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坊-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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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事,我不该说,但是为了郡主少生是非,我还是想提醒郡主一句。”他压下内心蠢蠢欲动的怒火,尽量让自己语气平和。
玫果听他口气已变得冰冷,也感到事情的严重性,也不敢冒然接话。
“郡主难道不想听?”
玫果见他关键时候停了下来卖关子,没好气了,“你要说就说。不愿说就请回
弈风对她地脾性早已见怪不怪了。也不以为然。“寒宫雪与虞国当朝女皇乃同母异父。”
玫果翻了个白眼。虞国本是女尊国体。这有什么奇怪。
“郡主可知寒宫雪为何姓寒宫?而不姓虞?”
这个问题早在玫果刚穿越来地时候就存下了迷团。只是这些年来。极少理会虞国地事。也就撇开了。这时听他说起。不由地问道:“为什么?”
“郡主该不会不知燕国地国姓是什么?”玫果手一抖。花瓣被飘落窗格。
燕国地皇帝就姓寒宫……难道……“难道三皇姑地父亲会是燕国皇亲?”
“不错,不但是皇亲,而且是燕国先皇。”
玫果沉默了,她不敢想。以他所说的寒宫雪女儿的身份。的确无法与普国联姻的,这事在女皇面前,也是提不得了。如果没有他的这席话,冒然前去向女皇提出,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在过去。燕国与普国,虞国同样是联盟国,后来燕国背信弃义与普国反目成仇。我十五岁便征战杀场,与燕国势不两立。郡主认为我会娶寒宫雪地女儿?”
玫果脊背发麻,可以感觉到他犀利地目光削刮着她。顿时一个头变成了两个大,这事还真是伤脑筋。
弈风盯着前面的小脑袋。恨不得将她提到面前来,让她正视着自己。沉声道:“如果这就是郡主所谓的两全之策,在下劝郡主省省。”他本也有意成全她和子阳,但如果拿个仇人的女儿来搪塞他,休想,清冷的声音中透出不容违背的气息,“如果你再无其他两全之策,你就等着与我拜堂。”
他说完,实在不愿再对着她地后脑勺,重重的冷哼一声,拂袖出去了。
当两扇门再次撞拢的时候,玫果转过身,对着门大声吼叫,“弈风,你这个混蛋,我才不要和你拜堂。”
弈风停下来,回头望着那扇门,从鼻子哼了声,刚才说出要她等着与自己拜堂也是一时之气。
回过头见小娴正捧了水壶回来,路过他身边时,也没向他行礼,径直进了门。
悍妇的丫头都与众不同些。他嘴角轻扯,露出一抹苦笑,冲回了自己客房。
卫子莫依要门框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失败了?”
“那女人,不可理喻。”弈风一屁股坐到桌边圆凳上,抓起茶杯就饮,进了那门,就连坐,那女人都没让一让,更别说斟茶了。
“妤婵之事……”卫子莫摇了摇头,这太子对付女人,实在……差劲……
“她根本不在乎。”弈风端在唇边地茶杯停下了,嘴角抽搐了一下,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里闪过一丝凉意,那女人毫不客气的作贱他的自尊。
“太子如何打算?”
“如果她真有两全之策,我自然乐得自在。”
玫果正在车中昏昏欲睡,马车停了下来,推推小娴,“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话刚落,车帘被人抛开,隔着慕离面纱,望进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对方没有做片刻停留,长臂一伸,已将她揽入怀中,打横抱起。
“你做什么?”熟悉地男了气息围绕在她鼻息间,身体微微崩紧,心跳瞬间加速。
“紧张什么呢?”他低头睨视了她一眼,嘴角又露出往日习惯性的谑笑,睡了一觉,昨天地怒气早烟消云散了。
玫果恨死他那玩味的笑意,没好气地道:“放我下来。”
“过了河就放你下来。”他不再看她,望向前方。
“过河?”她顺着他地视线望去,只见前面横了条约几米宽的小河,地官兵们正艰难的徒步过河,水没过了大腿根部。
还待再问,已被他扛上肩膀,顿时气结,“喂,我是人,不是货物。”
弈风扬起眉稍,轻笑不言,翻身上马。
玫果更是恼怒,这人的专横无礼,简直到了无可救要的地步,握着拳头,捶打着他结实的后背,“放我下来。”
弈风正趟着水,“真要下来?”
玫果看了眼身下的水,咬了咬唇瓣,却不肯输了这口气,“真要下来。”
“真要下来?”他追问一句,语气中带着戏笑。
“真下来。”就是不让他小看了自己。
话刚没落,身体顿时悬空,她原本以为他会将她丢在马背上,哪知竟被他就这么抛了下来,这么滚掉进溪水里,定然全身湿透,慌乱间又急又气忍不住尖叫出声。
第七十七章雪莲为谁摘
眼看就要跌落水里,身体一顿,被他打横接住。
玫果惊魂未定的捂住胸口,而罪魁祸首却带着玩意的笑,象是透过了面纱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表情。
等她回过神来,使劲捶打着他的胸脯,“你这个混
他眸子蓦然一黯,抱住她的手臂紧了紧,随即将视线移开了,径直往河对面趟去。
“你为什么总要戏弄我?”玫果两只小手揪住他的胸衣衣襟,想到刚才差点在众官兵面前出丑,差点气岔了气,如果不是在众兵面前,她真能一巴掌给他掴过去。
当他伏低头看向她时,她心跳却突然漏跳一拍,将脸别开,不敢与他直视。
“因为你很可恨。”他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能让你发火,我觉得心情大好。”他的确宁肯对着她的怒颜,也不愿对着冷如寒冰的她。
在他伏低身体的时候,他的鼻息让她耳边阵阵麻痒,心跳顿时乱了次序,脸也火辣辣的烫。但在听到他的话后,竖起了眉毛,猛然回头,“你真是变态的。”
“呵……随你怎么说。”她身上传来的阵阵似兰非兰的幽香,让他心里一荡,这味道如此熟悉,眼里多了些复杂的色彩,盯紧咫前的那方白色慕离,慢慢伸出手。
玫果极快的抓住他的手腕,象竖起了针毛全神戒备的猫,“你做什么?”
“我……”弈风一个咛叮,神智清醒过来,眼底深处飞快的闪过一抹失落,垂下手,“对不起,在下失礼
那一闪而过地失落。击碎了玫果聚起地怒气。也不再为难他。轻轻一挣。在马上坐直身来。看着她地马车正被一群士兵抬起渡河。“这儿这么深地水。为何没桥?”
他轻晃了晃头。却挥不去脑海里地影子。不明白为什么和她一起。总会想到那个人。箍紧她地腰肢。防止她滑下马背。“这条小溪本来极浅。前几日气候有些反常。艳阳暴晒。导致这附近地雪山上地雪水融化。才涨了水。”
“你是说这附近有雪山?”玫果惊喜地回头看向他刚毅地下巴。
“是。”他奇怪他们二人竟能这样平和地说话。
“我们去看看。好不好?”看雪山。看雪莲可是她一直以来地心愿。
“我们?”弈风扫过她脸上地慕离。隔着慕离仍能感到她地笑颜。
玫果没发现他话中之意,“是啊。我们去吧。”
她难得地和颜悦色,让他心情大好,嘴角上扬,“为什么要去看雪山?”
“我想看雪莲。”
“呃?”
“那么娇柔的花瓣。却能生存在最恶劣的环境,我做梦都想看看它们是什么样子。带我去吧?”玫果急切看着他,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手已经紧紧抓住他健壮的手臂。
“雪莲……”弈风嘴角泛起一抹温柔的笑。
随着他嘴角绽开地笑意。玫果的心慢慢飘远,“那我们去了?”
“不行!”他嘴角噙着笑。眼里却没有一丝犹豫。
“为什么?”玫果脸上的笑僵住了,她早该知道这个变态男人是不会这么好说话。
“现在是雪融的时候,雪山上很容易崩塌,不能冒这个险。”他绝不允许玫果在这途中有任何意外。
“我们小心些,不会有意外的。”玫果不死心地哄着。
“不行!”弈风想也不想的否认了,天灾的事,哪能是小心就能解决的。
“当真不行?”玫果声调开始转冷。
“不行!”他薄唇轻启,声音低沉,却不容她再有讨价还价地余地。催马前行,手臂箍紧,防止她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玫果失望地慢慢放开抓紧他手臂的小手,甩脸,不再看他,如果他带她去了,那才不正常,这个变态男又怎么会在意她地感受和梦想。
随着手臂上的压迫感地消失,弈风的心也空了一块。幽亮的眸子暗沉下来,将她丢进已过到对岸的马车车箱里。
玫果抛开窗帘,咬牙切齿的吼道,“姓弈的。”
“有事?”弈风若无其事的转过头瞥视着她。
“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郡主请说。”
“有些话,难道你想我当着所有官兵吼出来吗?”玫果佯装为难的皱了皱眉头。
弈风略为犹豫,仍靠近了车窗。
“头低点。”
他睨视了她一眼,伏低了头。
玫果在他的脸凑近车窗时,极快的抄起车中靠枕向护在车前的他脸部掷去,砸死你。
靠枕停在了窗前,慢慢放低,露出弈风带着调侃的坏笑,“这就是郡主要跟在下说的话?”
玫果见偷袭失败,伸手抢回靠枕,狠狠的将车帘拉下,躺倒下去,塞住耳朵,脸朝下埋在枕头里,将弈风可恶的朗笑声挤出耳膜。
过了好一会儿,不再听到窗外有什么动静,才翻转过来身来,望着晃动着的车箱顶,琢磨着到了虞国怎么摆平弈风这个让她讨厌的家伙。
“小娴,你说末凡为什么不肯帮我?”以他的才智,不会想不出万全之策。
“末公子是小姐的二夫,他对小姐的其他夫郎都处处维护着,又怎么会去得罪小姐的正夫?”
“是因为不敢得罪吗?”以他的为人,不该是怕事之人。
“末公子处处以大局为重。”
“大局!”玫果抽了抽嘴角,苦笑,“没有爱情就是这样。”
小娴迷惑的看向她,“末公子,并没有别的女人。”
玫果笑了笑,小娴从小生活在这个年代,哪里会明白一对一的爱恋,“如果爱一个人,是接受不了别人来分享爱人的。末凡之所以可以这样全不在意,就是因为我与他之间没有爱恋。”
“末公子对小姐那么好……”
“他对我好,只是因为我与他之间的身份。”玫果知道她没办法明白那种感觉,也不再多说,慢慢合上眼。
小娴见她有了倦意,为她挟好薄被,也缩过一边靠坐在车箱上打盹。
玫果一觉醒来,尚没睁眼,一股淡淡的清香飘进鼻息。
睁眼,侧目,看向香味的出处。
“雪莲!”玫果一骨碌爬起来,不敢相信的看着枕边放着的两朵含苞欲放的花朵。
一阵风吹过,透着淡淡绿色的白嫩花瓣颤抖中露出酱红色的花蕊。
玫果使劲闭上眼睛再睁开,鼻息间的幽香仍在。
她再不迟疑,将雪莲捧在手上,揭开车窗,马车已经停在一家客栈门前。
轻快的跳下马车,寻找着弈风的身影,看了半天只看到卫子莫的晃悠着指挥官兵,却不见弈风。
小娴迎上来看着她手中的雪莲,“太子已经返回普国
“他走了?”玫果身体轻轻一颤,涌上阵阵失落,他就这么一个招呼都没有的就走了?不甘心的看遍了队伍的每个角落,随着失望的加深,心里变得空荡荡的。
“嗯,太子将雪莲放在小姐枕边就回去了。”
“卫子莫为什么没跟他回去?”在她记忆中,这个卫子莫跟弈风简直就是穿一条裤子的人,走到哪儿都是连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