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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俊男坊-第279章

小说: 俊男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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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子时,玫果如他所料的发起高烧,汗冷淋淋,口中胡乱喃喃。她腹中有胎儿,又不能用大量的药物退烧。

他放下手中的书,打来水,一遍一遍的为她擦拭身上汗滴,不住的用药酒为她揉搓着脚底。

玫果只觉得自己仿佛被放进了油锅里煎熬,浑身热得难受,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看见弈风在前面看着她笑。

她欢悦的唤着他的名字,在她正要追赶上去时,他又要转身离开,她急唤着,“弈,不要走,等我……等我……”

可是弈风仍慢慢在烟雾中隐没.她在滚滚云烟中寻找,可是怎么也找不到。

就在这时见末凡手握着银枪出现在她面前,枪尖上鲜红的血随着枪杆蔓延,她痛急交加,扑上去揪住他的衣襟,“末凡,你为什么要杀他,你为什么要杀他……”

末凡只是静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她放声大哭,“他不会与你争皇位,你何必杀他?你这么想当皇帝,只要我在这世上消失,你就再无后顾之忧了。”

她哭闹了一阵,幽幽的看着他,“他一个人在地下孤单,我要去陪他了,我再也不会在这世间出现,再也不会见你们任何人,余下的人不足以与你争了,你好好待百姓,不要让他白死在你手上……”停了停又道:“园里的那几位就托给你了,让他们忘了我……这世间再也不会有玫果……”

瑾睿握着玫果的脚僵住了,末凡杀了弈风,她是自杀……

虽不知事情的起因,但结果却是明了了,也不必等佩衿的回信,将她的小脚放入被中,慢慢踱到床边坐下,看向她皱紧眉头,睡得极不安乐的小脸,如果当真如她口中所说,知道是他,那会如何?慢慢隐入沉思。

一阵牙齿轻碰‘咯咯’声将他思绪唤回,见她缩着身子,牙齿打颤,不住哆嗦,断断续续的喊着冷。

额头滚烫,己没了汗,又为她加了床绵被,她仍一味寒冷。

他喂她服下些温着的姜汤,等了片刻,她抖得越加的厉害,抿紧薄唇,起身落了门栅,脱去外衫,上了床,在她身侧躺下。

静看了她片刻,脱去她的外衣,只留最里面的窄紧胸衣和亵裤,解开自己中衣腰间系带,敞出胸脯,将她搂在怀里,将自己赤着的胸脯紧贴着她。

玫果虽然烧得晕头转向,贴着他温热的胸脯,却知道暖和,不等他收紧手臂,便钻进他怀里,伸了手臂缠上他的后背。

瑾睿身子一僵,清冷的眼眸出现了裂痕,虽明知她此时并不知道什么,耳根仍滚烫如灼。

他并非没与她同过床,不过那时她还是个娃娃,虽是同床,却绝不会碰她一根手指。与她这样亲近,还是第一次,虽然是事出无奈,心里仍止不住的乱了,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初揽着她,她仍不住的发抖,过了半柱香功夫,才慢慢安静下来。

他放开她,轻轻拉开她的手,正想合拢衣衫起身,她又自喊冷,寻着他贴了过来。

看着她微颤的单削肩膀,心一软,由着她了。

熬到天将亮,全身已崩得酸痛,听她不再胡言乱语,呼吸慢慢变得平稳,摸了摸她的额头,已然退烧,于被中给她把了脉,长松口气。

身子刚动,玫果便收紧手臂,象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说什么也不放开环在他后背的手。

他无可奈何,又不忍强行将她扯开,又等了会儿,她仍无放松的迹象。

这一个月来不分昼夜的照顾她,也实在疲惫,寻思着闭闭眼,等她自行放手,再起身。不想这一闭眼,立即就睡了过去。

第482章纠缠

“睿大夫,睿大夫……”

瑾睿朦胧中睁开眼,见玫果紧依在他怀里未醒,小脸埋在他脖窝里.面颊微微泛着红,呼吸均匀平和,悬着的心完全放了下来。

门外娇糯糯的唤门声不断,他本待不理,但知以银杏的性子,叫多几声,没人应,便会拍门了,她拍门的架势,他是见识过的,只怕是唯恐不将这扇门拍倒不罢休。

怕她吵醒玫果,发现与自己这翻特景,难免生出事端,轻轻拿开仍环在他腰间的手臂,翻身下床,为她压好被角。

拢了中衣,披上外袍,开了门,才发现已是日上三杆。

“睿大夫……”银杏满脸堆笑,唤了个名,便卡住了,愣看着他再也出不得声,视线也移不到别处。

眼前的他站在台阶上,扶着门冷眼看着她,冷清的黑眸仍带着睡意,象是笼上了一层薄烟轻雾,薄唇紧抿,比平时更多了几分寒意,但睡梦中的慵懒之意尚未脱去,白皙的面颊带着淡淡的红。

里面中衣拢得严严实实,但外袍却是松松散散随意披在肩膀上,实在让人遐想连篇,让人想看看这衣衫里面包裹着的胸脯是否也如他的面容那般绝美无暇。

没来由的脸上一红,心砰砰直跳,都在想些什么,一个没出嫁的姑娘怎么能这样胡思乱想,忙吞了吞口水,收敛心猿意马的心,但双眼怎么也离开不开那张脸。

她第一次陪着母亲来看病见到他,便惊如天人,不敢相信世间还有这么好看的男子,而此时更俊美得让她分不清他是否是真实存在的人。

瑾睿见她只是看着自己发呆,有些不耐烦,嘴角拉下了一些,退开一步便要关门。

银杏见那张俊脸掩在门后,才回过神,扑上台阶,推住门,“睿大夫,别关,别关,我有话耍对你说。”

在她记忆中,他是个早起的人,每次来,他都早早的已在忙碌,象今天这样日上三杆未起还是第一次。

往门里望了望,见在床上未醒的玫果,也不知他昨晚照顾她到什么时辰才睡,这么撞来吵醒他,有些内疚,但心里却欢跃得很,居然能看到他这般模样,被他骂一顿也值得,可惜他不会说话……

瑾睿皱紧眉头,再这么闹下去,非吵醒玫果不可,她难得能睡得这么安稳,多睡会儿,有利她身子的康复。

银杏知趣的吸了吸鼻子,压低声音,“她好些了吗?”

瑾睿回头睨了玫果一眼,轻点了点头,见她抵着门,没有去意,不愿与她在这门口纠缠,又欲关门。

银杏好不容易叫开了门,哪肯就这么走,硬挤了半个身子在门口,以她的径验,他除了给人看病把脉会碰别人的身子之外,是不会用手碰任何人的.所以不用担心被他推开,“我是真的有话跟你说。”

瑾睿又回头看了看玫果,见她眉头微皱,睫毛轻颤,随时会被吵醒,只得向银杏使了个眼色,让她站开些。

银杏咬唇笑了,“那我在院子里等你,你穿好衣服出来。”一双眼始终是离不开他身上。

瑾睿冷着脸轻点了点头。

银杏才依依不舍的让出门口,看着他掩上木门,下了台阶,摸着从肩膀搭到胸前的发辫,唇边带着笑,怎么也合不拢,这还是他第一次向她妥协.肯听她说。

瑾睿回到屋里,到床边端详了玫果片刻,弓着食指,轻轻抚过她瘦削的面颊,却见她的唇轻动了动。

他停下手指,等了等,又是轻轻抚过,她唇边竟露出一抹浅笑,他冰寒的俊颜,浮上一丝暖意。

手指轻轻划动。

玫果伸了小手来握他的手指,“凡……别闹……让我再睡会……”

他轻叹了口气,抽了手指,束好衣衫,洗漱收拾整齐,开门出去.轻轻掩上木门。

银杏见他出来,迎了上来。

瑾睿望了望天,今天会是不错的艳阳天,从屋檐下端了装了草药的竹筛,放到院中竹架上摊晒开,至于银杏要说什么,他却是不关心的。

银杏早习惯他的冷淡,跟在他身后,“昨天对不起啊,我不该那样对你的病人……”

转到他前方,见他没什么反应,接着又道:“她的病很重,是吗?”

瑾睿转身去端另一个装满草药的竹筛,任她自说自唱。

她这几个月隔三岔四的来缠他,开始的时候还为这生了不少气,每次遇上他这样不理不睬,都难免气冲冲的冲回去跟自己赌上几天气,气消了又来,反反复复,便见怪不怪了,直接对他的漠视无视,“我昨天想了好久,她这病定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好的,要在这儿住上好些日子,要不然,我叫我爹派人来抬她去我家吧,家里有下人服侍她,你只消每日去我家给她看看,也不用这么辛苦。”

瑾睿晒好草药,便去剥莲子,寻思着熬些莲子粥给玫果服用,昨晚她已肯进食,这是好兆头。

银杏等了半天,见他连根眉头都没动下,如果不是这些日子来对他观察细致,知道他是这么个性子,定是会当他没听见自己说的话。

坐到他对面,也随手捡了莲子来剥,眼晴却不看手里的莲子.只看他,“不愿意啊?那我每天过来服侍她,你只管给她看病,其他事,比如象她洗洗簌簌,换衣擦身什么的,我来做。虽然你是大夫,但你终是个大男人,不太方便。”

瑾睿抬头轻睨了她一眼,这地方虽然只是个村镇,但处于三国的经济命脉地位,占地极大,人口繁多,却是许多城镇所不及的。

而他便在离这村镇不远处的山角下搭建屋棚住下,寒宫雪只道他会隐身于远山静水之中,哪曾想到他会居住在这样的闹市之中,所以这些日子来,到是相安无事。

加上这儿政策又是极为宽松,所以比别处自是繁荣昌盛,而村长家中更是家缠万贯。

她身在这样富裕人家,虽然她的目的是冲着他来的,但能有这样的心,倒也是难得,不过玫果的事且能让她插手。

第483章不同人不同待遇

装了剥好的莲子,站起身。

银杏见他又没表态,扁了扁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无需劳烦姑娘。”

门“吱”的一声开了,瑾睿和银杏随声望了过去。

玫果手扶着门,穿着中衣,衣衫系带虽然是系好了,但衣摆处褶皱却没能拉平,赤着脚站在门口,身子已经瘦弱得如同风中轻柳,两眼直直的望向前方,虽然仍人漆黑,却没什么神彩。

瑾睿面冷,面色没什么太多变化,心里却禁不住的心酸,那水过于寒冷,冻坏了她的眼睛,他也没把握能让她重见光明,她不能视物,行动上众多不便,以后的生活再也不会如果去般逍遥自在。

放下手中莲子,大步踏上台阶,将她抱起,放在床边坐下,握着她的小手,引她摸向放在床边的绣花鞋。

玫果此时已经冷静了不少,虽然怪过他多事,但自从知道他是哑巴,对他就多些敬佩之心,他抱她,也知他并无邪念,不再抵触,当手触到鞋子,心里更是感激。

抬头朝他笑笑示谢,却看不准方向,从他耳边望了过去。

她虽然憔悴,笑起来依然如出风暖阳。

瑾睿看着她的笑脸,薄唇抿紧,心里皱巴巴的难受。

那次末凡将她从起火的竹屋里救出,她喜颠颠的将琴捧到他面前时,脸上虽脏,一双眼却是晶莹透亮,他从来不曾见过如此干净纯真的眼眸,而如今,她这双眼……

抬头想要抚她的眼,刚刚抬起,握成拳收了回来,见她摸索着要穿鞋,握着她的手拦了下来。

玫果愣了愣,接着感到一块柔软的巾子拭上她的脚底,鼻子没来由的一酸,伏下身去他手中接巾子自己擦拭。

面颊与他的面颊轻轻擦过,一股淡淡的青竹香飘进鼻息,她全身一震。

她自醒来便闻到这味道,异常的熟悉,只道是这床或许是是竹子所做,加上精神恍惚,未曾在意,可他身上……他身上……难道也是因为睡这床才带有的味道?

转过脸去看他,却只看见一团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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