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综]喜欢我的人都有病-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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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长斯旺很快找到了富江,因为他不久前接到了苏珊的求救信息,可惜的是,他来到这里的时候她的人已经没了踪迹。
富江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回答斯旺的询问,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不该把有一群吸血鬼袭击了她和苏珊的事告诉他。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有谁能够相信她的话?
如果她说了,她觉得,斯旺会通知卡伦医生替她去找一个精神科的大夫。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富江觉得她的头又痛了起来,那种从胃中涌起的恶心感令她不再能够集中注意力。
卡伦医生体贴地阻止了斯旺的询问,他打算带她回医院好好检查一下。
而就在他们打算出门之际,卡伦医生的脚步停住了。
旅馆的走廊上传来了一股令他躁动的味道。
一一那是鲜血。
“怎么了?”斯旺警长看着卡伦严肃的表情显得有些困惑。
卡伦的视线从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收回,他对着斯旺道:“我想起来了,我刚才好像在这里看见了一个奇怪的人,她的身影有些像苏珊·瓦伦”
“真的?”斯旺也停下了脚步,他问道:“在哪里?”
富江将目光投向了他,眼中满是疑惑。
“在那边。”卡伦指了指走廊的尽头道:“我记得好像是在那个门口。”
斯旺警长并没有怀疑卡伦的话,在他的印象中中卡莱尔·卡伦一直是一个善良且有正义感的好人,所以,他听从了他的话走到了走廊的尽头。
那边的客房与茶水间相邻,很多人来来回回走动,但此时,这里却显得过分冷清。
而且,越是走近,一股难闻的味道越是清晰。
慢慢地,斯旺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掏出手枪谨慎地走到了最后一间半掩着的门前。
稍打开了一些门后,从缝隙里,他看见了一个红色的背影。
纤细的脚踝显示,那是一个女人。
斯旺最终推开了门,卡伦医生紧随其后。而富江,她也跟了上来。
门打开后,富江就看见了那个她熟悉的人。
一一她的经纪人,苏珊·瓦伦
此刻,她扶趴在床上,鲜血从她的指缝间不停地流了下来。
斯旺小心地将她翻了过来,她的腹部有一个十厘米左右的大洞,从富江站着的角度,她可以清楚得看到她被剖开的腹部里那些弯弯扭扭的肠子和一些她并不想去形容的器官。
她死得很惨。
她睁大着眼睛,那瞳孔中满是血色。
在第一眼看见她的惨状时,富江心中还产生了愧疚的情绪,她以为这是那群吸血鬼的警告,而苏珊则是她的替罪羊。
可,她眼中的鲜红令她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死去的爱尔莎和她有着同样的遭遇,她们的眼睑被人割掉了。
这并不像是吸血鬼干的,她想,任何一个吸血鬼都不可能让他的猎物白白浪费那么多血液,他们不可能在这样的环境中控制住自己的兽欲。
就像他们之前控制不住想要吸干她一样。
所以,这是那个躲藏在暗处的凶手干得。
她他今天果然跟着她一起出去了。她的猜想没有错。
而就在富江打算告诉斯旺一些她现在掌握的线索的时候,一通电话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
在靠近US…101公路边的一个教堂里,被发现了两具不算尸体的尸体。
一男一女被钉在了十字架上,他们身体的各个骨节上都扎着一根细小的木头,他们的胸腔和脉搏都没有任何的跳动,这显示这两个人已经没有了生命,但,诡异的是,他们并没有死去。
他们的眼睛,还在动……
☆、第29章
“吱吱吱、兹兹……”
一阵阵让人头痛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回响,谢利·鲁珀特终于被这样的噪音吵醒了。
头很沉、很昏,仿佛有一团麻线在脑子里不断绕着圈,试图将他的脑浆从他两鬓的太阳穴里挤出来。
“oh!Damn it!”谢利·鲁珀特咒骂了一声后睁开了眼睛,但他却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见。
周围一片漆黑,他同样融入了这片黑色中。
他慢慢支起了他的身子,但发现自己根本感觉不到手的存在。
黑暗中,他的呼吸声和心跳声被无限放大了,那声音很响,他几乎可以清晰地听见那骤然屏住的呼吸和狂跳着心脏的频率。
这太不正常了。
谢利·鲁珀特如此想到。
也许,我该闭上眼睛再睡会?
过了一会,等到他的视力终于适应了这片黑暗后,在隐约中,他终于看见了自己的手。
它并没有被绑起来,只是有两根很长的白色导管链接着它。
谢利·鲁珀特睁大了眼睛,他的恐惧压迫着他的胸口、他的心脏,然后蔓延至了全身。他开始发抖,除了他的手臂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感觉到了恐惧的存在。
他被局部麻醉了。
那个局部麻醉他的人正在放他的血。
手腕的大动脉上有两条深深的痕迹,他看见了他的皮肉翻卷,看见了他的血不断从他的身体里流了出去,白色的导管已经染红,另一头,则是一只看上去不怎么干净的玻璃瓶。
而那只看上去像是装圣诞节糖果的玻璃瓶底已经有了不少红色的液体。
哦,真是恶心的颜色。
那种颜色令他的晕眩愈来愈严重。
但,那正是他的血。
谢利·鲁珀想,为什么他此刻还能有思想?为什么他没有就这样死去?
也许,这是上帝给他的机会。
他开始剧烈挣扎,他直起身拔掉了手上那两根廉价的导管,他跑了出去。
门离他躺着的地方很近,这是个只有80英尺的小房间。
此时,他听见了一些细微的响声,那像是来自远处的脚步。
‘滴答滴答’,富有节奏和韵律,却让他豁然惊醒。她来了……
之所以用她,是因为谢利在昏迷之前闻到了一股迷迭香的味道。
不是太浓,却足以让他敏感的鼻子打上好几个喷嚏了。
他是个六英尺高的男人,他的体型高大健壮,他可以对付她的。
谢利·鲁珀如此为自己打气道。
他紧闭呼吸,放轻脚步,拿起那装满了他鲜血带着菱角的玻璃瓶。
‘咔哒……’
那有着年岁的带着铁锈的门把被人转动了,就在门缝中的光亮一点点透过来的时候,他知道时间到了。
他将带着血的棱角对准了她,然后狠狠砸了下去。
‘砰’地一声后,她倒在了地上。
他那忐忑着揪紧的心终于在这一刻放松了下来,将那扇老式的吱嘎响的门整个打开后,一条漆黑的通道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黑暗不断延伸着,一直到他看不见的尽头。
此刻,他应该放空一切思想拼命的跑起来。
但是,他却没有走。
这一刻,他很难说清楚自己的心情,似沉重似压抑似恐惧……
他意识到,自己还有一件事没有完成,那是比他逃命更加重要的事。
他需要知道这个人是谁。这个杀了他爱人爱尔莎·希卡的女人是谁。
他转了身,重新回到了那个打开的门口,那里躺倒着一个人,一个穿着灰色套衫的人。
他一步步走了回去,那脚步声很轻,很有节奏,像是踩在了他的心里。
他很紧张。
比之前逃走时的心绪更加复杂。
他看见自己那双还在流血的苍白的手慢慢伸向了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后,他将她翻了过来。
那件宽大的灰色套衫中,一张苍白的如同是恶鬼的脸赫然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他的瞳孔剧烈的收缩着,那墨色的瞳孔中照射出了一个人。
一个和他有着相同发色,相同轮廓的……男人。
一一他是谢利·鲁珀特。
那么,我是谁?
他摸着自己的脸,发现自己根本感受不到任何东西,冷?没有,痛?没有,粗糙?光滑?什么都没有……
他被黑暗吞噬了。
***
“醒了?”一个声音在他的头顶响起,他费劲地睁开了那宛如被山压着的眼皮。
“很好,你的身体相当不错。”伴随着赞叹的声音,令他鼻子难以忍受的迷迭香再次传了过来,从他的呼吸间。
终于,他看见了。
昏暗的灯光,废弃的屋子。
那盏黄色的灯在他的眼前荡来荡去,一根不是太粗的电线吊着它,从屋顶上一直延伸到了他的眼前。
从他的视角看过去,他能够看见一个小桌子。
那上面有很多闪着光的东西,银制的还是铁制的亦或是不锈钢的?
他不知道。
他唯一知道的是,那尖锐上沾染的红色不会是颜料。
这个屋子里充斥着令人反胃的腥味,那种发酵的血腥味让他的胃开始抽搐。
他试图转动他的脑袋看看那个声音发源处,但,这只是徒劳的。
他不能动。
即使他是那么想要动,只要再转90°,他就可以看见那个造成他如此惨状的罪魁祸首。
她的声音还在响着,唱着一首他似曾相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的歌谣。
‘哦,宝贝宝贝,那鲜红色是多么的耀眼。’
‘它是上帝的馈赠,它是我的’
‘哦,宝贝宝贝,那闪耀着迷人色泽的如同辛泽拉瀑布般的发丝,它不属于上帝,也不属于我’
‘多么的可惜,多么的可惜,可怜的小吉儿。’
‘她只能偷偷的看她,隔着人群隔着幕布。’
‘她是上帝的馈赠,她是多么的美丽,比这鲜血更美,更耀眼,更令人渴望。’
‘但,她永远不属于我,也不属于任何一个人。’
‘可怜的小吉儿,可怜的小吉儿,你该怎么填补你内心的巨大的悲悯和渴望?’
‘血!血!血!鲜血!’
‘是的,鲜血!’
那歌声在他的耳边环绕,像是地狱里索命的恶鬼,那阴冷的寒气在他的耳边徘徊不去。
渐渐地,那声音越来越弱。他的脑袋里响起了‘突突突’的声音,那种从神经上传来的抽痛让他恨不得杀了自己。
也许,他不该再挣扎了。
他看见了不远处,爱尔莎的身影。
她在向他微笑,一如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严肃却让人不由觉得可爱的纯真笑容。
我来了。
爱尔莎。
我的爱……
***
“哦,真可惜,他体内至少还有一脱品的血没有排出来。”
“不要紧,反正,还会有更多的。”
一个声音骤然从室内响起,女人的脸上再次浮现了笑意。
“是的,我们还有很多试验品。”
***
斯旺警长在封锁了现场和叫来了其他警员后就离开了旅馆前往了US…101边的教堂。
可惜,当他打开教堂门的时候只看见了倒在地上的神父和三个教职人员,除此之外其他一无所有。
除了那个应该放在大堂中的十字架意外失踪了之外,其余的东西都没有任何的损坏。
当然,在富江的强烈要求下,斯旺警长将她一起带了过来。
因为她今天的举动,他更加怀疑她了。
哪个艺人能够那么冷静的面对自己的经济人的死亡,就算她们的关系再怎么不亲密甚至是敌对,她也应该对那具现在还躺在旅馆床上的被刨膛开腹的尸体表现出一些属于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例如,恐惧;例如,惊讶;或者是不可置信等……
可,她都没有。
她表现得相当冷静,比他这个当了多年的警长都要冷静得多。
而且,就在他接到了电话后,她竟然奇怪地提出了同行的希望。她想要来看那两具不像是尸体的尸体。
为什么?
他相当得不能理解。
卡伦医生蹲在了地上,他开始替那四个失去意识的人检查。
当然,在这一天中,最令斯旺困惑的事还不止如此。
她的行为真的是太奇怪了。
比如,现在。
她用着很锐利的眼神注视着认真为神职人员检查的卡伦医生,她的表情很严肃,她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奇怪的的物种。
原谅他贫乏的词汇。
他很难具体的形容她的模样,他唯一能够说明的就是,也许这个女人对卡伦医生产生了某种幻想或者通俗一点来说,是兴趣。
但那种兴趣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