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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彼岸青春此岸花-第85章

小说: 彼岸青春此岸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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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在她身边的人不是自己,但至少在她人生这个重要的节点上,他得以站在她的身边,陪她微笑着接受众人的祝福。
  这世上,有些人的爱像强盗一般霸道,有些人的爱同小偷一样卑微,而在他身上却不似这两者,却又都似这两者。因为在无人之时,他的爱如强盗,反复掠夺他的每一分情绪,而在人前时,他的爱却像小偷,同光天化日下怀揣着赃物走在人群中一般小心翼翼。
  叁。
  那夜晚饭过后我们便回了基地,似乎彼此都不想再去浪费半点叙旧的时间。我们窝在床上,亲密得如用六年前那两个不谙世事的小女生一样,长安躺在我们中间,头就枕在我们紧握的手上。
  野桐从枕头下拿出一封信递给我,说,“这个还给你。”她的语气中似乎仍有愧疚,可能是因为那信中的某些字眼曾让她为了我的不告而别而心痛过。那正是我六年前放在她枕头下的信,信被保存得很好,只是纸张在时光中变旧了些,信封上还印着我那时青涩的笔迹,还有对他们原封未动的祝福。
  我接过那封信,将它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虽然时隔六年,但是里面所写的每一个字至今我都还记得,它是属于回忆里的东西,本不该出现在今时今日,因为那里面有我编造出来逃避现实的话语,如今我已归来,而这些年来所遇的一切都在揭示着我当日的离开本是个错误。
  野桐显得很惊诧,可能是因为她帮我保存了六年的记忆,在这一刻却让我如此轻易地扔掉,而这一切在现在的她看来是那么的不可思议。我伸手帮她将打开的下巴合上,然后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反正已经回不去了,索性别再让自己伤心一次。”
  如今我们都已然变了模样,时间在我们身上画下更为干练的线条,我们在没有彼此陪伴的岁月里独自成长着,如今回来倒像是为了同对方述说自己在流浪途中所见所闻的趣事,以此来换取对方的笑容。
  我们一直聊至深夜,长安安静地抱着我们,已浅浅地睡去,窗外的车声也渐渐弱了下来。野桐侧过脸去看见摆放在床头的合照时,似乎想起了什么,便从枕头下拿出一只钥匙,起身挪到床边的柜子旁,然后从柜子的抽屉中拿出一个红色的盒子放在我的手心上。她说,“这是安阳托付给我的,他说他还欠你一场婚礼,他一定会等到你回来,然后实现当初许下的诺言。”
  盒子里是一枚戒指,当初戴在他手上的那一枚,戒指用一张粉红色的信纸包着,一如当年他夹在书中送我的那封情书一样,折成心形,上面写着“我送你的表还戴着吗?那天我问你四年后愿不愿意嫁给我,你却只是对我点头,我还等着你亲口对我说出‘我愿意’的那一天呢!”这字还是如回忆中的他那般棱角分明。
  我未曾想过令谁因我而伤心流泪,因自身尝试过这种滋味,便愈无法将之加诸于他人之身。可这如今却已成了无可否让的事实,只是没想到这一切来得如此之快,虽然距我离开已有六年之久。
  眼泪却不动声色地掉了下来,她没敢看我的脸,而是低头看着手中的照片,“如果现在安阳也在这里该有多好啊,那么我们当年江中的奇葩三人组就又可以重出江湖去欺负弱小了。”
  此间她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看着她飘忽不定的眼神我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后来我索性开口问她,“安阳现在过得还好吧。”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说,“你走后不久他就被父母强迫着去维也纳学习音乐,每年暑假他都会回来,其间我们也约过几次,但所谈及的话题却都有意无意地避开你,从他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出过得其实并不开心。大二的暑假结束后,他本该回到维也纳去,可在父母的目送通过登机口后,他却蹲在空旷的机场上哭了起来。后来他不顾一切地冲出来,他向父母谎称自己已经到了维也纳,可其实却一直留在这座城市中找寻你。”
  她顿了顿,似乎往事从心头涌出来哽在了喉间,“你知道吗?安阳在你走了之后就彻底失去了自我,他每天流连于街头酒吧,除了吃饭和睡觉,其他的时间都用来找你,有时候累了就随便找家商铺的门口蜷着过夜或者在酒吧里整夜的喝酒。”不得不说我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震惊的,我原以为在我走后不久他会和野桐走在一起,可他把他一生最出彩的时光用在了找寻和等待我的路途上。
  后来我才意识到,当初的我不过是混淆了“对他好”和“我以为”,我以为当日所做的选择最后难受的不过是我自己,可到头来证明着也不过是我以为而已,当一切平摊在时光之下时,现实得出了与我想象相反的结果。原来这世上并非站在等号两端的东西都是对等的,就像,我因为“对他好”所以选择离开,可我离开了之后他却并未过得同我想象中的那么好。
  在野桐话间停顿时,我才若若问了句,“那他现在过得还好吧。”
  她抬起头来盯着我,眼中有泪,,“他足足找了你两年,之间也想过放弃,可是第二天睡醒之后就又接着找,他总说自己是混蛋,是他对不起你。之后他开始吸毒,在一次酒醉之后他用玻璃隔开了别人的手臂。后来因为嗑药和酗酒伤人被判了有期徒刑四年,我前一段时间还去探望过他,他还一直询问我你有没有回来。当他看见我摇头时眼神里流露出来的那种绝望与落寞,叫人看着都觉得心疼。”
  她别过头去,没敢看我眼睛,“你有时间就过去看看他吧,再过一段日子他也该刑满释放了,也许你的出现能改变他,至少可以让他不再为了你而整夜整夜的泡在酒吧里。”
  不知是哪句话或者应该说是某个人触痛了我,眼泪不知不觉地就流了出来。当我们有足够的勇气去承担所做的事情时,可能我们就真的算是成熟了吧。然而时至今日,我却仍无法肩负自己当初做出的决定所引发的后果,在我庆幸自己已然变得成熟之时。想来都觉得可笑,我可以一个人在陌生城市生活下去,可在她的面前却仍旧哭得像个孩子。
  她突然哽咽起来,旁边的长安被她的哭声惊醒,他坐起来,揉揉惺忪的睡眼,然后拉着她的手叫她,“阿姨,妈妈你们别哭了好不好,谁欺负你我帮你们打他。”
  野桐看着尚未理解人世情感的长安,吸了吸鼻子,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嗯,阿姨不哭。”
  那一刻,我的心中闪过这么一个念头,若我没有回来,也不知这一切,那是否就能不这般难过。可仔细一想,结果却是否定的,因在没有他们的那些年月里,我曾一个人苦苦挣扎着,而今日这种后悔与那时的孤独感相比,就显得不再那么难以接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想来时间并未辜负任何人,只是我们辜负了时光和在时光深处

  壹.
  在我离开江城不久后,安阳便听从母亲的安排去了维也纳学习钢琴,他在那边认识了一个华裔女生,而且两个人很快便好上了。可在大二暑假结束准备回维也纳之时,他收到了一份来信,后来竟没有登机,而是留在了江城。
  他从机场的大厅中跌跌撞撞地冲出来,拥挤的人群让他迷失了方向,也不知自己接下来该往何处去。他坐在马路边上,看着那些拉着行李箱准备离去和来送别的人,眼眶突然便红了。但好像想起了什么,站起来钻进了一辆刚停下来的出租车里,然后扬长而去。
  出租车在我家的巷子口停下,他还没等司机找钱便急着下车往巷子的深处走去,只留下后面的司机叫唤着,“喂,还没找你钱呢。”可他却似完全没有听到。
  他在我家门口站了许久,等呼吸平缓下来才抬手敲门,但无人应答。为此他敲得愈加的急了,那破坏性的拍门声引来了隔壁午睡的奶奶。她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出来对他说,“别敲了,这里两年前出了事故,现在都好久没人住了。”她见安阳安静了许多,便又回屋去了。
  安阳失落的在门口的阶梯上坐下,双手托着下巴,似乎只是一个丢失了钥匙的孩子,在家门口等待回家的大人。那日傍晚,他在附近租了间房子住下,以便探听我的下落。房东领他看房子的时候,他只是拉着她询问我的去向,全然不在乎房子的事情。而房东只是摇头,或许她根本就不知道安阳口中所描述的那个女生是谁。
  他掏出钱付了房租,便让房东出去了。临走的时候房东笑着对他说,“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就找我。”她数着手中的钞票,脸上是一种有利可图的笑容。
  房间就在巷子旁,拉开厚重的窗帘便可以隔着街道看见我家老旧的门,窗外的夕阳从对街楼顶投射下来,打在他的脸上。安阳看着那即将隐没在屋后的夕阳,双眼潮湿,这让他想起了第一次在天台上忽悠我时的情形。
  入夜后,他靠在窗边,头从窗子里稍稍地探出去盯着巷口,他期待着下一刻我便会出现在巷口处那昏暗的街灯下,那样他就可以从楼上飞奔下去,抱着我,彼此都不需言语,只需这般安静地抱着。
  有期望固然不是一件坏事,可当满心的期望落空后,换来的只能是多一分的失落。他并非不懂,可仍是如此,或许他只是想给自己找一个充足的理由来说服自己等下去,而这便是。因为心中的念想是别人所无法根除的,这样他便可长久的失落,同时满心希望,因为连他也不知道,我会在什么时候就悄无声息的回来,永远或是在下一次眨眼之前。
  直至深夜他才浅浅地睡去,可仍是歪着头抵在窗框上,晚风拂过之后他会微微地皱起眉,似在梦中梦见了我的离去。然而这睡眠并不安稳,楼下晚归行人的自行车声将他惊醒。他慌乱地探出头去想要看清来人的样貌,可未等他走进他已是一脸的失落。
  街灯间的阴影里只有淡淡的月光洒落,可这已足够让他辨认来人,因为即使看不清样貌,我的身影仍是他最为熟悉的影子。此后他便再难以入睡,只得揉揉发胀的眼睛,安静地等待天亮。
  隔天清晨,他敲开了附近每一户人家的门,向他们询问我的去向。他们有的打开门还没听完安阳的话就又将门重重地关上,而那些勉强听完安阳询问的人,回答也都如房东一样。由始至终就无人知道我们打从何处而来又将往何处而去。或许从一开始所有人包括自己都觉得这次安定下来就不会再离开了,因为旅途太累,可最终我们仍在流浪,因为内心尚居无定所。
  贰.
  为了找我,他开始穿梭在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中,去所有我们一起去过的地方,似乎是期望能够在记忆中找到我的身影。但他却不敢托人打听我的消息,好像害怕从别人口中听见我现在过得并不好的消息。
  因为当初是我选择离开,他也尊重我的决定,所以留在江城等着我有一天寻回来。这是一件煎熬的事,明明可以打听到关于我的所有事,但却非得逼迫自己不去想不去听 ,因为自己仍放不下,而且在他心中偏执地认为,今日这一切全都改归咎于自己。
  夜里他便到酒吧去,借酒消愁也好,等待我的出现也好。他总是坐在靠近门的吧台上,随便点上一杯酒一坐便是一整夜,不时会有漂亮的女子端着酒在他身边坐下,然而他只是沉默,她们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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