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门闺秀-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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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那些歌说三道四的,见了这情景,倒是不敢再说,一个一个低了头,怕那四个婆子盯上自己,紫晴看事情差不多了,对着洪氏大声道:“我们奶奶今儿个身子不舒服,昨儿个得了侯爷的令,免了奶奶今天的晨昏定省,这洪氏跑来要见奶奶,我们几个好生劝说,说奶奶身子不好,歇下了,洪氏却大吵大闹着要进屋去,我们几个怕吵着奶奶,她就说我们奶奶摆臭架子,说非要闯进去。我们怎么能让如此鄙俗之人冲撞了奶奶,少不得只好拦着了,没想到,这洪氏还带了人来,她这是要做什么,以来就要打我们奶奶吗?这还要得,这是宠妾灭妻吗?”
紫晴一张嘴好不利索,一下子将事情起因全都摆明,真真假假掺在一起,把事情说成了洪氏要给素颜下马威,最后竟是说到宠妾灭妻上头去了,这下不少人都再也不敢多呆下去,慢慢的人开始散了,也有些人早就躲在一旁看热闹的,听了紫晴的话也附和着,边走边跟后来的人说。
一时,府里热闹了起来,素颜听了紫晴那一番话,只差没笑死,以后再遇到这种事,还是让紫晴出去的好,她可是半点亏也不吃的主。
正无聊的想进去再看书,就听那边有人大声道:“这是闹什么呢?想造反吗?“
素颜抬眼一看,侯夫人屋里的白妈妈终于被惊动了。
第七十七章罚
她仍是懒得出去,若真是自己当面锣对面鼓的与洪氏闹,那才是失了身份丢了脸呢,现在白妈妈来了,她更是不用出去了,那洪氏说什么是贵妃娘娘的内侄女,又是太后娘娘赐的,却跟几个奴婢下人吵得热火朝天,人家只会说她不要脸面,说她自甘低下啊。
悠哉地站在穿堂处的窗子旁看着外头,素颜心情大好,白妈妈带着两个精干的丫头脸色严厉地站在苑兰院外面,对围着看热闹的们大声喝道:“你们都是差事太闲了吧,晚荣,把这一个一个的名儿都给我记下来,看他们都是在哪个手下办差的,若人浮于事,那就减了几个退回去,别拿了钱不干活,侯府可不养吃闲饭的人。”
她身后一个鹅蛋脸儿,鼻尖上长了几粒白雀斑,却更添几分俏丽的丫头脆声声应了。
那些看热闹的一听白妈妈这话,吓得一个个脖子都缩了,转了身就想溜。
白妈妈也不过是让晚荣做做样子,吓吓人而已,看那些人走,也不叫破,只管让晚荣继续做做样子勾画。
没多久,围着的人就散得差不多了,白妈妈这才抬了脚往苑兰院来,紫晴笑着迎住道:“白妈妈来得正好,这洪氏太过无事,欺负我家大少奶奶只是个大学士的嫡孙女,比不上她的身份高贵,非要闯进去找大少奶奶闹,我们大少奶奶可是才过门两天啊,竟然就有小妾打上门了,这也太欺负人了吧,白妈妈,您可是夫人身边最得力的,在侯府里又是最体面、最公正的老人,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大少奶奶说句公道话,哪有小妾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欺负正室的,还有没有天理啊,不是说侯府高门贵户,规矩大吗?小妾欺正妻,这又是哪门子规矩?”
紫晴边说边哭,拿着帕子边抹泪,边唾沫横飞,星星点点的就往白妈妈脸上喷,白妈妈不得不嫌恶地往后仰,不着痕迹地退了几步。
想往院里走,偏生紫晴和紫绸拉着她说个不停,身子堵在院门口,让她进去不得。
白妈妈好生恼火,却又不好发作,这时,被紫绸和紫晴两个捆住手脚塞住嘴巴丢在树下的洪氏死是劲发出唔唔的声音,睁着一双含泪的媚眼瞪着白妈妈,白妈妈似乎终于看到了她,板着脸对晚荣道:
“快去,快扶了洪姨娘起来,这披头散发地呆在树根地下成何体统,着了凉怎么办?”
洪氏明明是被绑着丢在树根底下的她却说成是洪氏自己撒泼赖在树底下,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洪氏那嘴里帕子和被捆的手,素颜在穿堂里听到,不由掩嘴就笑,这白妈妈可真是个妙人儿,她的眼睛只看得到自己想看到的东西,怀着这样的心思,洪氏这会子怕也讨不到好处去,只是白妈妈这种态度不知是不是侯夫人的意思,这倒让素颜有些奇怪了,侯夫人不是正想给自己添堵吗?应该不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才是吧。
晚荣和另一个丫头走上前去,扶起洪氏,却扯不掉洪氏嘴里的帕子,也不帮她松绑,倒是一人帮她抚着弄乱了的头发,另一个帮她理着皱巴巴的衣裙,边理边道:“哎呀,洪姨娘,您这样子,要是给世子爷瞧见可怎么办,奴婢扶您回去换身衣服,梳妆打扮一番吧。”
洪氏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拼命地摇着头,身子往晚荣身上拱,示意她的嘴是被堵着的,可晚荣像没看到一样,只是一个劲的劝她不要伤心,不要闹了。
紫晴却是冷笑着对白妈妈道:“白妈妈,洪姨娘可是冲撞了大少奶奶,这么着就放回去,小的可不依,总得给她些教训,不然,以后谁都敢打上我们大少奶奶的门来,我们大少奶奶还要不要过日子了?侯府还拿不拿正经的大少奶奶当主子看啊,由得个贱妾来欺负么?”
白妈妈听了脸板得像阴天,眼神凌厉地看着紫晴,冷冷道:“这事我可做不得主,洪姨娘是半个主子,她来闹大少奶奶,我一个奴才也没本事处置她。”
言下之意是指责紫晴和紫绸两个胆大包天,对洪氏动了粗,洪氏总算听到白妈妈说了一句维护她的话,不由得泪水流得更厉害了,偏生白妈妈也是在故意整她,一时抽抽咽咽的,哭得差点闭过气去。
紫晴对洪氏动手可是得了素颜的令的,她可半点也不怕,拿了块帕子就去抹眼泪,也跟着哭了起来:“我们大少奶奶可真可怜啊,进门才一天,就被人这么着欺负,又没人疼,没人爱,没人护着,我们几个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一些猫猫狗狗的欺负而袖手旁观吧,我没什么别的本事,忠心护主的心可是有的,任谁想欺负大少奶奶,也得从我们身上踏过去才行。”
她说得大义凛然,一副忠心护主,悍不畏死的样子,又暗着骂侯夫人没有出面维护素颜的尊严,说得好像整个侯府都欺负了大少奶奶一个新过门的媳妇似的,白妈妈原本想要发作,责她两句,这会子也说不出口了,气得她那章胖上天的肉都在抖动,却又不得不强忍下,好言道:
“你既是说大少奶奶受了委屈,就别再这里闹了,快些回去服侍你主子是正经,我也去瞧瞧大少奶奶身子好些了没。”
说着,就要抬脚进门,紫晴的身子没有动,她感觉这白妈妈不是来解决问题,而是来和稀泥的,心中有气,就不想放了白妈妈进去给素颜添堵。
白妈妈终于恼了,冷笑着瞪了紫晴一眼,却是对一旁一直没说话的紫绸道:“今儿看来我也进不了大少奶奶的门了,你且回去带个话给大少奶奶,请大少奶奶多多休息,好生将养身子,有什么事,世子爷回来自会处理,还请大少奶奶宽心,这新婚燕尔的,还是和和美美的才好呢。”
这话听着像是在关心素颜,实则是告诉素颜不要闹得太厉害,一个新进门的媳妇,进门才两天就和妾室闹,传出去,对素颜的名声也不好。
紫绸哪里听不出她的一丝,她倒不像紫晴,又哭又闹的跟白妈妈胡掰,而是笑着扶了白妈妈的手道:“看妈妈您说的,您要进去看大少奶奶,是体贴大少奶奶,小的替大少奶奶多谢您,不过,大少奶奶着实身子不好,又……被闹了一通,只怕越发气得头痛了,这会子妈妈进去了,怕也没什么精神招待您,您的好意小的一定给您带进去就是。”
白妈妈听了脸色这才缓了些,却也知道这一个也是坚守的,心下暗叹大少奶奶倒是养了两个忠仆,反正她一丝已经表明了,大少奶奶若听不懂,还要闹,她也没办法,这会子还是先把洪氏送回去,不让她再闹了才是正经。
于是手一挥,对晚荣道:“你们两个还呆着做什么,快送姨娘回去歇着。”
晚荣和另一个丫头听了,也不管洪氏愿不愿意,拖了洪氏就往前走,可就是不扯掉她嘴里的帕子,洪氏想要闹,也闹不出声来,她又气又伤心,觉着白妈妈根本就没拿她当半个主子看,比对待一个下人还不如,怎么着自己也是太后娘娘赐下的,又是贵妃娘娘的亲戚,蓝氏对她那样也就罢了,连着这白婆子也狐假虎威的欺凌她,这事不闹出些名堂来,怕是以后也没人再当她是一回事了。
如此一想,她瞅着晚荣两个没注意,突然用肩头两边一撞,挣脱了晚荣两个的搀扶,突然发力就向一旁的大树撞了过去。
晚荣眼疾手快,抬脚就去追,伸了手却只抓到了洪氏的一片衣角,眼睁睁的瞧着洪氏的头重重的撞在了大树上,鲜血四溅,人也软了下来,倒在了地上。为时,洪氏身边的丫头终于从暗处跑了出来,大哭起来,她原是看洪氏带着的两个婆子被打得头破血流的跑了,自己又被紫晴扇了一巴掌,倒是年纪小,害怕,一直装晕着,这会子看到洪氏突然发了狂,撞了树,也害怕了起来,忙上前去扶洪氏。
这些紫晴和紫绸与白妈妈又说了两句,正气呼呼的大转回屋,就听得晚荣一声尖叫,吓得回过头来,看到洪氏倒在血泊里,心里一紧,也有些害怕了起来,先前她们再怎么闹,也只是打嘴仗,打了洪氏手下的奴婢,并没有真伤洪氏,说出去,也只是说她们两个泼辣厉害罢了,在素颜护着,最后也就挨个板子的事,这会子洪氏要是死了,那就是闹出认命来了,追究起来,她们可是大罪过了。
紫晴慌了神,全然没有了方才与洪氏和白妈妈吵架时的气势,拔了脚就往屋里跑,紫绸却还是沉稳得很,一把拉住她道:“大少奶奶在养病,她什么都不知道,你跑什么,洪姨娘娘可是晚荣姐姐扶着的呢。”
紫晴听了眼睛一亮,正是,洪氏可不是她们两个动手打的,也不是在她们两个手里出的事,她们虽和洪氏吵了,但是白妈妈来了,息了事,洪氏由白妈妈的人接回去了,路上再出了什么事,谁知道是不是洪氏又受了什么委屈,怪不得她们。
如此一想,紫晴心情好多了,又站在院门口看戏,紫绸却是对那四个拿板子的婆子道:“快,去帮帮白妈妈,打个门板来,抬洪姨娘进屋去。”
说着,自己先出了院子,急急地跑了过去。
白妈妈没想到这洪氏也如此泼悍,竟然用寻死这一招来闹,气得直跺脚,忙走了过去,让晚荣衣服撕下一大块,先帮洪氏绑头,止了血再说,这是,洪氏身边带着的丫头
见这边紫绸使人抬了门板过来了,板着的脸缓了很多,感激地看了紫绸一眼,心里又对素颜治下的这两个丫头高看了一眼,先前受这两个丫头的气也消散了许多,不过这事还是给闹大了,她又头疼了起来,一会子夫人醒了,还不知道要怎么闹,侯府这两天又不得安宁了。
紫绸又殷勤的跟着白妈妈帮她把人送走,白妈妈抬了人,却不知道往哪头走,人已经出了事了,她再体面也只是个下人,不敢再做主,只能让晚荣去报侯夫人,自己犹豫着,是抬到前头侯夫人那边去,还是抬回后园子去。
紫绸一件忙关切地笑声在白妈妈耳边说道:“听说侯夫人治家很是严厉的,小的来了虽只两天,但府里井然有序,上下都规矩有制,守礼得很……”
白妈妈听着就皱了眉,也不知道紫绸在这个时候说这些做什么,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