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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彼岸青春此岸花-第26章

小说: 彼岸青春此岸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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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着屋内的一切,房间不大,可是一切都被收拾得井井有条,恍惚间他觉得自己回到了当初他们两个一起生活过的那个小房间,因为屋内的摆设。
  他回过神来,走进卧室里,在床边长久地伫立。床单上仍印着白晓鸥最后安然睡着时的痕迹,他的手从床单上轻抚过,可是已然没了温度。他伸手拉了张椅子依着床沿坐下,心中想着他们初次在酒吧见面时的模样,脸上竟不自觉的浮出笑容来,是啊,他又不能悲伤的坐在她的身边,他不愿如此。
  易凡对着空无一物的黑夜说话,像是白晓鸥依旧同他面对面坐着,床是沉默的,墙是沉默的,没有人回应,声音迅速地消散在空气中,席卷而来的平静让人心生绝望。他伸出手去,像是想要抚摸记忆深处那张泪眼朦胧的脸,可是不管如何他终是无法触到,最后只得将手收回去□□口袋中,手在口袋中慢慢攥成了拳头。
  他想要呐喊,想要将积压在心底的情绪喊出来,可是他怕自己声音从喉咙冲出来的时候眼泪会跟着掉出来,即使没有人会看见。为此,他一直隐忍着,脸上一直带着牵强的微笑,试图伪装成多年前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被她深爱着的那个男子,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如今的他只能以这种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来面对她,连他都想给自己两巴掌,好让眼泪顺理成章的掉下来,连他都在嘲笑自己,假装坚强给谁看。
  临走的时候,他将那些散落在床单上的药片一颗颗捡回瓶子里,然后装好放回床头的抽屉中。他将床单上的皱着抚平,将被子折好,将那扇因为焦急而踹倒的门扶起来固定好,让一切都回归到原本应有的样子,回归到平静中,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将门锁好,然后转身走掉,这种种的一切令他看起来像是来对自己记忆中的女子做最后一次道别,洒脱得似乎可以就此不做任何眷恋,可是只有他自己清楚,或许余生他都无法忘记她,这个让自己心痛过的女子。
  叁.
  那日,易凡又与妻子发生了争吵,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他每天都在外面交际应酬,为了能早日将公司做大,因此每日都游走在各种酒席之间。可是回到家老婆却觉得自己被冷落了,她指责他每天只会喝得醉醺醺的,然后回来倒头就睡。
  这已不是他第一次被数落了,因为此事一再地被提及,因此在心中所积压的矛盾便愈发强盛起来。他觉得心烦,拿了外套推开门便出去了,留下了那一桌还没有动筷便已经凉透了的饭菜和身后那个仍未从争吵中解脱出来的女人。
  他走在树荫里,头顶的街灯并未照亮他身前的路,满地影影绰绰的黑影叫人心情愈加地烦乱。他走得很快,如同一个因为加班而迟归,此事正着急赶回家吃饭的平凡男人。
  走到一家酒吧门口时他突然拐了进去,吧台边上的侍者冲他微微地点头,并马上从旁边拿了瓶红酒送到他所坐的桌上。他算是这里的常客了,每每长久地争吵后他便独自一人躲到这里来喝酒,没有叫上任何人,只是随性找个角落坐下。因为自觉得不到理解,所以身心俱疲,而这种吵杂的氛围下似乎能够令他短暂地忘掉这些不开心的事。
  由于长期的压抑,他只能依靠酒精来让自己安静下来,这自不是一个好的方法,他也深知,可除此之外,生活似乎全无退路。他不懂两个人为何不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谈,而是一见面便面红耳赤的掐起来,像是结下了什么解不开的梁子,可能对于没有共同患过难得两个人来说,结婚本就已是一桩仇恨。
  两个人似乎已在这条路上背道而驰,渐行渐远了,而这并非两人确定婚约之时,他心中所想要的以后。虽然两人算是商业联姻,但他们初初在一起时也曾憧憬过未来,但今日这一切似乎已面目全非,同当初幻想过的以后相较。
  其实我们都是贪得无厌的,当我们抱着自己深爱的那个人时,心中必定期待着他可以比自己抱得更紧,虽然嘴上不说,但为她所做的每件事仍是希望她可以看见。人都是如此,不可否认,即使心甘情愿,却也会奢望着能得到回报,当我们看见她因为自己所做的小事而面带微笑时,我们心中定是享受的,这便是最好的证明。两个同床异梦的人自是无法相互理解的,他也曾退让过,可容忍最后所招致来的却是变本加厉的指责而已,他为自己不被看见的付出而苦恼不已。
  就在他还未从争吵挣脱出来时,一个女子却突然做到了他对面,昏暗的灯光使他看不清她的模样,但从光线所剪裁出来的身形他可以判断出,自己与她并不熟识。她刚坐下便让侍者拿了两瓶伏特加,侍者刚将酒端上来,她却已一把夺过,然后仰头倒进喉咙中,似乎急切地想以此来解渴。
  易凡皱了皱眉,起身便想离开,但却被她伸手一把抓住,“干嘛着急着走,坐下来陪我喝两杯吧。”说话间她抬起头来,眼中有泪,因为室内明灭闪过的灯光而叫人恍惚那只是错觉,可在干笑了两声之后她又接着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生活为何这般对我。”她说话时显得极其用力,这些字眼似乎都是从她紧咬的唇齿间强挤出来的。
  易凡因为这句话而触动,内心瞬间便泛起波澜来,他挣开她的手,重新缓缓地坐下。他盯着眼前这个歇斯底里的女子,似乎从她脸上的表情中看见了自己内心的挣扎。许是因为这种突然从内心萌生出来的同病相怜之感,他伸手从桌面上一把揽过酒瓶,仰起头来倒了一大口进喉咙中。
  这个世界不可能有人的天空时时晴空万里,也不可能只有我们的乌云密布,每个人都期盼着自己的世界阳光普照,但这也不过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景而已。若不幸遇到一片乌云遮蔽了阳光,那也只能权当是生活为了浇醒我们而特地想出的戏码。
  在同一片乌云下淋雨的两个人可能只需一把伞便可以并肩而行,或许会因此而被淋湿,可由于彼此内心怀揣着同样的心事,为此连脸上都挂着相似的表情,那时在大雨中的两个人可能都不再那般痛苦了吧,因为似乎有人同自己承担了心中的苦痛,心中不免存有感激,这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至少有人同行的路令我们走起来不再那么孤独。
  那一夜,他们喝得烂醉,好像所有未曾同他人言道的心事在醒来之后便会被忘记,不然他们怎能忍受烈酒穿过胸膛时那种灼伤的感觉,可能也只是那时,其他部位的疼痛才能被暂时搁置吧。
  只是后来所发生的事是他们在醉倒时所没有想象到的,如同时至今日时间在他脸上狠狠地甩了一耳光之后,他才知道,当初他离开时,她怀抱着怎么的一种心情。                    
作者有话要说:  

  ☆、【那些声音躲在耳里,开出令人欣喜的花来】

  壹。
  在认识安阳和野桐之前,上体育课时,我总是一个人坐在操场的看台上,晒着太阳,看着底下的同学追逐打闹,然后望着天空,长长久久的发着呆。后来,他们将我的课程表抄了去,每当上体育课时,他们便会翘课下来陪我,而且总是两个一起出现,像约好了一样。
  野桐每回都会编理由去请假,而安阳则直接跟老师说去上厕所就下来了,他很懂得讨老师欢心,所以甚至于逃课都不需要请假。我被他们两个拉到天台上去,地板上铺着野桐撕下来的课本封面,就这样坐在围墙投下的阴影里,大多数的时候是我在听着他们聊天,然后笑得前俯后仰。这是安阳将我骗到手的地方,因此似乎对他来说,这个地方还有另外一种意义。
  有一次,我们三个又躲在老地方晒太阳。风拂过发梢,野桐望着天边飞过的候鸟,眯起眼睛。不知道她发了什么疯,竟然问安阳,“你有没有想过上大学这件事。”这种事情是她平时所不愿挑起的。
  安阳闭着眼睛,悠然自得,许久之后才冒出一句,“大学是谁啊,我都没有见过她,更何况我有至希就够了。”然后凑过来,挑着眉毛,□□地问我,“是不是啊。”其实他只是不敢直面的去正视这个现实的问题而已,才会这般装傻。而且这些日子里,安阳也变了许多了,会经常陪着我钻图书馆,学习成绩也进步了许多。他还是有想过这个问题的,也许是为了自己的未来,也许只是为了可以和我每天腻在一起。
  野桐在他说完之后将手伸了过去,安阳看见这只向自己伸过来的爪子,身子微微地颤抖了一下,他在心里想着自己又要遭殃了。但是野桐这次并没有对他动粗,她把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频频的点头,好像领悟了什么一样。许久之后才冒了句,“没有发烧啊,你大姨父是不是来找你了啊,怎么今天还跟我杠上了,是不是想死啊。”最后那句话她特意加重了语气,以此来起到震慑的效果。
  安阳听完之后,把臀部朝后移了移,让她的手从自己的额头上移开,他明确的知道,让这个女生太靠近自己是会惹来杀身之祸的。在自己和她隔开两米远之后,他装出一副林黛玉的样子说,“没有啦,人家的大姨父已经十几年没有来了。”说话时还挑了挑眉毛,脸上满是挑衅的神情。
  我和野桐当时就喷了,因为他的表情实在是太贱了,贱到连我都有一种抽他的冲动。我侧过脸去看了一眼身旁的野桐,她真的被安阳吓到了,因为她想不到安阳竟然会还嘴,以为她嘲讽他时,他也只是沉默不语。
  要是平时野桐早就动手了,她对安阳从来都只实施打压政策,在他的面前她就从来没有展现过一个女生该有的温柔。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阳光太过强烈,把她的脑子给晒糊涂了,最后她只是恶狠狠的丢了一句,“还真是蛋疼啊,信不信我待会抽你。”
  但是安阳竟然又挑衅地说道,“你是一女生诶,你害不害羞啊,还蛋疼,你有吗。”
  野桐在听到他的回答后将身子朝他移过去了一点,说,“怎么的,不服啊,难道就许你们男生装逼还不让我们女生蛋疼了啊,现在讲究男女平等,懂不。”接着嘴角露出一丝坏笑,“你应该已经准备好让我□□了吧。”
  安阳也表示了自己的看法,他站起来指着篮球场上正光着膀子在打篮球的男同学,说,“论什么男女平等,你看他们都光着身子,要不你也表示表示,好让我的思想从根本上彻底认知你这个前卫的看法。”他说完拔腿就跑掉了,因为他话音刚落野桐已起身朝他扑了过去。
  我就安静的坐在原地看着他们两个由楼梯跑下去然后又蹿上来,最后两个人撕咬在一起,在地上滚来滚去的。我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因为他们在我面前向来这般放肆。
  但对于野桐的做法,安阳也只是伸手去圈住她,以阻止她在自己身上进行破坏性的攻击而已,并没有还手,他从不对女生动手,这是他的原则。阳光下,野桐的口水还在安阳的手臂上流光溢彩,她说,“如果你下次还敢,我就在你身上多印几个印记,让你还那么嚣张。”
  安阳指着手臂上那个浅浅的牙印,说,“你看,你说的话无知的连它都笑了。”
  有时我也会被拉进他们的战争中,他们总是这样肆无忌惮的在对方的面前“撒泼”,完了拍拍身上沾染的灰尘,又可以搭着肩膀一起去欺负别人。
  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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