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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青烟慢-第22章

小说: 青烟慢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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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哥,你说……为个,为个这么个样的嫂子,咱至于的吗?想我六哥当年,啊,那是如狼似虎……啊不对,所向披靡,斩获无数少女芳心啊,是吧,可你看现在,这简直是,是气势低迷,身心疲惫啊……六哥啊,你可长点儿心吧,你巴巴跟人屁股后面跟了三年,人不感动也就算了还,还伤害你!可你看我梓琪姐就不一样了,虽说你俩当年不知道为什么分手分得挺匆忙,可你就光看这你住院人家天天往这儿跑,是个男人他都得感动是不是?分开这三年,我梓琪姐可是为了你守身如玉,可你看那个那个什么舒青晓,这你还在医院里躺着,前几天还有人告诉我她跟那个什么法国人同进同出呢……”
  “你说什么?”
  “啊?”秦正正按着自己的思路往下捋,猛不丁这么一句,什么?合着您老人家压根没听进去一句话?
  易佐廷叹气,指点,“他问你,舒青晓跟那个法国人……不是叫你不要说得吗,漏嘴……”
  啊,啊!啊!秦正反应过来直拍脑门,笑嘻嘻地凑到段奕辰跟前,“那个六哥啊,这个事呢它其实也没什么,你想两个人偶遇是很正常的,她舒青晓也很有可能跟我,跟四哥,跟大哥,跟二哥同进同出什么的,是吧……”
  “秦小七儿。”易佐廷听不下去果断出声阻止,“不会说话就别说了。”
  段奕辰的脸拉得更长,周身更冷,嘭地一下砸了桌子上的杯子。秦正哆哆嗦嗦地走到易佐廷那边,他只是觉得六哥的眼神好像要杀人。
  “以后谁在跟我提她我跟谁急!”
  四周一片死寂。似有回音袅袅在空荡荡的病房里来来去去。
  一个月的时间能够做什么?
  能够放弃执着了四年的念。
  他才明白,原来从一开始他就一直在等一个回应。
  只可惜没有回应,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他一个人的自作多情。
  门被突然推开,段奕辰竟还期待地看了一眼。
  季梓琪慌乱地一步一颤走过来,脸上还可见泪水,“奕辰……奕辰,伯父,伯父被双规了……”
  “什么?”段奕辰眉头忽地皱起。
  “你别急,你听我说,事情还在调查中。”季梓琪忙握住他的手解释,“可能只是暂时的。”
  “你再说一遍……”段奕辰强自控制着怒气。
  季梓琪一哆嗦,慢吞吞道,“好像……好像是姓林……”
  段奕辰一拳砸在病床上,发出巨大的回响。
  “琪琪。”易佐廷道,“这种事情这么保密,你怎么会知道。”
  “对啊。琪姐,这要是说错了,可是要牵连无辜的。”秦正一边关注着段奕辰的脸色一边道,“六哥别急,我回去让我家老爷子看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舒、青、晓!
  季梓琪哭诉起来,“我早就说舒青晓不是什么好人……她连自己的爸爸都敢下手,更何况是……你们竟然还不信我,还要维护她吗?她到底哪里好,我真是不明白了……只可怜段伯父和我爸爸要在监狱里受苦……”
  舒青晓,真的是你吗?
  真的是你?
  你还真是狠心呐。够狠。
作者有话要说:  

  ☆、石沉

  行李已经收拾妥当,五月初就要动身出发去法国。青晓已经在纪蒙蒙的房子里住了些日子,很安静,没有任何人打扰。从医院回来后,再没有跟段奕辰联系过。她不得不承认,信任是她所苛求的东西。
  蒙蒙对于这件事依旧很气愤,她难以接受段奕辰对青晓的不信任。要知道,舒青晓不是个会轻易敞开心扉的人,若她真的信你,便会对你万分的好甚至不顾自己。
  而青晓表现得越无所谓,就表明她心里越在乎,她越在乎表明她越伤心。
  “不行,我去找他说清楚!”蒙蒙喝光了满满一大杯水。
  青晓摇头,手支着头靠在沙发上,“没关系。”
  “没关系?”蒙蒙拍桌而起,“你现在这个样子也叫没关系吗?当初千叮咛万嘱咐段奕辰要照顾好你,不许让你受气,他就是这么照顾你的吗?他,他……”他没有想到万一你再想不开会发生什么事情吗?
  青晓抬手示意她坐下,“我没有你想象得那么脆弱,到此就好了,本来就开始得毫无理由,早一些终结也好早些安心。”
  “我原本还是想斗一斗的。”青晓自嘲,“可季家和段家似乎早就根连着根了。”
  “晓晓。”蒙蒙懂她的意思,坐到她身前,给她一个拥抱,“你太好了,是他不懂得。”
  在国内的最后几天,青晓没有什么需要特意道别的人。
  写好给莫承的信,坐着火车一天一夜来到了一片陌生的海,并不算十分陌生。司炳晨手术前她与他告别的地点就是这里,只不过她后来再也没有来过。很奇怪对不对?按理说伤心欲绝便是要重游很多个故地,但她偏偏不愿意来这里。因为,四月的大海里听得到生机。
  她其实对大海一直很害怕,太蓝太深,她总害怕被那片深蓝色吸进去,海水淹没过整个头顶,是深深的无法自拔的窒息,是永无出海之日的绝望。可她又渴望,渴望没有尽头的包容,没有尽头的安宁,心里徐徐波动,这感觉很是熟悉,像是断流了很久的河突然来了一场浩大的洪水。
  她想起那个不愿想起来的夏天。她一个人走到陌生的山上,往下望,一切都空荡荡,像大海要把人吸进去一样。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哭泣了,事实上她也没有力气了。记忆里的天空竟然十分晴朗,阳光晃到一块尖石上有刺眼的亮,她退后了几步,静静靠在山壁上,回想她的十八年,至此,已没有任何眷恋。她的世界陷入死寂,唯有山谷空响传来渺茫生机。
  “她就是个扫把星,克了这个克那个,什么时候把你给克了你就不向着她了!”
  “炳晨说,他根本就不爱你,看你可怜拿你当妹妹照看。”
  “你不该这么对你妈妈,你不该啊……”
  脑袋里的声音吵得她无法思考,无法动弹。
  如果能够死去,她希望死在这里。死在自然之中,风啄鸟食,就好像她,也就是她,在这世界里未留下过丝毫的痕迹。
  她是真的狠下心去才拉开那个口子,她很用力,觉得已足够深,才静静地等待。
  她从未如此刻这般安宁。
  不是惨烈的白,无望的黑,压抑的灰。
  她最后的印象是看到了邓铭山的脸。
  那时候真的太傻。
  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惨的人。
  自杀的人是不能转世的吧。多傻,傻到不仅草率了结了这辈子,也连带把下辈子给毁了。
  海风吹得她懒懒,身上突然多了件外套。
  “一个人——看海?感觉如何?”
  青晓也未拒绝这温暖,目光依然平视着海面,“挺好。”
  纪尧穆双手插在兜里,目光同样的深邃,“舒青晓——你总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海风吹起她飘扬长发,美的像幅画。
  “好像最近总能看到你。”青晓目光不转,唇角有淡淡笑意。
  纪尧穆轻笑,“两个月后就不用看了,先忍一忍……有没有兴趣一起走?”
  “我是要去法国念书。”青晓淡淡道,有些叹息,“我不明白为什么。”
  “值得。”纪尧穆凝神看着她侧脸,就是这副面容的主人让司炳晨敢用生命作赌,愿意赔付全部的生命换取脱离束缚,“因为你值得。那本来就不是你的错,他从不会怪你。”
  青晓眼前微微模糊,被风吹得睁不开眼睛。
  “花褪残红青杏小这种东西你猜我怎么知道的?那时候正在准备手术,他睡着了手里还握着本子,Moly偷偷从他手里拿过来。Moly告诉我那上面满满一页的句子,就是这一句。”
  青晓脸上传来刺痛感,海风微咸。
  “He said; that’s the girl I deeply fall in love with。”
  青晓不受控制地掉着泪,泪水好似无垠海水。
  海风,海浪,海鸥,这里有自然的声音,说什么都会被吞没。
  沉沉一句砸在心上,像是坠着沉石入海。值得?她哪里值得?她怎么值得他用生命来爱她?
  纪尧穆自嘲地笑笑似乎不相信自己竟说出了这样的话,也只一个愣神,身旁呆立久久的影子就坠到了地上。
  “舒青晓?舒青晓!”
  纪尧穆急急抱起她。有悬而未下的泪水自她眼角倾出,飘飘洒洒,落了一海岸的碎珠。
  ***************************************************************
  段奕辰这几日忙得焦头烂额。由于季东林的几处资产被查封,连带着合作过的公司跟着受牵连,公司的账务竟然接连出现几处大漏洞。而段儒墨,一点儿消息都探查不到,上边对这件事封得很死。他是绝对相信自己父亲的作风问题,可是,该死!
  “喂,段总,林江最近并没有接触过上头的人,他新交了个小女朋友,所以……”
  “举报人真的姓林?”段奕辰俯瞰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手指轻轻敲击这椅背。
  “是姓林,没错。”
  其实这事情还有另外一种可能。看舒青晓的模样不像在撒谎,可该死的就不能服软一下说清楚吗?可该死的为什么所有的事情又都指向她有着最大的嫌疑?
  “喂,奕辰,我,温继言。”
  段奕辰有些意外,却还是反应过来,“她,怎么了。”
  “舒青晓没有跟你在一起吗?”温继言顿道,“我想看一下她恢复的情况,找个时间带她来找我吧,或者——我过去也可以。”
  “嗯——是这样,我最近比较忙,可能——你直接联系她就好。”段奕辰在桌子前几次徘徊。
  那边沉默良久才道,“奕辰,她在这个康复期,尤其需要耐心,因为这时候心理压力很大,可能暴躁、口不择言等等你都要包容,不能强迫她,更不能欺骗她……”
  段奕辰只觉大脑嗡的一阵轰鸣,然后一片空白,像已经驶入天际却不见踪影的飞机。
  该死!他怎么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就要结局了,感谢还有在看的朋友!

  ☆、云痕

  青晓醒来的时候,周围漆黑一片,唯有窗外点点灯光。
  “醒了?”幽暗中传来的声音正是纪尧穆,“吓到了?抱歉,我的听力向来敏锐。”
  青晓点点头,坐起身,也不晓得他看得到看不到。
  “医生说,你有些低血糖。”纪尧穆沉声道,“你这个样子,出国可以?”
  可以,为什么不可以。青晓继续力不从心地点头,灯突然被打开,眼睛有些无法适应。
  “抱歉,忘记开灯。”纪尧穆慢慢走到她床前,“光明太耀眼。”
  青晓淡淡地笑,他的中文有时说的还是很蹩脚。
  “你吃什么?”纪尧穆递过一旁买好的粥,“这个还是热的。”
  青晓摆摆手,“谢谢你。”
  纪尧穆放下粥,缓步走到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下,“其实,我也是在报答他。”
  “你很早就猜到了吧。我,因为意外眼睛瞎了,是他的□□。”纪尧穆的声音有些空荡,也可能是青晓的思绪在飘荡,飘来飘去,也飘不出这一间病房。
  “我很珍惜重见光明,我很尊敬他、感谢他。”纪尧穆抬眼看青晓,“他很挂念你,所以我帮他,所以我帮你。所以,不用对我谢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夜来香的味道,幽幽散开,沉进鼻端,也沉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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