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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彼岸青春此岸花-第70章

小说: 彼岸青春此岸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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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她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时,手中的话筒还是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即使在回家之前她刚刚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
  虽然话筒没有放在耳边,可她却依旧可以清晰地听到里面传出来的迫切的询问声。白晓鸥弯下身去将话筒捡起来,手不停地颤抖着,她没有勇气再听下去,便重重地将电话扣回原来的位置,空气似乎也被震得泛起了涟漪,一圈圈的晕开。
  挂掉电话后,她蜷着两条腿靠在墙角处,侧脸望着那被老旧木制窗框割离开的那一方灰蒙蒙的天空,眼眶发红。天空下有成片黑压压的鸟群掠过,似乎连它们都急于逃离这混沌的日子。紧闭的门窗将喧嚣关在外面,同时也一并把孤独囚禁在里头,无法释放,它像是从屋子的某个角落里爬出来,带着浓厚的血腥味,令人头皮发麻。
  不一会,桌上的电话便响了起来,轻轻的颤动让桌子上附着的灰尘开始抖落下来。她出神地望着电话窄小屏幕上显示的号码,紧紧咬着下唇,牙齿深深陷进肉里,几乎就快渗出血来。袭来的疼痛一寸一寸地吞噬掉她所处的地方,逼迫她无路可退,她的身体靠着墙壁无力地滑落下来,心脏像一个巨大的泡泡群,被切割成无数个细小而破碎的空间。泡沫,无论多么的灿烂与耀眼,最终都将走向破灭,而这场看不见尽头的残念,终究得在这蚀骨的疼痛之中草草收场。
  小时候老师都教过我们,一件事的发生必然存在着起因,经过,结果,可是后来,她记不得自己为何会遇见他,忘了自己为何会爱上他,可是却没能遗忘,自己已经离开了他。或许打从某一天起,由我们遇见某个人开始,我们便已变得不再坚强,可是他却同时连我们的脆弱也一并带走了,由此让我们在背地里哭得死去活来是,却同时能够在失去所有的日子依旧在人前微笑着。
  白晓鸥用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耳朵,甚至低下头去不敢看那个喋喋不休的电话。可即使如此,那电话铃声却依旧如冰水一样,钻进她的骨子里,让她觉得自己就要因此而窒息。她突然疯了似的从角落里跳起来,扑到电话旁,一把将电话扫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放不下只因不够痛,心都死了那还有什么可忘不了的。她本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子,让她为了自己而去破坏别人的家庭那是万万不可能的,虽说之前她已经做了。但也因此她现在才会执意自己一个人过,并非不爱了,那旧日的情感一直藏在她的心底,没日没夜的出来巡逻。
  我们总是习惯于给自己套上种种枷锁来束缚自己的“行为”,而这也成了她如今唯一可以找到的用来说服自己内心的理由。她把那张寻人启事撕成碎片,打开窗户撒了出去,纸屑在空中翻滚着,像是她残破的命运被一丝丝地卷进这残风之中。
  也是由于在这种爱恨交织的围攻下,她才意识到,那些伤害与他所给予过的爱的共同点,那就是,不管心里的缝隙多小,在我们猝不及防的时候,它们都可以钻进去。
  贰。
  时间把她的身体消磨成一具披着皮囊的骨架,可肚子却越来越大,几个月后她就再也没有能力去上班了,就连行走也变得艰难。她每天呆在家里,就依靠着前些日子打工省下来的一点积蓄维持着生活,连她都不确定那几个月是怎么生存下来的。
  有一天她在收拾着家里的旧东西,打算拿出去看看能不能换一点钱,但是在踮起脚尖拿取柜子上的东西时,却突然感觉到了身下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她伸手去摸了一下,只见手上沾满了粉红色的液体。
  她扶着肚子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肚子一阵阵的抽痛,像有好多把刀子同时在身上切割一样,不久羊水就破了。她忍着疼痛艰难的爬到了床上,随手抓了样东西咬在了嘴里。她没有多余的钱上医院,甚至没有一个人可以照顾自己,多么的可悲啊。
  在一顿疼痛的挣扎之后,她陷入了长长的昏厥状态,直到婴儿的啼哭声将她唤醒。她看着脚边那个血淋淋的小东西,试图坐起来,但是因为此前剧烈的痛苦,她的体力已经透支了。她无力的伸出手去抚摸那个崭新的生命,孩子的身上满是鲜红的血与粘液,皮肉皱皱巴巴的,就像一个核桃一般。
  她把孩子抱在手中,孩子很小,只有两个巴掌那么大,吹弹可破的皮肤,还带着从自己身体里摄取的体温。这个年轻的母亲却早已泪流满面,泪水模糊了整个脸庞,嘴角带着苦涩的微笑,脸上残留着风雨过后复杂的情感,她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出生是对是错,这对自己又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够给她带来什么。
  她伸出手去,想拿桌子上的那把剪刀,但是即使她把手伸的笔直还是无法够到。为此,她的手紧紧地抓住桌子的边缘,用力地向上撑起,好让自己得以坐起来,脚便蹬在地板上,用力时身体仿佛似被人用手撕开了一般疼痛。
  她就这么一点一点的从地上坐起来,脸部表情是极度扭曲的,上面沾满了汗水与血液。她用手将桌子上的剪刀扫下来,剪刀应声掉落在地板上,但是手掌却也因此被锋利的剪刀割开了一道口子。
  白晓鸥爬过去将地上的剪刀捡起来,剪断了孩子与自己最后的连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或许是生命与生俱来的驱使。她将脐带上那个被自己剪开的断口紧紧的捏在手中,然后用另外一只手剪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裹在了婴儿的身上。
  在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之后,她又陷入了无边的梦魇中,其实她的神经早已像一条紧绷的弓弦,时刻面临着崩断的危险。黑暗中,只剩婴儿无力的啼哭声和新生的心脏强有力的跳动。窗外还在下着久久不曾停下的大雪,寒风从破旧的窗缝中穿透进来,把室内的空气也冻僵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晓鸥才从昏厥中清醒过来,她看着身旁这个在她昏迷之前用衣服裹上的孩子,她闭上眼睛,心中涌起阵阵难以名状的苦楚,如海潮一般,无情的将自己淹没。孩子已经不再哭泣了,他试着撑起身子从冰凉的地板上坐起来,然后抱起孩子。
  孩子浑身散发着热气,烫的很厉害。她烧了些热水,一边给孩子喂奶,一边清洗掉孩子身上残留的血迹,然后用早已准备好的洁白柔软的毛巾紧紧地包裹住怀中的孩子。孩子似乎长大了些,皮肉也在清洗完之后变得紧绷,但是身上仍有大片还未散去的青墨色印记。画面又重新被拉回了宁静,不再像昏迷前那般狰狞。
  孩子已经烧得迷糊了,没有任何的反应,也不哭泣。她的脸色苍白,因为担心孩子,手不停地哆嗦着,泪水在不知不觉间已经爬满了她那张刚刚历经巨大痛楚的脸庞。孩子随时都面临着死掉的危险,她必须马上赶往医院。对于谁都是无法接受这个刚刚降临到这个世界的孩子,才呼吸了几个小时的空气,就有要步入坟墓。
  街上漫天飘扬的大雪将这个世界衬托的更加冷酷无情,风从袖口和领子里钻了进去,把体温吹得稀薄。这个年轻的母亲身上连打车的钱都没有了,只能抱着孩子在街上奔跑,跑的连呼吸都忘记了。
  仿若整个世界就在自己的怀里熟睡着,她需要带着她见到明天的第一缕阳光,就在这个黑夜结束之前。等待总是漫长的,她蹲在医院的走廊里埋着头祈祷着,这一刻,除了这个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
  许久之后,她才看到一个影子投在自己眼前的地板上,她抬起头,面前站着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子。那个男子解下口罩,迎面而来的便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破口大骂,“你是怎么当母亲的,还好你送来的及时,不然恐怕你就再也见不到她了。孩子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你现在可以进去看看她,还有把这个交了。”医生拿了一张长长的单子塞进了她的手里。
  她在得到医生的许可之后便到病房里去看自己的孩子了,她迫切地想要抱一抱孩子,可是却只能隔着玻璃安静地看着她。孩子因为在母体里还未满十个月便被生出来,加之现在又高烧刚退,所以护士把她放在了无菌的保温箱中。她看着躺在柔软而洁净的被褥中的孩子,她安稳地睡着,虽然烧已经退了,但是胖嘟嘟的小脸上依旧泛着浓浓的红晕。
  此时悬在她心头上的大石头才算又重新回到了地面,可是紧接着她心中就又泛起了一阵酸楚,干涩的眼眶渐渐泛起了波澜。她只在那呆了一下会便起身离开,在拉开病房门的时候她将手中的那张单子揉成了一团,然后丢在了楼道转角处的垃圾桶里。
  也许她这一生就注定有大篇幅的悲剧,孩子刚从死亡线上抢救回来,现在她又要为孩子的医药费操心,而且孩子还是如此的虚弱,可自己却无法守在她的病床前。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出医院,在一个公共电话亭旁停下来,她走进去面对着电话直直的站了半晌,但最终还是拿起了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许久之后电话里才响起了一个慵懒的男声,“谁啊,大半夜的,打电话也不会挑个时间。”
  她战战兢兢地小声回答,“黄老板,我是白晓鸥啊,我有事请你帮忙,能不能出来谈谈。”得到应允之后她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并迅速挂了电话,看着依旧灯火通明的医院还有漫天飘落的大雪,紧了紧衣服走了出去。
  叁。
  那一夜她出卖了这具刚承受了极度痛苦的身体,把它卖给了电话对面的那个男子,他们是在白晓鸥在酒吧兜售啤酒时认识的,那时男子一直对她表示好感,还声称要包养她,可是白晓鸥一直没有答应。
  宾馆的房间里,男子敏捷地抄起她的躯体,扔向床上,然后双手环抱在胸前仔细打量着她平躺的身体,嘴边浮现出一种得意的笑容来。他慢慢褪去身上的衣服,一把扑倒在她身上,似乎渴求已久的欲望得以宣泄,所以更要加倍的索取,以此来满足此刻不断膨胀的内心。
  他像一个婴儿似的将她的嘴唇吸吮得红肿,动作恶俗而粗鲁,如同一只狂暴的狮子正在撕咬自己辛苦得来的猎物。他把她的身体吸咬得斑红一片,在头顶强烈的日光灯下仿佛一块块与生俱来的红色胎记,特别是脖颈处。而白晓鸥则像死人一样平平的躺在白色的床单上,眼睛睁得很大,像要裂开一般,一动不动的盯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
  男子年过半百且臃肿的身体趴着她的身体上来回地蠕动着,白晓鸥的手紧紧的揪着床单,握成了拳头,嘴唇咬得都快渗出血了。男子在运动了许久之后才从她的身上爬起来,坐在床边,拭去额上的汗水,然后缓慢的往那具臃肿的身体上套上光鲜的衣服。
  她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盯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紧紧皱起的眉头从刚开始就不曾放松过,忽然眼睛里就泛起了光芒,接着就从眼角溢了出来。
  男子从床边上站起来,侧过脸去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背过身骂了句,“TMD;像个死人似的,真扫兴。你是不是刚生完孩子就出来卖啊。”他回过头来,在地上吐了口唾沫,然后继续说道,“都出来卖了,现在又在这里给我装可怜,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白晓鸥起初一直是保持沉默的,但是在听完这句话之后却从床上坐起身来,突然就对着那个男子大喊,“滚,你给我滚……”她咆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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