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物皇后之三千妖娆-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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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裴太后才开口:“你倒是够胆子,居然敢烧了赵国公府,就不怕哀家治你的罪?”
阡妩好笑的看着裴太后:“太后莫非以为赵国公府是我烧的?”
“莫非不是?”
阡妩抬手支头:“不如太后娘娘告诉我怎么能在暗月的眼皮子底下烧了赵国公府如何?”
裴太后哑然,这个她还真回答不了,她听说那日阡妩在御花园羞辱了胭脂,依照那女人眦睚必报的性子,定然会对阡妩出手,结果没过一会儿静心殿就失火,半夜的时候听说赵国公府失火,她以为这是阡妩报复回去,因此还特意吩咐不准人出手救火,若不是暗月的人最后冒出来,她都恨不得直接烧死那两人才是。
本来她也没想来阡妩这里说这件事情的,那把火烧得她都想拍手叫好,只是这几日无聊得紧,所以就来了这里,可是这才问了两句话她就问不下去了,阡妩最大的依仗就是暗月,而暗月则是胭脂的人,暗月能帮着阡妩对付胭脂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裴太后没办法说下去,只能转移话题:“那齐大人可找到了在你静心殿纵火的凶手?”
“要是找到了太后能不知道么?”
裴太后暧昧一笑:“齐爵对你可比哀家忠心多了,要是查到了,定然会第一时间告诉你才是!”
这种意味不明的暗示让阡妩有种莫名的不喜:“太后娘娘管得倒是很宽,莫不是这两日放松下来,又想着对付我了?”
裴太后突然叹道:“你要保护的是皇上,哀家是皇上的母后,按理说我们不该成为敌人才是!”
“呵?!”阡妩端过桌上的杯子:“是我听错了还是太后说错了?”
裴太后又是一叹,保养得极好的脸上露出有伤愁绪:“哀家其实也很爱他的,哀家还没有三十岁,可是却早已注定没有孩子,然而他是皇上,哀家不能太过溺爱,只能严厉些,却不想竟然让他恨上了哀家,哀家真是……”
“铿!”茶杯铿锵盖上,直接打断了裴太后说的话,阡妩凉凉的看着裴太后:“太后要诉衷肠也不该找我,臣妾有些乏了,太后请回,不送!”
裴太后就算再忍,但是也经不起阡妩这么三番四次的不给面子,顿时脸色变了:“白菁月!你确定要跟哀家作对?”
阡妩抬眸:“你要的是皇权,而我要的是皇上,我们从来都不是敌人,但是也绝对不会是盟友,太后请回吧!”
裴太后怒瞪:“白菁月!你最好别来求哀家!”话落拂袖而去,可见气得不轻!
阡妩左手支头看着她离开:“不到最后怎么知道谁求谁呢?”
阡妩准备用午膳的时候齐爵来了,身上的披风全都湿透,脱了衣服进来都是一身潮气,怕阡妩染了潮气生病,他都不敢考过去,在阡妩的对面坐着,思恋的看着阡妩:“听静容说你心情不好,可是因为纵火一事?”
阡妩摇摇头:“只是这天气弄得不舒服而已,无须担心!”
齐爵看着阡妩,这两日他忙得脚不沾地,都没有时间过来看她,如今才发现心中思恋得紧,想得心都疼了:“等这件事情过去了我们去烤鱼如何?上次都没去成!”
阡妩一笑:“好!”
齐爵顿时喜出望外:“那说好了,这次可不能失约!”
阡妩点头,就在这时空气中划过一抹细微的波动,而阡妩直觉的察觉到了什么,和齐爵相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的同样的意思,阡妩自然的夹了一筷子菜放到齐爵的碗里,关心的问道:“今日司徒风来找过我,说烧赵国公府和烧静心殿的似乎是同一人,你不如去问问他有什么消息,或许能对你有用!”
齐爵瞪大眼,差点没忍住笑出来,不过最后他还是绷住了,非常严肃道:“其实我也有些猜测,不过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还不敢下结论而已!”
“说来听听!”
“这两日我抓了几个靠近过静心殿的宫人,其中有两个自缢而亡,那些人似乎是丞相府的死士,曾经老爷子审一桩官员遇刺案的时候遇见过这样的人,但是知道是丞相府的死士也没用,毕竟这不是明面上的人,每个家族都养着死士,专门做见不得光的事情,而且没用绝对的口供,也不能下定论!”
“竟然是丞相府?”阡妩很是‘惊讶’:“可是魏言之不是昏迷不醒么?谁有能力调动魏家的死士?”
齐爵敲敲桌面:“魏言之早在几日前就已经醒了,只是没有公布这个消息,几乎没有人知道而已,所有人都知道魏言之昏迷不醒药石无灵,这才是这个案子的关键之处,不管查不查的清楚,只要魏家人咬定魏言之还在昏迷,这件事情又成了无头冤案!”
阡妩‘啪’的放下筷子:“还真是好算计,莫非本宫就得吃下这个哑巴亏?”
齐爵握住阡妩的手:“你放心,我跟司徒风一定会让他露出马脚,将他绳之以法!”
阡妩扶额:“嗯!”
两人感觉到空气中不该有的气息退去,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两个人在这里睁着眼睛说瞎话,玩了一场祸水东引,实在是太有趣了;魏言之是太后最信任的宠臣,太后跟裴墨是水火不容,最适合当替罪羔羊不过,裴太后只能自求多福了。
阡妩看着殿门外,也是时候除掉暗月了,随时随地都有一双眼睛盯着你,这感觉真是不爽啊!
齐爵匆匆吃了东西就走了,他还有事情要做,而下午的时候,这连着下了三日的雨终于停了,阡妩迫不及待的拿了披风穿上准备出去走走,这几日快闷死她了。
青鸾殿属于最中心的大殿之一,离御花园也不远,阡妩只带了德安两个人往御花园走去,刚刚停雨,路上还是潮湿的,阡妩只能在回廊里转转,许多宫女在回廊里扫着落叶,看见阡妩下意识的就要行礼却被阡妩挥手直接免了,她现在心情不错!
“大人!齐爵那小子太嚣张了,什么功劳都没有,仗着老尚书直接抢了您指挥使的位置不说,如今还敢踩在你的头上,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嚣张,昨天哥儿几个喝了点小酒,值班的时候睡着了被他瞧见,他二话不说直接让人将我们拉到刑房去一人十个板子,板子打完了还要罚俸禄,凭什么啊,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当初大人都没让我们受这份罪,他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凭什么这样对我们?”
阡妩站在一棵修建过的矮树后面看着前方小路上一个禁卫军对着卓奕告状,没有惊动他们转身走向回廊继续往前走,禁卫军首领虽然只是正三品,但是对于其他人来说已经是一个遥望的位置了,齐爵年纪轻轻拿了这个位置,纵然有老尚书护着但是毕竟年轻气盛,而且他性子急躁,有些唯我独尊,根本不懂得处世圆滑,遭人妒忌也是正常。
虽然老尚书在没人敢把齐爵怎么样,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算齐爵武功高强,在这皇宫里要是有人想给他使绊子也防不胜防,看来得提醒他一下才是!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阡妩猛然停下了脚步,她这是在担心齐爵么?一旁的一片杜鹃花被雨水打得残败不堪,阡妩的心也不自觉的有些乱了!
转身想要回去,却冷不防和迎面而来的夏寂宸对上,两人看到了对方,同时停下了脚步,夏寂宸一身玄色麒麟云锦华服,他静静的立在原地,身长玉立,七分华贵、三分桀骜,尊贵大气,属于王者的气势铺面而来,让人忍不住想要臣服,菱角分明的容颜俊美依旧,黝深如潭的眸子让人不敢直视,冰消的菱唇微微抿成一条直线,给人一种莫名的冷意。
阡妩就这么看着他,作为一个对手她欣赏他、敬重他,他有谋略、有心胸,坦荡大气,有手段、有武功,让人臣服,如果不是澈儿,她倒是愿看见夏寂宸成为皇帝,他不一定会是一个明君仁君,但是绝对会是在夏国历史上画下重重一笔的人物!
阡妩对他微微颔首,抬步往回走,她其实都有些不明白,那晚他们能畅谈那么久,甚至同生共死,为何如今却相见无言,宛如陌路?
“阡妩!”在擦身而过的瞬间夏寂宸终于还是喊住了阡妩,不过喊的却是她真实的名字!
德安非常自觉的退到后面几米远的地方望风!
阡妩抬头看着他,夏寂宸眉宇间有一抹沉重,这一瞬间她倒是有些明白了,并非她的心境变了,而是夏寂宸对她的态度似乎太过沉重以至于她都轻松不起来。
“我还以为你会让我就这么过去,然后继续做路人!”
夏寂宸看着面前的阡妩,她似乎又变得成熟了,明明不过十五岁的年纪,明明前不久还透着青涩,可是不过几个月,她越来越出色,越来越迷人,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让人着迷的魅力,怪不得他那对女人厌恶至极的表弟也会喜欢上她了!
他总会想起那一次他们同生共死的时候,虽然他差点把命留在了那里,但是那一日是他最放松的一天,打得酣畅淋漓,笑得肆意自在,可是自那之后,他再也没有那样的心情了,以后也许也没有那样的机会了,他欠着齐老爷子,做不出和齐爵为敌的事情!
“你……本王只是想提醒你,上一次你在天牢里中的药还没有解,在萧沉雪没有给你解药之前,你千万别和他……”同房!最后那两个字夏寂宸有一种如刺在喉的感觉,他以为自己的自制力可以让他放下,就算放不下也能将这份情意压进心底,可是此刻他才发现他做不到那样的大度!
阡妩点头:“谢谢!我知道自己再做什么!”
夏寂宸深深的看着阡妩,那黑色的眸中翻涌的东西让阡妩不敢多看,她感觉自己的心都快窒息,有些狼狈的转开眼眸:“王爷可是要赶去处理事情,本宫就不耽误你了!”
“阡妩!”夏寂宸扶住阡妩的肩,目光不容她忽视的落在她的脸上,不放过她一丝的表情,然而他没有看到自己想看的东西,敛下眸子掩住情绪:“你已经决定了么?”
他从小就知道要强大,不然无法在这皇权倾轧中活下来,他早已学会独当一面,属下和谋士不过是他的棋子,除了对他倾力相助的老尚书,他从不交付真心,可是他却让她看到了最真实的他,甚至在生死关头把自己的后背交给她;地牢里她中了药,可是他却清醒着,他离她那么近,甚至差一点就可以拥有她,为何最后却是这样的结局,他的高傲不允许他这么狼狈,可是他真的很不甘心!
阡妩的心情也是复杂,别开她欠着夏寂宸的人情不谈,她真心的欣赏着他,与齐爵不同,但是他对她来说也是特别的存在,因为她曾经那么相信过他;他那快要溢出眼睛的情感她不是看不见,可就是因为看得见,所以才觉得沉重。
她回应不了齐爵,如何能回应他?他们要的不是她的身体,而是她的心,连她自己都不确定,又如何能给他们答案?
“嗯!”有些恍惚的点头,在夏寂宸的手松开的瞬间抬步离开。
夏寂宸垂下的手死死握拳,不过片刻抬步向前,冷漠的表情让人看不见丝毫的情绪!
阡妩走出好远,感觉自己终于能透气了才叹道:“德安!你说本宫是不是命犯桃花,怎么到哪儿都躲不过呢?”
德安讨好一笑:“那是因为娘娘美丽聪慧,自古英雄爱美人,只是娘娘太优秀了,您可是奴才见过的最有魅力的主子,若非皇上年幼,定然宠冠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