”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回来了=v=
☆、第147章
回家,进宫,再一次踏进这个院子却已经是三天后了。
那三天在宫里发生了什么,他们都不知道,但每一个人,在瞧见他后,都选择了尊重。
安德烈见到了他的亲人,他的朋友。皮埃尔和娜塔莎已经在一起了,玛利亚说她也找到了幸福。他们这群人,似乎被什么绑到了一起。
都少年了啊!再一次相见,彼此似乎已经老去,又似乎还是昨天年轻气盛的脸。
他的儿子都那么大了,穿着小制服,一双大眼睛看着他的时候有些陌生,有些怀疑,但就在他亲吻他的时候,那孩子瞬间就哭了起来,咿咿呀呀的好像还是当年他离开时的婴儿。
他不知道这一天是怎么过去的,只知道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当他第一次走入她的房间时,一切才似乎清晰了起来。
“我似乎,从没邀请你跳过舞。”他抵着她的额头低声说着。
“你现在,可以了。”她颤声回答。
月光下,他挽着她的腰,没有伴奏,但他知道,这是最棒的华尔兹。
安德烈看到面前的金发姑娘流泪,自从认识他以后,她好像总是有流不完的泪水一样。那种孩子一样的哭泣已经不见了,像车站那里一样的痛苦被安抚了,但心里的痛,却从没有好过。
他爱怜的吻着她的额头,从眉梢到眼角。那一双碧绿色的眼睛被月光照耀着,只有了淡淡的光辉,剔透的像是易碎的珍品。
他亲吻她的睫毛,咸咸的,是她的泪水,尔后,低头吻住她蔷薇色的唇瓣。
他从没这样做过。亲吻是人类的一种本能,一种*,却从未想过,唇与唇的接触越来可以有那么多的语言和感情。
她踮脚,仰头,双手从男人的肩膀处环绕在脖颈出,那里的皮肤被常年的晒伤已经变得粗糙,摸起来,像细细的砂纸,让人心疼。
这些年,你好吗?
这些年,你疼吗?
到底有多爱对方,才会从始至终完全忘记自己的疼,自己的伤,明明就在眼前,惦念的还是对方的一切。
海伦不知道。她从未想过。时间对她来说是一种奢侈的煎熬,而现在,她只想牢牢地凝视着对方海蓝色的眼睛,像温柔的海,是她心乡的归途。
月光清凉如水,夜风撩起薄纱,缠绕的,像一对爱人。
床铺上。海伦枕在男人的胸膛上,小心翼翼的,而他抬起手,轻柔的允许了她。
“躺下来吧,让我感受到你。”
于是她依言躺下,手心紧贴着他温热的胸膛。
“扑通——扑通——”
“心跳声……”她呢喃,眼角有泪水划过。
“因为你。”
“我等了你好久。”
“我知道。”
“如果你不继续出现……”
他抬眼看着她,金发的姑娘直起了身体,碧绿色的眼睛凝视着他,唇瓣微微颤抖。
“你会怎么样?”他问,声音沙哑还有些发紧。
她微微一笑,带着泪水和坚决,像是春日里最明媚的花。
“继续等,直到,等你一辈子……”
一辈子也不会很长。她曾经想过的。如果等不到,那就等一辈子好了。然后下辈子,她再也不要成为女子,只能等待,无法共战。
婚礼定在初秋的时候,因为他们都在等一个人,而他们都知道,他会来的。因为这里有人在思念着他。
战争过去了,新的生活来了。人们需要一些喜庆的事情让自己忙碌起来。阿琳娜自从失去了长子后,曾经有一段时间像是得了病症一般痴痴呆呆的,她能正常的生活,但晚上,总是习惯性的起夜。
第一次的时候海伦差点崩溃了,她深怕母亲想不开做什么傻事,但幸好最后的时候他们在伊波利特的房间里找到了她。
那个时候,母亲什么也没做,只是搬了一张凳子坐在床边,右手搁在平整的被子上,哼着给婴儿听的歌曲。在母亲的意识里,儿子从未长大,还是那个需要哄睡的婴孩。也就是在那一刻,多日里的煎熬和故作坚强终于让她嚎啕大哭了起来。
一个人,真的好幸苦。那是她头一次怨恨了安德烈,为什么他可以轻易舍弃自己让自己独自一人面对这一切呢?为什么当她需要他的时候,他却连幻影都不曾如梦呢?
而她的迁怒却在尼古连卡的抽泣声中终于消失,他说海伦,你不要死。他说,海伦,如果你不在了,小科科就没有家了。
是啊,他还那么小,就失去了那么多,他已经知道用好几种语言拼“家”这个单词了,但是,他们都未曾给他一个真正的家。
所以,那些因为悲伤而迁怒的情绪,那些泪水,她都收敛起来了。因为她知道,她其实真的,从未埋怨过他。
总有一些人会比她失去的更多,而她何其有幸,拥有过那么多的爱。尼古连卡抽泣的话语让海伦明白了,并且做出了决定,就像她答应过伊波利特一样的。
活下去,当你还能呼吸的时候,就要对着世界微笑,就要幸福。
从那以后,她将悲伤缝进伤口中,她坚强的面对一切。伊波利特去世了,安东希重伤,连伊波利特的葬礼都不能出席,尔后,他离开了。他说他要去一些地方。他在俄国出生,人生中的大半岁月却在法国度过,到现在才似乎感觉到陌生,所以,他要去看看。
海伦不去劝阻他。因为她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式来排遣他们的心伤,因为活着的人,更需要好好的活着。
阿纳托利的腿伤了,站着的时候看不太出来,但走动的时候,她曾经不止一次的见过人们同情和可惜的眼神。好几次,她都默默地流眼泪,而他只是咧嘴微笑,摸摸她的头,像是一种需要呵护的小动物一样。
他们都明白彼此失去的东西,所以在剩下的岁月里,才会更加紧密。因为他们都知道,那个失约的人希望见到他们幸福的样子。
所以,就幸福吧,狠狠地幸福下去。
婚礼还在准备着,海伦曾经矛盾过要怎样把这件事告诉尼古连卡。阿琳娜说她可以去说明,但最后,海伦还是决定由她去告知。
安德烈的眼神里有着关切,但海伦只是笑了笑告诉他她可以的。
那天下午,尼古连卡正在花园玩耍。小手拿着多罗霍夫做给他的小铲子,他如今已经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小的花圃了,那颗珍珠按他的要求做成了项链,用柔软的绳子挂在他细嫩的脖子上。
“海伦!”他看见她,举着小铲子打着招呼,珍珠色的小牙齿整齐的排列着,应着小酒窝显得稚气又可爱。
“花开了,真漂亮呢!”她真诚的赞赏着,蹲坐在地上,垂落的裙摆像是蓝天一样澄净。
“以后,等我再长大一些,我会种很多很多你喜欢的蔷薇花。”尼古连卡软软的说着,笑容像花儿一样灿烂。
她听得动容。这样温馨的情景竟然舍不得打破,但后面,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如果,海伦和小科科的爸爸结婚,你可以接受吗?”
男孩儿手里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长长的睫毛垂落,阳光落在上面,有浅浅的影子。
海伦的心里开始发紧,她觉得自己可能搞砸了,但尼古连卡只是转过头,像是下了好大的决心一般望着她,只是声音听上去有些哽咽。
☆、第148章
“那么海伦,如果我接受了,你以后还会爱我吗?”
“当然会了,你怎么会怀疑这个?”海伦小声的叫着。
尼古连卡丢开了手里的铲子,然后他站起来,在海伦询问之前,软软的环着她的脖子,肉肉的小下巴靠在海伦的肩膀上。
“别不要我,海伦。”
海伦想要看着尼古连卡,但后者似乎不想让她看见,所以她只能拥抱着他,安抚他。
“我怎么会不要你呢?小科科,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