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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彼岸青春此岸花-第13章

小说: 彼岸青春此岸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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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怕赶不上末班车,我也就顾不得形象了,把书包抱在胸口,一路狂奔。没想到半路却杀出一个胖子,他的身体严严实实地挡住了那条本就狭小的巷子。
  他磕着瓜子,脸上露出一种不屑的表情,“美女,你怎么忍心让我在这等这么久啊。”说完把手里的瓜子壳往旁边一扔就朝我走了过来,从他的话语中不难听出他早已在这里等候,似乎对我的生活规律了如指掌。
  当时的我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问他,“你想干嘛。”但还是本能地向后退。其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在这里拦住我,不是劫财劫色就是有仇呗,不然就只能证明他太闲了,所以出来报复社会。
  他冷笑道,“那天你男朋友可真够给力的,让我在家足足躺了几天,现在问我干嘛,是不是太晚了。我打不过他,难道我还打不过你?”虽然他将语速放得很慢,但说话间仍是可以感觉到他的牙缝在嗖嗖地漏风。
  如果他不说我还真把他忘了,像他这种街上一抓一大把的人,我哪会浪费脑细胞去盛放。其实说一抓一大把我是有点心虚的,像他这么胖,而且贱到只会欺负女生的男人还真的是不好找。他简直就是一个正常男人16比9的压缩版,如果他拿一条白色的毛巾裹在下面,走在日本的街上肯定会受到众多民众的追捧。
  见他一步步地逼近,我慌乱地转身就想逃跑,但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倒,踉跄着以优雅的姿势落地,回想起那天他被安阳一脚踹翻的模样,现在的我大概也就是如此,为此我几乎快奔溃了,因为安阳抱着那件事乐呵了好久,而此时我也正被眼前这个胖子嘲笑着。
  他站在我的面前,上唇死死地贴在牙齿上,以此来堵住他那两颗被安阳打掉的门牙所留下的洞。他说,“终于逮着你了,也不枉我等了这么久,浪费我这么多时间也值得原谅了。”此刻的他在我眼里是那么的高大,因为当我抬头看他时,发现巷子尽头照射进来的光线都被他的身体给挡住了。
  我在心里狠狠的嘲笑他,他讲的这叫什么话,又没有人逼他,都是纯属自愿的,现在回过头来怪我。不过后来想想,可能是他的思潮比较前卫,而恰巧我们语文老师死得早,没来得及教我们这种修辞手法。但此时可不是该笑的时候,我像电视剧里那些脆弱的女生一样,捂着眼睛不敢看接下来的一切。然而当我因一声熟悉的惨叫而睁开眼睛时,眼前的场景就超出我的想象了。
  那个胖子捂着鼻子,跪在地上,鼻血不断地由他指缝间涌出来。待我缓过神来时才发现把我从虎口解救出来的并不是小说里所提到的骑着羊驼的王子,而是一个女生。
  只见她蹲在胖子面前,把拳头放在他眼前晃了晃,说了句:“还不快给我滚,不然待会可能就走不了了。”话音刚落,那胖子像见到了鬼似的,从地上爬起来,一溜烟就不见了。我当时就惊呆了,并不是因为我被一女的救了,而是惊讶,按照那胖子的身形,完全让人想象不到,他竟拥有这种速度。
  我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这个偏僻的小巷里发生的一切,虽然近在眼前,可让人回想起来时却觉得并不真实。
  她走过来伸出手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还从包里拿出了纸巾递给了我,“你的手没事吧,快点把手擦擦,小心感染。”我的手因为摔倒的时候撑在地上,所以有点擦伤。
  我小心翼翼地接过了纸巾,这也只是出于友好而已,因为她刚刚的“救命之恩”。我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脆弱,像我这种“皮糙肉厚”的女生,怎么可能会栽在这种事上啊。在清理伤口的时候,我偷偷抬眼瞄了她一下,因为怕被发现了会尴尬,因此我显得很慌张。
  她的头发只是简单的拢在脑后扎成了马尾,面孔上的轮廓干净而清晰,脖颈颀长白皙,锁骨突出,如清瘦的少年一般。她的脚踝上似乎还带着一条红色的脚链,酒红色的长裙被穿行在巷子里的风微微地撩起。因为有一只高挺的鼻子,所以整张脸像刻进了我的瞳孔一般,一切都是立体的。而她的两颗眼珠像干净的琥珀,可我却看不清那里面到底藏着什么,好像直视久了人便会陷进去。也许见过她的绝大多数的男生都会在心里念叨,长得这么漂亮不去拍岛国动作片真是可惜了。
  我拍了拍书包沾上的灰尘,淡淡地回了句,“谢谢你,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即使刚刚才脱离“险境”,可我脑中却仍是清楚地记得如果再不快一点,那回家的末班车就该开走了。可我刚迈开步子就发现有些不对劲,由于没站稳,我的身体晃了晃,差点又重新坐回地板上,还好她及时伸手来扶住了我。原来在这场“战役”中受伤的不只是我掌心里被擦破的那点皮,竟然连我的脚踝也光荣的崴伤了,不用力的话还好,只要一用力便疼得叫人在心中想着,干脆今晚在这里露宿算了。
  我挣开她扶住我的手,试图咬咬牙冲到车站算了,可脚尖刚着地又立马缩了回来。
  她看我走路一瘸一拐的,赶忙上前来扶住了我,“我看你这样也不是办法,要不要先找间诊所看一下。”许是因为担心,她的眉头轻轻皱着。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因为我与她并不熟识,她脸上的表情难免叫人产生疑惑,但也可能只是我的戒备心比较重而已,因为在我盯着她看时,她侧过脸来朝我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
  在我拒绝了去诊所之后她便一直搀扶着我赶去车站,一路上我们走得极慢,很奇怪我没有挣开她,似乎因为她的耐心磨平了我心中的不安。到车站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一旁的街灯将候车亭照得透亮,里面空荡荡的,只剩一地的影子。
  她看着街上的人流说,“要不你先到我那去住一晚吧,你这样回去也叫人不放心。”
  我想也是,因为已经错过了末班车,而且就我现在这副尊容,等爬到学校估计校门都关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和她的距离感并不是那么强烈,但我并不会就这么轻易的卸掉那层戒备心,因为自我内心敏感的因素,导致我无法轻易地去相信一个人。
  她的房子不是很大,但该有的东西一应俱全。我坐在她的小床上,她不知从哪找了一个医药箱,她从里面拿出一瓶药酒递给我,说,“你先揉揉脚踝吧,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我朝她挤了一个牵强的笑容,就当她收留我的回报吧,说完她就消失在门口了。药酒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开,这是熟悉的味道,毕竟它是我童年里不可或缺的一件物品,然而我已有许久不曾接触到它了,恍惚间让人觉得它是有意对我提起过往。
  我整个人都觉得很累,虽然脚踝上的伤仍有些许轻微的刺痛感,可当我躺在身后那张柔软的床上时,却觉得眼前的光线越来越暗。我努力睁着眼睛,脑袋里全是,她待会会不会带两个彪形大汉回来,然后我就这样被卖掉,此后整天都面对一些粉面油光的胖子,就这样终其一生。可想着想着,眼皮却再也撑不住了。
  贰。
  我似失足跌进了一场梦魇之中,被困在里面不得脱逃。梦中的我立于山顶,太阳便在手边,可我伸手却拥抱不到。脚下是成片的油菜花,一直延伸到地平线的尽头。风从我的耳畔吹过,将我的眼泪吹散,在那呜咽声中我似乎听见有人在身后呼喊我的名字,可是因为风声太大,我听得并不真切,便急着回身去寻找。可我刚一转身,发现身后竟是万丈悬崖,而我已失足掉了下去,而后便是成片晕开的血,那鲜艳的红色将山脚下的油菜花尽数淹没。
  这是年幼时时常出现在我脑中的梦,那时的它似乎盘踞根植在我的神经里,只要夜幕降临它便窜出来搅得人心里难受,这也是我之前无数个失眠的夜里坐在床上重复念及的一切,因为忘不掉,所以想要更真切的记住它,好让它看起来不那么陌生,我也就不会再那么害怕了。
  后来随着岁数的增长,它也不再那么频繁地出现了,只是在我偶尔难过的时候它才会出来,似乎在它心里,让我难过才是使命。然而我却不知今日的自己为何会重新将它记起,许是因为入睡时心中带着恐惧吧。
  当我挣扎着由梦中醒来时,睁开眼便撞见了她的脸,她正用拧干的毛巾帮我擦去额头上的汗,目光柔和,似乎眼前的我不过是她许久未见的老朋友罢了。可我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朝她吼了一句,“你干嘛。”声音大得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好像我仍未从梦中彻底的清醒过来。
  她显然是被我的举动给吓倒了,愣了一下,然后弱弱地回了句,“做噩梦了吧,我回来时看你蜷成了一团,而且口中不知在喊着什么,我不敢将你叫醒。”从她脸上的神情不难看出她似乎仍因为我刚才的行为而感到害怕,所以顿了顿又接着说,“你额头上满是冷汗,我不知该做什么,所以帮你擦擦。”
  然而我的手却仍是紧紧地握着她,指关节由于握成了拳头而泛滥着没有安全感的铁青色。可能是我太用力而弄疼了她,她皱着眉,但却并未挣脱,只是一味笑着,好像试图以此来令我冷静下来。
  不过事实证明她的做法是对的,下一刻我便松开了她的手,将腿屈起来用双臂抱着,这是习惯性的一个动作,每当觉得无所适从时我便会如此,好像抱着自己时心中便可以产生抵抗无助的力量来。
  她倒是未曾在意,只是转过身轻声地说,“你晚上还没吃,饿了吧,快起来吃点东西,吃完好好的睡一觉,明天我送你回去。”说话间她已将摆放在床边小桌子上的那份粥给打开了,那是她趁我睡着时到楼下去买的,我不知她跑了多远,只是当我将它捧在掌心时,上面还是热乎的。
  那晚我同她躺在一张床上,彼此并未说话,但却仍是直到深夜才睡去。我的身体紧绷着,连翻身都不敢,因为害怕会将她吵醒。由于已许久未曾有人在我身旁这般安稳的睡着,为此,面对这种久违的感觉时心中竟萌生出一种惴惴不安的恐惧来。
  隔天我起得很早,由于害怕做梦,所以睡得很浅,当天边泛起微光时,我已爬起来坐在了床上。身旁的她仍在熟睡,双手环抱着将被子紧紧揽在怀中,脸上并无过多的表情,也不知是否正在做梦。
  我没有叫醒她,只是独自安静坐着,同刚到这座城市来时的自己一样,只是如今内心已平和了许多。我伸手去摸自己的脚踝,比昨晚又肿了些,但因擦了药酒的缘故,已不像刚受伤时那么疼了。
  直到阳光从窗间透进来打在床上时她才醒来,她看了一眼安静坐在床边的我,显得有点不好意思,便慌忙起身穿衣。她从柜子的抽屉里拿出一根新牙刷扔给我,然后走过来对我说,“没有新的毛巾,用我的不介意吧。”虽然我们只认识了一天,但她说话时的语气却好像我们早已熟识。
  在洗漱完之后她从冰箱里找了点牛奶和面包,我们将就对付了一下便出门了。一路上我们走得极其缓慢,因我脚踝上的伤,她一直同我并肩走着,似乎害怕我会不小心又摔倒。赶到车站时,我所要搭乘的那班车刚好进站,就在我的脚刚踏上车时,忽然觉得身旁有一个黑影朝我直奔而来,而且他的手上还拿着一件明晃晃的东西,可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已经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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