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为小人后为君-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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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将君默不作声的看着,目光越发清冷。
斗地主比打麻将更费脑子,要记牌,要算牌,要推敲对手心理,打法,喜爱的出牌次序,还要懂得和搭档配合。
显然他们都是高手,而苏释和邹将君斗地主的本事更是登峰造极。他们一边打科插诨的聊天打趣,一边漫不经心的出牌,仍可以精准的推算出另外两方手上的牌,然后用准确无误的方式实施镇压。魏一从未见过如此高超的技巧,和过于常人的记忆力,惊为天人。苏释一边出牌,一边毫无顾忌的跟魏一分析为什么这样出,魏一听得云里雾里晕头转向,最后昏昏欲睡。
小丫头大病刚好,身子还很虚,坐了不大一会就直不起腰来,软巴巴的把她尖尖的小下巴放在苏释肩上,小手也环住他的腰,头顶的发若有似无的触碰到苏释的耳后,大概有些痒,苏释时不时的在她头上蹭一蹭。
邹将君一边出牌,一边瞅着对面两人那些亲昵的小动作,闻着从对面飘来的淡淡迷迭香气,见那小白痴当自己面,靠在别的男人怀里,还媚眼如丝,表情慵懒受用得让他怒火填胸!忒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炸!”他将心中的愤怒发泄到纸牌上,将牌奋力丢桌面,发出“啪”的巨响。
大家这才发现,只要是从邹将君手里打出来的牌,都被捏出深刻的折痕。
纬大惑不解:“将君,你是力气多了没处使?对扑克牌出气!”
魏一被邹将君那声炸吓得一个激灵,瞌睡也醒了,悄然瞅了瞅邹将君的脸色,兀自坐好。
这样,邹流氓的脸这才稍稍有了人色。
魏一抬头,就对上姐姐微皱秀眉,带着审视与疑问的眼睛。她一怔,忙瞥开视线。
魏谪仙去了洗手间,恰好苏释也去,让魏一替他打着。
魏一这回早早问清楚了,知道他们的赌注是人民币,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手里的牌,对该出哪张犹豫不决,捏牌的小手紧张得发抖。
邹将君是“地主”,魏一和安阳是“斗地主的人”,邹将君见那小白痴握着牌调换着摆来摆去,浓眉一皱,不耐烦的说:“别出连或对子,出单牌,一对A拆开出,从大走到小。”
魏一一愣,嘀咕道:“你怎么知道我有连牌和一对A。”尽管魏一很是疑惑不解,却果真听;他的话,打了张“A”。
“白痴。”邹将君不屑解释,见她信任自己,心里高兴,嘴角微扬,脸色也神清气爽起来。
在场的人除了魏一,其他人都是面面相觑,因为邹将君竟是真的在帮那丫头,他手里一把连牌,却没有对子,他教魏一的打法无疑是自己的死穴。
毫无疑问,这把牌是魏一和安阳赢了。
魏一先拔头筹,高兴极了,得意的笑脸闪闪放光,欢呼起来:“赢啦赢啦!”
邹将君博了佳人一笑,心里也很舒畅,嘴上却一如既往的不招人待见:“你苏大哥去那么久,不担心?别赢了赌场,输了情场!”
魏一这才发现苏释和魏谪仙都没回来,但她生性简单,又很信任苏释。邹将君挑拨的话丝毫入不得她耳里。
由于邹将君赤果果的相让,身兼锐士和对方军师两职,苏释回来前魏一已经赢了好几次。
大家打趣邹将君:“将君,再这么打下去你这座山庄都快输给她了。”
魏一问:“他这座山庄?”
安阳说:“久华也是他们家族旗下的产业,你不知道吗?”
魏一还真不知道,思忖着难怪进门时那些服务员一脸恭敬。她看了看邹将君,后者一脸无谓。
魏一斗地主的信心正进行着空前的膨胀时,苏释回来了。他一看便知有人存心相让,不然就丫头那“从小出到大,从连出到单”的千万一律,万变不离其宗的出牌模式,早被杀得片甲不留。魏一兴致正高昂,正主回来了也死皮赖脸的不肯让位。苏释脾气好,就让她玩了,自己反而在旁边观战。
邹将君沉了脸看着魏一对其他男人撒娇耍赖,暗忖,那小白痴几时这样娇媚的跟自己说过话,她对自己说话都是带着哭腔和愤怒,不是骂自己小人就是骂自己流氓(他也不反省下别人为什么骂他流氓),想到这些,邹将君怒发冲冠。大家再次眼睁睁看着从他里打出来的扑克被揉捏得变形,都很无奈。
但自从苏释站旁边后,魏一再没赢过。她哭丧着小脸小声辩解:“真的,刚才你没来我真的一直赢的!真的!”
苏释宠溺的摸着她的头,柔和的笑:“嗯,我知道。”
“啪”的一声邹将君黑着脸,将手里的牌一丢,“不玩了。按摩去。”
大家都累了,泡了温泉再做个精油按摩,舒筋活血,解压放松。舒服得很。
于是纷纷响应。
苏释说不去,留下来陪着魏一。
邹将君哪肯让他们单独在一起,清了清嗓子,说道:“苏释一起去吧,魏一也去。待会儿找个下手轻点的便是。”
于是一众人都去了。
他们选了间特大的豪华按摩房,只在每个床位旁边加了隔断。方便大家交流。
走进来八个按摩师,四男四女。刚好与邹将君一行人搭配。男的给女的按,女的给男的按。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他们一言不发的站在自己对应的客人面前,开始做准备工序。wωw奇Qìsuu書còm网
魏一坐在床边,偷偷打量着眼前长得颇精壮粗犷的按摩技师,倒吸一口冷气。缩了脚不知所措,心里猛烈打鼓。
恰在这时,邹将君和苏释几乎是同时开口:“给她换个女的。”
于是换了个中等身材的大婶来,虽面无表情,也好过刚才的精壮猛男。
按摩师早就练就了一臂天生神力,大婶也不例外。粗糙的手在魏一光滑的背部滑上滑下,忽轻忽重。魏一总归还是个小姑娘,皮嫩骨酥,以前从没被这样服务过,哪经得起大婶的“铁掌”,直觉得背部火燎般疼痛,好似那地下党的酷刑,只觉浑身像要被她压散架了,有气出没气进。刚开始还咬紧牙关强忍着,只在大婶每捏一下,从肺腑压出一声细不可闻的娇喘,到最后痛得轻呼起来,怀疑自己快要在大婶的蹂躏下丧身,暗忖着今儿个要不要将遗书写了去。
其余七人本在有句没句的聊天,就听最里面的隔断里传来带着压抑的嗟叹:“啊……轻……轻点……啊……痛……不要了……不要了……”
不明真相者,闻之,定觉暧昧不清。
当下场面有些尴尬,也没人说话了,女人们暗自鄙夷,认定了魏一是故意勾引,碍于苏释也不敢直说。男人干咳阵阵。
这一静下,魏一的声音更显清晰。
邹将君听着这些断断续续的呻吟,脑子里情不自禁的发挥想象,热血沸腾。又想到在场还有其他男士,很不乐意他们跟自己一起热血沸腾,却找不到理由阻止,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苏释轻咳一声,坐了起来,对大婶说:“她生着病,不适做精油,你先出去吧。”
大婶和魏一都得了解脱,皆大欢喜。
大婶欢天喜地的谢恩走了。魏一瘫在床上好半天都不想动。只觉得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又被苏释救回来了。
她终于安静了,在场的男士也松了口气。却是半晌没人说话,各怀鬼胎。
2011 4 6
13
13、离邹将君远一点 。。。
晚上住在久华酒店里,苏释以魏一身体虚弱为由,让魏谪仙和她住一间房,托了谪仙多照顾她。魏谪仙本是想和邹将君住,自是不乐意,魏一早习惯了单独睡,更是不乐意。于是苏释的安排,皆大哀怨。
苏释擅自做了这些安排让邹将君很是不爽,后来却不知为何想通了,竟笑嘻嘻的对魏谪仙说:“也好,你们姐妹俩睡一屋。免得晚上遭色狼骚扰!”措辞含糊,也不知是指谁被谁骚扰。
魏家两姐妹各怀心事,均是俏脸一红。姐姐嗔怪,妹妹低头不语。
郊外山高林深,夜间时更显得很清静。魏家人睡觉习惯了要关灯,这个习惯兴许是两姐妹唯一的共同之处。
房间里朦胧一片,明月的清辉从窗帘透进,依稀见得两张床里,姿态各异的躺着两位佳人。
魏一不忘礼貌,跟姐姐道了晚安。后者含糊不清的嗯了声。
魏一认床,陌生的环境和窗外不知名的兽鸣让她很没安全感。她怕打扰了魏谪仙,连身都不敢翻,一动不动的躺着。
琢磨着魏谪仙早睡着了,良久,她的声音却传来,在夜间清冷的空气中越发显得冰冷:“人要有自知之明,离邹将君远一点。他不是你的。”
“……唔。”魏一也不做任何辩解,她对这个姐姐向来是敬怕的。
魏谪仙叹了口气,语气放轻了些:“我喜欢了他十年,我们一定会结婚。一一,或许他的举动让你产生误解了,但你要明白,他只是在和苏释斗气。他们打小就那样,谁先看上哪样东西,对方就会想尽办法争夺。他只是不想让苏释好过。”
魏一心里冷飕飕的,暗忖我不是东西。嘴上还是含糊的“嗯”了声,算是应了。魏谪仙心满意足,便没再说话。
但她的话却反复出现在魏一脑海里,她说邹将君只是不想让苏释好过,她回想邹将君对自己的行径,那不是恋人该有的痴缠,那是霸道,掠夺和强势,似乎的确如是。
心下悲凉,却无关爱情。无论邹将君对自己的异常是出于什么,她知道苏释对自己好是发自肺腑的,这样便足够。想到苏释的温柔,魏一的脸上溢出幸福。
打点滴时睡得多了,此刻越发精神抖擞。
吃一寸长一智。第二天回城时,苏释便寸步不离的守在魏一身边,没再让邹将君钻了空子。一群人向停车场走去的当下,魏谪仙依偎在邹将君怀里,很是亲密,而邹将君大步流星的往车上走,竟没多看魏一一眼。
纬见邹将君开的辉腾,很是好笑道:“又开了您这辆车啊!被久华的员工看见了还以为他们邹董快破产了,坐骑居然是‘桑塔纳’。哈哈哈!”
邹将君情绪似不高,浓眉一扬:“我乐意!”说完,钻车内,大轰油门,带着魏谪仙扬尘而去。
苏释的奥迪A8紧跟其后。
魏一这才看见邹将君的“大众”车牌号是“00001”似他这个人一样唯我独尊。心下纳闷,嘀咕道:“为什么邹将君开的大众车牌号那么好?”
苏释轻笑出声,摸摸魏一的脑袋,耐心的解释给她听:“那是辉腾,虽在大众旗下,却是典型的低调豪车,别看外观不起眼,挺好开的,也不算便宜,小两百多万吧。”
魏一瞠目,又为自己的孤陋寡闻而汗颜。思索着,邹将君这人行径乖张,本就不像低调的人,却买这样的车来开,那话怎么说来着:过分低调等于炫耀。
随即又想,以苏释的身份,开辆奥迪A8也是含蓄的,果然最牛逼的炫耀是低调。
在她心里天神苏释怎样都是好的,而同样的行径在邹将君身上便一无是处。爱情果然是令人盲目的。
魏一一通胡思乱想后,望着面露笑容娴熟驾车的苏释,满脸崇拜。
一夜没睡,车上摇晃着,身体安全着,心灵舒适着,魏一头一歪就睡着了。
醒来时,车已经停下了。魏一迷茫的睁眼,见一件运动外套披在自己身上,车停在一个小区里,身边的男人一双桃花美眸就这样温和无杂念的盯着自己。魏一慌忙撑起身来,将外套还给苏释,又快速的摸了摸嘴角,确定睡着没流口水,才松了口气,问:“这是哪啊?”
“先回家吃了饭再去学校,好吗?”苏释问。
原来已经到了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