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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彼岸青春此岸花-第63章

小说: 彼岸青春此岸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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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脸上的妆被泪水冲得散落,让整张脸看起来狼狈不堪,黑色的眼线融在眼泪里,顺着鼻唇沟流进她的嘴里,令她觉得苦涩。白晓鸥吸了吸鼻子,控制着不让眼泪在留下来,然后伸手抹了抹自己的脸,起身往厕所走去。
  她立于盥洗台前,拎开水龙头往水池中放水,看着贴于墙上的小方镜中那个头发蓬乱的女子,突然就笑了,可眼泪却随着笑声从她的眼眶中溢出来。假如将她的生命完整地压缩成一个白昼,那夏洛所陪伴在她身旁的日子还远不及破晓时那一缕晨光来得漫长。可爱情偏就是如此蛮不讲理的东西,哪管你是否愿意,便硬生生根植进你的心底,要不然怎会在想念疯狂袭来之时毫无招架之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镜子中那个泪水肆意流淌的女子。
  她俯下身去,将整个脸浸入水中,水从池子里溢出,将她的裤子全部打湿。她就这样安静地泡在水里,一瞬间,仿佛一切都失去了生命,只留下水还在滴答地响着。那一刻,她想着自己为什么不是生活在水中,虽说无法隔离掉那些令人厌恶的目光,但至少能让自己不再为了那些刺耳的言语而心烦,而且可以轻易地掩藏掉那些不为人知的泪。
  半晌,她才被水呛得直起身来,双手支在盥洗台上,咳嗽得厉害。她抬起头时恰巧撞上了自己镜子中的目光,她看着自己,一直笑,伴着咳嗽声,像是要把五脏六腑尽皆呕出来。
  叁。
  那日傍晚;白晓鸥从床上起来时心情才算平复了些,可是压抑在胸腔里那一阵阵的酸楚却还是不断地向上翻涌。她穿好衣服准备去上班,可是刚走到门口时又折了回来。她将墙上那张照片揭下来,丢进那张木桌的抽屉里,锋利的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令人心碎的声响,她转身将门重重地带出去,爆炸一般的声音在整个房间里炸开。
  她没有回头,像是要同过往划清界限一般,昂首挺胸,马尾在脑后不停地摆动着,高傲得同以往的自己一样,可是眼眶却为此而涨得生疼。那张照片被反锁在柜子中,也许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都不会再去触碰,那把打开柜子的钥匙,她带在身上,可是打开那个心锁的钥匙却被遗落在安溪忘了随身远行。也许早在她下定决心到江城来时就已面临着失去,只是那时他们都没有察觉到。
  现实便是如此,往往需要我们以物换物,我们用自由换取金钱,用青春换来了回忆,而她因为坚持心中的念想而失去了爱情。所以,很多时候,打从我们得到的那一刻起,便要做好失去时难受的准备,这样才能在日后面临时不至于显得这般手足无措。
  她没有到路边去等公车,而是反常的顺着人行道一直走,街上的路灯慢慢地亮起来,橘红色的灯光沿着道路铺展开,偶尔路灯撑开的光晕下会出现一两对挽着手缓慢行走的小情侣,女的不时会踮起脚附在男生的耳边,然后两个人默契的相视而笑。
  车灯打在路边街灯的立柱上,影子又远处跑来,她突然急忙回身去,因为恍惚间她觉得那是夏洛朝自己走来的身影。可身后除了一地街灯打下的影子便什么都没有了,她脸上浮现出一种好梦初醒时的失落来,然后重重地低下头去。
  她沉默不语,就算此时有诸多的话却也找不到人倾诉,深深的无力感如同头顶摇曳的灯光覆盖下来,她转身拐进树叶遮蔽住的阴影里。她像一只在夜里孤独行走的猫,并不为捕食,亦不为暧昧,只是白天所储存下来的能量需要在无人看见时全部掏出来清数。黑夜是那些心痛的人最美的情人,它会安静地听完他们倾诉心里所有的悲伤,然后转身给他们一个拥抱,而且不索取任何的回报。
  说来也奇怪,那些曾让我们笑得像孩子一样的人,却令我们哭得最难过。一个笑话听了两三遍之后我们或许就笑不出来了,可一段往事却可以一次次地令我们掉出泪来,也是到后来我们才发现,原来疼痛真的比开心来得更为深刻。                    
作者有话要说:  

  ☆、【也许,爱一个人便是亲手赋予对方伤害自己的权利】

  壹。
  安逸离开不久后,夏天的肚子也开始慢慢变大起来,这事一时在村子里闹得沸沸扬扬的。若放在以前,发现未婚先孕是要被捉去浸猪笼的,之后因为法律制度的逐步健全,这规矩才被慢慢的废除掉。但是发生这种事情,夏天父母的老脸也不知该往哪放,后来只能把她关在家里不让她出去。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夏天肚子里那个孩子是谁的,只是没人说出来而已。在村子里此类的新闻富有超自然的力量,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止它迅速发展的势态,所以村里人对于这方面的事情倒也都活得小心翼翼,只有像夏天这种经历尚浅,年轻气盛的女子才能全然不顾于此。
  夏洛曾想办法去看过她几次,可是都被她父母拦在门外,他们倒也没有说什么难听的,只是说自己的女儿得了怪病不能见人,夏洛看着也怪不是滋味的。直到有一天村里来了一队工人,他们是从城里来的,说是要给村长他们家安一部电话。
  那时村子里还没有这种东西,除了电灯之外也就只剩电池还能勉强能跟电搭上关系。也因为这件事,村长家的院子里瞬间就塞满了人,大家都对着电话发表自己的看法,老一辈的人拿着电话说,“这个东西做的挺好的啊,用来敲核桃顺手。”似乎一切超出他们认知之外的东西都会被赋予一个新的角色,正如他们的封建思想一般,老旧而迂腐。
  夏天在家里听说城里来人了,便趁着父母出门时从家里逃了出去,虽说是被软禁,但其实也就是门环上穿一根长长的木棍而已,想出去那是随时的事。她挺着微凸的肚子在泥泞的小路上狂奔,溅起的水花把她的裤腿全给弄湿了。当她从人群中挤过去看见来的只有工人时,眼里有明显的落寞。
  她大肚子的事情早就在村子里传开了,大家看到了也没有说什么,但是那一双双强奸人的眼光就够让人难受了。当时她父母也在场,她被他们拉住,在他们眼中透露出来的信息便是“别再在这里给我丢脸了。”
  她却像疯了似的挣开他们的手,冲上去拉住工头询问他,“你们来的时候安逸有没有托你们带什么话,或者信件之类的。”
  工头被这个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来的女子吓得愣在了原地,竟一时说不出半句话来,只是不知所以然的看着眼前这个大着肚子的女子。可还未等工头回答,她就已经被父母硬生生地拖了回去。
  她的情绪亢奋,用力地挣扎着,想脱开那两双拉住她的手,不过她只是挣扎了两下便不再反抗了,似乎她已从工头那诧异的表情中找到了答案,虽然那并不是自己想要的。
  贰。
  夏天被拉走后,工头上前来将一个盒子交给夏洛,说是安逸托付的。夏洛道了谢并问他,“除了这个他还有没有托你带什么话。”工头没有半分迟疑地摇头,然后就转身回去接着工作了。
  那夜夏洛把安逸寄过来的那个盒子交给夏天,早在那个工人把盒子交给他的时候他就拆开了,里面是厚厚的一沓钞票。他把盒子递到夏天的面前,可是她却愤怒地盯着夏洛,仿佛一只饿坏了的母狼死死地盯着自己的猎物。
  可是后来她的目光渐渐柔和了下来,最后变成了哀求,她说,“求求你,你能不能帮我,让他来见我一面,或者我去见他也可以,一面就好。”然后啪的一声她跪了下去。
  夏洛面对这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心里是没有丝毫底气的,他试图把夏天扶起来,但她却执意不肯,后来夏洛无奈只能跟着跪下,他说,“你知道我会帮你的,你不用这样,先起来再说。”他看着泪流不止的夏天,接着说,“你把这些收下,你必须先照顾好自己还有孩子,否则说什么都没用。”他把夏天从地上扶起,那个盒子也顺势塞到了她的手中。
  其实早在几个月之前夏洛就写信告诉安逸夏天怀孕的事情了,可是等来的却不是他的人,而是这一沓厚厚的钞票还有夏天不止的泪,他和安逸相处了这么久,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当然可以让夏天见到安逸,可是他害怕这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他懂得什么是心痛,那是母亲当初离开时自己那无法言说的感觉,虽然已是久远,可仍经不起细想。
  因为对夏天的敷衍,他心里衍生出难以抗拒的愧疚,每当躺在床上一闭上眼他就会毫无征兆的看见夏天,看见夏天捧着一个血淋淋的孩子对着自己微笑。他整夜整夜的在床上翻滚,脑子里像是有虫子在快速地蠕动,所有的神经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
  那日晚饭过后他鬼使神差的走到村长家去,那时村长家正在吃饭,看见他走进来便问,“夏洛,要不要过来一起小酌一杯啊。”他和村长算是同事,因为都在村子里的小学校教书,彼此倒也熟悉,所以村长看到他无故的闯进自己的家里也没有感到任何的反感。
  不过夏洛却像没有听见一样径直朝相反的方向走去,他的身体摇晃得厉害,像随时可能跌到一般。他把手支在放电话的那张方桌上,整个身体几乎都快要倒下一般。他在电话的码盘上熟练地按下一串号码,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嘟嘟声,脸上显露出一种厌恶的表情。
  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开口的第一句话依旧如往常一般没有新意,“喂,请问你找谁。”
  夏洛先是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便回过神来,“你他妈的是谁啊,叫安逸接电话。”由于喝了酒的缘故,他说话的声音被无形的放大了好几倍。
  可是对面的女人却依旧好脾气地说,“好的,请您稍等一下。”
  很快他就听到电话里安逸那没有任何语气的声音,“喂,夏洛吗?你收到我寄给你的东西了吧。”
  夏洛苦笑,“呵呵,收没收到有那么重要吗?你可知道有些东西是无法用钱取代的。”
  对面没有回答他,只是说了声,“对不起。”
  他对着电话大吼,“你他妈的跟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要说你自己跟夏天说去,你自己回来解释。”然而对面却是一段长时间的沉默,见他不言语,夏洛又接着说道,“我跟你说,你可以不要我这个兄弟,但是你不能不对夏天负责,不对她肚子里的孩子负责。”他握着电话的手指关节泛起铁青色,让人感觉他像是要把电话捏碎一样。
  由于他们争吵的声音太大,在一旁吃饭的村长不得不放下手中还没吃完的饭,他走过来拉了一张椅子让夏洛坐下。可夏洛的情绪并未因此而平息下来,“我们相识这么多年……我从未求过你什么……这次就当我……求你了。”他说话断断续续,许是喝了酒才致使他敢如此掏心掏肺,因为彼此太过亲近,所以他不敢以言语去刺伤对方,虽知不会分开,但仍是怕疏远了距离,因为舍不得,放不下。
  安逸把他的话重复了一遍,“我们相识这么多年,你求我,可是你们又有谁知道我的难处啊。”
  夏洛把电话扔在了地上,靠在椅背上仰着头,嘴里仍在小声嘀咕着什么。村长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电话,他已从夏洛的对话中清楚的知道事情的始末。
  他对着话筒说,“安逸,虽然我们并不算深交,但我清楚的知道没人可以轻易的改变你的初衷,这个世上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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