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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种田纪事-第20章

小说: 种田纪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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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儿闻言,冲着二小姐微不可见的眨了一下眼睛,手里的棍子舞得更欢了。

王嬷嬷身上已经挨了数棍,混身火辣辣的疼,她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心里怒火中烧,想寻个棍子反打过去。可是撇了好几圈,连个棍子毛都没见着。身上却又多挨了几下。

众人见这几人的棍子专往王嬷嬷和春草、夏草和这道士身上招呼,便也明白了二小姐知道她们身不由已,便都缩到一边儿恭恭敬敬的跪着,大气儿也不敢出,更别提去帮忙了。

王嬷嬷见大势已去,哪里还顾得什么脸面,二小姐再不叫这些人住手,她的老命今儿就丢在这里了,连忙跪下哭喊道:“二小姐饶命!奴婢错了……”

青篱正欲说话,院门又响,门外一个焦急的声音喊道:“二小姐,你开开门!二小姐,你开开门呀!”

王嬷嬷听到这个声音,连滚带爬的扑了过去,哭叫道:“李姨娘,救命啊,二小姐要打死奴婢啊……”

李姨娘听得小丫头来报,本来就又惊又怕,又听得王嬷嬷这么哭诉,因不知里面的情形,更是惊得魂飞魄散。太太,老太太本来就不喜二小姐,二小姐又刚刚大病一场,这万一再因此受了责罚,身子可怎么受得住啊,越发心急,死命的拍门。

青篱冷眼瞅着王嬷嬷,冷声喝道:“杏儿,既然这刁奴说我要打死她,还不替小姐我成全了她……”又冲着门外道:“姨娘,你且回去吧,这刁奴欺到我头上来。不教训教训她,她就不知道谁是主子……”

门外李姨娘慌了神儿,连忙叫上合儿,一路小跑去了慈宁院,结果院里的粗使婆子告诉她,老太太和太太一早倒去了宏远寺烧香去了。

李姨娘顿时六神无主。老太太,太太不在,老爷不在家,府里只剩下三个小姐。想到这里,突然想到什么,顾不得歇息,一路向五味草堂而去,现在能叫二小姐停手的,只有学院里的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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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二章狗血事件(三)

岳行文正在教室里给苏青筝指点书画,听见有叫声由远及近传来,转身出了学堂,站在连廊里向外望去。刚刚站定,便见一个小丫头并一个妇人,两人狼狈不堪的闯进五味草堂。

苏青筝皱着眉斥道:“李姨娘,你这是做什么?大呼小叫的,不知道先生在这里上课吗?”

李姨娘顾不得回大小姐的话,扑到岳行文跟前一把拉起他的手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叫道:“先生,快,快,二小姐院子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王婆子说二小姐要打死她……”

岳行文眉头紧紧皱起,问到底何事,这李姨娘一问三不知。不由加快脚步,一行人急匆匆的向“篱落院”奔去。

此时,“篱落院”外已经聚起一大片看热闹的下人,里面不时传人鬼哭狼嚎的求饶声,把苏府的下人们吓得魂都掉了。这二小姐平日里一副柔弱模样,谁知道一发威,居然要人命啊。

外面聚着的一群人,见李姨娘带了二小姐的先生,后面还跟着大小姐和三小姐,匆匆赶来,连忙散开,站得远远得,继续看热闹。

岳行文伸手重重的拍了拍院门,在门外略略提高音调,带着三分怒意斥道:“为师就是这般教你的?下人们做错事,自然有府上老太太,太太和苏世叔在,哪里有你这个做小姐下手管的份儿?还不快给为师把门打开!”

里面的众人听得这声音,都愣了,红姨看了二小姐一眼,青篱摆摆手,叫她去开门,定是李姨娘去请的假面狐狸仙儿。

门刚开启一条缝,便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把红姨撞了一个趔趄。

岳行文抬脚进了院子,见青篱一身一脸的血,微微一愣,脸色又黑了几分,来不及问话,快步上前,拉起她的手,便要把脉。

青篱抽动了一下手,道:“先生不必把了,是狗血!”

苏青筝和苏青婉跟着进了院子,见青篱一身的血,齐齐惊叫。王嬷嬷见大小姐进来,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爬到苏青筝跟前哭道:“大小姐要给奴婢作主啊,二小姐要打死奴婢!”

青篱转头冲着那三人厉声喝斥道:“杏儿柳儿,还不快去替本小姐成全了这狗奴才?早送她升了仙早清静!”

这三人相互对视一眼,这小姐的先生和大小姐都在此……。刚想到这里,青篱又厉声喝道:“本小姐现在指使不动你们了?好!本小姐亲自动手。”说着便要去夺杏儿手中的棍子。

李姨娘扑上去死命抱着她,哭道:“二小姐,不可呀……岳先生说得对,二小姐若是受了委屈,自有老太太,太太替二小姐出气……”

青篱一把推开李姨娘,叫了声合儿,合儿连忙跑过来,一把扶住李姨娘,青篱厉声道:“扶姨娘回你们的院子里去,这里的事情与她不相干,若是吓到了,气到了,唯你是问!你可听明白了?!”

合儿吓得一个哆嗦,连忙应是,青篱高声骂道:“没吃饭么?大声点儿,本小姐听不到!”

合儿连忙响亮的回了一声是。连扶带拉的将李姨娘拉出了“篱落院”。

岳行文脸黑如锅底,连声斥道:“好,好,在为师面前耍你的小姐威风么?!嗯?!”

青篱今日一半是藉机立威,一半是藉机寻仇。刚把她折腾得半死,又来折腾,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

送走了李姨娘,也不理会岳行文的黑脸,转向苏青筝和苏青婉二人道:“大姐姐和三妹妹是要留在此处……看戏,还是去请祖母和太太……”

苏青筝和苏青婉从未见过如此吓人的苏青篱,不由吓得脸色发白,一连的摇头,顾不得王嬷嬷的哭喊,踉踉呛呛的跑出院子。

青篱冲着这二人的背影,冷哼一声,转回头看了地上七零八落的众人一眼,瞅见院门外的奴才探头探脑的。

冲着杏儿高声道:“你们去给我把外面看热闹的奴才拎进来。不是喜欢看热闹吗?叫他们进来看个够!拎不到就给我记著名字,本小姐抽空请他们来院子里喝茶!”

杏儿三人应了是,就要出门。

岳行文冷哼一声斥道:“二小姐倒是教导有方!丫头们把为师都不放在眼里。”

青篱心里暗道:假面狐狸仙儿,你来凑什么热闹,没瞧见本小姐在演戏么?演戏要演全套,懂不?

因这岳行文的一挡,外面的奴才们霎时跑得精光。哪个还敢留下看戏啊,若是被二小姐叫到“篱落院”里喝茶,那还不得丢半条命啊。

见外面的奴才跑光了,青篱的戏也演完了。

这才回坐在椅子上,看了看边上的三人,这才淡淡道:“先生请回吧,此乃青篱的家事,先生不便久留。”

岳行文紧皱着眉头,盯着青篱半晌,对着杏儿等人不悦斥道:“还不去扶了你们小姐梳洗,平时都是这般做事的?”

杏儿柳儿见小姐的先生这般模样,哪里有红姨说的什么“性子好”的丁儿点影子。吓得连忙扔了手中的棒子,上前来就要拉二小姐。

青篱摇了摇头,自嘲的笑道:“先生,青篱的这身行头不能洗,不能换,这可是打官司的铁证呢”

岳行文脸色又黑了几分,夹杂着隐忍的怒气,斥道:“为师让你换,就去换。为师自会替你做证”

青篱看了他一眼,仍是淡淡的摇摇头,又指着众人道:“老爷太太老太太没来之前,你们谁也不准离开!王嬷嬷不问青红皂白的泼了本小姐一身的狗血,我倒要看看我是如何惹了你这个刁奴!”

王嬷嬷连忙爬过来,嘴里叫道:“二小姐,可不是老奴自作主张啊……这是太太……”

说到这里青篱怒喝一声:“杏儿,把这个刁奴的嘴给我堵上!方才一言不发,现在又想扯到太太身上。岳先生可在边儿上听着呢,若是叫这刁奴坏了太太的名声,我们可担不起。”说着,一连声道:“绑了,绑了,把这些人全绑了。把嘴统统都给我堵上,给我关到厢房里去。”

见岳行文还立在院子里,便上前道:“先生还是回去罢,青篱不会再打了。”

岳行文冷哼一声,脸色阴沉。青篱无奈,只好叫了声杏儿。杏儿跑到二小姐跟前,问道:“小姐有何吩咐?”

青篱道:“给先生搬了椅子来,再沏壶好茶”

杏儿应了一声转身去了。

杏儿柳儿搬来椅子,上了壶茶。岳行文黑着脸落了座,一言不发。“篱落院”的三人吓得大气不敢出。这岳先生比方才那一众婆子道士还吓人。

青篱摆摆手,叫她们下去,这才道:“先生可是有话要问?”

岳行文冷哼一声,吐出两个字:“理由!”

青篱回道:“那王嬷嬷上前便泼我一身的狗血”

岳行文目光定在她脸上,加重语气:“为师问的是你这么做的目的!”

青篱闻言轻笑一声,悄悄道:“当然是立威,再加报仇了,先生,青篱虽然不聪明,但也不傻,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会错过?”

岳行文为之气结,斥道:“为师说过什么?”

青篱想了想回道:“莫要闹得太过!”

岳行文挑眉道:“你是怎么回的?”

青篱又想了想:“我醒得!”

岳行文斥道:“这就是你醒得?!嗯?!”

青篱不满的道:“兵法有云,机会稍纵即逝,有机会不抓那是傻瓜!”

岳行文闻言,更是脸黑如锅底,气得不知如何是好。青篱瞧了不由暗乐,这还是她第一次气着这假面狐狸仙儿呢。

半晌,岳行文才道:“说说罢,到底是怎么回事”见青篱欲开口,又加了一句:“说实话!连你心中所想!”

青篱想了想,看看院子静无一人,才道:“先生可见了那道士?”

见岳行文点点头,接着道:“先生生在大宅院里,想必也知道这凡是沾到神鬼之事,会如何吧?有人想暗地害我,害不成,又弄这么一个由头来作贱我,我如何能忍?况且这由头又这般‘光明正大’。本来这王婆子一来,就是拼着被老太太,太太罚一场,我也得打了她出去。更何况”说着,她轻笑一声:

“那王婆子被我关在门外半晌进不来,想来是被气糊涂了,连个原由也未说,上来就泼。所以,青篱现在也不知到底为何事。即然她不说,我便让她一直不说。到时候到老太太,太太跟前儿打官司,这可是极大的胜算呢。再怎么说她是奴才,这么作贱我,我就是打死她也不为过!”

岳行文听了这话,脸色缓了几分,无奈扣了扣太阳穴,斥道:“连为师都被你气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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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三章狗血事件(四)

青篱得意的轻笑一声,又接着道:“先生因是男子,想来不明白这其中的蹊跷。青篱敢赌,那王婆子一众人身上定是带着什么与巫术有关的物件儿,若我不把他们关到院子外面,她们定会趁乱将那东西藏在我的房中,然后再装作捉了个现形。至于要诅咒何人,青篱也能猜得八九不离十。大约是那赵姨娘腹中的胎儿罢。这般恶毒之事,若是叫真叫他们做定了,我可不一样要受老太太的责罚么?而且是比打一个奴才更重的责罚。还要背一个诅咒恶毒的名声,到那个时候我可真要气得吐血身亡喽”说着,感叹道:“又躲过一劫啊。”

青篱一行说,岳行文的脸又开始一行黑。说到最后,岳行文的脸已经黑到了极点。

青篱看了他一眼,叹道:

“生在这大宅院,这种事要想躲过,真真是不易,便何况我本就是个容易让人作筏子的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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