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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彼岸青春此岸花-第60章

小说: 彼岸青春此岸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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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绿,单是这般想着她便已是满心欢喜。
  自父母离去之后她就再未如此开心过,她无法清晰地数清那是一段多么漫长的日子,为此她心存感激。可那些花并未因她的欢喜而长久地芬芳,它很快便在时间中慢慢失去了原本那沁人心脾的香味,慢慢地失去水分变得干皱。
  她本就不是阴郁的女子,可却因此而觉得忧伤,不知是因为这枯萎的花,还是已在担忧自己尚未萌芽的爱情。或许爱本就是件让人担心受怕的事情,我们此而觉得恐慌。可我们待它仍旧如香烟一般,明知有害却依旧上瘾,因为我们享受着现在的一切,而痛苦是以后的,至少尚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后来她把那些雏菊给风干了,夹在了夏洛送给她的那本书中,她想以此来长久地留住这份温暖。
  贰。
  晚饭过后,安逸把夏洛叫了出去;彼时,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窗户里逃出来的微弱的光像融进了黑夜中。安逸嘴里叼着香烟,静静的望着夜空。他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抽烟,这一点夏洛还是清楚的。
  溪水安静的流淌着,月光均匀的散下来,透过水中的倒影似乎可以看见溪水行走的纹路。最后还是安逸先打破了沉默,他说,“我爸打电话过来说我妈她生病了,他让我早点回去。”他没有看夏洛,而是将目光投进无边的黑暗中,“当听着她虚弱的声音时我真觉得自己是个混蛋。”
  夏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对不起。”他的手停在安逸的肩膀上,似在哽咽,“没事的,伯母她吉人自有天相。”
  安逸侧过脸来,他脸上的表情平和,但却令人不舍,“我可能这一两天就该动身回去了,一晃三个月就过去了,不得不说这是我这些年来过得最有意义的一段日子。”他深深地凝视夏洛,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夏洛只是笑笑,然后随手从手边折了一片草叶咬在嘴里,“不了,当初就是因为受不了城市的那种压迫感才会特意出来流浪,我想也许这里的味道更加的适合我。”月光柔和地流淌在他们的身上,这里的夜空是城市所无法比拟的,宛若一个文静的女子,抛开了一切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端坐于此安安静静地唱着属于她自己的歌,令人为之痴迷。
  这时,白晓鸥也摸到山坡上来,她在他们身旁坐下,然后以一种轻松的口吻问,“你们两个在密谋什么,是不是准备组团出去干坏事啊,要不要带上我,我熟悉这里的地形,给你们带带路放放风还是可以的。”
  当她听说安逸要离开的时候,她先是一阵沉默,像是在费力的思索着什么,然后她转过身去对着安逸说,“这么着急着走啊,就不能再多留一段时间吗?”
  安逸慢悠悠地转过身来,说,“老实说你是不是暗恋我很久了,这么□□的告白让我有点不知所措诶,你这是已经下定决心打算跟我私奔了啊。”
  白晓鸥显得很激动,生怕别人误会她似的,急忙地解释道,“才没有,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恋啊,人家喜欢的是夏洛……”她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便收回了那些刚想从喉咙里蹦出来的话,可是‘夏洛’却已经脱口而出。然后在安逸一声意味深长的“哦”之后,她的脸瞬间便红得像田间那熟透的辣椒。
  那夜,白晓鸥躺在床上无法入眠,心中满是安逸要离开的事。她是不忍离别的,可是知道夏洛会留下来,心中却也是暗暗的窃喜。
  她隔着帘子听见对面弟弟轻微的鼾声,脑中忽的便闪现出母亲离别前握着手对她说的话。她已很久未曾在梦中见过他们了,许是生活的担子太重,压得她再无别的心思去想这些事。可即便如此她仍能清楚的记得母亲说过的话,她叮嘱她照顾好弟弟。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此时突然想起这件事。
  过了一会,她从床上坐起来,撩开帘子看了一眼对面熟睡的弟弟,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有衣角垂落到地上,他修长的微微蜷起的双腿从被子中显露出来。
  白晓鸥起身轻声地来到弟弟的床边,俯下身帮他把被子掖好,便欲转身回去睡觉,可弟弟却突然翻过身来。她伸手将弟弟散落下来遮住眉眼的头发撩开,如此近的距离,她甚至可以感觉到弟弟强有力的鼻息。借着窗外逃进来的月光,她可以清晰地看清弟弟清瘦的脸上已有了大人的模样,皮肤上有被太阳暴晒过后仍未褪去的绯红。
  她已记不清离父母离开过去了多少个日月,她也不愿去想,但她知道记忆中的弟弟全然不是这般模样,他那时还会拉着她的裙角喊着要她买糖吃。她觉得头痛,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将弟弟身上的被子往上扯了扯,便转身回床睡觉去了。
  翌日天还未亮透之时,她就已起床收拾东西了。昨夜,她终于说服了自己出去闯荡,她是不舍的,她舍不得帮过自己的人,舍不得弟弟,也舍不得决定留下来的夏洛。可纵然如此,她还是选择离开,因为弟弟。
  白晓鹏被她收拾东西的声音吵醒,他爬起来盘坐在床上,迎着微光,看着她忙碌的身影,问,“鸥,这大早上的,你折腾什么啊。”这么多年他一直这么称呼她,抛开那俗套反倒显得亲切。
  白晓鸥放下手中还没折完的衣服,走到他的床边蹲下,仰起头看他,说,“我可能要出去一段日子,我不在的时候会叫夏洛照顾你,你可要听话哦。”
  他顺从地点头,没有再问什么。白晓鸥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转身回去接着收拾东西了。可她未曾留意到,弟弟看着她的背影,失落的低下了头,似在思考着如何挽留。他们自小一起长大,在他的记忆里,姐姐从未向他说过要离开的话,他在心中想着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她不开心了。他抬起头动了动嘴唇,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只得转过身去,将头埋进被子里,不敢看她即将离开的背影。
  过了一会,白晓鸥手中提着收拾好的行李,立在他的床边对他说,“我要走了,出来送送我吧。”
  白晓鹏躲在被子里,久久才回了句,“我很困,你能别吵吗?”他的语气激烈,带着一种孩子的委屈。
  白晓鸥被吓了一跳,手中的行李差点掉到地上。最后只是立在原地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她轻轻地掩门出去,临走时还盯着弟弟蜷成一团的身子。
  叁。
  白晓鸥到村口的时候他们两个仍未出现,她站在那里,脑中满是刚才出门时弟弟说话时那燥烈的语气,为此她十分担心。许久,他们两个才并肩由远处走来,白晓鸥并未上前去迎接他们,而是低着头站在原地。
  安逸走近时看了看她手中的行李,然后开玩笑地说,“你怎么这么客气啊,还给我带了这么多土特产,叫我怎么好意思。”说话间已窜到她的身旁去搭着她的肩,嘴上是惯有的坏坏的笑容。
  白晓鸥并未理会他,她抬起头来看着安逸,可眼角却不自觉地瞥向一旁的夏洛,说,“我打算和你一起回江城。”她的声音放得很低,好像在说出这句话时,心中仍未作出决定,一切只是孩童般心血来潮的玩意而已,而在此之前,她并未意识到,这场稍纵即逝的时光,却成为而后旷日持久的想念的开端。
  说完她背过身去,没有说话,因为她害怕看见他脸上的神情,她害怕看见他眼中的不舍,更害怕他眼中连一点不舍都没有。安逸没说什么,只是径直走到拖拉机旁边去,而白晓鸥也迈开步子跟在他的身后,可刚走了两步,却转身扑进了夏洛的怀中,两人皆是沉默。
  她的眼睛很亮,在浅浅的晨光中似盛满了水,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却已彩排了无数次相拥的情景,只是不曾想过这竟是为了庆祝离别。一切是如此的迫切,仓促到似乎连留给她酝酿离别时话语的时间都没有了。
  她抵着他的胸膛,抱得很紧,许久才说了句,“谢谢。”她本该同他说再见的,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谢谢,或许这才是她此刻心中所想吧。她是该同他说谢谢的,至少该谢谢他这段时间所给予自己的快乐,还有那心中悄然萌生的感觉,那曾让她在睡前偷偷的笑出声来。她并未落泪,可声音却颤抖着,她当然也想长久地相伴,可自己却未能给予自己充足的时光。
  夏洛轻轻拍着她的背,说,“没事的,还有我呢。”他的嘴就贴在她的耳边,声音显得那么肯定,在钻进耳中之后令她觉得安心。
  白晓鸥从他的怀中直起身来,如一个孩子般冲他点头,仿佛只要他的一个眼神,一句只言片语便足够给她带来维持一天的温热。白晓鸥与夏洛认识也不过三个月,这对于许多人而言或许如同一个闲暇的午后一样短暂。她对于他知之甚少,可能除了姓名和性别之外其他的都一无所知,可她竟是如此的信任他,这个仰着头细数破碎星辰的男子,值得她将最重要的东西托付与他。
  没有人知道,那个向你走来面带微笑的人是否同时在心中诅咒着你,但那些你可以肆无忌惮对着其哭泣,或可以对着你肆无忌惮哭泣的人,才是你最信任或是最信任你的人,因为你打从心底里清楚的明白,他们给予你的绝不会是嘲笑,而是关怀。
  他微笑着挥手向他们作别,在微晕的晨光中,光线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似乎连它们都舍不得离别。白晓鸥站起来冲他挥手并大喊,“帮我照顾好晓鹏,还有你自己。”她的声音极度用力,可后面几个字却小声到如同由紧咬的牙缝间挤出来的一般。
  她并未带很多的东西,大抵也都只是些随行的衣物,当然还有夏洛送给她的那本书。那书安静地躺在柔软的衣服里,那雏菊的辛香早已浸透了书页,而被隔开的那页中有一句她最喜欢的话“我并不需要很多的梦想或是愿望,我所想要的,只是被你需要”。
  直到车子走远了,白晓鹏才冲出来,想要追上去。可当他从夏洛的身旁经过时却被夏洛一把拉住,刚开始他还挣扎着,但很快就安静了下来,最后站在那里看着车子走远。他朝着车子远去的方向用力地挥手,生怕白晓鸥看不见似的。
  而白晓鸥此时正低着头想着出门前弟弟对她说的那句,“你能别吵吗?”她是伤心的,只是未曾在弟弟面前表露出来而已,就像她没有对弟弟说自己选择去江城其实全然是为了他。有一种爱便是如此,不曾宣之于口,不曾表露于心,只是默默地付出着,并不需要谁知道,即使受伤了仍可以笑着对自己说这一切是值得的。
  突然身旁的安逸推了推她,将她叫醒,他说,“那个在挥手的不是你弟弟吗?”白晓鸥回过神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忽的从稻草堆上站起来,也用力地朝那边挥手,直到视线里的人变成一个模糊的焦点,再也无法看清挥手的动作。
  安逸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别过脸去说,“又不是离开就不回来了,至于哭成这样吗?”他仰躺着,目不转睛的盯着头顶飘过的云,似在同它们道别。
  白晓鸥一屁股坐下,像只泄了气的气球。她凑上去对他说,“女人是水做的你不知道啊。”
  安逸似有意在躲避她的目光,“眼睛有点痛,我先睡一觉,到了叫我。”他背过身去,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这个动作倒似急着去擦掉眼中还未流出的泪;最后干脆闭起眼来,免得让她窥破了心思。
  白晓鸥看着安逸那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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