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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噬情曲-第131章

小说: 噬情曲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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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当头,明明太阳很足,但张先机却忽然连打了几个冷战,觉得屋里的空气也凉飕飕的渗人。

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没想到今日竟落在小人手里。

###文倾澜在门口立了一会儿,门内便响起一声声惨呼,仿若半夜里猫头鹰的哀鸣,令人毛骨悚然。

但是他并不理会,一点手叫过一个侍卫,耳语几句。

那侍卫领命而去。

他一个人却在院子里悠闲地迈开了方步。

屋内惨呼之声,在乎者大有人在。

张夫人听得心如绞痛,几步跪爬到文倾澜脚边,频频叩首不止,”皇上开恩啊,夫家年迈实在经不起重刑啊。“

文倾澜有些嫌恶的向后退了几步,自从张先机说了夫人的特殊需要,当这女人一kao近,他立时觉得浑身不自在,竟有些怕她会扑过来。

”哦?若你肯将白芷的事说说清楚,朕倒也不想难为一个老人。“

直退到一个自认安全的地方,他冷冷地声音才想起。

”这……,关于白芷,奴家真是一无所知啊。“

张夫人立刻哭了起来,她是真不知道啊。

”我知道。“

金湘自他们进来后一直定定的站在那里,眼神飘忽也不知看向何处。

此时他若有似无的声音响起,倒真把别人吓了一跳。

第一百九十九章风水轮流转



文倾澜微一扬眉。

”你知道什么?“??金湘神色镇定地瞧着他,”白芷成亲,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皇上您是天之骄子,自然不会为了一己之私心,硬要一个无依无kao的女人去守莫名其妙的活寡。

?大齐是个民风质朴的国家,在很多人的眼里既已是别人的女人,丈夫未死,是决不能改嫁他人的。

文倾澜心里正是这样的想法,他虽知道这样对一无所知的白芷很不公平,但私心里还是希望她永远守着那远去的誓言,即使他们根本不可能再待在一起。

所以金湘这话说的甚重,也正点到文倾澜的痛处,话音未落,就已听到轻微的抽气声。

“这朕知道。”

文倾澜深吸一口气,强烈抑制住想掐死眼前之人的冲动,咬牙道:“你且说另一件。”

“另一件皇上要知道的无非是明察到底是谁的儿子。”

“答案呢?”“答案就是父子连心,是谁的孩子谁知道。”

金湘轻哼一声,感觉这种争子案无聊至极。

“好啊,你……。”

文倾澜气得说不出话来,维持了三十年的优雅姿态都差点破功。

不过气着气着他却忽然笑了起来。

是谁的儿子谁知道?金湘的意思岂不是他认为明察是他儿子,那一定就是他儿子了吗?很好,果然是很好。

他越想越觉得高兴,竟放声大笑了起来。

整整五年了,他从没有哪一时,像此刻这般发自内心的乐出来。

所有人都听到金湘当面顶撞皇上,却不知文倾澜到底在乐什么。

侍卫们相互茫然的看着,心下暗想:皇上莫不是被刺激的疯了?皇帝家的这锅烂杂碎炖了二十几年,早已烂到头了。

金湘根本就不想管,也不愿陷进里面去,为了干爹,只能说的很模棱两可。

不过文倾澜能这么以为倒是件好事,也省得没完没了的拿他们这些底层人出气。

所以当文倾澜带着一队人兴致冲冲地离开院子时,他明显松了口气。

“老爷啊,老爷,你怎么了啊?”屋内瞬间传来张夫人的哭喊声,那凄惨的样子竟像干爹出了什么不测。

金湘心中大惊,几步蹿进屋内,只见张先机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在他身前身后,一滩滩的,湿乎乎的东西,也不知是汗还是什么。

金湘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气,不由心中一松。

看这架势他竟像是被吓得尿裤子虚拖了。

只是天知道张唯心那厮究竟用的什么恶毒招数?把好端端的人吓成这样?※刚才在张家的时候,文倾澜就让侍卫去约了一个人,一个他早该见。

但又根本不愿见得人。

这会儿他正坐在镇口的大树底下,静等着那人的到来。

眼前这棵树繁茂至极,正是他刚到芙蓉镇时那孩子玩耍的地方,此时地上还有几枚摆弄过得小石子,但那张狡黠的小脸却已不在了。

世事难料,他的儿子真的能归他所有吗?即使贵为一国之君,此时他的心中却一点底也没有。

凌子墨的身影出现在镇口,悠然的迈着步子,他知道躲不过,只得欣然前往,脸上的笑容灿烂如昔。

“你来了。”

文倾澜低首摆弄着那几枚石子,只听着脚步声便已知道他来了。

从凌子墨一岁时他们已经相遇,相识相守这么多年似乎早已熟悉不过。

两个兄弟,两个情敌,别样的人生。

回想以往,人生宛若一场梦,飘飘悠悠,心无所踪。

但不管是噩梦还是美梦,总有要醒的时候,该结束的早晚也得结束吧?“我来了。”

凌子墨低应一声,学着他的样子坐在地上。

也伸手抓起一枚石子,一上一下的抛着。

他们兄弟俩的癖好一直很相同,喜欢同一个人,喜欢同一件事,甚至对石子的兴趣也似乎是一样的。

“有些事该坦白的自己说吧,别等我一句句地问。”

他没有自称朕…“你想听什么?”lou出微笑的面容,他也没用尊称文倾澜斜了他一眼,表情颇为不悦。

“你是想听皇后是怎么死的?还是想知道太后如何残的?”凌子墨拄着头,故意多想了一会儿,然后lou出一抹最灿烂的笑容。

他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一抹戏谑,颇有些想找揍的意味。

文倾澜很礼貌地成全了他,一抬手,拳头对着他的笑脸优雅地挥了过去。

“这一拳是替太后打的。”

太后再不对,做再多伤天害理的事,那也是他亲娘。

凌子墨笑了笑,坦然受了,转瞬间左眼圈已经微微泛青。

“这一拳是替我打的。”

文倾澜抬手又是一拳。

凌子墨右脸伸过去,任凭那拳头落在他上面。

他抢了白芷,这一拳受的心甘情愿。

“这一拳是替白芷打的。”

文倾澜拳风劲动,竟像是要捶爆他的脑袋。

凌子墨闪头避过,一纵身站了起来。

他今生最不欠的人就是白芷,细究这些年所做过的种种,反倒是白芷欠他的多些,所以这冤枉的拳头他才不要白挨。

文倾澜一纵身也站了起来,两人撩开衣襟,同时做出了敌对的架势。

这么多年的恩怨,孰是孰非,能用这种方式解决,似乎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凌子墨率先发难。

“这一脚是替我娘打的。”

悔恨自己没能为多年前惨死的亲娘报完仇。

也气愤太后当年的霸道狠毒。

“这一脚是替我自己踢的。”

他的一生都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有志难伸,满心的抱负早已化为流水。

“这一脚是替白芷踢的。”

白芷的伤,白芷的痛,全是因为他,她两次的命危,几千次的心痛,上万滴的泪水,……,一篇篇xian过,数不清的仇恨早该讨还了。

文倾澜躲过了前两脚,第三脚,却硬生生的承受了。

他这一生对人对事,阴损的绝不在少数,有许多早就忘记了,除了白芷。

他今生唯一觉得对不起的就是白芷。

那个曾经可爱的孩子,那个笑颜如花的少女,那个临死时绝望的后妃,那个被病痛折磨的苍白的大夫,那个爱自己至深的人儿,,一幕幕,在眼前闪过。

沉重的让他想躲也迈不开腿。

但是凌子墨?他凭的什么跟他讨这笔帐?文倾澜猛然意识到这点,也开始变守卫攻,跟这放肆的小子拼了。

一时之间,树底下灰尘大起。

§§跟了皇上许多年,还从未见优雅的主子打得这么玩命,也这么狼狈。

张唯心看得心惊肉跳,大汗频频。

可主子的脾气他再清楚不过,不想动手的时候,文倾澜绝对连个手指头都不会动一下,但是想动手时,却又决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他的兴致。

而毫无疑问。

眼前这个小子他只想自己解决。

文倾澜没下旨,侍卫们也不敢动手,却又生怕凌子墨伤了主子,只得绕着树周围围成一圈,时而前移,时而后退,一步一步跟着打斗的节奏走,似乎比里面的人还要紧张。

此时已是午后时节,午休后的人们陆陆续续的扛着锄头从家里出来。

有热闹不看,在大齐,这种人被称为傻子。

所以不一会儿的功夫,周围就聚集了一群人。

有的驻足踮脚远远瞧着;有的凑过去又被侍卫赶了出来,但还不死心的在那里探头探脑;还有机灵些的爬到了树上,居高临下,看的甚是得意。

“那高个的厉害点,你看人家那拳打得呼呼带风。”

“不对,矮些的厉害,体格敦实。”

……敦实?庄稼人的说辞果然也透着庄稼的土气,张唯心彻底无语。

也不只知是因为从上而下看过去有些偏差,还是看热闹的眼睛有问题,在他们视线里明明身材相仿的两个人竟看出高矮胖瘦来了。

文倾澜似乎很不悦被看了猴戏,脸上尽现铁青色。

张唯心立时心领神会,吩咐侍卫驱赶闲人。

“打架这么好看的事凭啥不让看。”

有不乐意走的,嘟嘟囔囔,被一顿胖揍之后,只好灰溜溜的跑了。

大部分心有不甘,边走边不时的瞅上几眼。

芙蓉镇民风质朴,像这样的热闹可是不多见的。

文倾澜闪神皱眉的功夫,凌子墨挥拳正碓在他胸口,几个腾挪之间已大占上风,直把大齐天子逼得汗流浃背。

自古风水轮流转,想他凌子墨受了许多年的窝囊气,今日总算一吐为快了。

他是皇上,他是兄长,他不敢把他怎么样,但是并不代表他打不过他。

“好小子,手够黑的。”

文倾澜擦了擦嘴角渗出的血。

纵身向后跃出一丈。

刚才那一拳他伤的不轻,再打下去难保不会被这目无尊长的小子当了沙包。

“彼此,彼此。”

凌子墨也向后跃出,气息微喘。

“今日我输了,白芷归你,不过我有个条件。”

“是什么?”凌子墨心中一动,看来今日文倾澜是没打算带走白芷。

“等朕百年之后,让白芷葬在我身边。”

生不能同室,死但愿同穴,这是当年他们许下的誓言。

他死白芷死,到时他空留一具尸体又能做什么?老天对他很照顾,至少活着的时候能跟心爱的人相守,这已经足够了。

凌子墨点点头,“好,我答应。”

第二百章后记一场风云一个梦



“好,我答应。”

他这么痛快答应倒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还有,那孩子跟我走。”

他的儿子岂能流落民间。

有些人的鼻子比狗还尖,想瞒也瞒不住。

凌子墨撇了撇嘴,“就依你,不过要等孩子稍大一点。”

白芷会伤心,那是肯定的,但是潜意识里他宁可带走是孩子而不是她。

“成交,三年后来接人。”

文倾澜点头。

两人就像做买卖似的,你一言我一语的谈好了价钱,白芷归凌子墨,明察归文倾澜,似乎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结局了。

女人之于男人,孩子之于父母,有时候真的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只可怜还蒙在鼓里的两个人。

三年之后,当白芷知道明察要走的时候,抱着儿子哭了个稀里哗啦。

“别哭了,孩子出去历练两年也是好事,总在芙蓉镇能有什么出息。”

凌子墨轻声劝着。

“可他才八岁。”

白芷不依。

八岁啊。

凌子墨暗叹一声,“我八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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