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笛MAGI]苹果与虫-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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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结果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两个人都被对方揍得鼻青脸肿，正坐在地上粗喘着气准备来第二局的时候，阿里巴巴突然眼眶一红，然后就哽咽起来。
这、这什么情况？
在场的人包括卡西姆都惊呆了。
甚至忘了之前闹过的不愉快，卡西姆连忙爬起来对好友伸出手，结结巴巴地问：“你、你干嘛？”
阿里巴巴摸了一把脸上的眼泪鼻涕，并用那只擦过眼泪的手紧紧握住卡西姆的手，然后——站起来之后毫不犹豫的拉住他的右臂往上一抬，转身，进肩，拉臂，把卡西姆整个人一百八十度的向另一个方向摔去。
“好痛——”卡西姆疼得大叫，但是看那样子的确是会很痛。
但阿里巴巴根本不给卡西姆坐起来的时间，右脚一跨，将自己全身重量都压在卡西姆身上，稳稳地骑坐在上面。
这根本就是耍流氓了啊。
阿里巴巴脸上还才留着泪痕，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做出严肃的表情，尽管在外人看来此时他看起来有些滑稽；”卡西姆，我赢了。”
“噗。”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要笑！”阿里巴巴扭头对我这边喊道，然后又扭过头，“我很早就想对你这么做了，把你狠狠的揍了之后再对你说教一顿……现在就算你不想听我废话也由不得你了，我啊，一直以来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虽然不知道你这家伙整天都在那里一个人烦恼些什么，有时候态度也让别人十分不爽，不过，不管你对我有什么不满，说出来不可以么？”
一见到这样的场景，周围的人开始识相地渐渐散了，我觉得自己也并不适合留在哪里，也跟着翟娜普一起离开了。
什么啊，结果我不也是什么都没能做出来么？
之前那种自顾自的担忧算什么啊，真是……
“白痴。”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这样说，心里总有一种预感，卡西姆会在这次以后发生一些我所期待已久的变化，可这样的改变并不是因我而起，我在他的人生里始终成为了不了唯一的角色，一种前所未有的奇怪的想法开始戳刺着脑中的神经纤维，疼痛却让我跃跃欲试。
如果……让我成为卡西姆的救世主，那也不错吧？
如果他对阿里巴巴露出我还未见过的微笑，那就弄坏他；如果他对阿里巴巴说出我还未听到过的话，那就弄坏他；如果他要伸手拥抱他人，与他人并肩作战，甚至因为他人的一腔说教而对对方推心置腹，那就杀了他。
如果我是第二个，那就杀了你。你的感情不可以分给旁人一分一毫，与其让你与别人成为并肩而立的同伴，却想让我站在你们两人的阴影下接受你的庇护，那我无法原谅。
这样的话，就连你赖以生存的空气，我都想将其断绝了。
我怎么可以成为第二个？
我明明是站在你身边最久的人，阿里巴巴是你的亲人，是你的搭档，但我要成为比他还重要的人。
我变得前所未有的快乐，仅仅是想着卡西姆会对我做出的反应就已经兴奋全身发颤。
我从未想过，为什么我会因为噬毁你而感到期待呢？
“呀，稀客。”一直蒙戴面纱的银行屋看见我来找他，发出了做作的惊叹声，听起来却对我来找他这件事早有预料。
我果然不喜欢他。
不过我现在需要他。
“久候多时了，阿茶小姐。”银行屋以右手抚胸对我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我早在很久以前就想见你了。”
“卡西姆的命不能给你们。”我懒得和他客套，“他只能是我的，生死由我定。”
“这个啊，”他耸了耸肩，“我可决定不了啊，毕竟是生是死，还要看他自身。”
“我只是来告诉你们别打他的注意，只要你们不要再搞什么动作……唔，这样说似乎也不对……”
“哦……阿茶小姐看起来就像是那位大人一样呢——真是帅气啊。”他对我做了一个六的手势，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结果那家伙就羞涩的咳了两声收起手指。
“合作愉快？”他试探性的对我伸手。
“好啊。”我一脸不快地回握。
“阿茶？”卡西姆在我面前挥了挥手，“在发呆啊。”
“没有。”我眯了眯眼，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卡西姆这几天心情十分的好，就像是卸去了某些一直压在心头的重担一样，微笑的时候就像是阿里巴巴一样的阳光。这曾经是我想看见的，现在实现了。
“就如你说的一样，什么都不说，谁也无法了解我在想什么，照你说的这么做了……所以，松了一口气。如果能更早和阿里巴巴这样说过话的话，就不必发生那么多让人难过的事了。“卡西姆笑着摸摸我的头，“不过我还是决定离开现在这个组织，辛巴德这个人很危险，不可以轻易信任他，阿里巴巴那家伙是个单细胞我就不和他说这么多了，但是阿茶，你会听进去的对吧？”
“啊，”我抓着他的手把脸贴进他的掌心里，“都听你的。”
“阿茶，你不开心么？”
“嗯？”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没有，你好烦。”
“你这家伙，我是在担心你啊……总感觉你在想些奇怪的事。”卡西姆并没有露出放心的表情，反倒是紧紧地皱起眉头，“听银行屋说你去找过他，但是问他你们谈了什么他却不肯告诉我，你在瞒着我什么？”
虽然知道银行屋不守信用，但没想到我前脚刚走他一回头就跟卡西姆说了。
要杀了他。
“什么都没有，你别问了。”
“别敷衍我啊，你一直都是……”
我毫不留情的打断他，“我很喜欢你啊。”
“唔……！”
“所以不用怀疑我会对你做什么，我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我终于明白卡西姆和诺巴对我来说不同之处在哪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谁能相信我是毫无大纲毫无存稿裸奔到现在的！？我都已经扯到这种地步了你们不夸一夸我的脑洞什么的么QAQ
阿茶是个病娇啊，你们都想错了哈哈哈哈——
嗯，然后接下来我得想想该让她怎么黑化……
还有你们怎么越来越冷淡了嘤嘤英，好不容易我考完了科目二终于自由了想试着双日更一下什么的【日更什么的我尽量试试
、洪流③
我从不敢去对自己说这样的一句话：卡西姆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我很清楚一直注视着他的并不只有我一个人，把卡西姆当做天神一样崇拜的葫芦，对卡西姆怀有爱慕之情的阿生，甚至翟娜普和哈桑……他们都需要卡西姆。但是这对我来说并不是让我难以忍受的。
但只有阿里巴巴，只有阿里巴巴能让卡西姆露出从未在人前露出过的表情。
明明阿里巴巴只和你相伴了几年的时光就离你而去，为什么会成为你至今仍然难以放开的心结，卡西姆？
我真羡慕他啊，我也和你一样喜欢他啊，我也努力的像你一样，从一开始就接受他。
可是我就不行么？
为什么啊。
卡西姆喜欢我这一件事曾让我觉得无比的快乐，可是卡西姆的目光，却一直都是追随着阿里巴巴的，阿里巴巴才是真正能够了解他的人，阿里巴巴才是他能够允许让自己内心想法被看透的人。
哪怕卡西姆与阿里巴巴因为数年前的某一件事而产生嫌隙，可是卡西姆还是觉得，阿里巴巴是重要的。
因为是‘搭档’么？
这种理由太让我讨厌了，我不要这样。
我也是能够明白卡西姆的，我也是能够和他并肩作战的。
不要把我抛下，只是你一个人前进，那样太狡猾了。这样的话，不就正好是应了诺巴当时心里对我说的话了么？
凭什么你觉得我会老老实实地跟着你的脚印走呢？
黑色的RUFU环绕在暗金色的短刀上缓缓飞动，刀柄上的八芒星图案持续不断的闪烁着金光，但很快又被更多的黑RUFU湮没了光芒，短刀在我的手里微微的颤抖，仿佛是要意识到主人即将要抛弃自己而哭泣一样。
可我不是要丢掉你啊，只是变成另一番样子而已。
不要哭啊。
银行屋垂手静静伫立在离我数米远的地方，但是我真切的感觉到他面纱下的嘴角是拉扯出了弧度的。
身体的不适感越发强烈，可是我并没有为此而排斥这些黑色的RUFU，因为这种东西，我也曾在卡西姆的身上看到过数次，金色的也好，黑色的也好，说通了本质也不过是空气中的魔力元素而已。
怎么能有人因为这些小小的东西而发狂呢？起码我不会。
“你是怎样把它变成这样的啊？”我忍不住好奇地问银行屋。
结果那男人摇了摇头，“我可什么都不敢对您做啊，只是把方法教给了你，而真正让你的武器变成这样的，是你自身。”
我深深地皱眉，不为其他，就为这家伙奇怪的说话方式，时不时就给我加上敬语，然后话说到一半右边的对我漫不经心，像是敷衍我的语气。
简直就是神经病。
不过，这些东西我并不在意。
慢慢的闭上眼的时候，我会听见一种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天边传过来的，似是悲鸣又似是高声地大笑，可不管是如何的声音，我察觉到他总有话是想告诉我的。
可若是我在睡梦中，却从不对这些隐秘在声音后的讯息感到好奇，似乎在潜意识里，我是十分不想知道这些东西的。
短刀冷硬的锋刃被我当做刻刀随意地在桌子上胡乱刻些东西，卡西姆站在人群里，离我很远，可是偶尔会对我这里投向一瞥。
可我不会去和他的视线接触
阿里巴巴站在他咫尺之外，一如既往的微笑。两个人常常双眼发亮的讨论着什么，卡西姆说到高兴的时候，会兴奋的对我招手，“快过来，阿茶！我要告诉你，这一定是有史以来最棒的想法……我想你是一定喜欢的！”这样的语无伦次，就像是个小孩子，可是哪怕是他小时候也没有过这种样子。
我不能再去看着他了。
这样的他让我生厌，因为这一切都是因为阿里巴巴，哦，是阿里巴巴让我生厌……嗯？我以前是喜欢嫉妒的人么？
可是阿里巴巴是皇子啊，他能帮到卡西姆很多，不像我，只是一介平民，什么都不能为卡西姆做到。
我又试着劝解自己，可是自己的话对自己的说服力永远没有多少。
我被内心的杂乱的想法逼得几近发狂，混乱之下，我从位置上面站起向阿里巴巴在的地方移动。
可是在我就快要走进阿里巴巴视野范围时，有人突然拉住我的手腕。
是卡西姆。
我蓦地顿住，在卡西姆认真的凝视下迅速地把不小心流露出的表情隐藏好。
“你干什么？”卡西姆还是抓着我没有放手。
“我想和阿里巴巴说说话。”
“可你刚才是在用对待敌人的表情看着他。”卡西姆再也不笑了，他的样子甚至是已经开始愤怒了，“阿茶，别做蠢事——我不是说你会对雾之团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至少对于你自己，不要想一些太不好的东西。”
啊，他还是有些察觉到的。
他又很快得意忘形起来，用手把我的头发揉乱，然后翟娜普他们看到了，就大声起哄，他转过身大声呵斥他们，语气却夹杂着一丝不知缘由的懊恼。
阿里巴巴自己走了过来，在我身旁站定，“卡西姆至少有一点从小到大都没有变，是个温柔敏感的人，对么？”
我就不相信阿里巴巴是完全没有意识到的。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啊，阿里巴巴，你知道卡西姆的这些魔法武器是从哪里得到的么？”
阿里巴巴的表情终于变得严肃了些，“正好，我也是想要知道这件事。”
可是这样我又不愿意告诉他了。
在吵吵嚷嚷的背景音里，我把藏在后背的短刀在半空里对着阿里巴巴的腰部虚划了一道，才觉得心头的闷气消了些许，然后就大大方方把我的短刀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