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门闺秀-第2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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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国侯又羞又痛又恼,身上被害了不知道多少皮肉,痛不欲生,但他也算刚强,就先前被割肉时,叫上了两声,现在硬是没有再大声叫唤了。
皇上听了叶成绍的话,对陈阁老道:“你也看到了,绍儿并没有重伤侯爷,倒是绍儿的伤口差一点致命,此局算是谁赢,由大家说吧,朕不置评了”。
毕竟开始是说,只要没有下马,便不算输,那时靖国侯就是存着想多伤,重伤叶成绍的心思,一般小伤,对方是不会下马认输的,皇上又说点到为止,不许重伤,所以,他想将叶成绍多拖在马上一些时间,尽量多伤叶成绍,没想到,如今竟是他自己伤成了血人,偏生他也还能坐稳马,没有落下去。
柳大人也不知道如何判决了,靖国侯这样子还能比试么?他不由看向靖国侯,靖国侯一咬牙,恨自己刚才那一枪犹豫了,不有尽全力,不然,那小畜生就应该被自己刺死了,他突然做了个令众人全都不解的动作,手中长枪一挺,咬牙吼道:“本侯未输,再来!”
这是不要命了么?好多大臣都摇头叹息,靖国侯也太拼命了,不就是个口舌之争么,输了就输了吧,已经作成这样了?
有几个大臣正要开开相劝,就听得‘噗’的一声,一阵臭气熏天,靖国侯的马儿突然拉了一大泡屎,臭得众大臣纷纷掩袖捂鼻,有不少人退开了丈许,离靖国侯远着一点。
靖国侯的可是战马,向来训练有素,像这种战场之上突然提屎的事情是从来不做的,这它也像是要在靖国侯的伤脸上再洒些盐,让他的颜面再也能存似的,接着又拉了一大泡臭屎,而且,脚步也开始发软,打飘,摇摇晃晃起来,靖国侯原本就憋得通红的脸,被自己这头畜生弄得更红了,正要跳下马,那马儿却是后退一软,生生将他掀了下去,正好就滚落在了那堆子马粪上,顿是溅起马粪好几堆,陈阁老退避不及,首当其冲,被马烘沾了一大块,臭气难闻。
叶成绍见了哈哈大笑,半点面子也不给陈家父子:“侯爷落马,侯爷输了,哎呀,你早些认输就是了,何必非要闹到这个时候,往马粪里跳呢,就算是输不起,想不通,想死,这点子马粪也呛不死你呀。”
靖国侯此时也顾不得气了,浑身的伤口一沾上马粪便是火烧火辣得痛,比洗前还要痛了几分,他终是忍不住大声嚎叫了起来,陈阁老被叶成绍气得胸中血气翻涌,身子摇摇入坠,站不稳了,一边的陈家人忙上前去扶住他,陈阁老指着靖国侯一声痛呼:“我的儿啊,痛刹老父了。”
一旁的柳大人终于也看不过去了,对陈家人道:“去扶侯爷起来净身,快快去请太医医治吧。”
皇上强忍着笑,板着脸道:“柳大人,此局应该是靖国侯输了吧。”
柳大人忙对皇上躬身道:“确实是殿下赢了,皇上可是问要先前订下的彩头?”
皇上正是这个意思,也不管陈阁老有多么痛苦,对陈阁老道:“比武前,靖国侯言明,赢者要当众打输者四十记耳光,并且由他处置中山侯,输者不得再干涉,靖国侯虽然身受轻伤,但也要履行赌约。”
皇上这是在落井下石啊,自己最得意的儿子已经伤成了这样了,皇上还要让他接受四十记耳光,这不是要了儿子的命么?陈阁老的脸沉如水,却不敢怒目对着皇上,只能哑着嗓子哀求道:“皇上,您看侯爷他……已经成了这样样子,能不能网开一面……”想了想又道:“侯爷这马出了问题,上好的汗聪宝马,怎么可能会突然拉肚子?这里有古怪,还请皇上明查。”
皇上还没有开口,一旁的叶成绍很大度的一挥手道:“能,能,本殿下也不是那心狠之人,即然侯爷此不能接受惩罚,那本殿下今天就放他一马,不施行那四十记耳光了,老大人还是先让侯爷回去洗干净的好,这样也太臭了些,可真是有辱陈家的家风和休面啊,啧啧,陈家人都跟着臭不可闻了。至于你说马儿?查查好啊,这马可是你陈家人自己牵来的,既不是皇宫里的,也不是我宁伯侯府送你的,至于为什么出了问题,这可是要问你陈家人自己了啊。”
陈阁老忽略了叶成绍后面的嘲笑,很意外叶成绍能好心放过靖国侯,但叶成绍的话却是没错,那马儿是陈家的马夫牵来的,众大臣都是亲眼所见到,就算是有人真动了手脚,也查不到叶成绍身上去,只能自己认裁了。
一旁的陈家人也知道现在的风向看似不对,陈家已经落了下风,若是靖国侯再一败落,陈家这颗大树也不知道还靠得住不,便有些心思灵巧的,就向叶成绍连声道谢:
“殿下果然高风亮洁,心胸宽阔,有容人雅量啊。多谢殿下高抬贵手了。”
“是啊,殿下真的有圣贤之风,宽容大量,又才高功绝,实乃我等学习之楷模啊。”
叶成绍听得得意洋洋,不住的谦虚着,一时又跟大家寒喧了好一气,陈家人下人抬了靖国侯走了,陈阁老在后面,叶成绍却是朗声道:“阁老千万记得要让侯爷好生休养,一个月后,侯爷若是能上朝,本殿下再讨要今日之彩头,到时候,老大人可千万记得,不能再拖欠了,本殿可是让你们赊帐了一个月呢。”
立时,群臣僵住,面面相觑,陈家人更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还以为这位爷真转了性子,肯放过靖国侯了,原来,是要再一次折辱靖国侯。
陈阁老大怒,倒不入今日一并罚了靖国侯,也好过一个月后还要来受叶成绍的折辱,张口想要将靖国侯唤回来,无奈人已经被抬走了,又心疼儿子身上的伤,只觉得一口气堵到了嗓子眼,终于,没有压得住,自唇角涌了出来一口鲜血。
皇上叹了口气,看了陈阁老一眼,便不再管陈家人,对叶成绍道:“绍儿中山侯就杀人一事,就由得你处置了,陈家人不得再干涉。”
叶成绍向中山侯一辑道:“昨日多谢侯爷义气相助,今后此事就此揭过,任谁也不能再追究侯爷的过错了。”
皇上过来拉过叶成绍道:“你那伤口不要紧么?臭小子,还在这里叽歪,快去止血上药,也免得你母后担心。”
叶成绍这才回头,看向步辇,步辇中,人影绰绰,正是皇后与素颜,虽然看不清面容,但他也知道,那两个他最在意的女人正在担心着他。
回头对皇上微微一笑,挑了眉看着皇上:“方才我若真的被他刺死了,父皇可是会后悔应了他与我比武?”
皇上听得脸一沉道:“不会后悔,但是,联会将陈家满抄斩,就算大周没有了陈家会灭亡,为父也在所不惜!”说罢,一转身,向比武场外走去。
叶成绍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皇上略显蹒跚的脚步和孤独的背影,心头有些微涩,他是故意让靖国侯伤到的,就是想看看,这个生了自己的父亲是否真的只不疼爱自己,这会子,不管他方才的话是真是假,至少,他还是有些在乎自己的。
“走吧,殿下,娘娘还在担心着你呢。”中山侯推了推叶成绍,刚才也算是险像环生了,皇后看得只怕也是惊心动魄吧,叶成绍是她的唯一,方才肯定又很伤心了。
“不急,不急。”叶成绍摇摇头道。
却还是抬了脚,向步辇而去。
素颜早就忍不住了,见他过来,便自步辇中下来,提了裙就向他冲了过来,劈头盖脸的就骂:“你是故意的吧,肯定是的,明明你早就能打败他,我……我真是被你气死了……”话还没骂完,声音却是哽咽了,扯着叶成绍的衣服就撕。
叶成绍一只手揽住素颜的纤腰,笑得阳光灿烂,任她施为,“只是小伤,没什么要紧的,娘子不用担心。”
“皮肉都翻起来了,还说是小伤,呀,好深,很疼吧,你是笨蛋啊,再进去一点,就要伤极心脏了,你……你,你好,回家再说,哼。”边骂,眼泪却扑素素的往下掉,长长的眼睫上挂着泪珠儿,手里已经拿着一瓶药了,正撕开了叶成绍的胸襟,放伤口上撒药粉。
叶成绍却慌了,忙拿了帕子帮她试泪:“娘子,真的不痛,不深的,我有分寸的,怎么可能让那老贼伤得过深,娘子,我说过要陪你到白头的,怎么可能如……”
“谁要你陪我到白头了,你这样子再来得几次,人都被你吓死了,你是想着再找个人陪你白头吧。”素颜故意别扭着,她就是气他,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当时的情形,吓得她的一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心揪紧着,好痛,虽是虚惊一场,但那种情形再来一次,她真的会受不了的,必须一次骂醒他,不然以后他再那样,一个不小心,真出了事怎么办?
“怎么会,我不是那意思,就是想要吓吓……呃,我不是想要最稳妥的法子吗?上官叔父一家子的命运都在我手上呢,我不得不小心啊,娘子,你误会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吓你了,呃,以后,这种事情,娘子还是不要出来看的好……哦,不是,我以后保证再也不让自己受伤了。”
叶成绍不住的保证道,一句话没说得好,素颜的手就要去拧他的耳朵,边上还站着中山侯呢,不远处还有不少大臣并没有走,正饶有兴趣地伸长了当八卦耳朵听着。
他可是堂堂皇子啊,娘子能不能不拧耳朵,很没面子的。
那边大臣们也是看得面面相觑,谁不知道这位皇长子个性最是暴戾,又桀傲不驯,对皇上都没有几声好言语的,手段又辣,嘴巴也从不饶人,怎么……怎么会是个怕老婆的?
一时,好几个大臣就掩嘴偷笑了起来,叶成绍苦着脸,看着素颜,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更不好说她什么了,只能轻声哄道:“娘子,哎哟,好痛,伤口好痛啊。”
素颜听得他喊痛,这才止了哭,抽抽噎噎地说道:“很痛么?那你快去母后那里休息一会子吧。”
叶成绍听了拉着她的手道:“一起去,一起去。”又转过头,看了中山侯一眼,中山侯对他点了点头,向一开始牵着马过来的两个马夫走去,那两匹狮聪好像也出了问题,这会子腿肚子也有些站立不稳的样子。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两名马夫一直站在原地不敢走,神色焦急难受,看到叶成绍将堂堂靖国侯杀成了个血人时,他们两个只觉得心惊肉跳,想着叶成绍上赛场时对他们说的话,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会子一见中山侯向他们走过来,两人卟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求饶道:
“侯爷,您饶了我们吧,我们也是受人指使的呀。”
中山侯没料到自己还没开始发问,这两个人就自首了,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是吗?那说说,你们都做了些什么啊?”
其中一人便道:“侯爷,这两匹马儿……两匹马是下了药的。”
果然如此,先前若非有人故意牵了那一匹矮马来,叶成绍只怕也会在马上出事,今天只是比试了两场,而第二场兵器作战若非叶成绍用了巧劲,靖国侯不一定会输,中山侯立时就沉了脸,问道:“说,是谁让你们给马下的毒,又是谁让你们将马牵过来的?”
那两人听了相互看了一眼,正要说话时,护国侯就过来了,对中山侯一拱手道:“恭喜上官侯爷。”
中山侯淡淡地看着护国侯道:“不知本侯喜从何来?”
“侯爷深得皇长子的宠信,皇长子为了侯爷情愿与靖国侯比武,这还不值得恭喜么?”护国侯边说边看了一旁的两个马夫一眼。
“谈不上什么宠信,本侯不过是身正心正,为皇上办事,维所家尊严罢了,比不上司徒兄,曾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