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雨后微晴-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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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
“拜托啦,龙马,陪我去看一下就好了。而且……”
晴雪收回拉住龙马的手,食指对戳着。
“你不去的话,我就不知道礼堂在哪了。”
除了静默,还是静默,除了黑线,还是黑线。
龙马再一次认清,晴雪的路痴症状已经严重到连待了快四年的学校都无法记住,而且这应该才是
晴雪之所以拉他下车的目的吧。
这个洞,不跳也不行了,因为他已经被推下去了……
晴雪喜孜孜的跟在龙马身后,穿过一条又一条的走廊,经过中庭时,远远的就看见了前方的礼堂
门前布满了花束,里头还传出了微弱麦克风的回音。
“到了,到了欸!”晴雪加快脚步,奔到礼堂门前。
推开门,先是一条长长的走道,分别通往左右及前方的另一扇门,想当然那扇门之后就是典礼的
会场,因为音乐声就是从那儿传出的,至于左右两边,大概是通往后台吧。
“欸欸,龙马你说我们可以这样走进去吗?”指着眼前的门,晴雪回过头对才刚进来的龙马说。
“既然杰哥都叫你来了,我想是可以吧。”龙马不假思索道。
虽然心里还是觉得文杰有什么阴谋,但应该不致于设计自己的宝贝妹妹,所以,龙马得出的结
论,只要跟在晴雪身边就包准不会有事。
但是,有一点龙马忘了考虑进去,造成了此次估计严重错误。
晴雪小心的打开礼堂的门,全场顷刻鸦雀无声,就在龙马已经来不及阻止晴雪走进礼堂,打算自
行开溜时,一个熟悉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全场:“小矮子,你想到哪儿去?”
龙马完全不想承认那个“小矮子”是在说他,没想到晴雪竟然很没大脑的,用一句话让在场的人
瞬间都认识了他:“龙马,哥哥在叫你欸。”
天啊,地啊,雪啊,你可以再没大脑一点!
此刻的龙马很想冲上前把晴雪掐死,可惜如果现在真的做了话,待会儿他可能会被抓去陪葬。
没错,这正就是龙马失算的地方,没大脑的晴雪就算被设计了也毫无自觉,反而会在无意识中成
为设计人的帮凶。
“晴雪,带小矮子一起上来吧。”
站在台上的文杰一身整齐的制服,将他俊秀的容貌衬托得更加完美,轻轻一笑,就连倾城倾国都
不足以形容。
“各位,在今日这样盛大的日子,我身为毕业生代表,觉得什么致词感谢之语实在无聊至极,因
此请容我任性的请来了我最宝贝的妹妹,有些话,我想在这样的场合对她说。”
晴雪拉着半挣扎着的龙马来到了台前。听见文杰的这番话,晴雪心中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龙马浑身不自在。台下全都是毕业生、师长和家属,两个不相关的人突然冒出来,又吸引全场目
光,怎么没有一点抱怨的声音?
“雪,爸爸决定将总公司迁回日本,我们全家都要跟着搬到那儿去。但是哥哥想说你再两年就毕
业了,而且日语还不大流利,现在过去可能对你而言有些吃力,所以提议让你住在伦子阿姨家,
在美国念完小学顺便跟他们学学日语。这样,你愿意吗?”
“又要…留下我一个吗?”晴雪小声说着,低下头去。
龙马听见了她的喃喃自语,又产生了那是另外一个人的感觉。她的话里,有种深沉的悲伤。
“雪?”文杰见晴雪一直低着头,有些紧张。
着魔似的不断念着什么,晴雪眼中没有映入任何东西。
有的,只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但是这些却因为低着头而没有被文杰发现。
当文杰再次轻声唤她时,晴雪终于抬头,露出一贯的笑容:“嗯嗯,等我毕业了再回去。”
看见晴雪的笑容,文杰大大松了口气,将她拉近自己只手环抱着她的背。
“乖,两年后哥哥会来接你。”
晴雪恢复正常后,龙马似乎也松了口气,却发现文杰的视线已来到他身上。
龙马被看得全身不舒服。
“呦,小矮子,晴雪这两年要是有什么委屈,你就准备下地狱吧。在场有无限多见证人喔。”
台下传来了微弱的笑声。
“这些人…是收了文杰哥什么好处…”竟然不惜牺牲自己的毕业典礼,让杰哥在台上光明正大的
恋妹。
龙马在心中鄙视文杰,当然,不能被他发现。
目送晴雪与龙马离开典礼会场后,文杰再次拿起麦克风:“各位辛苦了,做为重要的见证人,各
位未来只要凭借手上的金卡莅临叶梨财阀旗下店面,皆可享有优惠。”
全场欢声雷动。要知道,现下何处无不充斥着隶属叶梨财阀的店面,所有的店都可以享有优惠,
简直就是省下半辈子的生活费了。
文杰嘴角勾起优美的弧度。
“呵呵,以后会有更多人来店里消费了。”
是的,优惠不是损失,能够吸引更多顾客才是经商王道。
眼神望向晴雪离开的方向,文杰神色顿时黯然。
“对不起,雪,哥哥骗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有种文杰在和晴雪求婚的感觉?
、梦境的回廊〈1〉
那是一场,梦。
一个陌生的,拥有黑色长发的少女,脚步蹒跚地一直往前走去,不知从何而来的风,狂乱的吹着
她的长发。
晴雪站在少女的身后,看不见她的脸,只听见风在耳边呼呼地吹着。倏地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栋
高耸建筑的顶楼,而那少女正往建筑的边缘走去。
晴雪想要开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想要上前拉住她,脚却像被什幺绑住一般无法动弹,只能眼
睁睁看着那少女不断的向危险走近。
在即将踏出最后一步时,少女停了下来,缓缓转身面对着晴雪。
少女面色苍白如纸,美丽的脸庞布满了泪水,眼神空洞毫无色彩,令晴雪不知她想表达些什幺。
泪水再次从少女眼中滑落,嘴角却勾起一抹微笑,哀伤的微笑。
那一剎那,晴雪的心脏好似停止了跳动,一股令人窒息的感觉卡在喉间,深不见底的悲伤自心底
涌升,直冲大脑。
晴雪难受的低下头。
眼泪,决提而出。
悲伤、愤恨、后悔、绝望,多种复杂情绪交迭撞击着快不堪负荷的心脏,晴雪皱起眉头,用力扯
住衣襟。
巨大的无力感令晴雪用力跪下,她只手撑地,挣扎着抬头看向少女所在的地方。
少女此刻阖着双眼,泪水仍是不停流出,她仰头使面朝天,像是在感受些什幺。
整个画面,宁静,而庄严,仿佛宣告即将日落的晚钟,令晴雪觉得好熟悉。
最后,少女张开双臂向后倒去。
孤星,殒落。
“等等!”
惊醒,晴雪的手伸在半空中,泪水已浸湿了枕头。维持躺着的姿势,晴雪用双手摀住脸,让尚未
流尽的泪涌入掌心。
梦中那深沉的悲伤似乎被带到了现实,令晴雪流了好一阵子的泪。
叩叩。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晴雪胡乱在脸上抹了抹,小声的吸吸鼻子后才问道;“谁?”
房门被轻轻打开,卡尔宾率先走了进来。
“雪?你还好吗?我刚才听见你的叫声。”龙马用一副被吵醒,似乎还在弥留中的声音问道。
晴雪抱起迎面而来的卡尔宾,呆呆的笑了;“嘿嘿,抱歉吵醒你,我刚才做了噩梦啦。”
龙马听晴雪的声音有些奇怪,明显是刚哭过带有鼻音声音。要说做噩梦也不是第一次了,有需要
哭吗,而且听沙哑程度应该是哭了还挺久的。龙马将门完全打开,让光照进晴雪的房间;“出来
吧,我们去打球。”
“欸?这幺早?”看看放在床头的钟,才四点而已。
但是虽然嘴上这幺说,但晴雪还是放下卡尔宾,并掀开被子下床。
因为刚才那个奇怪的梦,晴雪已经睡意全消,本来想说在床上滚一滚,把时间滚掉,六点再去跑
步什幺的,没想到龙马就提议要打球。
“你不累吗,龙马?”晴雪一面折着被子,一面问龙马。
“还好,昨天挺早睡的。”
这幺说,当然是为了不让晴雪有所顾虑,而且龙马早就注意到晴雪已经不打算再睡才干脆找她去
打球。
自从晴雪的爸爸叶梨和彦将总公司迁回日本后,一家人就已经决定到日本去定居,但是考虑到晴
雪再几年就毕业,而且还有语言上的问题,于是决定将晴雪暂时留在邻居越前一家的家中。
对于住在龙马家这件事,晴雪以前也经历过很多次,但那时候都是因为父母离家工作,所以才和
哥哥一起借住,现在自己一个外人在别人家多少有点不自在,所以晴雪都尽可能不要打乱越前一
家原本的作息。
晴雪整理好床铺,瞄了眼一直站在门口的龙马:“吶,龙马,你要穿睡衣打球吗?”见龙马始终
穿著睡衣站在门口,令晴雪不禁好奇的问道。
“等你好了我再去换。”
晴雪眨了眨眼,轻轻笑道:“你确定吗?你换衣服的动作超慢的欸。”
想起以前每次放学回家,她都换好衣服到龙马家了,他却总是还没准备好。
不过,龙马这是在的关心她吧,这令晴雪觉得心里暖暖的。
“你还差的远呢,动作快一点。”龙马红着脸别过头去。
“好啦,不过你不关门我也不能换衣服啊。”
龙马在一瞬间把门关上。
轻笑几声后,晴雪打开了柜子拿出衣服。
关上门后,龙马背靠着门滑下,用手揉乱头发。
看来和晴雪相处久了,自己都快变笨蛋了。
“真是有够蠢的……”头靠上门,龙马叹了口气。
同一时刻,日本,大阪。
将钥匙插│进了孔洞中,门被轻轻的打开了。这个位于大阪府,许久未曾踏入的老家。
玄关的走廊上已经布满了灰尘,空气中飘散着些许霉味。
春日井云华把钥匙放在门口的鞋柜上,穿著鞋子就踏上了玄关的木制地板。跟在后面的叶梨文杰
带上门,同样直接踩上玄关,跟着母亲往房子内的一个房间走去。
和式的纸门上绘了些粉樱,拉开门是间铺着榻榻米的空间。里头的东西寥寥无几,只有几个木柜
摆放在角落,从落地窗看出去是广大的后院,但现在已是杂草丛生。
云华毫不犹豫,直直走向在角落的其中一个柜子。打开最下面那一层,映入眼中的是一个深蓝色
的袋子。
“就是…这个吧?”
所有的过程,云华与文杰没有任何的言语,文杰始终静静的站在一边。
袋子里,是一封信和一个红色的盒子。云华不顾地面的灰尘,就这样坐在地上拿出信,将它摊了
开来。
那是云华的父亲,春日井仁贵生前所写的信。
致我亲爱的女儿:
既然你看见了这封信,代表我已经不在了吧。
说句老实话,我不是个称职的父亲。当初我到英国去留学,本是为了继承家业,但是在那里我认
识了今生的挚爱,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着吸引着我,也在那时候,我认定,她将是我这辈子最
爱的人。于是我与她秘密的定下了誓约。可是当我知道她的身分时,我犹豫了。她太过高贵,以
致于我没有自信站在她身边。而她,就是在那个时后发现已经怀了孩子,那个孩子,就是你。
因为你的出生,我们决定一起离开英国回到日本。
但是我们之间的关系终究被她的家族所发现,由于此事非同小可,可能会使家族蒙羞,她的家族
好几次都派人要取你的性命。为了保护你,她决定留下,并将你托付给我。我自是万般不愿,但
是为了你,为了她的家族,我也无可奈何。所以我带着你独自回到日本,对家人声称你是我所领
养的孩子,抹去你的来历。
对于这一点,我承认自己是因为害怕受到责难才隐瞒你的身世,为此我一直觉得很后悔,所以你
恨我自是理所当然。但是你的母亲绝对非是为了自己,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